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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下第五妖媚 - 第38章字體大小: A+
     
    第三十八章

      辰時,夜色初上,月佼獨自從典史閣出來,邊走邊揉著刺痛到流淚的左眼。

      一整日都沒有見著嚴懷朗出現在監察司,這讓她在下午研讀卷宗時頻頻走神,運氣不好又被一向不太待見她的趙攀撞了個正著,自是免不了一頓訓斥。

      她也知是自己理虧,倒沒與趙攀頂嘴,放值時更是主動留了下來,專心致志將需要閱讀的卷宗、記檔全部認真看完,心中才終於踏實了些。

      此刻的監察司各院都靜悄悄,耳畔只有細細的蟲鳴蟬嘶,以及夜巡衛隊的腳步聲。

      踏出典史閣的大門,月佼停下腳步,一邊揉著眼睛,一邊怔怔望著口門的獬豸石像。

      獬豸是傳說中的一種神獸,類似麒麟,體態威嚴,雙目明亮有神,額上通常長一角,俗稱獨角獸。書上說,這種神獸極有智慧,懂人言,知人性。

      尋常人家門口皆以石獅子鎮宅,可監察司各院門口卻皆是獬豸,想來這種神獸對監察司來說是有非常重要的意義。

      可是月佼一直不明其中深意,早就想找人請教,可每每忙碌起來,不知不覺就將這小小念頭給擱下了。

      盯著典史閣門口那獬豸半晌後,月佼抬手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小聲嘀咕道:「這破記性,明日一定找個人問問……」

      話音未落,她眉心驟然一凜,猛地轉身看向台階下的樹蔭處。

      「是我。」

      熟悉的嗓音讓月佼心神陡然又柔,又抬起手猛揉眼睛。「是你呀,嚇我一跳。你怎麼站在門口?」

      樹蔭下的嚴懷朗徐徐自陰影中邁出,拾階而上,在她面前站定。

      「眼睛怎麼了?」他方才就見她頻頻揉著左眼。

      月佼抬起頭,瞇起的左眼已盛滿了淚:「我也不知道,就是……不舒服,疼。」

      門口燈籠的光暈朦朧下,小姑娘一身官袍規規整整,卻一臉委屈巴巴地猛眨著眼,淚漣漣梨花帶雨似的,當真是叫嚴懷朗心都要化了。

      「站過來,我替你瞧瞧。」他輕輕牽著她走到燈籠下的亮處。

      月佼有些慌張地低下頭,眨著淚濛濛的眼睛,滿心驚疑地盯著自己那被他牽住的右手。

      咦?又這麼容易被抓住?這手,它怎麼突然又不知道躲了呢?

      明明……雲照和紀向真伸手過來時,這爪子自己都知道躲的呀。

      「你低著頭,我怎麼替你瞧?」嚴懷朗無奈輕笑,長指輕勾她的下頜,將她低垂的小腦袋又抬起來。

      「哦。」下頜似有一股細小卻灼燙的熱流直躥週身,這使月佼不由自主地繃緊了脊背,沾滿淚的睫毛顫顫猛眨一通。

      「好像是沾了一根睫毛,」嚴懷朗仔細打量片刻後,溫聲道,「別動。」

      溫熱的氣息迎面而來,如燎原之火點燃了月佼滿面的紅暈。

      心頭有一個作天作地的小人兒在上躥下跳,時不時還對著她擠眉弄眼做著怪相,討厭得很。

      陌生的羞赧與無措使她慌亂窘迫,忍不住將發燙的小臉扭向一邊。

      嚴懷朗見狀,索性雙手捧住她的兩頰,將她的臉定在自己眼前:「別亂動,吹出來就不疼了。」

      溫和的嗓音裡是十足的耐心,像哄小孩子一樣。

      面向而立的兩人之間距離不足半步,他的雙手溫柔地捧著著她滾燙的兩頰,他說話間的氣息親暱氤氳在她的鼻端。

      此景此景之下,月佼深深覺得,自己可能快要就地燃起大火來了。

      片刻過後,嚴懷朗長指溫柔地拭去她眼角的淚漬,輕聲道,「還疼不疼?」

      燈籠的光暈下,仰著臉的月佼怔怔望著嚴懷朗一張一合的唇,忍不住偷偷嚥了嚥口水。完了完了,她是不是走火入魔了?

      為什麼忽然覺得……他看起來,彷彿很好吃?!

      嚴懷朗淺笑,以指節輕輕敲了敲她的額角,「發什麼愣?」

      他一定是眼花了,方才竟以為小姑娘在盯著他偷偷吞口水。

      臉紅又心虛的月佼略有些誇張地抬手摀住額角,滿口顛三倒四的嘰嘰咕咕,以此掩飾自己心中驟然而起的無措。

      「不、不疼了……你做什麼、做什麼打人呀?我、我……我就是下午看了許多卷宗,腦子累著了才……誒,你在這裡做什麼?」

      「方纔從宮中出來,半道遇見雲照,聽她說你還在典史閣,我就順道過來找你一起吃個晚飯。」

      似是怕她拒絕,嚴懷朗又補充道,「今日陛下發了好大一通火氣,我心中難過,想請你陪我吃頓飯,開解開解。」

      一聽他挨了陛下的火氣,月佼忙不迭地點頭道:「那咱們就去吃飯,多吃些就不難過了。」

      嚴懷朗唇角抿笑,非常自然地又伸手去牽她,「走吧……」

      話音尚未落地,他驟然噤聲,眉頭緊皺,垂眸瞥了一眼自己那只落空的大手。

      眨眼之間平地退出三四步的月佼滿面尷尬,呆立當場。

      她也不明白自己究竟怎麼回事,方才在他的手伸過來的瞬間,鬼使神差般地就掠身退後了。

      四目相瞪,氣氛一度凝滯。

      「那個,那個什麼,」月佼急中生智,臉上擠出笑來,指著台階下的獬豸石像,登登登跑回嚴懷朗面前,「我是想問你,為什麼監察司各院門口都是這種神獸呢?」

      真是生動形象地演繹了什麼叫「顧左右而言他」。

      嚴懷朗滿眼受傷地睨她一記,勾了唇角,回她一個很假很假的笑後,舉步朝台階下走去。

      月佼趕忙跟上,抬手拉住他的袖子,討好地輕晃著:「我沒躲你,真的沒躲你,就是……就是怕你不知道我在說什麼,才特地跑過去指給你看看的呀。」

      她覺得自己怕是學壞了,假話張口就來。

      嚴懷朗扭頭瞥她一眼,挑挑眉,勾勾唇,又是那種「就知道你對我充滿嫌棄」的失落眼神。

      他的一徑沉默叫月佼心下著慌,索性賴皮似地扯住他的衣袖不讓走了,「做什麼、做什麼不說話?不許這樣嚇唬人的!」

      嚴懷朗從善如流地停下腳步,忍笑繃住臉,任她又急又氣地蹦到自己面前來。

      「說什麼?」

      可算開了金口了。

      月佼悄悄鬆了一口氣,隨手胡亂指了指石階旁的獬豸石像,「就、就說……我就想請教一下,為什麼咱們監察司要用它守門呀?」

      「因為它是勇猛、公正的象徵,能辨是非曲直,能識善惡忠奸。若它發現奸邪的官員,就會用角把他觸倒,然後吃下肚子。」嚴懷朗不鹹不淡地解釋道。

      「吃、吃掉?」月佼結結巴巴地瞪大了眼,「神獸……神獸不是好的嗎?為、為什麼會吃人?」

      「清平公正是至善,可它需要有凶神來守護。」

      月佼想了想,點點頭,認真道:「哦,我明白了。就是說,我們要比惡人更凶,他們才會忌憚,如此我們才能守住這至善。」

      監察司,就是這盛世中的凶神,守的是清平公正、光明天下。

      「對,」嚴懷朗客氣地笑笑,作勢欲走,「若你沒有旁的問題,我就先走了。」

      「等等,等等,」月佼死死拽住他的衣袖,「你不是說要請我吃飯嗎?」

      「你不是躲我嗎?」嚴懷朗淡淡哼了一聲,卻沒有揮開她的手,由著她拽著自己的衣袖。

      「沒呢,說了沒躲你,」月佼急得直跺腳,「你、你、你,怎麼不相信人呢?」

      見嚴懷朗眼中明晃晃寫著「你別騙人,方才就是躲我了」,月佼絞盡腦汁地想著彌補的法子。

      畢竟嚴懷朗對她來說是意義不同的存在,她不希望兩人之間因為突如其來的小枝節而出現裂痕。

      可她一時也不知該如何解釋自己方纔的舉動,畢竟連她自己都不明白為何會在那一瞬間就躲開了。

      都怪當時兩人之間的氣氛太詭異!

      無計可施之下,月佼忽然熱血上頭,一把牽住他的手,氣勢洶洶地拖著他就走:「說!要吃什麼?!我請你!」

      柔軟的小手微顫,卻將那大掌抓得緊緊的,像是在強調「看,我根本沒有在躲你」。

      嚴懷朗滿眼笑意地望著她故作蠻橫的身影,無聲地反手扣進她的指尖,口中淡淡道,「你想吃什麼?」

      月佼腳下一滯,腦中毫無預警地浮起方纔那讓她心慌意亂的畫面。

      典史閣門口的燈影光暈之中,嚴懷朗那看起來似乎很可口的唇,近在咫尺。

      她心裡那個怪裡怪氣的小人兒忽然又蹦躂了起來,做著怪相跳來跳去地喊道——

      吃他!就吃他!

      她被這個想法嚇到險些一蹦三尺高,僵了半晌之後,才滿面通紅地回頭瞪他,賊喊做賊:「你、你這個人……怎麼能、怎麼能問這樣的問題?不像話!」

      嚴懷朗怔住,想破頭也沒明白,自己究竟是問了什麼不像話的問題。

      他百味雜陳地看著兩人交握的手,由她拉著自己橫衝直撞地往前走,心下甜中帶惱地暗忖,這個小松鼠精,今日真是反常得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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