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
“先生。”秦軒文來到單於蜚身邊,眼神指向洛曇深所在的地方。
單於蜚隨之看去。
出席晚宴的要麼是企業高管,要麼是政界要人,名流成群,相談甚歡,就算是不喜歡這種場合的人,既然來了,也會拿出幾分禮儀,客氣周旋。
而洛曇深卻坐在之前被丟下的地方,端著酒杯,時不時喝上一小口,不與任何人答話。
社交場合講究“你來我往”,他一個微不足道的嘉賓悶聲悶氣坐在那里,不主動與人攀談,自然不會有人靠近他。
從側面看去,他的模樣有些落寞。
“不用管他。”單於蜚不為所動。
秦軒文又看了看洛曇深,識趣道︰“是,先生。”
明氏能源是研討會邀請的重要企業之一,單於蜚與子公司的副總一同參會出乎很多人的意料。晚宴上,單於蜚成了被重點關照的貴客,不斷有人上前交談、攀關系。
應付一晚上,不可謂不累。
宴會快結束時,洛曇深離開那一方小角落,向他走來。
他瞥了一眼,見洛曇深面頰和眼尾都染著一抹紅——大概是酒精的功勞。
洛曇深不說話,他也不搭理,兩人隔著一段不親不疏的距離,直到深夜離場。
腥咸的海風從車窗灌進來,洛曇深精心打理過的頭發被吹亂了,臉上的灼熱也褪去大半。
回別墅的路上,他自始至終沒看單於蜚,視線陷落在黑沉沉的夜幕里。
別墅很大,他住在三樓,單於蜚住二樓,如果故意,完全能夠一整天不打照面。
單於蜚似乎不打算再理他,下車後徑直往二樓走去。
他在車里坐了一會兒,想起以前在處理明昭遲的時候,他也總是晾著單於蜚。只有什麼時候想起來了,心情好了,才給一顆糖。
而單於蜚總會在他需要的時候出現。
比如他一時興起,開車去摩托廠家屬區,要吃錯過的紅糖冰湯圓,單於蜚就現熬紅糖,現找原料給他做。
“洛先生。”司機提醒道︰“困的話就回屋歇息吧。”
他回過神來,下車之後沒有立即回別墅,而是在沙灘上散步。
迎面而來的風將他的頭發吹得更亂了。
心也更亂了。
晚宴上如潮翻涌的委屈與酸澀此時更加澎湃,紛亂的心緒與作惡的酒精又醞釀出另一種沖動。
他本就是任性妄為的,單於蜚當年又縱容、助長了他的任性妄為。
他深呼吸了好幾口,告訴自己——不行,這樣不行。
可是越是如此,那股沖動就越是難以遏制。
單於蜚洗過澡,正在主持一場視頻會議。
秦軒文進屋放宵夜,似乎有話要說,見他正在忙,只好等在一旁。
會議耗時不長,他合上筆記本,問︰“什麼事?”
“剛才本來想跟您說,洛先生去海邊,一直沒回來。”秦軒文笑了笑,“不過剛才已經回來了。”
他不以為意,“這種事就不用每一件都告訴我了。”
這時,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時疾時緩,听上去不太正常。
不久,敲門聲響起。
“單先生。”是洛曇深的聲音。
秦軒文一覬單於蜚的眼色,走去門邊,打開門。
洛曇深顯然沒想到開門的會是他,雙眼倏地睜大。
秦軒文雖然不是原城本地人,近三年才跟隨單於蜚回到國內,但前陣子調查洛曇深,也算是了解到這位少爺當年的風流。
不得不承認,洛曇深是真的有風流的資本。即便現在已年過三十,相貌還是俊美至極,此時眼中含著一分失措,更是惹人憐惜。
“先生在里面。”秦軒文側身讓開,隨後關上門。
門雖然合上了,但窗戶是開著的,房間里隱約听得見海潮的歌聲。
洛曇深沐浴過了,頭發半干,毫無章法地支楞著。
他本該穿睡衣,卻偏偏套了件襯衣,下面著一條西裝褲。
襯衣的扣子解開了上面三顆。
單於蜚沉默地看著他。
他早已被沖動攪暈了頭腦,走到單於蜚跟前,看進單於蜚的瞳仁。
許久,單於蜚捏住他的下巴,“喝醉了?”
“沒有。”他眼中蕩漾,頃刻間漫起水霧。
單於蜚看了他好一會兒,放開他,坐在窗邊的沙發上。
他心髒跳得極快,唇角有些發顫,“你想知道我們以前在一起時總是做什麼嗎?”
單於蜚眯了眯眼,“以前問你怎麼不說?”
“今天我有心情。”他走過去,俯視單於蜚,眼尾在不知不覺間已經變成更艷麗的桃色。
單於蜚看著他蹲下,沒有阻止他。
……
他從未給任何人做過這種事,手攀上面前的睡袍時不經意地顫了兩下。
“會很舒服。”他抬起頭,隔著布料握住沉睡中的性器,既興奮又緊張,擔心單於蜚一把將他推開。
單於蜚眼中沒有異樣的神采,似乎也不打算讓他停下。
他長吸一口氣,手指動了起來,自我催眠似的哄著︰“會很舒服的,相信我。”
因為當年,你也是這樣寵著我。
睡袍下的性器在撫慰中漸漸醒來,他又看了單於蜚一眼,慢慢將睡袍掀開。
黑色的內褲已經被高高頂起,他俯下身去,用嘴唇踫了踫。
單於蜚終于有了動作——抬手,扶住他的後頸。
他蹲不住,索性跪在地毯上,湊得更近,生澀地舔吻。
一顆心快要從胸腔里炸裂出來。
布料終歸是礙事的,他想用牙齒去咬內褲沿,試了幾次卻做不好,只得動手,將內褲褪了下去。
完全勃起的性器近在眼前,他重復著抿唇的動作,埋下頭去,小心翼翼地含住前端。
單於蜚的手指在他後頸摩挲,掀起的酥麻像是鑽進了他的皮膚,浸入脊椎。
他舔著前端,舌頭在前端下方的敏感地帶探索,雙手握著睫身與囊袋,輕輕地套弄。
對他來說,這似乎是一件很艱難的工作。舔了一會兒,他停下來歇了片刻,含著囊袋從下往上吮吸,直到再次含住前端,然後緩慢地往深處吞。
性器進入喉嚨,激烈的嘔吐感令他渾身發顫,本能地想要吐出來。
可扶在後頸上的手恰到好處地加重了力道,將他按住。
他掙扎不了,只能竭盡所能適應。
喉嚨緊縮的yh顯然取悅了單於蜚,他立即感到,單於蜚開始在他嘴里小幅度地3(cha)。
他難受得要命,被動地接受,努力配合性器的進出。
不久,單於蜚站了起來,手指插進他的發間,他被迫揚起臉,望著正在操他嘴的男人。
男人眼里依然是冷漠的,在他嘴里挺送。
他抱著男人的小腿,視線越來越模糊,眼淚從殷紅的眼尾淌出,一發不可收拾。
最後,男人釋放在他嘴里,他被嗆得接連咳嗦,臉上的淚水與精液混在一起。
他伏在地毯上喘息。
剛才的一場33將他的(ru)望徹底激發起來,西裝褲早已被頂起,最里面的一片布料已經濕淋不已。
他迫切地需要3(3),想被佔有,想被貫穿。
這些年里,他壓抑著自己的(ru)望,最難受時也不過是用手解決。
可今天,他真的忍不住了。
如果面前有一面鏡子,他也許會羞愧難當——因為此時的他衣衫不整,形容極其狼狽。
……
單於蜚已經整理好睡袍,仿佛剛才的事不曾發生過。
他抓住單於蜚的衣擺,眼中潮濕,渴求地望著單於蜚。
單於蜚與他對視半分鐘,將衣擺從他手中抽了回來,“你回去吧。”
他猛然清醒。
二樓到三樓的一段路,他雙目無神地走著。
喉嚨很難受,嘴角也破了,口腔里彌漫著血的腥味。
他捶了捶自己的胸口,抬起手臂,擦掉淚水。
這動作,令他看上去像個被狠狠欺負了的流浪漢。
房間里安靜下來,海浪的聲音愈加響亮。
單於蜚喝下一杯涼水,眼中終于有了起伏。
同樣的事,蕭笙寧也為他做過,並且不止一次。
與蕭笙寧相比,洛曇深就像個尚未入門的初學者。
但蕭笙寧再怎麼賣力,他也毫無觸動。而剛才,看著洛曇深濕漉的眼楮,和眼尾那一片紅,他忽然涌起一種前所未有的征服欲、佔有欲。
甚至是……懲罰欲。
他從不在蕭笙寧伏下的時候按住蕭笙寧的後腦,亦會及時撤離。
這是基本的禮貌。
蕭笙寧還拿這事嘲笑過他。
而面對洛曇深,他的禮貌與修養不見了。
有一瞬間,他唯一的想法就是弄髒滿眼淚水的少爺。
少爺真的被他弄髒了。
他在海風里閉上眼,空蕩蕩的心里史無前例地有了實質,有了重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