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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露 - 第30章字體大小: A+
     
    第三十章

     《雷雨》這個碟子, 高司南還是重溫了一遍,時間零碎沒有連著看, 斷斷續續劇情接不上, 上次看還是在大學的時候,電影欣賞課。

     那時候對這個片子只有噁心與不解, 不明白作者為何腦洞大開,寫出這麼驚世駭俗違背常倫的東西,他被驚訝到, 對於死的死瘋的瘋這樣的結局,只覺得死了也好,死了乾淨。

     眼下這次,高司南只覺出滿滿諷刺,惡意, 感情的莫名其妙與情不自禁, 好像你越壓抑, 就越強烈,越好奇,越吸引人。

     高司南覺得自己跟周萍還是有區別的, 畢竟他沒做什麼出格的事,對梁瓷只在心裡惦記意銀, 從來沒有越過雷池, 更沒把什麼勞什子的同母異父妹妹搞上/床,父親跟周家老爺周朴園也不一樣,他就沒見高永房真心愛過誰, 高永房的一生都充斥著偽善資本家的影子。

     畢竟從小地方一步一步走出來的,窮怕了,把利益權利看得很重,他誰也不愛,就愛自己。

     高司南作為兒子,身份地位特別尷尬,譴責他?沒立場。理解他?理解不了。

     可能還是因為他對梁瓷有感覺,有肖想,所以沒辦法袖手旁觀。不過這份感覺和肖想,來的不是時候,早一點確定自己的想法,也就沒了那麼多事。

     他這樣想著,辦公室門就打開了,有人進來,他瞧過去,不是旁人,是秘書。

     秘書交代了什麼,詢問他的意見,高司南還在失神,半晌才問:“你說什麼?”

     秘書只好又重複了句,高司南接過檔,擰開筆簽字。

     他低估了一部片子的殺傷力,現在腦海裡想的,都是周萍的繼母蘩漪,那個身嬌體弱穿旗袍,可以把旗袍穿的很風情的女人。

     這時候助理往他私人手機上發了一個消息,說了兩件事:高總,高夫人新搬家的地址:XX街道XX街XX號。你讓查的事還沒進展,可能是方向搞錯了,既然在王老闆的會所裡被拍了,不如就從這條線查一查吧。

     高司南仔細看望,只回復了幾句話:什麼高夫人不高夫人,以後稱呼她梁瓷。

     ****

     考試月過去,試卷處理完老師們終於能夠喘口氣懈怠幾天。李容曼最近神龍見首不見尾,空間動態更新頻率卻很快。

     前日發了幾張遊玩的圖片,最後一張是在車裡,她坐副駕駛上,側著身子筆芯,旁邊駕駛座亂入一隻男人的手臂,看起來結實有力,灰白色黑條紋的襯衫,虛搭在方向盤上。

     沒露臉,李容曼只配了一句話:“感謝大哥百忙之中撥冗陪我。”

     梁瓷慢條斯理看到最後,據她所知李容曼沒哥哥,家裡只有一個姐,比她大十來歲,在李容曼大學一年級就成家立業結婚生子了。看車子內部構造,座椅皮質,價錢怎麼也得七位數,梁瓷被勾起好奇心。

     在下方評論:“這位‘大哥’是何方高人?”

     剛評論完李容曼就回復了:哈哈哈哈哈。

     她只笑不說,梁瓷就沒再追問,好奇歸好奇,但也尊重彼此的隱私。剛到晚上,李容曼就主動現身,微信上發消息約她見面,經常買書的那家書店附近咖啡館。

     梁瓷閑來無事就早到了,到書店看有沒有新書可以入手,站在書架旁漫不經心翻書,掃了兩頁也沒看見心裡,背著包走到落地窗下坐著,解開圍巾,托臉看外面的風景。

     下一秒一輛銀白色SUV闖進視線,推門下來的竟然是李容曼,她跟以往不太一樣,說不上變化太大,衣著打扮好像比以往精緻,緊接駕駛座的人下來,兩人拉扯一番,男人開車離去。

     李容曼依依不捨目送,片刻才往咖啡店走,掏出手機撥電話,梁瓷邊往外走邊接聽,門口迎面相遇。

     梁瓷沖她笑,“我說你最近怎麼這麼忙,原來是樂不思蜀。”

     李容曼也沒遮掩,“咳”一聲歎氣,擺手說:“就上次跟咱們撞車時遇見的那個,你還記得吧?”

     梁瓷點頭:“記得,我剛才在書店瞧見了。”

     李容曼繼續坦白:“上次周省之陪我去修車就有了交集,美國回來的就是不一樣,情商很高,講話也特別有水準。”

     梁瓷點了一杯咖啡,問她喝什麼,打發走服務員才掀起眼皮,“你們在一起了?”

     李容曼嘴角彎了彎,“你問哪種在一起?”

     梁瓷瞬間明白,皺了下眉,托臉湊近她,“真的假的。”

     李容曼表情特別誇張,真情切意地說:“拜託,喜歡上一個男人的時候,那種想要靠近他的熱情是抑制不住的。”

     梁瓷見她繪聲繪色,滿意的不得了,她對周省之這個男人,知之甚少,那次撞車李容曼說他是跟高永房共同競爭這次升遷的人,後來倒是耳聞幾次,院裡大概更傾向于高永房,兩人想比較,高永房的閱歷更深,且跟學院的領導維護的好,最主要是,周太年輕,難服眾。

     梁瓷一句有歧義的問題引出李容曼在男女間話題上的興趣,她對梁瓷說:“我們床上很合拍,相互很滿意,我跟你講過吧,我有兩年性/經驗的時候,都不知道什麼叫高/潮。”

     “……那現在呢?”

     “現在很滿意。”

     梁瓷被挑起一絲興趣,有些不好意思但又躍躍欲試,“你們老是講高/潮/高/潮,,什麼才叫高/潮?定義是什麼?”

     李容曼眼睛慢慢睜大,“梁瓷你不會沒體驗過吧?”

     梁瓷被這句話搞得臉有些熱,回身掃視四周,四下無人才彆扭道:“我只是好奇你們想的跟我想的是不是一樣。”

     李容曼:“也是,正常情侶一星期的次數,大概比你們一年都多。”

     梁瓷低下頭,臉上的笑有些不自在,“你不要提這個,我會想起他。”

     李容曼趕緊住嘴,捂住懊惱,氣氛緩和了幾秒,梁瓷抬頭看她。

     她壞笑著:“高/潮就是……我就不教你了,等你離婚了找個猛男,你就什麼都明白了。”

     梁瓷差點被咖啡嗆到,咳嗽幾聲,“我本來什麼都明白什麼都懂,只是想跟你交換一下思想。”

     “國內的女性對這種事上,也就能跟閨蜜探討探討。你沒看過一個新聞,說一對博士情侶,婚後一年沒懷上還感染了尿/道炎,去醫院檢查才發現原來一直敲錯門了。”李容曼煞有介事。

     梁瓷失笑出聲,蹙眉說:“滾吧你。”

     李容曼跟著笑了,笑了一陣才認真道:“我在周省之面前常常提到你,他說應該找時間請你吃飯,你什麼時間有空?”

     “我每天都有空。”

     李容曼說:“我真的好喜歡這個男人。”

     梁瓷笑著提醒:“你上個月還告訴我你很喜歡王鳴盛。”

     李容曼噙著笑攪拌咖啡,臉上是如沐春風的愜意,不用她多說,單單這個表情梁瓷就什麼都明白了。

     情情愛愛這種事上,年紀越大越不容易衝動,能遇見個有感覺的男人不容易。李容曼之前對王鳴盛的感覺不遮不掩,主動出擊,而王鳴盛卻對梁瓷表現出勃勃興致。

     在這件事她還是有所顧忌的,那晚接吻後,時不時會對李容曼有負罪感,此刻見狀松了口氣,負罪感減輕,囑咐說:“那你們好好相處,記得保護好自己……那方面。”

     這種話梁瓷也就是感覺兩人親密才會說,換別人她根本不會提醒。

     李容曼渾然不在意,握著她的手說:“梁瓷,我覺得前段時間王鳴盛那事,可能是我單身太久容易寂寞,瞧見男人激情澎湃不挑不揀,周省之跟他,是完全不一樣的兩類人。”

     梁瓷眨了下眼睛,盯著她瞧了會兒,“哪兩類人?”

     “一個是站在金字塔頂端的成功人士,有修養有內涵,一個是在上層社會遊走,摸爬滾打流裡流氣的土豪。”

     梁瓷心下一沉,猶豫半晌收回視線,抿了一口咖啡,端著咖啡杯說:“我以前也認為搞學術的教授,是走在雲端的人。高貴,有才華,是平庸的凡人可望而不可及的。”

     說到這垂下頭,舌尖添去嘴唇上的咖啡,兀自一笑:“不過等我讀到博士畢業,留校做了老師我才明白,不管多高的學歷,多豐富的學識,生活就是千篇一律枯燥無味,數著日曆盼假期,有些人可能覺得一月幾萬的薪水就不會枯燥了,其實等一月幾萬薪水成為穩定常態,日子久了還是會生膩。”

     李容曼皺皺眉,“你還在為高永房這件事過不去?”

     梁瓷輕輕笑了下,話說的很隱晦,“有時候學歷不過是高貴華麗的外衣,修養這個東西跟學歷無關。”

     李容曼思索了會兒,這才明白她的意思,不由得有些驚訝,“你現在對王鳴盛的評價頗高。”

     梁瓷一愣,“有嗎?”

     李容曼笑了:“我說他是土豪沒修養,你就一直為他辯解。”

     梁瓷耳根一紅,“我辯解了嗎?”

     李容曼指出:“你說修養這個東西跟學歷無關,不就是反駁我?”

     她端起咖啡喝一口,攏去耳邊的頭髮,“你不贊同這句話嗎?”

     李容曼思考了下,“你說的也沒錯,確實沒那麼絕對,比如高永房就是個鮮活的例子,算了,不提也罷,免得你傷心。”

     梁瓷默了默,大概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她現在對教授博士沒有特別的喜好,千萬不要因為一個人有才華而喜歡他,才華用來欣賞就可以。人生就像一場修行,甘於寂寞陪你過日子的人,才是最佳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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