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賀蘭這話說的太自然，如果不是林楓瞭解小崽子的個性，都要信他了。
他一個雄性學什麼雕刻，他這話還不是說給他聽的，暗罵小崽子心黑，面上卻道：“那你想去就去吧。”
不讓去的話，賀蘭指不定能幹出什麼事來呢。
林楓松了口，賀蘭點點頭，沒在這事上多說直接回了房間，顯然他今天的目的就是這個，只是臨進屋之前停下來轉頭看了林楓一眼：“別忘了每天晚上鍛煉一小時。”小崽子似乎不太喜歡他送的禮物，這可不行！
終於認清現實的賀蘭覺得，林楓這個不喜歡運動的小崽子一定要調•教一下才行。
一聽賀蘭說到這個，林楓就恨，那貓爬架也不知道是不是命裡和他犯克，每次爬完，第二天腿都好疼好酸，走路都有點內八，若不是賀蘭盯的緊他早把那東西扔出去了。
假裝沒聽見賀蘭的話，林楓朝著空氣翻了個大白眼，直接回了房間。
林楓在雲展那邊連續觀摩了一周的時間，就忍不住心癢難耐了，只是目前他的“引”還不穩定，想做練習都有點費勁，可奈何他真的是癢。
雲展師傅休息的時候，見林楓滿眼喜愛地盯著他的玉石，心裡湧出一股笑意：“用不用我在展箱給你留一個位置？”
這句話即便沒有直接說，意思卻已經很明瞭了。
林楓愣了一下，心頭砰砰跳著，雲展這句話實在太讓他意外了，他怎麼也沒想到雲展會說出這話來。
這無疑等同於邀請他一起參與這次的展銷。
第一次見小崽子露出這幅傻樣，雲展心裡更歡樂了：“高興傻了？”
“不是，是，挺高興的，我沒想到您老原來這麼看重我，嘿嘿！”林楓毫不掩飾地笑出了聲，遭了雲展一個大白眼：“你別自作多情了，我就是不想雕了才給你的，你別想太多。”
雲展不解釋還好，這麼一解釋，頓時就有種此地無銀百兩的感覺了。
林楓配合地點頭，說出來的話卻是：“我知道您老的心意就好，放心我懂，只是我現在能力有限，恐怕要拒絕您的好意了，不過玉石不行，我雕點別的您看行嗎？”
“別的，什麼？”雲展知道林楓的“引”還不穩定，他說那話的意思，其實也算是對林楓的一種鼓勵和認可，已經做好了林楓會拒絕的準備，只是沒想到林楓居然有別的意思，這就讓他不免有些好奇了。
“我雕個石頭給您吧？”林楓想法簡單，玉石他暫時雕不了，可普通的石頭，他確沒有問題。
他看過雲展的作品，除了品的玉石全部做成了成套的配飾外，下品玉石都是一些擺件，又大又小。
而雲展向來喜歡以畫入境，所以一整套看下來，就有一種浸染山林之的感覺。
所以林楓就打算呼應雲展的畫作，用石頭雕刻一個擺件。
林楓的這一提議，讓雲展眼前一亮，他們雕刻師，心眼只有玉石，從未將其他事物放在心上，可如今經林楓這麼一說，雲展就好似受到某種啟發一般：“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林楓聞言，憨笑一下：“這不都是被逼的嗎，誰讓我眼饞您這樣的技藝，可我能力有限，短時間內是不要想著能一步成為雕刻師了，所以搞些旁門左道出來，也很正常對不對？”
雲展嗤笑一聲：“鬼精靈一個，就你注意多，行，你雕的那石頭若是和我眼緣，就讓你那塊石頭也參展！”
“這可是您說的，到時候您可不要反悔，覺得我雕的石頭，搶了您的風頭！”林楓一臉你若是敢耍賴我可不依的樣子，弄的雲展哭笑不得的道：“你先雕出來再說吧，別大話都說出去了，最後連個屁也沒看到！”
“嘁，你別小看人，時間到了，我肯定拿出來給你開開眼。”
“行，我等著開眼。”有林楓在，雲展臉上的笑容都比往日多上許多，他自己雖然沒說過什麼，可他心裡對林楓很滿意也很喜歡，想到林楓之前說的話：“你不說今天你家兄長要過來嗎，怎麼還沒到？”
“哦對了，你不說我差點忘了，什麼時間了？”林楓匆匆看了一眼時間：“我得去接他了。”
雲展看著小崽子風一樣跑出去，搖搖頭，一會聰明的不似崽子，一會又蠢笨如稚童，都不知道這小崽子哪一面才是真。
林楓一早就把雲展家的地址告訴了賀蘭，怕他找不到，還特意說到時候會在巷子口迎他。
他到的時候，果然看到賀蘭等在那裡。
“你來了怎麼不進去？”林楓看到賀蘭上提著的水果，眼睛一瞪：“你還知道買東西了？”
這絕對不是諷刺，林楓是當真沒想到賀蘭這樣的性子，還知道禮數。
賀蘭仿佛沒聽見他後面的話一般開口道：“你不是說會在這裡等我嗎？”
“是說了，可我要是不來，你就打算一直站在這裡等嗎？”
“嗯。”賀蘭輕輕應了一聲，他似乎就沒考慮過林楓會不會忘記這種可能。
林楓心裡被觸動了一下笑著道：“傻子，走吧，雲展師傅剛還問來著，若不是他
提醒我，你大概還要在站一會。”
“嗯。”賀蘭提著水果點點頭，似乎並不覺得等他有什麼不好。
林楓偷偷看了他一眼：“雲展師傅脾氣有些怪，他說話你不用太往心裡去。”他怕雲展一會說什麼不好聽的，在刺激到賀蘭敏感的心靈，兩人在打起來就不好了，
畢竟賀蘭不像他心大的能通宇宙。
“嗯。”賀蘭應了一聲，似乎打定主意不多說一句話似的。
搞得林楓都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認真聽。
推開雲展小院的門，齊染就看了過來，見到賀蘭笑著道：“這就是林楓的哥哥吧。”
“對，哥，這是齊染。”
突然被林楓喊了聲哥，賀蘭心頭一跳，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林楓，他倒是沒想到，對外林楓是這樣介紹他的，這好像也沒什麼不對。
朝著齊染點了下頭：“你好，我是賀蘭。”說著，賀蘭將上的水果遞了過去。
“我知道，林楓之前已經和我們說過你了，雲展師傅在裡面，進去吧。”齊染接過賀蘭的水果，打算一會洗一些送過去。
“那齊染哥我先帶我哥去和雲展師傅打聲招呼。”林楓同齊染說完，就帶著賀蘭往屋裡走。
雲展看到賀蘭進來，眼前一亮，沒想到小崽子長的好，這做哥哥的長的更好。
“來了。”
“哥，這就是雲展師傅，雲展師傅這是我哥，賀蘭。”林楓給兩人介紹。
賀蘭打量了一眼雲展，才開口道：“林楓叨擾數日，多謝雲展師傅照顧了。”
聽賀蘭說完，雲展就看向一旁樂的傻傻的林楓，也不知道這小崽子回去怎麼說的。
不過既然是感謝，他就欣然接受了：“不用客氣，一切都是林楓自己的努力。”
“是，林楓一直很勤奮。”賀蘭這麼一說，雲展不免多看他一眼，見賀蘭眼全是認真，心裡當下就明白，賀蘭就是這麼認為的。
不禁心情有些複雜。
林楓也沒想到賀蘭會這麼說，心裡高興的同時又有點感動，沒想到他在賀蘭心裡
原來是這麼的好？
一旁關注著他的雲展，見林楓看著賀蘭時，眼閃動著的光輝，暗道一聲，還真是兄友弟恭。
“齊染做了飯，林楓一會留你兄長一起吃頓飯再回去。”可以說依照雲展的個性，能說出這話已經很不容易了。
要知道他和雲展剛認識的時候，雲展可不是這麼對他的，沒想到賀蘭第一次來，雲展就能留飯，不免就有些嫉妒。
可誰能想賀蘭卻突然開口：“家裡做好了飯，下次吧。”
雲展一聽，也沒說什麼，點點頭：“那好吧，林楓你收拾下，可以先回去了。”
林楓：“？？？”這什麼情況，總覺得在他不知道的時候，發生了什麼。
等賀蘭領著林楓出來，林楓終於忍不住道：“你真做了飯來的？”
“嗯，你已經很久沒有在家吃過飯了。”賀蘭說這話的時候並沒有看著林楓說，可沒來由得讓林楓心頭一跳，暗暗地想著，賀蘭今天非要來這一趟，不會就為了讓他回家吃飯吧？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你不會特意過來，就是要我回家吃飯的吧？”
賀蘭忽然就不說話了，只拿眼鏡看著他。
此時無聲勝有聲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
賀蘭為了讓林楓回家吃頓飯可以說相當努力了，又送禮又說好話的，搞得林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想著以後雲展師傅在留飯，他就不吃了，還是留著肚子回家吃好了。
不然賀蘭再來這麼一次，他就真的瘋了。
也不知道賀蘭什麼時候回的家，林楓到家的時候，發現賀蘭居然煲了雞湯，還小火慢燉。
“怎麼還燉上雞湯了？”林楓看著賀蘭掀開鍋蓋盛湯時忍不住道。
賀蘭很穩，將湯盛好後放到桌上，抬眼用黑眸看著林楓：“你最近有些瘦。”
“……”他不就在雲展那裡吃了幾頓飯，至於怨氣這麼大嗎？
“去洗。”賀蘭見林楓沒有開口接他的話，以為他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要求道。
賀蘭一出，之後林楓都沒在雲展那裡吃過飯，留著肚子回來吃，賀蘭怕他餓肚子，還特意給他做了小餅乾帶著，可以說為了留住他的胃，賀蘭真是無所不用其極，林楓算是徹底服氣了。
不過面對這樣的賀蘭，林楓倒是不討厭，還有些感動，這說明什麼，這說明小崽子很依賴他，果然他這個做爸爸的在兒子心裡還是很有地位的。
林楓同雲展說要雕石頭，不是說說而已，石頭自然也不是隨便選的，早在林楓原來的世界，就有不少石雕大師。
他雖然從來沒雕刻過石頭，可一技通十技，想來不會太困難。
就是選材上，有些麻煩。
好在有席宴在，幫了大忙，石頭比不上玉石值錢，所以聽說翠寶齋收購石頭，頓時有大批的人往這邊送，林楓就從選了一些形狀好的。
石頭有了，就剩構圖。
雲展這次的作品，有山林之意，所以林楓必須呼應上。
他選了一塊兒黑白相間的石頭，大小有一個8開的紙那麼大，形狀橢圓，林楓看到這塊兒石頭的時候，就想到了一幅畫。
席宴從林楓那裡知道雲展給他在展示箱裡留了個位置，對於雲展這樣的做法，他樂見其成。
所以特意給林楓放了假，雖然林楓覺得不必要，可他也執意。
無奈林楓只好留在家裡雕石頭。
翠寶齋大張旗鼓收購石頭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薛老闆因為上次在翠寶齋錯失上品玉石的事情鬱悶了好久。
這次見翠寶齋擺了展示箱，就隱隱地有些期待，可左等右等不見翠寶齋有什麼動作，反倒收購起沒用的石頭來，就忍不住上門問問情況，也想著看看到時候能不能走走後門，好東西他提前預定一下什麼的。
奈何席宴嘴巴嚴，根本不吐口，可以說他又氣又著急，可偏偏沒有辦法，怎麼來的又怎麼回去了。
這麼大的事，李落自然不會錯過，只是翠寶齋突然這樣一番折騰，反倒讓他看不明白了。
而童軒那邊，卻遲遲沒有消息。
就算再急也不敢冒然行動，只能等。
林楓得了石頭，連雲展那邊也不過去了，就打算安心在家把石頭雕出來，他腦袋裡已經有了畫卷，按照石頭的地大小，畫出了模子。
過去他就算不畫模子，也能做到胸成畫的地步，可畢竟時間太久，多少有些生疏，不敢大意。
所以先打好了模子，幾次考慮才下。
林楓利用石頭本身的黑與白相間的顏色，打造出一副《仙鶴》圖，雕刻，仙鶴展翅高飛，身側是飛流直下的瀑布，兩邊有傲立雪的松柏。
整幅作品，很好的利用了浮雕與鏤空的技藝，將整幅作品變的更為的立體。
一連幾日，林楓在陽臺上叮叮哐哐敲敲打打，賀蘭擔心他身體，這兩天的伙食都比平時好。
直到林楓雕刻完成，賀蘭也跟著松了口氣。
看著小崽子剛養出來點肉，又折騰進去，賀蘭可以說非常不開心了。
不過林楓卻很開心，石雕一完成，就迫不及待拉著賀蘭來看他的作品。
可以說這是他在這個世界裡的第一幅作品。
雖然只是普通的石雕，可對於林楓來說，也是非常開心的一件事情。
給賀蘭看之前，還特意在石雕上蓋了一塊兒紅布，想弄出點驚喜出來。
賀蘭被他拽著袖子拉上陽臺，其實這些日子，他上來過幾次，半成品他都看過很多次了，成品的話，雖然沒看到，可他對林楓有著盲目的信心。
覺得自家養的小崽子，就算捏個泥巴，那也是最好的，可以說濾鏡非常厚了。
林楓不知道賀蘭有這樣的想法，拽著賀蘭的袖子，大有怕他跑了的意思，一掀開紅布，嘴裡還喊著：“當當當當！”
紅布一掀開，就迫不及待地去看賀蘭：“怎麼樣，怎麼樣？”
賀蘭雖然在這方面是個門外漢，可就是這樣，他看的才更直白。
“好看。”什麼意境不意境的他不懂，可林楓能把一塊兒普通的石頭雕成這樣，賀蘭覺得小崽子非常厲害了。
他覺得比那些什麼大師都要厲害。
“真的？”林楓企圖從賀蘭的眼睛裡看出點什麼，奈何賀蘭眼睛裡什麼都沒有，只是賀蘭的樣子太淡定了，讓他有點不真實。
果然，賀蘭不是什麼好的觀眾！
“嗯，好看。”詞語匱乏的賀蘭大概只能想到這個詞。
林楓點點頭，行吧，自己找的觀眾，跪著也得認了：“那我明天把他拿到雲展師傅那裡，讓雲展師傅看看行不行。”
“肯定行！”賀蘭蹙眉，覺得自己都說了好看，林楓為什麼還要去問雲展的意思？
“嗯嗯嗯，借你吉言了！”林楓笑著抬拍了拍他的肩膀，就被賀蘭抓住了腕，認真看著他的眼睛道：“不是假話，很好看，肯定行。”
沒想到賀蘭會一而再再而的重複這句話，林楓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可能自己剛剛的樣子，讓賀蘭產生了他懷疑他的心情吧。
“我知道，我也覺得行，沒有不信你。”林楓臉上帶著笑，這樣的他才讓賀蘭放鬆下來。
林楓覺得賀蘭這個樣子挺有意思的：“下次，有誰要是問你意見，你可不可以表現的高興一點，不要板著臉，不然真的蠻容易讓人誤會的。”
賀蘭聞言蹙起下眉頭：“我沒說假話。”
“我知道你沒說，我就是給你提提意見。”
賀蘭忽然就不說話了，那黝黑的眼睛看著林楓，內裡似乎還帶著點委屈。
林楓頓時頭大，好好的賣什麼萌！
雲展原本還想著林楓要多花一些時間來弄他的石雕，卻沒想到林楓只用了一周，就把成品擺在了他面前。
還為了一勞永逸，還把席宴也叫了過來。
大有要在他們面前先辦一個展示會的意思。
雲展看著被林楓遮上紅布的石雕：“至於搞得這麼神秘嗎？”
一旁的席宴笑著道：“林楓的第一幅作品，重視一些也是應該的。”
“不就是一塊兒破石頭嗎？”雲展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小眼睛卻緊緊盯著紅布不放。
林楓撇嘴，看不上，你倒是別一直巴巴地盯著看啊！
等齊染也搬了個小凳子過來坐下，林楓一本經正經地站起來：“感謝諸位百忙之前來，林楓在這裡感謝你們的到來……”
“行了行了，快點吧，別耍寶了，都不是外人！”雲展嫌棄地朝他擺擺，一旁的席宴和齊染哭笑不得地看著被打斷的林楓。
林楓朝雲展呲牙：“你就不能等我說完嗎，讓我感受一下你們的熱情也好，行行行，看吧看吧！”說著林楓直接就從石雕上將紅布掀開。
頓時一副《仙鶴》圖映入人眼簾。
林楓則退到一邊，佯裝淡定地喝起茶來，實則眼睛卻一直偷偷瞄著人的方向。
最直觀的就是齊染，齊染顯然是沒想到一塊石頭能雕刻出這樣好看的作品出來，一時間瞪大了眼睛，其次就是席宴，人已經站了起來，眼隱隱帶出了興奮。
最後才是雲展，他看起來和平時沒什麼不同，如果不是搭在扶的握成了拳頭，恐怕還要被他騙一騙。
“咳咳，可以開始表揚了！”林楓放下水杯，轉頭朝眾人笑道。
“林楓，這真是你雕的嗎，你太厲害了，這真的是普通的石頭？”最實誠的還是齊染，幾乎在林楓那句話一出，他就跳了起來，一把拉住林楓的，眼隱隱地還帶出了幾分崇拜。
把林楓弄的有些不好意思。
席宴點點頭：“確實沒想到，這一次當真有點嚇到我了，若不是事先知道這是普通石頭雕的，我真是不敢相信。”
人兩人都發表了感想，剩下的雲展，就發現接下來所有的目光都落到了他身上。
小眼睛一瞪：“都盯著我看幹什麼？”
林楓笑著走過來：“您老這不是明知故問嗎，到底行不行，您也給句痛快話是不是？”
“好話都讓他倆說完了，你還要我說什麼，非得讓我表揚你嗎？”雲展雖然嘴上這麼說，眼睛裡卻掛著笑。
林楓點頭：“您還是直接表揚我吧，我承受得住。”
一句話把大家都逗笑了，雲展更是一副受不了地樣子笑駡他一句：“不要臉，還從來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小崽子呢，這次也算是開了眼了！”
“是吧，您現在高興了吧，我這幅作品，沒辱沒了您吧，我這是不是也算是青出於藍勝於藍了？”
“你還真是什麼都敢說。”雲展笑著搖搖頭，隨後表情認真了許多看著面前的石雕，事實上他確實沒想到林楓第一次雕刻，就能給他這樣的震撼，這樣成熟的技巧，完整的構圖能力，簡直不像是他這個年齡該擁有的，可偏偏，林楓就做到了。
所以說，天才都這麼可怕嗎？
雲展想到的問題，席宴自然也想的到。
再林楓出去後，席宴私下裡同雲展道：“林楓的這幅作品，您覺得展出合適嗎？”
雲展看了席宴一眼：“你有話就直說，這一點上，林楓就比你好了不止一倍。”
“行，知道您老現在看小崽子順眼，我的意思就是，林楓的天賦是不是有些太好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