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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形影 - 第44章字體大小: A+
     
       四十三

       例會結束後路新被梁煊叫去辦公室,他臨走前看了李逸初一眼,滿臉都寫著:“叫我幹嗎?”李逸初雖然不知道梁煊要和他說什麼,但還是拍拍他肩膀:“去吧。”

       梁煊先進辦公室,等路新進來後給他倒了杯水,笑道:“坐。”

       路新便大咧咧坐下。

       梁煊坐在辦公桌後:“開會時聽到你說了幾點問題,能再詳細地談談嗎?”

       原來是問這個,路新放下心,看著電腦螢幕和梁煊討論問題。

       梁煊問了幾句正事,隨口道:“這個案子是前幾年廣州的一家技術公司做出來的,你去考察過?竟然瞭解的這麼清楚。”

       路新:“哦,我剛畢業那會在那裡實習過。”

       梁煊:“是嗎?你哪個學校的?”

       路新:“廈門大學。”

       梁煊不動聲色的起身,給自己的杯子續滿水,邊走邊道:“我還以為你和李逸初是校友。”

       路新這才從工作中分出神來,梁煊這句話聽起來像是隨口一說,但是當初梁煊出現在分公司,李逸初就對路新叮囑過一些事情,所以他也笑道:“我在廈門讀的,在那邊工作不順利就來上海了,沒多久就認識李逸初,一起進了這公司。”

       梁煊聽他這麼說,想到李逸初去廈門應該是在認識路新之前,便不再多問。

       送走路新,梁煊坐在辦公室對著電腦沉思。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急於求證李逸初是不是去過廈門,況且求證出的結果並沒有多大意義,但他總是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路新雖然是在上海認識的李逸初,但他怎麼就那麼湊巧是廈門大學的學生?明明過去的事情一兩句話就能交待清楚,李逸初卻始終有意無意的逃避。例如他在法國的日子,他在上海的工作和生活,沒有人能在日常生活中對自己的過去隻字不提,除非刻意隱瞞。梁煊想讓李逸初從此以後待在他身邊,最起碼要對李逸初的過去瞭解的一清二楚。

       梁煊知道公司的規定,能夠坐到部門經理的位置,要麼是國內名校畢業生,要麼是海歸,李逸初當年高考未報志願就走了,只可能是海歸。那麼他們就這麼湊巧的在大學期間同時去廈門旅遊?巧合越多越覺得蹊蹺。

       梁煊去陳安的辦公室找他閑聊,話題引到幾個部門經理的履歷上來,陳安沒多想,把自己瞭解的情況都跟梁煊提了,唯獨最後提到李逸初,陳安搖頭表示自己瞭解的不多。

       梁煊很奇怪:“這幾個部門經理的履歷你沒有看過?”

       陳安:“我去年年底才從總部調過來,上海這邊業務我都不熟悉,誰能幫我幹活誰就有用,我看履歷幹什麼。”

       梁煊:“聽說李經理是從員工走到管理崗位的,當初招他的人倒挺有眼光,是人事部哪位領導啊?”

       陳安笑道:“咱們這種公司你又不是不知道,員工一茬一茬的,稍微長點資歷就想去投奔大公司。別說人事部,其他部門也難找到幹滿三年的領導,早都飛走了。再說像咱倆這級別的領導,除了和部門經理打交道,下面的員工我都認不全。我來分公司的時候,現在的老周和李逸初都還只是組長,我也沒怎麼關注他們。”

       梁煊想起當初陳安提醒自己李逸初和封啟明關系不一般,他不能把話說的太直白,正想著怎麼問,陳安倒是自己先說了:“說起逸初,我倒想起來年初他競聘部門經理,本來大家都很支持,可我把人選報上去後總部的人事部給了“再議”的回復,我當時還特意問了人事總監,他說李逸初資格上有點問題,也沒細說。結果過了沒兩天,總部那邊又說李逸初通過了,我當時就很奇怪,就旁敲側擊地打聽,總部沒一個人知道詳情,人事總監更不願意說內裡原因,只提醒我以後別讓李逸初難堪,他後面有封啟明。”

       梁煊從陳安的幾段話中梳理出幾點資訊,當初招李逸初進公司的人已經找不到,李逸初平時沒有向別人提過他以前的經歷,而最有可能知道李逸初履歷的總部人事總監,已被封啟明封口了,什麼話都問不出來。

       梁煊有點啼笑皆非,李逸初這樣隱瞞過去,都有點像在逃犯人了,他到底有什麼不願意公之於眾的地方?

       下班後兩人回家,梁煊現在還未出師,一般週末才有時間大費周折地做飯,平時都是在附近的粥店吃晚餐。梁煊點完菜問對面的人:“快過年了,想不想出去旅遊?”

       李逸初:“你不回家?”

       梁煊:“回啊,不過回家的時間短。”

       李逸初知道他是想陪著自己,笑道:“旅遊的事以後再說,過年你就回去陪陪劉姨吧,她一個人在家裡,一年到頭就盼著過年了。”

       梁煊:“我這幾天還在看國內有什麼天氣好的地方可以去過冬,你真的不想去?”

       李逸初搖頭。

       梁煊:“海南、廣州、廈門都可以。”

       梁煊說廈門的時候特意觀察了李逸初的臉色,沒什麼不正常的,便繼續道:“聽說廈門的冬天很暖和。”

       李逸初:“跟這邊也差不多。”

       梁煊:“你去過廈門?”

       李逸初一直垂著眼眸:“嗯,以前去玩過。”

       梁煊給他盛粥:“什麼時候?冬天嗎?”

       李逸初點頭:“對。前幾年吧,我記不清了。”

       梁煊不再問,他去廈門的時間是夏天,也就是說李逸初不止一次去過廈門,甚至有可能他在廈門待過一段時間?

       梁煊之前和李逸初聊天中一旦觸及到過去的問題,李逸初都是快速地繞走話題,梁煊所能確定的就是他在上海待了四年。至於四年前幹了什麼,去過哪兒,始終都是影影綽綽說不清楚。不論是時間線還是地點,都是含糊其辭。

       李逸初低著頭吃飯,聽著梁煊換了話題偷偷鬆口氣,當初他與梁煊突然重逢,還來不及把過去八年編成一個圓滿的故事,兩人就已經糾纏上了,於是邊走邊應對,就成了如今這樣遮遮掩掩的樣子。不過自從兩人上次吵架和好,梁煊就不再提過去的事情,李逸初也放鬆許多,只要不觸及敏感話題,梁煊應該不會多想。

       年前的公司除了行政和財務,其他部門都不太忙,都是按部就班的進行收尾,下班後加班的人也少了很多。

       梁煊在廚房洗碗,擱在客廳的手機一直響,李逸初拿進去讓他接電話。梁煊雙手都是水,於是李逸初舉著手機到他耳邊讓他接聽。對面傳來李逸初熟悉的女聲:“小煊,你什麼時候放假回家啊?”

       梁煊一邊炒菜一邊回答:“估計還有一周吧。”

       劉凡:“這樣啊,我前幾天脊椎病又犯了,在醫院拿了藥吃著不管用,想去上海瞧瞧。要不我明天過去,等你放假了我們倆再一起回老家?”

       梁煊看看李逸初,李逸初不斷點頭示意他答應,於是他回道:“行,我待會給你定機票,明天你到機場了我去接你。”

       掛完電話李逸初往外走:“我得趕緊收拾東西走人。”

       梁煊連忙跟過去,李逸初已經打開衣櫃往外拿自己的衣服,梁煊上前使勁握住他的手腕,拉著他坐到客廳沙發,鄭重地看著他:“逸初,你是希望讓我媽知道我們的關系,然後我們慢慢和她溝通,還是希望她永遠都不知道?”

       李逸初笑:“你別天真了,如果劉姨知道了,她絕對不會給我們溝通的機會。”

       梁煊去臥室拿出那張同居合約擺到兩人面前,認真道:“你放心,如果你選第一個,所有的事情我會去解決。如果你選第二個,那這輩子我在我媽那邊就是個不婚主義者,我也不會讓她知道你的存在,我們依舊像現在這樣生活。不論你選哪一個,這份協議都會失效,你得答應我,從今往後,你不能再離開我。”

       李逸初擰眉:“可……”

       梁煊把協議舉到他面前:“如果你同意,就把這個協議撕了。”

       李逸初抬起眼眸看他。

       梁煊直視著他:“如果我們有一方是女人,那現在應該是求婚?現在我們都是男人,我也不知道怎麼定義這個行為了。這段時間我預想過很多次,想准備什麼禮物,要怎麼開口,才能讓你同意撕了這份協議書,讓這個時刻浪漫難忘,讓你答應以後永遠和我在一起。”說到這梁煊停頓了一下,臉上嚴肅的神情褪去,露出小心的、似乎還帶著靦腆的笑容:“可是剛才看到你收拾東西要走,我就想擇日不如撞日,逸初,從當初讓你簽這份協議開始,我就沒想過僅僅是一年為期,我要的是一輩子,你……你願意嗎?”

       李逸初被這突如其來的“求婚”弄的有點懵,他在心裡是祈禱過讓兩人在一起的時間更久一點,但還沒有貪心到去奢望一輩子。

       梁煊見他愣怔,繼續道:“我不知道我在你心裡有沒有陪你一輩子的份量。但是對於我來說,我不會讓過去的事情再發生一次。你想要的東西,以前我給不了,以後我都會掙到手。”

       李逸初低頭看那份協議,其實他們倆都知道這個協議就像小孩子過家家的道具,可他們都沒拆穿,靠著這幾張紙努力維系著彼此的關系,他們曾經以為彼此牢不可分,卻沒想到一分離就是八年。如今他們連名義上的“兄弟”都不是了,似乎上一秒可以水乳交融,下一秒又會變為陌路人,於是這幾張薄薄的紙就成了他們的救命稻草。李逸初看向梁煊,梁煊和梁叔一樣,一言九鼎,從來沒有騙過他。李逸初嘴角輕抿:“……我答應你。”

       他一邊撕那份協議一邊道:“不過剛才你說的事情我選第二個,我不想去面對劉姨。”

       梁煊看著那堆碎紙進了垃圾桶,起身抱起他往臥室走:“行。”

       李逸初被脫衣服前托住梁煊的腦袋問:“那要是劉姨天天逼著你相親怎麼辦?”

       梁煊親他下巴:“不同意,也不去。”

       李逸初不依不撓:“那要是她以命相逼呢?”

       梁煊嘴唇貼在他的臉頰邊笑:“命?我也有啊,她少吃一碗飯,我就往自己身上劃一刀,你覺得誰能拼的過誰?”

       李逸初:“……我沒開玩笑。”

       梁煊抬起頭,從上向下俯視他:“逸初,我知道你不想面對我媽,她與你非親非故卻養了你十幾年,你沒有底氣去與她爭。但我不一樣,我與父母之間是平等的,父母生養孩子是責任,同樣我贍養他們也是我的責任。但除此之外,我是一個獨立的個人,這個世界上沒有外人能決定我想成為什麼人,父母也不行。也沒有人能對另一個人的人生道路做全盤的規劃,讓他無條件去執行,除非能一輩子負責到底。這個道理我媽現在不懂,那我會用後半生去教她。”

       見李逸初還是有點想不通,梁煊直接掀起被子蓋住兩人,很快就讓他面紅耳赤想不了那麼多了。

       第二天很早李逸初就醒了,他心裡還記掛著要把自己的東西收拾起來,不能讓劉姨看出什麼。身體一動就感覺床邊空了,他起床去臥室外面,看到梁煊正赤著腳背對著自己用腳尖踱來踱去的給他收拾行李箱,估計是怕發出聲音吵醒他。

       李逸初走過去撲在他後背上,笑道:“什麼時候起來的?”

       梁煊順勢坐到地上,把背後的人撈到自己腿上坐著,圈住他問:“醒這麼早,不累嗎?”

       李逸初用手去抱他脖子,手臂抬高的瞬間看到手指上多了個東西,他將手舉到自己眼前,左手的無名指上多了一個鉑金的戒指,戒指上什麼裝飾物都沒有,只有一圈暗紋。

       梁煊見他看著那個戒指發呆,就把自己的手也攤到他面前:“早就想送你的,一直沒找著合適機會。昨晚既然把話都說了,戒指也該送出來。不過就是個形式,以後你想戴著玩就戴,不想戴就放家裡。”

       李逸初握住梁煊的手慢慢把他無名指的戒指轉下來,離近看上面的暗紋,果然在內壁看到兩組英文字母——LX&LYC,心想果然大家都是俗人,多少事情都經歷了,還是想要個形式上的認可。笑道:“你要戴去公司嗎?”

       梁煊另一隻手習慣性地捏著他的耳垂:“我無所謂啊,現在的戒指長的都差不多,不盯著細看誰知道咱倆戴的是一樣的。”

       李逸初晃晃手:“那就戴著吧。”

       梁煊把他的睡衣整理了一下:“再去睡會兒,時間還早,等會兒我做完早飯叫你。”

       李逸初靠著他的肩膀打哈欠:“還有浴室的毛巾和杯子,陽台晾的衣服,都得找個地方藏起來。”

       梁煊在他耳邊笑道:“知道。”

       今天梁煊請假陪母親去醫院,下班後李逸初開車回到自己家,他本以為回家要進行一番大掃除,卻沒想到打開門後看到的是窗明幾淨的房間,就好像他仍舊天天住在這裡。看來梁煊今天上午把行李箱送過來後順便還幫他做了衛生。

       之前和梁煊住在一起,李逸初回到家裡不必想要做什麼,似乎兩個人之間有做不完的事情要忙,可是現在只有他一個人,好像除了吃晚飯學法語,就沒有別的事可做了。

       臨睡前梁煊發來一條短信叮囑他早點睡,李逸初回復過去問他劉姨的情況,梁煊躲在衛生間給他打電話,李逸初一邊說一邊笑,梁煊刻意壓低的聲音讓他想起高三在家裡兩人隔著牆壁聊天,梁煊就是這種低低的聲音。

       梁煊讓母親睡自己的臥室,他抱著被子睡沙發,他用手機查看總公司發回來的郵件。作為技術總監,他有權力查看分公司所有員工當初的入職簡歷和工作後每個階段的考核表,至於員工檔案,他如果想查看,需要報請總部批准。但在他向總部提出查看李逸初的檔案申請之後,得到的回復卻是李逸初的檔案不歸公司管理,甚至連當初來公司應聘的簡歷也都被封啟明拿走了。

       梁煊知道封啟明有這個本事,但他奇怪的是為什麼要把李逸初當初進公司的簡歷也拿走?

       以他在陳安那裡打聽到的消息來看,陳安當初沒有那個閑工夫或者心思去查看李逸初的簡歷,陳安向來是唯成敗論英雄,只要辦事效率高,其他方面他都懶得去看。

       從總公司和陳安那裡調查的路都斷了。他嘆口氣將手機放到一邊睡覺。

       即便上海的醫院在設備和醫生水平上都比縣城的醫院強太多,但經過全方位的檢查,醫院還是建議劉凡現在以吃藥為主,她的病情不太嚴重,手術的效果不明顯。劉凡好不容易來一次上海,梁煊就想帶她到處逛逛,於是上午上班,下午就開車帶著她去各處參觀。

       臨近年終,公司裡各種聚餐少不了,梁煊除了必要的聚餐去點個到喝幾杯,大多數都推了。李逸初閑來無事,從領導聚到部門聚再到項目組聚,場場必到。梁煊得知後每次都要在快散場的時候趕到酒店把人送回家,生怕他喝多了來個酒駕。李逸初原本還顧念著一會兒要打車回家不能多喝,但每次一出酒店就看到梁煊的車停在路邊等他,連續幾次後他就放心了,別人過來敬酒都豪爽地一乾二淨。

       梁煊每次都是把他送進家門,把人洗乾淨送進被窩才放心離開。可今晚李逸初比往常喝的都多,梁煊剛把他抱到浴室淋浴下面,就被他抱住了脖子。梁煊心裡默念清心咒,手中熟練地給他脫衣服洗澡,熱水一衝,李逸初偏白的皮膚就泛紅,嘴巴在梁煊耳朵邊嘀嘀咕咕,簡直不給他留活路。梁煊關了淋浴,用毛巾匆匆一卷就把人抱出去了。李逸初躺在沙發上醉意醺醺,赤裸滑膩的大腿有意無意地蹭著梁煊,梁煊抓住他的手臂就吻了下去。

       梁煊抱著李逸初在只有一米多寬的沙發裡挺動,李逸初喝醉酒也沒了平時的顧忌,身體被撞到敏感處立刻呻吟出聲,雙腿掛在梁煊的後背,隨著身體被衝撞一次次地下滑又勾上來。精緻的五官因為情欲而濃艷,身體跟著梁煊的動作扭動震顫,整個人像渡上一層薄粉的白玉。

       兩人在沙發裡做了快一個小時,梁煊才吮著李逸初的舌頭抽動下身射進他體內,然後抱著氣都喘不勻的人休息一會兒。梁煊的電話正巧在此刻響起,他拿起一看是母親,便用另只手的食指貼住李逸初的嘴唇示意他不要說話,接起後先是回答母親的問題,然後跟她說夜晚有個局,估計兩三點才能散,到時候睡酒店就不回去了。

       李逸初張嘴咬住了他的食指。

       梁煊明顯呼吸急促了一下,眼神威脅似的看一眼李逸初,唇邊卻難以抑制的帶出笑容。口中還一本正經地說話:“還在談,項目太大了所以大半夜叫我過來幫忙,您別管了,先睡吧。”

       劉凡依舊不放心地詢問,試圖讓他趕緊談完回家。

       梁煊的心思卻已經全部都到了李逸初的嘴唇上,他兩根手指捏著那兩片軟肉,趁著對面母親說話的間隙低下頭親了一下,李逸初差點就笑出聲。梁煊還埋在他體內的東西恢復了活力,清清嗓子對電腦對面的母親道:“行了媽,我有譜。明天早晨回去,我進包廂了,不說了。”

       說完迅速地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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