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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形影 - 第40章字體大小: A+
     
       三十九

       李逸初這一去就是兩天,梁煊一有空閑就打電話,對面後來就通知已關機。

       第二天晚上,梁煊下班後開車往封啟明所在的醫院去,車經過自家小區時看見房間的燈亮著,他立刻調轉車頭回家。

       李逸初一從醫院出來就回家,他這兩天聯系不了人,心想梁煊一定很著急。到家後手機充上電,正准備撥出去,就聽到開門的聲音,他抬頭一看:“你回來了!”

       梁煊呼吸還未平穩,冷臉質問他:“為什麼不接電話?”

       李逸初:“那邊不允許接,回來的時候手機也沒電了。”

       “那邊?”梁煊眉峰一揚,嘲諷道:“你倒是很聽話。”

       李逸初看他臉色,解釋道:“封先生病危,管家通知我過去,所以我走的很急。”

       梁煊:“急到連個電話都不能打?還是說你滿心滿眼記掛著乘風集團,分不出心思來打電話?”

       李逸初無奈:“梁煊,我們說過不提過去的事情。”

       梁煊聞言止住話頭,陰沉著臉往臥室走。

       李逸初知道眼下他們不能多說,一說肯定又要吵起來,視線看到門口的垃圾箱,起身想下去倒個垃圾再上來。梁煊餘光看到他往門口走,大跨步過去抓住他抵在牆上:“你又要去哪?!封啟明就這麼大本事,讓你隨叫隨到?”

       李逸初看著他:“梁煊,你冷靜點。”

       梁煊看著他因為被壓制而微仰的頭,臉龐已經泛紅。幾分鐘後,梁煊鬆開手,轉身往臥室去取衣服:“我出去一趟,夜晚不回來了。”

       他沒法以這種怒氣與欲望並存的心態面對李逸初,他怕自己一時失控傷害到他。

       李逸初剛才清楚地感覺到梁煊抵著他時極力忍耐的粗重呼吸,他靠在門邊,渾身燥熱。等到梁煊從臥室出來,李逸初咬咬牙,緊張開口:“梁煊,你是不是嫌棄我?”

       梁煊臉上是一副“你發什麼神經”的表情。

       李逸初往前走一步,挺著脖子:“那你都硬了還要出去過夜,你是打算去找個鴨?”

       梁煊擋在腿前的西服外套一抖,目光從李逸初臉上掃過,聲音沉啞:“……讓開。”

       李逸初用手抓住門把手。

       梁煊盯住他幾秒,甩掉西服,彎腰扛起他就往臥室走,用腳踹關了門,將李逸初扔上床的同時覆身上去,單手扣住他的手腕低下頭使勁啃咬,三兩下就解開了李逸初的襯衫紐扣。李逸初脖子被他不管不顧地咬,力氣奇大,每咬一次就讓李逸初疼的倒吸一口氣。

       兩人很快都是赤身裸體,梁煊硬挺挺的東西就抵在他的大腿根。李逸初心裡默念好漢不吃眼前虧,雙腿勾住梁煊的腰讓自己股後能打開點,這個動作不知怎麼更觸到梁煊的怒點,他將李逸初的大腿折到胸前,手指在李逸初穴口擴張了幾下,性器硬生生捅了進去。

       李逸初連痛都叫不出來了,嘴唇頃刻間慘白,額頭兩邊都是滲出來的虛汗。李逸初要疼哭了,他從沒想到這種事竟會這麼疼,眼前閃著一陣陣白光的時候他竟然想到幸虧當年沒有和梁煊做到這一步,否則他一定能叫的全小區的人都能聽見,那時候他可是受不了疼的,哪像現在這般能忍。

       梁煊也進的十分困難,李逸初痛的像隨時要撒手西去的樣子極大地刺激了他的欲望,咬牙往裡面挺進幾分,直到感覺整個性器都被包裹住,他抓住李逸初的腿開始緩慢的抽插。

       李逸初已經痛麻木了,眼睛裡看不見完整的人影,只有五彩斑斕的光束在跟著他的身體晃動。

       許久之後他感覺那光束不再晃動,隨之而來的是一股熱流射進了他的股間。

       李逸初眨了好一會兒眼睛終於能看清天花板,他虛弱地開口:“我爸媽結婚後來上海度蜜月,無意中救了一個被人打的半死的少年,送他去醫院,還留給他一筆錢,那個人就是封啟明。我來上海的第二年,在、在一個西餐廳吃飯的時候和一個客人起了衝突,那個客人也是封啟明。”

       其實並不是在西餐廳吃飯,而是在西餐廳打工,那時候他剛來上海,雖然能力突出,但學歷實在太低,為了讓那家公司給他一個機會,就提出三個月免薪試用,試用期後如果不合格就走人。當時他不想動身上不多的存款,就找了一個只在週末上班的服務員的工作,有一次一不小心把東西撒到封啟明身上,封啟明才關注到他的長相與故人十分相似。之後兩人聯系增多,封啟明知道李逸初就是當年那對夫婦的兒子,便有心報恩。李逸初無功不受祿,一直不願意接受金錢上的恩惠,一來二去,封啟明竟和他十分投緣,便拿他當半個兒子看待。

       李逸初見梁煊坐到他身邊,繼續道:“封先生有嚴重的心髒病,他那次被打差點喪命。後來他認識我,一直對我很照顧,這次他發病,管家立刻就通知我過去。因為封家大哥在美國來不及回來,封先生如果要立遺囑,那我肯定是最可靠的傳話人。”

       梁煊冷靜下來,俯下身看著他:“你和他之間,並不像外界傳言的那樣?”

       李逸初笑的沒什麼力氣:“封先生一過四十歲就已經成了玻璃人,隨便碰一下就會碎,你覺得他會像外界說的那樣私生活混亂?他的病沒幾個人知道,記者都是撲風捉影的亂寫。”

       梁煊臉色已經緩和,但是聽著這話還是不太自在,不滿道:“你的意思是全因為他沒能耐,他要是有能耐——”

       李逸初直接堵住了他的嘴。梁煊從前就是這樣,看起來沉穩,卻極容易吃醋,李逸初雖然每每覺得他皺著張臉一腦門脾氣的樣子很好玩,但總是會忍不住主動哄他,這次也不例外。

       梁煊被這一吻,再說不出話來。

       李逸初只要使出三分力氣,梁煊鐵定還他十分。他仰著脖子和梁煊接吻,身體被梁煊的手揉捏撫摸,激起一陣陣戰栗。梁煊從上到下,將他上身吻遍,最後嘴巴停在他耳廓旁不斷啄吻,曖昧的氣息噴灑在李逸初耳廓:“對不起逸初,我……我氣昏了頭。”

       李逸初抬手抱他。用右臉貼著他的臉,軟聲道:“重來一次好不好,剛才很疼,我不想以後一想起來就覺得疼……”

       梁煊看他眼睛,過了好一會兒才輕柔地吻他:“好……如果疼你就告訴我。”

       李逸初雙臂圈住他的脖子,梁煊伸手在床頭櫃裡摸出一支潤滑劑,李逸初看到那東西問道:“……你什麼時候買的?”

       “你搬來的前一天,可惜一直沒用上。”梁煊將那東西擠到手心,緩慢地塗抹到李逸初後穴的部位。

       李逸初咬著唇忍受梁煊手指在穴內的攪弄,剛才已經做過一次,此刻的潤滑讓李逸初覺得癢,他皺著眉哼了一聲,梁煊壓下來抵在入口,慢慢往裡試,李逸初咬住下唇發顫,梁煊連忙停下來,用手揉搓著他的臀部,讓那部位柔軟,嘴唇含住李逸初的舌尖不停吮吸來分散他的注意力。直到感覺李逸初的顫抖平息了,才緩慢地又往裡推進。兩人緊緊相擁,梁煊停頓好一會兒後吸吮著李逸初的喉結緩緩律動,一旦開始動作,就不可能生生停下,李逸初在他懷裡身體不斷上移的同時哼出的聲音像在啜泣,梁煊舌尖舔過去,果然發現他眼角有淚,不知為什麼,梁煊心裡生出一種征服的快感,從李逸初離開他,他就無數次的想過等找到他後要如何折辱他,可直到現在,他也沒捨得對李逸初做出什麼出格的事。

       梁煊將李逸初的雙腿掰的更開,細白的腳踝被他單手握住,雙腿大開的姿勢讓他能進入的更深,抽插起來也更順暢。李逸初下半身被控制的動彈不得,身後的地方已經被摩擦的火辣辣,然後一次又一次直抵深處的重擊讓他連扭動腰的力氣都沒有。他雙手抓住腦袋兩側的床單,梁煊額間一滴滴熱汗滴在他胸前,帶著鹽分的水珠一滴到被咬的紅腫充血的乳首上,就會帶來傷口浸鹽般的刺痛。

       梁煊一次重似一次地往裡研磨,李逸初張著嘴急促喘息,濕潤鮮紅的舌頭若隱若現,梁煊俯下身去吮咬那舌瓣,手握著他的腳踝將他的腿勾在自己的腰上,然後一隻手臂抱住李逸初的腰,一隻手按在他的頭頂,將這具已經布滿情色痕跡的身體緊緊往自己懷裡壓。而李逸初也死死的抱住他,即便疼的呻吟都無法連貫,依然不願開口說疼。

       數十年的綺念與情意,一朝釋放,只會是至死方休。

       第二天直到十點李逸初也沒能醒過來,梁煊給他們倆都請了假,本打算抱著他再睡一會兒,結果一碰到李逸初的身體就感覺到他發燒了。梁煊連忙下樓買了退燒藥和消炎藥,用清水給他喂進去,過了半個小時再摸,李逸初的身體沒那麼燙了。

       快到中午,梁煊去廚房准備午餐,他向來不擅長做飯,廚房裡有前幾天李逸初買的醬菜,他便打算做點粥。大學時期放假回家,母親做飯他會幫忙打個下手,所以放多少米多少水他還算清楚,粥熬好後他盛進碗裡,再配一點醬菜,端進臥室後叫李逸初起床。

       李逸初暈暈乎乎地坐起來靠在床頭,梁煊舀了一勺粥遞到他嘴邊,李逸初吃一口就搖著頭不願意吃了。梁煊又遞一勺過去:“聽話,吃一點東西胃裡會舒服點。”

       李逸初半眯著眼將頭撇向一邊:“我討厭吃這種稠稠的粥。”

       梁煊看看碗裡,他們從小到大喝的都是這種粥啊,他以為李逸初是病了胃口不好,便坐近一點哄他:“吃一點好不好?夜晚我給你煮稀一點的。”

       李逸初一邊從床頭往下滑,一邊嘟囔:“吃不下去。”

       梁煊將碗放到一邊去扒拉他的被子,李逸初整個人縮到被子裡,只有腦袋露出來,懨懨道:“我不愛吃這種粥,從來都不愛。”

       梁煊用手撫開他額前的碎發,低聲問:“小時候不是一直吃的這種?”

       李逸初用被子蓋住臉,甕聲甕氣道:“小時候也討厭,但是你們都喜歡,我不敢說。”

       梁煊看著他,心裡既柔軟又心疼,低下頭隔著被子吻他的臉:“我重新給你做。”

       梁煊回到廚房,他記得以前在家裡,有吃不完的剩飯,母親就會兌點水下頓吃。可梁煊看看那一鍋粥,還是都倒出來放到一邊,重新用生米和水煮新鮮的粥,他掌握不好比例,就拿著手機查方法,可惜網上的菜譜眾說紛紜,他想了想,從櫥櫃裡找出從沒用過的幾個小鍋,洗刷乾淨後,四個小鍋放在四個炤上,每個裡面是不同的水量,同時開始煮。

       煮粥的間隙,他回臥室看李逸初,李逸初又縮在被子裡睡著了。梁煊輕輕把他的被子往下扯,露出他的臉,或許是身體不舒服,李逸初即便睡了眉頭仍皺著,梁煊低下頭吻他的眉心,又忍不住在他鼻樑和臉頰落下幾個吻。

       半個小時後粥熬好了,梁煊每個鍋裡盛出半碗,用托盤一起端到李逸初的床頭,然後叫醒他。

       李逸初坐起來看到四碗粥,笑道:“你要撐死我啊。”

       梁煊:“我不知道你喜歡哪一種,你選一個,以後我就做這種。”

       李逸初端起其中一碗,垂著眼睛用手攪動勺子:“這待遇……我都不敢相信。”

       李逸初離開和縣後過了很久被人呼來喝去的日子,後來去廈門,也沒人拿他當孩子看,身體不舒服照樣得爬起來給學生上課,要是沒教好不僅要被校長罵還要扣工資,與七八個人住群租房,公共衛生沒人主動做,衛生間的馬桶往往周邊都是髒物也沒人管,所以每天他最後洗澡的時候都得拖地打掃衛生。這個世界就是這樣,誰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誰就過的舒服,別人忍的了,他忍不了,那他只能自己動手。來了上海,他一個正規文憑都沒有的人,誰也不當他是盤菜,求職時被人事部門冷眼諷刺,坐街邊吃盒飯被環衛驅逐。好不容易進了現在的公司,誰都能壓他一頭,他為了證明自己,工作的時候拿自己當牲畜使,千辛萬苦攻下幾個大項目立了功,競聘經理全票通過,卻又因為學歷被公司的規章否決了。封先生得知情況,便去幫了個忙。那是他唯一一次接受封啟明的幫助,可也就因為這次幫助,他又在總經理那裡背上了不清不白的名聲。

       這些年,他靠著自己那點心氣和外界抗爭,一路辛苦,幾乎已經忘了,他也曾被人當做寶貝噓寒問暖的護在手心裡。

       梁煊見他不斷攪拌碗裡的粥,卻不往嘴裡送,疑惑道:“是不是這種也不喜歡?那換一碗。”

       李逸初沒有用勺子,直接舉起碗將那碗粥喝了。

       梁煊邊笑邊用手擦掉他嘴角的一個米粒:“這麼餓?我再去給你盛。”

       李逸初的身體似乎被這碗粥治癒了,抓住梁煊的手道:“下午我們出去玩好不好?”

       梁煊視線往被子下面一掃,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出去?你能走路嗎?”

       李逸初嘴角一抽:“我好的很!”

       梁煊淩晨給他洗澡的時候就檢查過他的身體,昨晚還是太激烈了點,不說李逸初渾身上下青青紫紫的痕跡,他紅腫帶著血絲的後穴肯定不能多走路,於是駁回了他的請求:“等你身體好了我們再出去,你要是嫌坐著無聊,下午我們去小區門口逛超市,回來我給你煲湯。”

       李逸初無奈答應。

       梁煊當初選這個小區就是因為出門幾百米就有個大型連鎖超市,想買什麼東西都很方便。

       兩人推著推車沿著貨架逛,李逸初嘴裡說想喝優酪乳,梁煊便提了一箱放進推車,走到下個貨架,李逸初看見比剛才便宜的品牌,就拿了新的,要梁煊把那箱放回去。

       梁煊隨口道:“不都差不多嗎。”

       李逸初不以為然:“有了更好的幹嘛還要那個。”

       這句話不知怎麼觸動了梁煊,他眼神一暗:“對啊,有了更好的幹嘛還要我的。”

       李逸初聽出他話裡有話,扭頭看他。梁煊看著他的臉,半晌道:“我去那邊看看。”

       “哎——”李逸初沒來得及叫住他,梁煊就被人群淹沒了。

       李逸初嘆口氣,他知道過去的事情在梁煊心裡是根刺,在梁煊眼裡,他是為了財富拋棄他的人,現在恐怕也是覺得李逸初只是暫時和他一起,一旦有個什麼大誘惑,立刻就甩了他。

       真正的事實李逸初不打算全盤托出,他和梁煊本就難有結果,過去的事情說出來,除了讓梁煊更加兩難之外,沒有什麼意義。易地而處,如果他自己突然間知道對方因為他那麼辛苦地過了八年,無異於用刀子戳他的心。與其讓梁煊下半輩子愧疚心痛,不如讓他恨著,起碼簡單點也輕鬆點,真要面臨選擇的時候也容易點。或許再過上二三十年,到時候劉姨去世了,梁煊如果還願意要他,他便去陪著梁煊度過餘生。

       可是現在,得想個辦法哄哄這個人。

       超市裡有擴音器在叫著特價商品的名單熱鬧地推銷。李逸初靈機一動。

       梁煊已經走到生鮮區,他並不是小心眼到抓著過去的事情不放,可是那些事讓他很長一段時間都缺乏自信和安全感,雖然現在李逸初又回到他身邊,可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又會失去,每天都擔心,往往一句話就能觸動他的隱憂。他方才還覺得心裡堵,這會兒一看到排骨就想起李逸初要喝排骨湯,讓人挑了幾塊肉質最好的。看見旁邊有牛肉,又想給李逸初炒盤牛肉,因為前幾天他們倆在外面吃飯,李逸初把一盤杭椒牛肉都吃完了。梁煊正在指揮售貨員切哪一塊,廣播裡突然傳來響徹超市的聲音。

       “梁煊小朋友,梁煊小朋友,你的家長李逸初正在找你,請速到服務台,不要和陌生人說話。”

       梁煊:“……”

       李逸初坐在服務台前面,手臂掛在推車裡,左右晃著腦袋,不一會兒看到梁煊從出口往這邊走,立刻起身去跟服務員說已經找到,不必再播了,然後推著車子往那個方向滑。梁煊見狀連忙小跑幾步,固定住推車低喝道:“小心摔著。”

       李逸初腦袋偏過去看他的臉色:“不要生氣了嘛,我說錯話了還不行?”

       梁煊嘴角浮現一抹不明顯的笑意,將推車轉到自己手裡,握住他的左手往外走:“回家。”

       說是梁煊做飯,其實還得有李逸初給他當軍師。

       李逸初見他手忙腳亂,一個勁地笑,還壞心眼的沒告訴他把辣椒的籽清出來,結果梁煊一盤辣椒倒油裡立刻嗆的不停咳嗽,李逸初笑著往外跑,被梁煊一把抓回來抵在櫥櫃旁吻了個氣喘吁吁。

       李逸初手機響,他趁機逃出廚房,原來是下屬問他一些工作上的事。他跟梁煊打了個招呼,就去書房開自己的筆記本電腦,接收下屬發來的文件,夾著手機解答他的問題。對方知道他請假了,便只把實在拿不定的事情拿來問他,所以十幾分鐘後李逸初就掛了電話,他關上電腦起身,膝蓋一不小心磕到書桌抽屜,抽屜便滑出來一半。

       李逸初視線往下,看見抽屜裡放著一支錄音筆和一個筆筒。錄音筆是他曾經送給梁煊的那支,他按下播放鍵,不知為何沒有響起老師講課的聲音,而是一陣嘈雜之後的“梁煊加油!”,他想起來了,當時他錄完音,在最後一個音頻後面說了一句梁煊加油。

       李逸初低頭看錄音筆的按鍵,已經磨損的掉漆了,可以想像到這支錄音筆的主人無數次的觸碰過。

       筆筒是李逸初十二歲生日的時候梁煊送他的禮物,筆筒是竹子做的,時間長了顏色就變暗,李逸初嫌它顏色暗了不好看,就用藍色的水筆在上面畫了幅漫畫,兩個卡通小人,都騎著自行車。時間過去這麼久,藍色水筆也褪了顏色。

       李逸初離開和縣的時候只帶上了衣服和實用的東西,占地方的東西他都沒帶。他想起前不久回到和縣,他的房間已經不存在了,東西也都被扔了。原來這個筆筒,梁煊還留著。

       “逸初,出來吃飯了。”

       李逸初聽到梁煊在外面叫他,連忙把這些東西放回抽屜,合上電腦出去。

       梁煊一邊給他盛湯一邊道:“怎麼請假了還讓你工作?”

       李逸初接過碗:“我得給他們定個方向。”

       梁煊看他咬著排骨,滿意地把牛肉也放到他眼前。從前他們上學時梁煊就對李逸初的學業要求不嚴,他就希望李逸初身體好,每天輕鬆快樂就夠了。

       現在也如此,他自己無比清楚他一直以來對李逸初都沒有很高的事業上的期望,愛一個人,無非就是想讓他高高興興吃飯,安安穩穩睡覺,其他的東西,都沒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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