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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寵一世 - 第84章字體大小: A+
     
     ☆、第84章

       那天也是個天氣晴好的日子,可陽光再好,也曬不走林郁藹心頭的陰雲。

       皇帝給戚烈賜婚,這是滿朝同慶的大喜事,只有林郁藹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整個人頓時如墜冰窟。

       他原本堅信阿烈是被太后逼的,他去烈親王府找阿烈,王府卻一直關著門。

       那之後林郁藹精神恍惚,大病一場,告了病假在家休養,一直到他病好了,也不見阿烈的人影。

       皇上對他避而不見,他不敢,也沒有資格去質問皇上。

       於是他只好進宮去問姑姑。

       「你這些日子瘦了不少。」皇后等林郁藹跪拜完畢,使宮女攙扶他起來,緩緩打量了他一會兒,才嘆息一聲。

       「姑姑,您知道我是為什麼來的。」林郁藹靜靜說。

       「本宮只能勸你一句,別再等了。」皇后說道。

       林郁藹垂下眼簾,沉默著不說話,無聲地抗拒。

       「郁藹!」皇后厲聲呵斥一句。

       林郁藹抬起頭來看著自己姑姑,多年過去,姑姑的美貌一如當年,因為久居宮中,自然而然地養出了一身雍容氣度,看上去反而比年輕的時候更添了幾分風韻。

       「您知道嗎?我一直覺得是命運安排我們相遇的,」林郁藹喃喃開口,他臉上出現了些許迷茫的神色,「我從小在江南長大,第一次出遠門,第一次進京城,在城門口遇見他。他穿著大氅,騎著馬的樣子刻在我心裡,就再也忘不掉了。」

       皇后怔怔看著自己這個侄兒,眼底露出不忍來。

       她身邊的大宮女語琴輕輕咳了一聲。

       皇后回過神來,閉了閉眼,即便再不忍,郁藹的父親是自己的兄長,兄長交代一定要斷了郁藹的念想,且她自內心裡也認為,郁藹必須得走正路,他有才華有能力,不能有這樣的污點。

       這個惡人,她必須要當。

       「哦?那天阿烈親自去接你們了?」皇后秀眉輕輕蹙起,說道,「我好像有印象,他當初確實有來問過本宮,問說本宮的侄兒什麼時候回京,想去瞧一眼。」

       語琴在一旁笑吟吟輕聲道:「是啊,奴婢也還記得呢,那日王爺還說,不知道公子您的姿容,和娘娘比起來誰更勝一籌,興許是之後幾天,王爺便向皇上請旨去接您了吧。奴婢當時還想,王爺可真是長情,娘娘都已經是他的大嫂了,他求而不得,竟想在公子身上……」

       「語琴!」皇后怒喝,「閉嘴!」

       「阿烈?」林郁藹本來就大病初癒,此刻臉上一絲血色也無,腦子裡嗡嗡作響,手也不聽使喚地發顫,牙關更是冷得發緊,他愣愣道,「姑姑,你叫他什麼?你叫他阿烈?!他去接我……是因為你?你和他……你,你們是什麼關係?!」

       語琴「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連連磕頭:「奴婢錯了!是奴婢瞎說!求公子責罰!」

       「郁藹,郁藹!」皇后慌忙起身抓住林郁藹的胳膊,「你怎麼了?不要嚇姑姑!」

       林郁藹反手抓住她的手腕,力氣大得驚人,目光懇求地盯著皇后,「姑姑,你告訴我,就算是要死心,我也要做個明白人!」

       「你也聽到了,是語琴那丫頭瞎說的,你別想太多!」皇后說。

       「姑姑。」林郁藹定定望著她。

       兩個人無聲對峙良久,皇后輕輕嘆了口氣,放開林郁藹,坐了回去,開口道:「那都是本宮還沒入宮時的事了,年少不懂事,沒有什麼男女之防,當時皇上還是太子,你的祖父任太子太師,烈親王是太子一母同胞的弟弟,也隨著太子一起學習,本宮就是那個時候認識他們兩兄弟的,太子少年老成,本宮又和烈親王年紀相仿,自然就和他相處得熟悉一些……」

       「青梅竹馬?」林郁藹聲音顫抖著問。

       「算是吧,」皇后無奈道,「都是過去的事了,本宮的孩子都多大了,這些事你聽聽就算了,如果傳到外面去,對本宮的名譽不好,你也不要多想。」

       「所以……他只是把我當成替身?」林郁藹忽然笑了一聲,「可笑。」

       「不是的!」皇后忙說,「這種話亂說不得!」

       「我知道了。」林郁藹點點頭站起來,「我還有事,就不打擾姑姑了,侄兒告退。」

       林郁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的家。

       他腦子裡一片空茫,好像想到了很多事情,又好像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他彷彿一隻遊魂一般,有人跟他說話,他聽不見,有人站在他面前,他也看不見。不吃飯,也不喝水。

       這幅樣子持續了兩天,輕言眼見林郁藹沒有好轉,嚇得趕緊去告訴老爺,請了大夫過來。

       「怎麼樣?」林父沉聲問大夫。

       「心病還需心藥醫。」大夫放下林郁藹的手腕,搖頭道,「開些藥熬了看看能不能灌下去吧。」

       林父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輕言抓了藥去廚房熬了,林父眉頭緊鎖著,背著手在房內來回踱步。

       林父也不知道來來回回了多少次,時不時看看呆呆坐在椅子裡的林郁藹,最後在他面前頓住腳步,一咬牙,「啪」的一聲,狠狠扇了林郁藹一巴掌。

       林郁藹被打得偏過頭去,唇角頓時流出鮮血,渙散的目光終於逐漸有了焦點。

       「孽子!清醒了嗎?!」林父怒吼道。

       「父親……」林郁藹開口說話,聲音沙啞。

       「你這樣子讓你母親看到了該如何擔心!你想過嗎?!」林父依然怒火中燒。

       「父親,」林郁藹低聲說,「孩兒知錯,以後不會了。」

       「既知錯,那明兒就去你母親那裡,好好給她請安,叫她放心。」林父道。

       「是。」林郁藹回答。

       聽了他這話,林父的臉色才好看了點,語氣依然不太好,囑咐道:「一會喝完藥好好休息。」

       父親走後,林郁藹彷彿是真的清醒了,乖乖喝了輕言端進來的藥,又吃了飯,與往常一般拿了書出來看。

       第二天也果然按時去給母親請安,只是臉上一點兒笑意也沒有,整個人死氣沉沉。

       林郁藹的病還沒痊癒,烈親王的婚期到了。

       那一天林郁藹把自己關在了書房裡,誰也不見。

       到了傍晚,輕言興奮地在書房外敲門,「烈親王府的總管海公公來了,說要見您!」

       林郁藹的心嘭嘭直跳,瞬間揚起笑臉,急匆匆衝出書房。

       海祿一定是奉阿烈的命令過來的!他就知道阿烈不會丟下他!

       「海公公——」林郁藹臉上的笑意一僵。

       海祿的臉色是沉著的,不僅如此,還帶著幾分輕慢。

       有個小太監跟在他身後,手裡端著個托盤。

       「這身喜服,是王爺命咱家送過來的。」海祿以眼神示意了一下那托盤,語氣帶著不屑,「您趕緊穿上,今晚就是王爺的妾了。待王爺洞房花燭之後,興許會過來見您,您可要記得為人妾的本分,到時別失了禮數。」

       林郁藹的臉色霎時慘白。

       那小太監把托盤擱在桌上。

       「咱家還有要務,就先走了。」海祿一甩拂塵,帶著小太監走了。

       ——

       回憶到此戛然而止。

       戚烈還盯著林郁藹的臉,等著他說接下來的事情。

       「睡吧。」林郁藹翻了個身。

       戚烈嘆了口氣,從後面抱住他,忍不住為自己的前世辯解:「寶貝兒,我怎麼聽著聽著,總覺得這種事兒不會是那人做的,你們八成是給人算計了吧。」

       林郁藹閉著眼睛,低聲說:「換成現在我也會這麼認為,只是當時我本來就受了打擊,那種情況下根本沒辦法理清頭緒。」

       戚烈心疼地開口:「你就那樣認命了嗎……」

       「當然沒有。」林郁藹說,「我與他一刀兩斷了。」

       戚烈收緊了抱著林郁藹的手臂,他沒有強迫林郁藹轉過來面對自己,只是那樣緊緊抱著他,密密的吻落在他的後頸上,以此來安慰他。

       兩個人就在這種安靜的氣氛裡慢慢睡著了。

       戚烈陷入了夢中。

       夜色漸濃,週遭是滿臉喜氣洋洋的賓客,他穿著大紅的喜袍,對面站著一位同樣穿著大紅嫁衣、頭上頂著紅蓋頭的新娘。

       這不是他想娶的人。

       但他必須娶。

       戚烈恍惚想起來,為了應付母后,這場婚禮必須完成。

       他已經差人送了喜服給華錦,只要拜過堂,他就會直接過去華錦那裡。 他的洞房花燭夜會和華錦在一起,華錦才是他的妻子。

       王府裡張燈結綵,廊沿上掛著大紅的絲綢,門窗上貼著「喜」字,戚烈和那位新娘子面對面站著,禮官高聲唱:「夫妻交拜——」

       「阿烈!」

       戚烈拜下去的姿勢一僵。

       這聲音明明不大,明明夾雜在身邊的喧嘩聲中,這兩個字卻彷彿在他的耳邊的炸開來。

       戚烈猛地抬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林郁藹身上披著件玄黑色披風,一步步穿過人群,朝戚烈走去。

       「華錦——」戚烈撇下新娘,激動地大步走到林郁藹面前,「華錦,你怎麼來了!」

       「王爺!王爺您得拜堂啊!」禮官在一邊著急道。

       賓客們全都安靜下來了,面色各異地盯著戚烈和林郁藹。

       戚烈完全沒理會禮官,他有些日子沒見到林郁藹了,一時間忘記了自己母后的威脅,也管不了在場還有這麼多人看著,就要去抓林郁藹的手。

       然而林郁藹避開了他的手,臉色沉凝。

       戚烈愣了愣,連忙道:「華錦,你不該來這裡,你收到喜服了嗎?海祿沒跟你說嗎?」

       「收到了。」林郁藹一邊說著,一邊解開了披風,厚重的黑色布料唰地落地,他身上大紅色的喜服露了出來,合身的剪裁,華貴的衣料,襯著他筆挺修長的身材,怎一個俊美了得。

       「華錦——」戚烈又喜又急。

       喜的是看見他的華錦穿上喜服這樣美的樣子,急的是,華錦的樣子被所有的賓客都看到了,往後京城中的人,不知道會將華錦看成什麼人,華錦的名聲必定會受損。

       「你一定要和她成親?」林郁藹開口問戚烈。

       「是。」戚烈答,「但是——你乖乖回去等我,晚上我再和你解釋好嗎?」

       「你既然要和她成親,那我們就一刀兩斷。」林郁藹說。

       「華錦!」戚烈急了,低喝一聲,「不要鬧。」

       林郁藹的眼裡寫滿決絕,他身後是禮堂大門,門外庭院裡的紅燈籠映照出影影幢幢的樹影,黑夜裡,一道閃電突然劈裂天際。

       林郁藹一直背在身後的手驟然抬起來,長劍「鏘」地出鞘,白光閃過,抹過自己的脖頸——

       鮮血如注,長劍「叮」地跌落在地上,林郁藹倒在血泊裡。

       「華錦——!」

       戚烈目眥欲裂,怒吼一聲,撲倒在地摀住林郁藹的脖子,血不住地從他的指縫中湧出來。

       「啊啊啊——!」

       有賓客尖叫起來,現在霎時混亂不堪。

       「太醫——!」戚烈把林郁藹摟在懷裡,雙手顫抖著,赤紅著雙眼咆哮道,「太醫——!太醫在哪裡?!!」

       ……

       「華錦!華錦——!」

       戚烈從夢裡驚醒,心臟彷彿被一隻手緊緊捏住,讓他無法呼吸。

       「華錦!華錦!」戚烈呼哧呼哧的大口喘氣,回身在床上胡亂摸索,摸到身邊的林郁藹,恐慌地一把緊緊抱住他,喃喃唸著,「華錦,華錦,別離開我!別離開我!」

       他顫抖著急切地吻林郁藹,吻他的額頭,吻他的眉毛,吻他的眼睛,鼻子,嘴唇,一遍又一遍,手指摸上他的脖子,要確認身下的人是溫熱的。

       林郁藹被他吵醒,迷迷糊糊地問:「怎麼了?」

       「華錦,華錦,華錦……」戚烈慌亂地分開他的腿,重重頂了進去。

       他一面廝磨著林郁藹,一面不停地親吻他。

       只有身體和他連接在一起,他才能有安全感,才能確認他的華錦是真的。

       林郁藹瞬間瞪大眼睛,失聲道:「你叫我什麼?!」

       「華錦,太好了,你沒死,我終於找到你了……」戚烈眼眶發燙,「我的華錦……」

       林郁藹的呼吸急促起來,他激動得不能自持,胸膛劇烈起伏著,喘著氣說:「你是,你是……你是…阿烈!」

       戚烈狠命吻住他的嘴唇,那凶狠的力度把林郁藹的唇舌都咬破了,血液順著唇縫流了下來。

       他扣著林郁藹的手,手指嵌入他的指縫中,抵著他的額頭,啞著嗓子急切地說:「華錦,對不起,對不起……你信我,我沒有背叛你,我母后逼皇兄給我下了藥,把我軟禁在宮裡,為了讓她消停,我特意找了一位得了絕症的姑娘,和那姑娘的父親達成協議,他攀上我這親王的親,我借那姑娘得一個克妻的名聲,就可以孤身終老,再不成親。」

       「那晚我本是想要你穿上喜服,應付了王府的人就去和你拜堂,再洞房……是海祿那沒骨氣的狗奴才,受了母后的脅迫說了那些輕賤你的話,後來我命他自裁了……」

       戚烈又俯身吻他,眼裡飽蘸深情:「華錦,華錦……我和你姑姑年少時的確關係不錯,當年我在她那裡見到了你的畫像,就一直對你唸唸不忘,你姑姑說的話都是故意誤導你……華錦,我愛你,只愛你。」

       「阿烈……」林郁藹的眼淚滑下來。

       如果當初他沒有連翻受打擊,他和阿烈沒有被身邊的人用各種手段阻撓,他們也就不會是那樣的結局。

       上一世他們走得艱難,還好,上天對他不薄,他的阿烈,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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