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離婚危機？

　「嗯，對。」看著黎墨不敢相信的表情，黎玄鄭重其事的對他說「所以墨墨不要在輕易相信他的話，媽走了以後，黎家也就剩下咱們倆相依為命了。鄭家也好，黎建國也好，哥哥都不會放過他們的，但是你千萬要保護好自己，你現在是我唯一的親人了你知道嗎？」

　「嗯。」黎墨點點頭，因為黎玄的話，黎墨心裡的愧疚感少了許多。雖然還覺得有些說不通，但是他相信哥哥是不會騙自己的。

　黎玄看著他如負釋重的樣子，心想，有些事情如果注定無法改變，就不要在說出來讓兩個人都難過。自己既然沒有辦法怨恨黎墨，又何必再讓兄弟之間再生芥蒂，畢竟是自己養了20年的小孩。看著黎墨平靜的側臉，黎玄拿了本書坐在他身邊。黎墨看著他笑了笑繼續專注的在手寫板上修改著設計圖。

　凌西城站在臥室的陽台上吹了半天的冷風，他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選擇。其實姚麒說的沒錯，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把黎墨和黎玄帶回s市，這樣自己這邊也可以放手對付鄭家。有姚家在，沒人能動得了黎墨，但如果換成自己......想起黎墨的幾次遇險，凌西城狠狠地掐掉了手裡的煙，吸了口氣，又點燃了一根。良久，他暗自做了一個決定。與其讓黎墨在b市受險，不如讓姚麒帶走他。鄭家現在是驚弓之鳥，只要他上面那位出事，不用凌家出手他們也一樣得不到好，如果他們真的狗急跳牆，沒準真的會......

　「不冷嗎？怎麼站在外面？」黎墨進了臥房就看見凌西城站在陽台發呆的樣子，不由得出聲問了一句。

　聽見熟悉的聲音，凌西城回頭，看見黎墨站在門外看著他，趕緊說道「你穿的少，別出來，我這就進去。」凌西城把煙掐掉，回到屋裡。

　「你這是抽了多少煙？」黎墨皺皺眉，凌西城沒有菸癮，這是遇見什麼煩心事了？

　「墨墨......」凌西城抱住黎墨，不捨的蹭了蹭他的臉頰。

　「心情不好？」黎墨反手摸了摸他的頭髮。

　「嗯。」凌西城低低的應了一聲，就把頭埋在黎墨的脖子上不說話。

　黎墨拍了拍他的後背，輕聲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姚麒帶來了什麼壞消息？」

　「嗯。」凌西城點點頭，把自己看過的資料遞給黎墨。黎墨看完之後，臉色又沉了幾分。「墨墨，如果我說，為了保證你的安全，讓你跟姚麒去s市，你會願意嘛？」

　「......」黎墨詫異的抬起頭看著凌西城「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太晚了，咱們睡覺吧！」

　黎墨看著凌西城自顧自的換了衣服上床，猶豫了一下，也沒在說話，跟著換了衣服關了燈。躺在床上，看著和往常一樣抱著自己不撒手的凌西城，黎墨心裡的不安也放下了許多。心裡想著，許是最近壓力太大，所以他的反應才會這麼奇怪吧！看著懷裡睡熟的黎墨，凌西城低下頭吻了吻他的唇角，然後起身下了樓。

　姚麒還坐在沙發上，黎玄正在他身邊和他說著什麼。「西城？你怎麼下來了？」黎玄看見凌西城也有些奇怪，黎墨都回房了，凌西城居然捨得一個人出來。

　凌西城沒有回答黎玄的問題，直接衝著姚麒說道「剛才你說的事，我同意，但是前提是你要保證墨墨的安全。」

　「這個肯定，黎墨是我親弟弟，我自然照顧得好他。」

　黎玄敏感的察覺到了兩個人之間的火藥味，覺得有些不對「你們在說什麼？」

　「沒什麼，讓他和你解釋吧，太晚了，我要去睡了。」凌西城說完，轉身上樓。

　「怎麼回事？我看你們倆好像有點不對勁。」黎玄好奇的問姚麒。

　「我和他商量要帶你和黎墨去s市。」

　「什麼？你在和我開玩笑？」黎玄一聽臉色就變了，母親的仇還沒結清，姚麒是打算讓自己當逃兵嗎？

　「沒有。」

　「那什麼叫帶我和黎墨去s市？你明知道我......」

　姚麒打斷黎玄的話，安撫的說道「黎玄你先冷靜，我知道你恨鄭家和黎建國，想親手為你母親弟弟報仇，但是你想沒想過，以你現在的情況，不被他們抓住就已經算是萬幸了。b市畢竟不是姚家的主場，鄭家現在已經逼急了的狗，只要抓住機會一定會反撲，也許你沒事，但你想過黎墨嗎？你把他寵的太過單純，當初那個黎子瑜能有多大本事，都差點害得他身敗名裂。而且你說實話，排除凌西城是你發小這個緣故，你真的覺得他適合黎墨嗎？」

　「你想說什麼？」

　伸手抱住黎玄，姚麒鄭重的說「我和你對黎墨的心是一樣的，當初黎墨是我看著出生的，看著他從那麼小長到會跑會跳，會用稚嫩的嗓音叫哥哥，誰知道一夜之間就丟了。我覺得你可以明白我的心情，明明有更好的方式可以讓他得到庇護，為什麼非要讓他留在b市這個是非之地？等一切都平息了在送他回來不好嗎？而且據我所知，黎墨這麼多年都很少與外界接觸。當年是為了他的安全著想，所以才讓他和凌西城聯姻，但是現在姚家可以護著他，他又何必再寄人籬下？而且我不能在b市待得太久，你肯定是要和我一起走的，難道你真的要把黎墨一個人留下來？」

　「什麼叫我肯定和你一起走？我家在這裡！」雖然已經被姚麒的話說服，但黎玄的心裡還是有些不情願。

　明白他的糾結，姚麒溫言勸他「是，沒錯，但是就咱們倆現在這關係，你難道不應該和我回家見見家長嗎？」

　「......」黎玄被一句見家長弄得整個人都凌亂了，看著姚麒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好。他們倆之間是不是進展的有點太快了，不是才剛剛交往嗎？怎麼就變成要去見家長了？

　「難道你對我不是真心的？」姚麒裝出一副傷心的模樣說道「那就算了吧！」

　黎玄看著姚麒的樣子，突然想起他們家那個嚴厲的家教，心裡琢磨著，如果自己不跟著一起回去，姚麒不會想不開吧！再說了，這麼多天相處下來，他也確實不願意和他分開。至於黎家的事，黎玄心裡也清楚，現在不是處理的最佳時機。而且自己算是淨身出戶，就算有心報仇也沒有可用的勢力，不如先避避鋒芒。想到這，黎玄嘆了口氣問姚麒「你說實話，是不是一開始你就打算把我們倆都帶走？」

　「嗯，對。」姚麒點點頭沒有隱瞞的意思。

　「哎。那就走吧，不過墨墨那裡你要自己說，他未必會願意離開。」

　「他會的，你放心。」姚麒的語氣很肯定。

　「你該不會是想把人打暈帶走吧！」黎玄懷疑的看了姚麒一眼「我勸你最好不要，如果你真這麼做了，我估計西城會跟你拚命。」

　「......」姚麒無語的敲了黎玄的腦袋一下「你每天都在想些什麼？其實我也知道凌西城現在對黎墨不錯，可是看了他之前做的那些事，我覺得不折騰他一下，他連我家門都不進去，我爸估計就會打死他。」

　「......」黎玄有些驚訝的看著姚麒問道「那你爸會不會也把我打死？」

　「為什麼？」姚麒覺得奇怪。

　「因為我之前不是把你那什麼了嗎。」提起之前醉酒的事，黎玄還有些不好意思。

　「......」姚麒突然覺得應該洗洗睡了，情人的腦補能力太高簡直接受不能。

　第二天一早，黎墨醒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人了，伸手摸了摸一旁冰涼的位置，黎墨詫異的看了一眼時間，還不到6點半，凌西城平時不會起這麼早，是公司臨時有事嗎？皺起眉，黎墨起身洗漱換衣服。下樓的時候，看見坐在沙發上的黎玄和姚麒覺得有點奇怪，今天大家好像起的都很早。

　「出什麼事了嗎？」和兩人打了個招呼，黎墨開口問道。

　「嗯。有些事要和你商量。」黎玄猶豫了一下說「昨天鄭家的事你也知道了吧，所以我和西城商議打算讓你和我一起去s市。」

　想起昨天凌西城臨睡前問他的話，黎墨皺起眉「什麼意思？」

　黎玄把事情的始末和黎墨說了一遍，並且把他和姚麒的關係也告訴了他。黎墨翻著手裡的親子鑑定淡淡的問了一句「所以我應該是姚家的人是嗎？」

　「對。」黎玄看著黎墨的神情覺得有些不對勁，但是具體什麼情況又說不出來。

　「你要帶我走的事西城知道嗎？」黎墨轉頭問姚麒。

　「知道。」

　「他怎麼說？」

　「他同意了。」

　「......」黎墨沉默了一會拿出手機撥通了凌西城的電話，神色間有些冷漠「喂，是我。」

　「嗯。」電話那邊的凌西城低低的應了一聲。

　黎墨的語氣裡帶了幾分質問「你昨天晚上就已經做好了把我送走的準備了是嗎？」

　「嗯，是。」凌西城承認的很乾脆。

　「你有想過和我商量嗎？」黎墨的聲音裡充滿了已經壓不住的火氣。

　凌西城聽出了黎墨的氣憤，但是卻不知道怎麼安撫他，只能乾巴巴的解釋「墨墨，我沒有選擇，這樣對你是最好的。」

　「你覺得對我是最好的？」黎墨深吸了一口氣勉強維持冷靜的質問道「那當初拉著我不放手的又是誰？」

　「墨墨，我......」凌西城不知道該怎麼說，他並不想和黎墨分開，但是姚麒的話讓他想了很久。

　清了清嗓子，凌西城艱難的繼續說道「墨墨，我知道你在怨我不和你商量就做出決定，我也知道你一直懷疑我對你的感情。今天的話我只說一遍，以後可能也不會再有勇氣說給你聽。昨天我一宿都沒睡，一直在想咱們倆的事情。我和你之間的感情一直都是不平等的。你對我先動的心，所以在這段感情裡，你一直都是被動者。而我也一直有意維持著這樣的情況，希望你能一輩子留在我身邊，但是昨天我才明白一件事，就是如果兩個人之間的地位一直是這樣不平等的，那麼當熱情褪去之後你對我的感情還能維持多久？姚麒的身份你也知道了，昨天他和我說的時候我是不同意的，但仔細考慮過之後我還是決定放手。墨墨，你跟著你哥回去，走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如果你最後決定回來，我會一直在家裡等你。」

　「如果我決定離開呢？」

　「......」沉默了良久，凌西城開口說「那我支持你的決定。」

　「很好！」黎墨深吸一口氣掛掉了電話。看了姚麒一眼，對他點點頭問道「什麼時候走？」

　「隨時。」

　「那今天就走吧！」

　「墨墨，你沒事吧！」黎玄有些擔心的拉住他。

　「沒事，我挺好的。先上去收拾東西了，走的時候叫我一聲就可以。」黎墨說完轉身上了樓。

　看著臥室裡熟悉的擺設，黎墨的心裡五味陳雜。凌西城的話他明白，其實如果凌西城和他好好商量，他一樣會跟姚麒走，但是他卻偏偏連正面對話都不敢。黎墨突然對凌西城有種深深的失望感。

　凌西城不知道，其實自己一直都明白他的意思。凌西城是個自負又缺少安全感的人，甚至還有些懦弱愛逃避。自己若不是真的愛他，又怎麼會自願折了翅膀呆在他畫出的世界裡。可現在，凌西城告訴自己說，不用了，他放自己離開。黎墨突然很迷茫，不知道以後該怎麼辦。

　黎玄推開臥室的門就看見黎墨坐在床邊發呆的樣子，走過去從後面摟住他「墨墨。西城他只是擔心你。」

　「我知道，我沒有生氣，我只是不知道以後的路該怎麼走。」

　黎玄看著黎墨迷茫的表情嘆了口氣，遞給他一個文件。

　「這是什麼？」黎墨詫異的抬起頭看著他。

　「自己看，西城早晨走的時候交給我的，本來他是讓我等你有了決定再給你。但是我好奇打開看了一眼裡面的內容。我和姚麒商議了一下，覺得還是先告訴你比較好。」黎玄臉上的表情很微妙。

　黎墨看了他一眼，打開了手裡的文件袋，上面離婚協議四個字讓黎墨心裡一涼，自己最終還是被捨棄了嗎？顫抖著手翻開那份協議，不是律師事務打字機打印出來的鉛體字，而是手寫的，是凌西城的筆跡。上面寫著，除了現在兩人居住的這棟房子以外，凌西城名下的所有財產均歸黎墨所有。往後翻，還有一封信，字數不多，語氣很懇切。

　給我最愛的黎墨：

　也許你看見這封信的時候，心裡早已做好了離開的決定。如果你已經想好了，那麼請千萬不要拒絕我前面的請求，因為這是我能給你最後的補償。

　我很懦弱，不敢當面對你說出這番話，所以只能用這種方式向你表達我的心情。雖然以後的路不能再擁著你一起走下去，但是我還是衷心的希望你可以過得快樂無憂。也許你會遇見更好的人，擁有更美好的愛情，但是那都不會是我能左右的了。 一直以來，我都很感激上天給我一次從來的機會，讓我可以真正看見你的好，但最初的傷害已經造成，根本無法彌補，而我現在再對你說愛似乎也已經太晚了。

　墨墨，對不起，沒有在你愛我的時候愛上你，所以我只能在你不愛我之後默默的品嚐你曾經的苦澀。最後，還是謝謝你，謝謝你曾經愛過我，祝福你日後的生活一路榮華，歲月安好，再無憂心之事。

　凌西城敬上

　黎墨看著手裡的信，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感覺。感動有一些，心酸有一些，但更多的還是哭笑不得。這麼久的相處，他隱約可以感受到，凌西城愛的方式就是單純給予，他很笨，也不會討好人，所以只能把自己有的拚命的拿給對方，希望可以用這種方式把人留下。

　記得兩人開玩笑，黎墨說自己算是被他困住了，如果有一天兩人離婚，他估計要淨身出戶，畢竟自己沒有什麼財產。凌西城當時鄭重其事的告訴他，就算他們倆真的走到了那一天，他也不會讓他一無所有。所以這就是他的辦法嗎？

　「哥，你說，凌西城的腦子到底是怎麼長的？這麼少女風的信他是怎麼寫出來的，自己都不會覺得彆扭嗎？」黎墨的嗓音有些哽咽。

　黎玄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早晨凌西城把東西交給他的時候，他因為凌西城蒼白的臉色而擔心不已，看見那個離婚協議的財產分割書的時候又被嚇了一跳。等看到後面那封信的時候，就只剩下一身的雞皮疙瘩了，認識28年，黎玄第一次發現發小還是文藝范的「墨墨，你打算怎麼辦？」

　「想揍他一頓。」黎墨說的有些咬牙切齒，凌西城真心是夠了，既然有心思寫這些有的沒的，就不知道叫醒自己商量一下嗎？而且他怎麼不記得自己有過找到親生父母就要和他分開的打算呢？姚麒不過用語言施壓了幾句，他就退縮了，是對自己沒有信心還是不相信他們的感情。本來他還沒有那麼生氣，看完這封表白信之後，黎墨的心裡就氣不打一處來。

　「哈哈。」黎玄笑著摸摸黎墨的頭幸災樂禍的說到「哥陪你去。」

　「嗯。」

　姚麒看見黎墨和黎玄從樓上下來，知道黎墨是想通了。黎墨走到姚麒面前，張了張口，卻不知道喊什麼。其實他對找到自己真正親人這件事並不是很激動。可能是因為最近自己受到的刺激太多已經麻木了，也可能是還沒有反應過來，不是很有真實感。

　姚麒看著黎墨一副不知道該怎麼和自己相處的彆扭樣子，伸手摸了摸他的頭「不用這麼緊張，畢竟20年沒見了，陌生一點很正常。黎玄也會陪你一起回去，所以不要覺得不安。咱們慢慢來好嗎？」

　「好。」黎墨點點頭。他突然覺得自己是個很幸運的人，雖然聽起來身世有些坎坷，但是不管是養母還是親生的家人都沒有放棄過他「那個，臨走之前，我想再見凌西城一面，有些話要和他說清楚。」

　「我知道，都已經準備好了，現在就送你過去。」和黎玄對視了一眼，姚麒答應了黎墨的要求。

　此刻在辰時的凌西城，無意識的把玩著手裡的簽字筆，心情很壓抑。看著對面空無一人的辦公桌，凌西城頹廢的把頭埋在胳膊裡。黎墨不在，他什麼心情都沒有。想了一夜，雖然想通了很多事，但是真正做起來他才明白有多困難。

　凌西城終於體會到了黎墨當初等待他的時候的那種忐忑心情。這才是分開的第一個上午，就覺得時間這麼難捱，那接下來的三個月他又要如何呢？嘆了口氣，凌西城開始覺得後悔了，他就不應該受到姚麒的影響，強硬的把人栓在身邊才對。可是如果有一天墨墨後悔了......

　突然傳來的敲門聲打算了凌西城的思緒，以為是文理，他沒有抬頭，趴著說了一句「進。」

　聽見逐漸走進的腳步聲，凌西城覺得有點不對，這不像是文理平時的習慣，倒是有些像黎墨，詫異的抬起頭，正對上黎墨眼「墨墨，你怎麼來了？」

　「我怎麼不能來？」黎墨把手上的文件夾扔在桌上「要是我在上面簽個字，這個辦公室都是我的，我來不是很正常嗎？」

　「......」凌西城無言以對，低下頭來掩飾心裡的難過，墨墨還是準備要離開了嗎？也是，現在他有姚家護著，根本就不用在擔心安全問題，至於自己，也確實不是一個合格的伴侶，之前還有過婚內出軌的情況，再加上黎墨不知道的上輩子，他又有什麼資格可以在陪伴黎墨左右呢？凌西城想著這些，心裡難受的說不出話來。

　黎墨看著他失魂落魄的樣子就明白他腦子裡在琢磨什麼，心裡不由得升起一絲火氣。凌西城永遠都是這樣，什麼事情寧願自己腦補都不願意說出來。伸手狠狠的糊了他一巴掌，在凌西城詫異的眼神中，黎墨把他壓在椅子上狠狠吻住他的唇。

　「墨墨，唔......」凌西城睜大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黎墨，第一次感受到黎墨的強勢。在他的印象裡，黎墨一直都是個溫順好脾氣的人，突然的爆發讓他有些迷茫。而且黎墨為什麼吻他？不是特意過來說分手嗎？

　發覺凌西城的不專心，黎墨故意狠狠的咬了他一口。

　「痛。」凌西城皺起眉低聲呼痛。

　黎墨被他帶著些低啞的嗓音魅惑，跨坐在凌西城身上看著他。凌西城感受到壓在自己身上的重量，終於有了些真實感。伸手摟住黎墨，沒有說話。黎墨順從的讓他抱著，手卻伸到凌西城的領口，抽出了他的領帶。凌西城驚訝的看著黎墨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別動！」黎墨的語氣裡帶著警告，凌西城因為他拉扯自己手腕的動作本能的僵住了身體。黎墨把凌西城雙手拉到頭頂，用領帶綁住，四下看了看，沒找到可以固定的位置，不滿意的皺起眉。

　「呃......墨墨，你想做什麼？」凌西城隱隱覺得氣氛有些不對。

　黎墨衝著他微微一笑俯下身子在他的耳邊說道「你猜！」

　「......」

　黎墨看他一副驚訝的說不出話來的樣子，笑得更加快意，伸手解開凌西城的襯衫扣子。由於凌西城的雙手被縛，所以黎墨並不能把襯衫全部脫下來。直起身子，黎墨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感嘆了一句「嘖，還挺帥！」

　「墨墨，你先放開我......」凌西城被這樣的姿勢弄得有些尷尬，他並不在意黎墨脫他的衣服，但是這種類似半強迫的戲碼讓他從心裡就覺得不舒服，但是黎墨現在坐在他身上，他又不敢很用力的掙扎，怕傷到了他。

　「我綁得不緊，你最好不要動。」黎墨的語氣裡帶著些威脅「如果鬆開了，你就等著淨身出戶吧！」

　凌西城因為黎墨的話停止了掙扎。黎墨滿意的看著他的反應，重新低下頭，挨在他的耳邊說道「你說我要是就這麼走了，你是不是只能等文理來了才能被解開？」拍了拍凌西城蒼白的臉頰，黎墨接著說道「其實就這麼辦了你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