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人選（二）

　老頭子繼續。「你的最主要任務，就是找到這三顆隕石中的一顆，運用你的精神領域空間帶回來給我們研究，看能否以末世前發達一百年的科技研究出這種病毒的克制疫苗。」

　「你確定我找到隕石能帶回來？」

　「別的東西不能，但是它能。因為隕石不屬於『原定』的產物，這麼說吧，地球上所產的物體，不管是末世百年後的還是末世之前的，你就算精神領域空間再嚴密再強硬，你想橫穿時間流度就算是一瞇眼大的紙片一杯黃土都不能。但是隕石，它是『意外』之物，所以它能橫穿時間流度。」這種關於空間的神秘要解釋起來很複雜，老頭子不打算多說，黎耀也不打算多問，雙手抱胸咬著右手大拇指指甲陷入思索。

　「只有我合適？」黎耀問。

　「你是最合適的。」

　「那如果我真的魂穿成功，可以通知當時的政府做防範措失嗎？」

　老頭子歎氣。「不行。」

　「為什麼？」

　「因為『天道』不准許。」

　黎耀看著他。「請用我聽得懂的話解釋，謝謝。」

　「我所說的『天道』不是神所統域的『天道』，而是一種規則。這麼說吧，在末世發生之前所有人的命運都有一定的軌道，而天外隕石的降落跟病毒的爆發，破壞了這種軌道。打個比方，時間規則就是一台超級電腦，它運算所有人的命運並保證這些『命運』順利運行，而天降隕石就是足以破壞這台超級電腦程序的超級病毒。」

　「『命運』？」

　「這只是倫統的說法，並不能說明真有『命運』這種東西存在。」

　黎耀表示明白，示意他繼續。

　「如果沒有隕石的破壞，我相信橫穿時間流度也是不可能的。就事論事的說法就是，在天降隕石之前，時間規則這台超級電腦的程序是不准許你這種不服和『原本』的『物體』存在的，更不可能准許你把『原本』不存在的東西說出來。」

　黎耀抬手制止，他一向認為自己很聰明，不然也不可以以三十一歲的『幼齡』升級為七級精神異能者，可是今天，現在，面對老頭子的這些話，他無比懷疑這種『認為』！

　「我聽不明白。」

　不說黎耀，就說獵頭小隊的隊長史泰龍。喬，還有名存實亡的『總書記』都沒聽明白。什麼叫『原本』『存在』又『原本不存在』？

　老頭子歎氣，做為最成功的時間流度的研究者，誰能與他共享這種樂趣？「最直接的說法就是，你能橫穿時間流度就已經是超級電腦最大的讓步了。」

　黎耀想了下。「也就是說『它』准許我魂穿過去，但不准我把以後要發生的事說出來？」

　「不論是『事』，還是『物』，都不准許。」

　「如果我硬要呢？」

　「有想對的懲罰。」

　「是什麼？」

　「誰知道呢？」老頭子擺手，又對他笑。「不過你要成功了，或許你能告訴我。」

　史泰龍。喬不愧是隊長，直接找重點。「既然說是超級電腦，隕石是超級病毒，那等超級病毒破壞超級電腦後，那這種『原本』，還存在嗎？」

　「是存在的，因為人類還沒死絕，不過相應的制約應該會減少。」

　總書記想了下。「也就是說在末世之前有些事不可以說不可以做，但末世後卻是可以？」

　「有這種可能。」

　「你怎麼就確定天降隕石不是『原本』就『存在』的？」史泰龍。喬問。

　老頭子聳肩回。「我用十年的時間發現研究，該怎麼解釋…相信我，你不會想聽的，因為就算說了你或許都不懂。」

　「也就是說，我就算成功魂穿到了末世前的一個人身上，在隕石降落之前，我也必須按『它』『原本』的路線走？」

　「理論上是這樣，『原本』這種設定有多大，你橫穿時間流度成功在某人身上甦醒後，或許能慢慢實驗。不過說一句，就算你能改變一些東西，但也請不要直接去改變，最好的辦法是轉折分化，因為越跟你有直接關係的人或物，被改變後的懲罰也就越重。」

　黎耀被繞暈了，所索不再想，抬頭看面前三人。

　「什麼時候實驗？」

　老頭子松下眉頭。「越快越好，最好是現在。」

　總書記看他。「黎上校，如果你不同意，中央政府、軍部都不會勉強你。」畢竟黎耀是不可多得的七級精神異能者，平白折在這實驗上，將是一個不可替代的損失。

　黎耀咧嘴一笑。「我記得我母親說過，在末世前有一宗教為『佛教』，他們有一句話叫『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再則如果真的魂穿成功，那我就是『入天堂』了。」相比末世來說，末世前那真的是『天堂』。

　做為隊長，喬走到黎耀面前，用無比□的眼神看向他。「我支持你所有的決定。」意思是就算他現在拒絕，他也支持。

　「那請隊長照顧我那些需要照顧的人吧。」

　移動實驗室，黎耀做了一些簡單的測試與體檢，老頭子跟他最後講解一些需要注意的事，總書記隨同兩位上將進來，遞來一枚胸章。「經過軍部與中央政府議定，從現在起，你是我國議定、俱法律效議的少將！直接受命於最高統帥。」

　他原本只是少校，還是掛的虛職，現在突的連跳三級成為上將，還直接受命於最高統帥，也就是說這是實權而非虛職？！黎耀勾勾嘴角。「我是不是有史以來最年經的上將？」

　「我向你保證，是。」總書記也頑皮的開起了玩笑。

　抓著代表職位的胸章，黎耀進到營養槽內，興起問幫他固定手腳的老頭子。「你是時間流度的專家，跟這些神秘空間呀時間的打了一輩子交道，你說這個世上真的有沒有『神』？」

　老頭子再三確定固定儀器都已弄好，用從來沒有出現的凝重表情對他說。「如果你成功，我不見意五體投地行大禮，稱你為『神』。」

　如果他成功，那麼他也許就是活生生的『救世神』。

　營養槽豎起，透明的營養液從管道中緩緩注滿，黎耀運起自已的精神力，眼眸瞬間變成比寶石還要來得璀璨的魅紫。

　「敬禮！」總書記正一身軍裝喝，所有人放下手中事物正神森嚴抬手向他敬禮。

　黎耀想回，可惜雙手已經被固定住了，知道聲音已經傳不出去，只得咧咧嘴擺個笑臉，爾後閉上眼睛迎接老頭子所說精神被分裂的痛苦。

　黎耀昏過去了。他發誓他不想這麼菜被疼痛擊敗的，可是他的身體已經做了本能的選擇。一個人在受到超出承受的傷害時會本能的選擇昏迷，這是留在身體基因碼的原始碼，而黎耀是精神類的七級異能者，他的精神承受能力是普通人的一千倍，也就是說，在他昏過去之前，他承受的精神痛苦超出一千人的總和還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