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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說我是深情男配 - 第100章字體大小: A+
     
    第九十四章

     杏姑娘與舒瑛一般守口如瓶, 讓她們倆看起來頗有夫妻相。

     不過由於沒有情報可聽,於此事上堪稱滄扒皮的滄玉便沒有說出這句鐵定能叫杏姑娘喜笑顏開的好話來。

     燒水的時間不需太長,結界當然不能張開過久, 杏姑娘問完話後很快就到後屋去了,大概是去照顧舒瑛的母親了, 等到舒瑛提著水壺出來時, 滄玉跟玄解坐得端端正正, 宛如幼稚園大班一學期能貼滿整張小紅花的優秀學生。

     舒瑛一邊為二人泡茶一邊表達歉意,說來也是, 尋常人家大多是妻子燒水,丈夫作陪客人, 他家中老母正在休息, 杏姑娘身份又特殊,他只能樣樣自己來,難免有些怠慢。

     杏姑娘的話已經說明白到了這個份上, 滄玉當然不會傻到留下來蹭飯,無憂無慮的好書生倒是頗為熱情地邀請他們留下,一來二去婉拒了幾次, 還是玄解擺出冷臉來, 才稍稍打消了舒瑛的感激之情。

     只是同樣, 氣氛都變冷了許多, 二妖一人互相面面相覷, 尷尬非常。

     滄玉好歹曾經當了二十多年的人, 比玄解會做人些, 更何況他生得美麗,笑起來的模樣幾乎無人能夠拒絕:“不必了,我們還要去找投宿的客棧,這幾日要好好在漁陽逛一逛,時辰已經不早了,舒公子總不能叫我二人就此流落街頭吧。”

     “慚愧慚愧。”舒瑛這才反應過來,有些不好意思道,“是小生糊塗,險些耽誤了二位的正事。”

     舒瑛將他們倆送出好遠一段距離,一路上說了些漁陽的美食與可信的店家,這才折返回去,失了舒瑛,兩妖之間又安靜下來。

     倒不是那種無話可說的尷尬,而是誰也沒有說話,誰也不必說話的那種安靜,縱然無聲,卻也有一番別樣的滋味。

     滄玉不知道這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好像是從青山村開始,又好像是從青山村出來後,他在船上悶悶不樂的那段日子開始,玄解變得沉默寡言起來。異獸並不討厭說話,只是他不愛搭理人,既是不愛搭理人,自然就懶得開口說話,久而久之,便習慣沉默地看著一切發生。

     夕陽已經沉入了山海之中,此刻的天半明半亮,灰灰沉沉,月亮端坐於空,竟還沒徹底黑下去。

     “倘若我們回船上去,能省一筆住宿的費用呢。”滄玉有心想打開話題,故意開玩笑道,“反正我們船艙頗為寬敞,住了許久,也不在乎再多住幾日。”

     “好啊。”玄解淡淡回他,沒什麼喜樂的模樣,叫滄玉的臉微微僵了僵。

     其實滄玉早該明白,玄解對這方面清心寡欲得近乎像個得道高僧,想從衣食住行這方面戲弄他,看看對方焦急的模樣,簡直是自取其辱。他忍不住歎了口長氣,不知道是第幾次懷疑自己與倩娘的教育出了問題,怎會教出玄解這樣的性子來,他與倩娘分明都不是這樣的人。

     “你難道都不會覺得住在船上久了發悶嗎?”滄玉轉頭看著玄解,神態似乎有些無奈,“到一個新的地方,認識新的人,你心裡便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玄解聞聲停下了腳步,他的眸子幽深如一眼不能見底的寒潭,仿佛一下子沒有領會到滄玉的意思,過了有一會兒,他才淡淡道:“滄玉,有沒有誰告訴過你,你太像一個人類了。”

     有那一瞬間,滄玉幾乎以為自己忘記了呼吸,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玄解,這個年輕的大妖遠比他弱小,年幼得幾乎不值一提,卻是天生的妖族。直到此時,滄玉才發現自己竟從未忘記如何遮掩自己,臉上的笑意絲毫沒退,聲音輕飄如夜間沉霧,“那妖該是什麼樣呢?”

     他看著玄解,覺得全身發冷,又好似浸泡在溫水裡,昏昏沉沉,不知所以。

     滄玉的臉上竟還掛著那種雲淡風輕的神態,好似一個引導者在對幼崽諄諄善誘,偽裝在二十年間無孔不入地貼合著他,終於長成了另一張皮囊。

     玄解什麼都沒有再說,他只是靜靜地看著滄玉,不再是當年那個無論滄玉說什麼都信以為真的孩子了,他從滄玉那得到了許許多多人世間的東西,變成了天狐最陌生而熟悉的模樣,胸膛中燃燒的烈焰炙熱非常,卻不似人類那般愛恨都短暫而明顯。

     人世間的許多事,許多情感,對妖而言是極微不足道的東西,他們活不了那麼漫長的光陰,就如同謝通幽無力的一往情深,至多再能維持幾年,很快就會消散在時光裡。再深情、再濃烈的感情,都會很快化為一捧塵土,誰都不會例外。

     滄玉會為了這些塵土而展露出喜怒哀樂,然而他的心同樣是冰冷的,那些感情轉瞬即逝,消散得比風還快,就跟只有百年壽命的凡人一樣。

     那麼我呢?

     玄解垂眸看著滄玉心臟跳動的地方,是一百年、一千年甚至一萬年?

     倘若我們分離開來,滄玉又會記得我多久,假如我願意以一生一世來作為承諾,滄玉能夠給予回應嗎?

     玄解知道,也許他會得到很長一段時光,可不會是永久,滄玉永遠不會像是他那樣一心一意地只存在著“他”。悲痛、傷心,只會短暫地停留在滄玉的心裡,隨著時光的流淌,會慢慢緩解與消失,玄解所能得到的只有這麼多。

     就如同滄玉給予水清清和白棉的那些同情與悲傷一樣,至多是多少的問題,卻不是永遠,不是全部,不是整顆心。

     滄玉永遠都不會明白,倘若他不見了,帶走的不止是玄解的微末光陰,他會將玄解的心徹底帶走。

     玄解沒有回答他,於是滄玉只好再度開口,無奈又帶著些許平靜的口吻,他與異獸朝夕相處,早已熟知對方的性情,沒有過多為此傷神:“罷了,不談那些瑣事,你覺得杏姑娘如何?她生得如此美貌,你就一點想法都沒有嗎?”

     這話說出來的時候,滄玉倒來了點精神,他的確覺得杏姑娘很好看的,哪怕瞎子都看得出來杏姑娘顯然對舒瑛有男女方面的興趣,不過並不妨礙他覺得杏姑娘長得漂亮。

     甚至可以說杏姑娘是滄玉平生見過最為美貌的女子,正符合他在船上所想過的,自己對玄解產生那些奇妙的念頭在這一刻都消失了。

     滄玉尚不明白,他對玄解的所思所想之所以消失,不過是因為有了更新鮮更熱鬧的事在吸引他的注意力,而並非是那樣的情感徹徹底底不存在了,那蠢蠢欲動的想法在玄解敏銳的探究下深深蟄伏了起來,叫主人誤以為自己不過是一時的錯覺。

     即便再情深意篤的人,被說出心底最深處的秘密,都難免覺得身體發涼,更何況滄玉此刻連自己的心思都不明朗,只覺得遍體生寒,哪還能如船上那時一般,覺得玄解是與眾不同的。

     他選了個錯誤的時間去感受,還以為是杏姑娘的原因。

     “是麼?”玄解倒是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他對美醜是慣來沒什麼感覺,冷淡地回應道,“那又如何呢?”

     他也變得太像人了。

     玄解忍不住想道,他看著滄玉眉角微微捎帶起的喜悅,覺得似乎有什麼酸楚的東西在不斷蔓延出來,折磨得他奄奄一息,無力反抗。他本做好了準備,無論花多少年,多少功夫,多少氣力,十年、百年、千年,妖族的壽命那麼漫長,容得下他花耗足夠的時間去狩獵滄玉。

     然而才不過短短幾月。

     他就幾乎控制不住自己了,他一日比一日更想得到滄玉。

     滄玉的確會依賴他,可是同樣會對毫不相關的人抱以深厚的情感,其實玄解知道自己是不同的,滄玉會將外人得不到的那些部分展露給他,而還不足夠。

     這並不是愛,不是他對滄玉的這種感情。

     跟玄解談話就是有這種壞處,他在某些時候聰明敏銳得令人髮指,討喜又有安全感,可倘若他想叫人痛恨起來,簡直是人憎鬼嫌,比一千萬個直男加起來的殺傷力都大。

     “不如何。”滄玉唉聲歎氣道,覺得心累非常,一時又覺得玄解簡直鋼鐵直男,連漂亮姑娘都不知道欣賞。

     玄解並不在乎監護妖的心理狀態,他向來我行我素,有自己的想法跟主見,快要走到客棧燈籠下的時候,他問滄玉道:“方才白朗秋出現的時候,你為什麼一句話都沒有說?”

     滄玉真是痛恨分明有夠鬱悶還有問必答的自己:“倘若此事停留在孩子身上,那就是無關緊要的玩笑,有可以進退的餘地;倘若我對白朗秋發難,我們在時倒也罷了,我們走後舒瑛該怎麼辦?更何況,白朗秋並非惡霸,凡人有凡人的規矩,倘若能留些餘地,便留些餘地為好。”

     想了想,滄玉又問道:“為什麼突然這麼問?”

     “沒什麼。”玄解目不斜視地走進了客棧,冷淡道,“我對白朗秋有些興趣。”

     滄玉呆立在原地,不知道心中是什麼滋味,腦子似乎空了一段,只留下單一的資訊。

     難道我不比白朗秋好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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