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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說我是深情男配 - 第73章字體大小: A+
     
    第六十七章

     在山上的時間並不算久, 可下山後仍叫人覺得恍如隔世。

     因為歸期不定,回去時當然沒有什麼奴僕駕車來接他們, 前來時只有三個人, 歸去後竟還帶上了根小人參, 真不知道算不算是賺了。不過看謝通幽的神態, 大概更像是賠了, 滄玉仍舊不知道這對師兄弟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他雖說八卦,但並不是那種討嫌的人, 更何況自己現在都心亂如麻,又哪有功夫思考謝通幽的事。

     在山內生活與在山外眺望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感覺, 待到走出迷障之後,這種感覺就更濃了, 遠遠望著, 整座山似乎都瞬間神秘了起來, 半山腰起就開始濃霧繚繞。小參仙仰著頭看那座山, 似乎又要哭了, 他抽了抽鼻子, 強忍住淚意,把頭埋在了謝通幽肩上。

     回城時本應兵分兩路, 畢竟謝通幽上有老,現在下也有小了, 總得先要到老宅去一趟, 回稟父母一切無憂, 再來他帶了小參仙回去,難免要知會一聲,順便再給小胖子上個戶口。只是滄玉暫時不想單獨跟玄解待在一起,乾脆就跟著謝通幽同行,玄解則跟著走了。

     謝通幽身子不弱,可架不住謝父謝母將他當做心肝寶貝得疼,連帶著下人都怕自家少爺冷著熱著。

     門丁正在大門口閒聊,見著少爺回來了,急忙湧上前來,開門的去開門,問好的來問好,還有到裡頭通報消息的,活像個重病號總算有了口氣,恨不能將謝通幽抬進大院裡去。門丁們剛上來,見著謝通幽懷裡還抱著個模樣可愛的小孩子,不由得面面相覷,心裡咯噔一聲,仍是擠出笑臉來:“少爺回來了啊!”

     “嗯。”謝通幽動了動胳膊,對小參仙道,“你這麼胖,快將我胳膊坐廢了,還是下來吧。”

     小參仙趾高氣昂道:“你們凡人真是沒用,好吧!”他瞬間就從謝通幽懷裡滑了出來,輕輕落在地上,不過家丁門院還有丫鬟此刻都簇擁而來,這小參仙常居深山老林之中,平日沒什麼人能說話,又驚慌地抓住了謝通幽的手指,一時有些怯怯。

     院裡頭丫鬟聲聲傳喚,少爺回家的事沒多會兒就傳遍了整個謝府,本清閒的廚房頓時忙活了起來。幾個小廝從長廊如流水般奔來,跟在謝通幽身旁伺候,主廳裡謝夫人被婢女簇擁著走了出來,搶出幾步,一把將謝通幽摟在懷裡噓寒問暖,又仔細打量他的臉面,忍不住道:“我兒瘦了。”

     君玉賢那只有青菜白粥,半點葷腥都沒有,清腸胃,是該瘦了。

     不過滄玉覺得即便謝通幽出門是大魚大肉,只要沒有胖到小參仙那個地步,謝夫人估計也會當個睜眼瞎子,一口咬定謝通幽瘦了。

     謝夫人又“心肝、寶貝”喚了會兒,這才看見滄玉與玄解,還有謝通幽手邊的小參仙,不由得呆了呆,她反應倒快,當即請眾人進主廳中去。

     這時後頭擠出來個看起來五六十來歲的婦人,臉上還未開口先見笑,慈眉善目,身材圓滾,見著十分歡慶的模樣,說話都帶著股喜氣洋洋的味兒:“哎喲喂,少爺可算回來了,老婆子今個真是福氣好,這不巧了,正碰上了少爺歸家。可讓老婆子開開眼界,這天底下還有這般神仙似的人兒呢,果真是氣派人家出來的,長得就是俊俏——”

     這老婦人聲音一啞,顯然是沒想到會見著三個俊俏的青年男子,還一個賽一個得風流,這話到了嘴邊,差點沒說出來。

     滄玉差點沒笑出聲來。

     這時謝夫人已與謝通幽分開,而滄玉跟玄解站得又頗近,這麼多丫鬟小廝簇擁著。她本覺得謝通幽站在中間應是正主,可手裡牽著個娃娃,顯然是已成了婚的。不曾聽說這身子孱弱的謝少爺有什麼老相好,老婦人一下子琢磨不定起來,定睛再看後頭那兩位,就更看不出什麼來了。

     因此縱然這老婦人向來世故,這下也不由得懵了神,好在她心思活,立刻歡笑起來:“哎呀,這三位公子看起來都是一樣的俊俏,老婆子眼神不好,實在看不出哪位才是府上少爺?還勞夫人跟老婆子說道說道。”

     “這是王婆婆。”謝夫人見著兒子歸家,歡喜不盡,什麼規矩禮數都不在乎,招呼眾人一塊進屋,又讓丫鬟上了茶搬了椅子,叫謝通幽坐在自己身側,緊緊攥著愛兒的手,溫聲給王婆婆介紹,“這就是我那不成器的兒子,那二位是他的朋友。”

     王婆?

     滄玉面色不動,心裡實在憋不住,很想問問謝通幽隔壁有沒有姓西門的人家。

     王婆婆年紀大了,腦子卻很好使,一連串的好話吐出來,哄得謝夫人眉開眼笑,一句話都沒提小參仙。

     謝夫人歡喜是歡喜,不過心中對小參仙的擔憂有增無減,只跟王婆婆又客套了會兒,就讓丫鬟把人送出去了。想來她們之間就已經談過了,這王婆婆走得非常爽利,不大客氣地帶走了謝夫人吩咐的禮物,一扭一扭往門外走時不忘回頭跟謝夫人道:“夫人,那老婆子這就先走了。”

     “王婆婆慢走。”謝夫人是出身,又吃齋禮佛久了,待誰都頗為親切和善,不過看整個謝府井井有條,想來禦下的手段更是不差。

     等到人走了,丫鬟們大多退了下去,謝夫人請他們二位吃茶用些糕點,打量謝通幽的臉色,拿出手巾給他擦了擦臉,慈愛道:“不知山野之中可有什麼趣事?”她望向滄玉與玄解,聲音輕柔,“客房早就收拾好了,二位一路辛苦,定要多住幾日,有什麼想吃想玩的告訴下人就好了。”

     這意思就是要母子倆說些悄悄話了,滄玉識相地站起身來。

     小參仙有些不知所措,看了看滄玉,似是想跟他走,結果被謝通幽緊緊摟住導致動彈不得,只能垂頭喪氣地吃著糕餅,他膽子本來就小,又初入人間,不敢亂叫。謝夫人見狀微微皺了皺眉,喚了個外頭守著的小婢將他們帶去客房,走後滄玉仍能聽見些主廳裡的聲音。

     謝通幽在問:“母親,那王婆婆來做什麼?”

     “來給我兒說媒的。”謝夫人柔聲回答。

     再走遠些,就聽不見什麼聲音了。

     客房仍舊是原先那兩間,丫鬟知道這兩位客人喜愛清淨,很快就退到了庭院外等吩咐,因此院落裡只剩下了滄玉跟玄解。

     大概是日日收拾,客房裡很乾淨,桌上還有新鮮的瓜果糕餅,剛洗淨切好,底下排了些許碎冰冰鎮果肉,表皮還能看到水滴。

     玄解跟著滄玉一道進了屋,開口問他:“說媒是什麼?”

     滄玉剛剛被王婆分散了注意力,心中稍稍放鬆下來,就沒有那麼介懷玄解了,老實說,這事委實怪不了玄解,這小子大概自己都沒想到這一層。他耿耿於懷,實沒什麼意思,因而心平氣和下來,開口道:“人間的男女想要在一起,要有個說媒的人來幫忙談談,談下來婚事就成了,談不下來再換。”

     這叫玄解略微有些訝異,他皺眉道:“可是謝通幽喜歡他師弟,為什麼要跟別人在一起。”

     “什麼?”滄玉愣了愣,差點被這個消息砸個眼冒金光,他下意識又重複了一次自己方才說的那兩個字,“什麼?”

     這還真是出新鮮事。

     滄玉本還以為謝通幽願意照顧小參仙只是看上師兄弟的情面上,畢竟曾經算是竹馬竹馬一場,哪知道從玄解那處吃到這麼大的瓜,不由得愣了愣,心中忍不住想道:“不知道謝通幽這算不算是接盤俠,應該不算吧?”

     怎麼這一路遇到的男人性取向都奔著另一條康莊大道一去不復返!

     滄玉捏了捏鼻子,又想到自己在大街上見著夫妻出行,男女在一起時,從沒有覺得異常過,心知肚明自己到底還是存了點偏見。更何況如今才不過見了兩對,其中有個是他的故交,至於謝通幽純屬於單相思,君玉賢性取向還未可知,委實沒必要大驚小怪

     “滄玉?”玄解喚了他一聲,問道,“你在想什麼?”

     滄玉回過神來,搖了搖頭,下意識道:“謝通幽他……可是,可是他師弟不是飛升去了嗎?”這句話說完之後,滄玉就明白了前因後果,他沉默了片刻,摸著茶杯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沒有再問下去,而是回答道,“說媒這件事,是到了年紀找個人在一起,跟你喜歡誰,想與誰在一起,是沒有任何關係的。”

     玄解皺了皺眉,似乎對這件事有點理解不能,他遲疑道:“到了年紀就要找一個人?為什麼。”

     “你沒有見過春日的野獸嗎?”滄玉平靜道,“它們需要繁衍,人也是如此。”

     本來滄玉還想說凡人不會像野獸那樣不停交換伴侶,結果後來想了想男人常有三妻四妾,如果專門講女人,又難以避免要提到人的陳規陋習,這些東西其實他自己都不太明白,而且他作為一個受益者,去批判整個男權帶給女人的壓迫,未免太奇怪了些,乾脆閉口不提。

     玄解是來問說媒是怎麼一回事的,講到兩性平等就太超綱了。

     即便滄玉對古時的盲婚啞嫁相當反感,然而這是整體時代的問題,絕非一人一力朝夕可改,沒必要完完全全告知玄解,說起來太漫長了。

     玄解動了動唇,似乎想說些什麼,最終他只是皺了皺眉,不悅道:“凡人真是野蠻。”

     不知為何,滄玉竟覺得這句話有點好笑,然而他什麼都沒有說,既沒有否定玄解,更沒有為凡人開脫。

     其實玄解說得不錯,許多野獸在春日尚有選擇伴侶的機會,凡人未必有這個機會。

     光是聽剛剛那位王婆婆講話就知道了,人都不認識,見都沒見上面,先上來誇得天花亂墜仿佛文曲星降世潘安在生,滿嘴跑火車,沒幾句真話。好在謝通幽的外貌硬體尚算達標,可想來容貌標準值如謝通幽這樣得少,過不去要添點修辭得多,至於她介紹的女方,那就更不知道能信幾分了。

     焉知是不是清秀佳人說成嫦娥降凡塵,一點慧心吹成織女在世。

     不過男人倒罷了,這俗世對他們總是寬容些;女子要是聽受哄騙,所嫁非人,那一生就毀了。

     如此說來,野蠻二字倒沒什麼差錯。

     滄玉想了片刻,端起茶壺又為自己倒了杯熱茶,這水沏了有些時候了,不及方才那杯熱,可此刻猶帶些許餘溫,熱度酥酥麻麻攀上指尖,他懶得麻煩外頭的丫鬟重沏一壺,將就著喝下肚去,口舌生香,回味甘甜,已覺得十分不錯。

     他嘗不太出來茶葉之間的區別,隱約覺得謝通幽家的茶水更好些,不過這一壺同樣不差,不必過於計較。

     “你來到人間這麼久,覺得人間怎麼樣?”滄玉將茶杯放下,嘴唇微微抿了抿,低聲道,“罷了,你不必回答,都不是什麼好經歷,倒是你如今的情況如何?君道長離開後,我們是頭一遭回到人世裡來,你眼下還會難以自控嗎?”

     玄解淡淡道:“不知道,山上只有小人參與謝通幽可做參考,不過他們對我毫無抵抗,我不知道是只能在他們面前自控,還是已能完全掌控住自己了。”

     滄玉點了點頭,沒有多問,這種事心急不來,只能等玄解自己解決,而君玉賢昨日就說過了,他所能做的都交給了玄解,如果還是沒有辦法,他們只能去找別的“醫生”或是能人了。

     玄解如今到底是什麼情況,等今夜過後就知道了。

     這頭滄玉在心中打算著玄解的身體情況,玄解卻忽然想到什麼似的問道:“那滄玉,你與容丹也是說媒而成的嗎?”

     “……你問這個做什麼?”滄玉注視著他,困惑於那些好奇之心何時燃燒到了自己的身上,似乎從玄解說出那禁忌的幾個字之後,世界就徹徹底底脫了軌,仿佛他的所有言語都帶著似有若無的暗示,“這不是你該知道的事。”

     玄解輕輕“哦”了一聲,本就薄情的眉眼裡愈發透出涼薄二字來,好似他只是單純好奇某些東西,得不到答案也無所謂,顯得格外無動於衷。

     這又叫滄玉多多少少有點失望,哪怕他不知道失望是從何而來,更覺得自己這點情緒實在荒唐。

     玄解對許多事都有好奇心,這不是滄玉第一次知道的事,而在玄解的人際範圍圈裡唯一一個(原)已婚妖士就是他,鑒於滄玉跟容丹淒慘的婚姻結局,提出疑問合情合理。

     沒有必要如此介懷。

     晚些時候謝家主人請他們一道去吃晚飯,晚餐相當豐盛,有酒有菜有肉,精緻程度遠非山野可比,再清甜新鮮的自然蔬菜,到底比不過人工技藝的巧妙,吃幾日叫新鮮,吃久了就叫受罪了。

     滄玉對晚飯很滿意,只不過這事兒對謝通幽就不是那樣了,他還沒有原先喝菜粥那般快活。

     要換做往常,滄玉可能要以為他是耿耿於懷自己沒法子飛升,現在心知肚明瞭,就明白是人不在了的問題。

     謝夫人剛剛還對小參仙略有些警惕,這會兒已把小娃娃摟在懷裡,添了個小碗,“乖孫乖寶”地叫著。

     小參仙羞紅了粉嘟嘟的臉,乖乖聽話,看上去簡直像畫中的金童。

     謝通幽只是沉默地喝著湯,一言未發。

     直到飯後滄玉才從丫鬟口中得知了真相,這小參仙頭頂小花沒辦法遮掩,謝通幽信口胡謅,說幾年前夢見巫山神女來相會,一人一仙私定終身,可惜仙蹤渺渺;前不久他上山再遇佳人,哪知仙凡有別,只得無奈分離,神女臨別前將這娃娃托給了他。

     真不知道該說巫山神女風評慘遭被害,還是君玉賢的清白叫人擔憂。

     不過 丫鬟說多了,滄玉才反應過來,不是巫山神女,是指神女帶他巫山相會,這黃段子藏得太隱晦,險些被帶到溝裡去。

     怎麼你還是個襄王?

     不過真要說起來,的確不錯。

     襄王有心,神女無夢。巫山雲雨,癡心妄想。

     謝老爺與謝夫人自得了這麼個寶貝兒子起,就不知道經歷了多少神神鬼鬼的事,對這麼扯淡不走心的話居然都接受良好,十分從容地接受了打今個兒起自己就有寶貝孫子的事。倘使往後小參仙要留,長壽有了緣由;要走,可說是到底仙家之子,人間留不住。

     除了要當小參仙爸爸這點實在太沒節操之外,謝通幽這謊倒是撒得合情合理,還可以拒了做媒的閒人上門。

     有個仙女做媳婦,哪怕不能侍奉膝下,都足夠臉上添光了。

     只不過看小參仙的年紀,當年謝通幽才十五六歲……滄玉倒忘了,古人十四五歲就可以談婚論嫁,更何況謝通幽眼下都二十來歲了,他一直以來不願成家的理由也有了。

     哦謔,一舉多得。

     這到底是謝家的事,滄玉並未多在意,倒是之後問了問小參仙的意見,這娃娃如今可不得了,謝家人幾乎盡繞著他跟謝通幽轉了。小參仙是土裡長出來的人參娃娃,沒什麼天地爹娘的概念,只含含糊糊道覺得這樣也沒什麼不好,他喜歡人家關心他。

     小參仙垂著頭,有些不好意思,覺得自己這樣太辜負師父的教誨了,可想起甜甜的糕點、香香的被子、熱熱鬧鬧的人間,又咬咬牙把心思告訴了滄玉。

     生怕滄玉覺得他在這兒受了委屈,重新把他埋回土裡去修行。

     君玉賢雖管教他,但到底不似凡人親情這般熱鬧,這娃娃得了點化才沒多久,自然貪戀繁華盛景。他這一生只認一個師父,要是在這方面做文章千難萬難,爹爹卻好出口得很,於是平白撿了謝通幽這麼個義父,有時候喊謝通幽的大名,有時候也願意喊他阿爹。

     不過幾日下來,小參仙都準備撿起書包去學堂上課了。

     小孩子玩心重,入了紅塵就迷花了眼,說不上好還是不好,謝通幽給小參仙選得這條路,起碼小參仙自己是喜歡的。

     選擇選擇,有選才能擇定。

     在謝家住了七日左右,滄玉與玄解才跟著謝通幽回到他那間小院裡去,怕小參仙言多必失,一道將他帶走了。

     君玉賢的方法果然有效,玄解如今基本上不怎麼出問題了,可又開始學習如何掌控運用吞噬夢魘後得來的這項能力,在謝家施展多有不便,還是得叨擾謝通幽的清淨。

     謝通幽向來謙謙君子,如今君玉賢不在,他用不著扮紈絝子弟,更不必掩藏自我,極痛快地答應了。

     小參仙花了段時間適應“全新”的謝通幽,甚至還懷疑他中了邪,想找滄玉幫忙。

     滄玉尋思著自己作為妖,除了讓謝通幽真的中邪,也沒有別的法子啊。

     好在小參仙很快就沉溺在學習的快樂裡,無暇管他的便宜老爹到底是個溫文儒雅的俊俏讀書人還是只知風月口無遮攔的尋常公子哥。

     入夢這事兒,滄玉委實幫不上什麼忙,除了偶爾問問進度就壓根插不上嘴了,加上他還忙著跟自己的心事作鬥爭,對玄解的態度難免顯得冷淡了許多。這時他對永寧城的興趣已失了大半,想換個新地方走走,可惜玄解的情況不佳,還得多逗留片刻,因此沒有提起去意。

     謝通幽對玄解跟滄玉的情況並不是很上心,換句話說,他壓根沒看好過,因此從沒提起,免得戳玄解的傷疤。

     玄解倒是處變不驚,任誰也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至於小參仙——他實在太快活了,壓根看不出三個大人有什麼心思,光吃個糖葫蘆都夠他開心三天。

     直到兩件事停止了滄玉這種堪稱無聊的等待。

     其一是玄解終於能夠完完全全控制住了夢魘所帶來的這項神通;其二是《思凡》最後那出戲總算排完了。

     後者是在滄玉提出辭行時得到的消息,謝通幽沒有挽留,目光笑盈盈地在二妖身上打轉,緩緩道:“緣分一場,到底要個有始有終,咱們是因戲結緣,二位不妨看完戲再走。”

     滄玉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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