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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說我是深情男配 - 第65章字體大小: A+
     
    第五十九章

     當謝通幽想作弄人的時候,總是會這麼說。

     唐錦雲知道謝通幽的確有些本事, 不過對方經常來戲耍自己, 一時間倒不知道這次所說是真是假,不由得沉吟片刻。他這次特意脫開脂粉群上前來, 倒不是為了別的,正應謝通幽所想,是看上他船上的某個人了。

     所謂燈下看美人, 滄玉瞧畫舫有趣, 不知畫舫上同樣有人見他美貌, 正是酒半熏, 香昏沉,唐錦雲不知道從那條羅裙底下探出頭來, 銜著金步搖, 去逗那香腮溢汗的嬌娘, 窗戶正開著, 一陣冷風吹得他好不精神,再定睛一看,半肚子酒都醒過來了。

     恐是人間無絕色,方叫月下降仙人。

     滄玉對外形並不擅長打理, 衣服有個大致的模樣就可,並不講究具體,不像春歌會鑽研凡人潮流, 平日裡只將一頭銀髮幻作青絲, 懶懶垂墜肩頭, 襯得肌如美玉,雪豔霜姿。他那雙狐狸眼朦朧,一身白衣飄然,不似大漢陽剛,又無女子嬌柔,風度翩翩,正中唐錦雲的死穴。

     謝通幽足不出戶,交友範圍卻是甚為廣泛,三教九流就沒有他聊不來的人,因而唐錦雲在扁舟上仔細觀瞧了許久,見滄玉既非是道士扮演,又不是儒生模樣,衣物奇特又披肩散發,想來不是什麼正經人家,還當什麼新戲服,那自然是下九流中的人。

     這才開口就問是不是戲子。

     “你莫與我說笑。”唐錦雲悻悻道,“我此番可是拿出來了十萬分的誠心真意。”

     謝通幽斜眼去看他,冷笑了一聲道:“怎麼,你唐家大少爺竟憑空生出這些東西來麼?前不久那名舞姬,我記著你才拿出了百分的誠心真意來。此番又多了這麼多?是與誰喝酒贏來的心肝?”

     唐錦雲正色道:“他有這般樣貌,我怎敢不拿出這許多誠意,好哥哥幫幫我,若全了這番姻緣,我少不得叩謝大恩。”

     “免免免。”謝通幽道,“我怕你有命想,沒命享。”

     難不成還真是什麼山精野怪,說來也是,這世間哪有這般美貌。

     唐錦雲心中瘙癢,一時倒顧不得許多,又厚著臉皮道:“成與不成,都給個緣由,否則我這心中實在如火煎熬,看在咱們倆自幼的交情上,你倒是與我說說話,叫我明白這來由,即便真是山野精怪,小弟也受得。”

     “我勸你別想。”謝通幽不輕不重拍了他一張,臉色十分嚴肅,“非是你能癡心妄想之輩,你要真觸怒對方,恐怕連我都救不了你。”

     唐錦雲道:“當真?”

     “千真萬確。”謝通幽皺眉道,“我何必哄你。”

     好姻緣是好姻緣,可要是消受不起,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唐錦雲有些半信半疑,他不過一介凡人,雖不知道謝通幽是不是在誆騙自己,但對方如此警告,即便不是真相,恐怕相差不遠,聽說山精野怪會吸人精氣,他還貪戀紅塵,不想學高僧以身飼妖那般慈悲為懷,一時不免遺憾。

     謝通幽並沒覺得這番對話能瞞過船艙裡那兩位,只是唐錦雲把話說得太快,他連半點暗示的機會都找不著,只能坦坦蕩蕩說出口來,想來滄玉與玄解大人有大量,不會與這麼個小小凡人計較這點小事。

     能看不能吃,簡直是天底下最痛苦的事了。

     唐錦雲悶悶不樂地垂下頭,沮喪到連跟謝通幽敘舊的想法都生不出來了,他上船時還帶了些葡萄來與謝通幽分食,各個皮薄肉甜,歎氣道:“哎呀,真不知道我拋棄滿船的美人來與你聊什麼,罷了,左右他們都回去了,你載我到前面放下就是了,我要回家去了。”

     方才載著唐錦雲來的家僕都回畫舫上去了,大概是以為唐錦雲既到了謝通幽的船上,那麼定能手到擒來,好好享受風月一場,具都沒心沒肺地走了,不想留下擾他的興致。

     炭火正紅,唐錦雲鞋襪都已經烤幹了,他吸了口葡萄果肉,將皮丟進水中,這水流滔滔,自然有魚兒會來啄食,算不得亂丟垃圾。

     “謝兄。”船艙裡忽然傳出個清冷的聲音來,那遮掩的布簾被掀開一角,正是原先唐錦雲瞧著的白衣美人,滄玉垂眼道,“玄解他累了,不知你靈感尋覓得如何了,若還有興致,可以在前頭停船的地方將我們放下,我帶他先回去休息。”

     謝通幽忙道:“我倒無妨,只是要先送我這老友下船。”

     唐錦雲原先在遠處見著滄玉,已是神魂顛倒,本以為縱然傾國傾城的絕世美人,近距離仔細觀瞧下難免有所不足,哪知近看更是叫人心旌搖曳,頓時將什麼吸人精氣、生生死死都拋到了腦後,當即想道:我佛慈悲,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無端生出大無畏的菩薩心腸來了。

     “不妨事,不妨事。”唐錦雲忙著獻好,急急道,“我與春秋郎許久不見,正想敘舊一番,不必在前頭留我,直接往回去吧。”

     因為這連日來的經歷,滄玉對謝通幽的朋友沒什麼好聲氣,淡淡應了聲,手一撤,就將簾子放下了。

     唐錦雲瞧得仔細,見他衣著與尋常不同,可絕非尋常布料,似是不曾見過,與戲子道士截然不同,心中對謝通幽的說法就信了大半,又見他膝頭似乎依偎著個青年男子,心道:“那人大概就是玄解了,真是個好倡狂的名字。”

     其實唐錦雲自己就是個狂徒,要是平日聽見玄解的名字,定然要大笑撫掌,連贊三聲方肯甘休,他就欣賞狂徒。

     偏偏這狂徒靠在他中意的美人膝頭,那就成了叫人看不順眼的輕薄浪蕩子了。

     “那裡頭是誰?”唐錦雲有心巴結,忙將葡萄遞給謝通幽品嘗,諂媚道,“不知春秋是如何結識了那二位?”

     謝通幽瞥了他一眼,知曉唐錦雲沒能死心,只囑咐了船夫搖回家去,這才來解答快要抓耳撓腮耐不住性子的唐錦雲:“看戲結識的。”

     “不知道哪出戲?”唐錦雲忙道。

     謝通幽微微一笑,並不答話,只道:“你這葡萄好甜,還是吃葡萄吧。”他又轉身去問艙內的滄玉,“滄玉兄,我這朋友帶了些葡萄來,很是甜美,你可要吃?”

     “不了。”滄玉心中有點想吃,不過他擔心玄解,並沒有什麼胃口,就拒絕了。

     唐錦雲見謝通幽跟滄玉都是軟硬不吃,並不氣餒,這許多年來情場縱橫,他受到的挫折不知道多少,要是真這麼容易就妥協了,這風月場上也沒他這號人物了。他有心顯擺,這幾日又在家中做了學問,就與謝通幽談論起來,謝通幽正好怕他說出什麼不敬之語,也樂得談論其他,一時間船頭滿是學問之聲,叫滄玉更不敢多話了。

     凡間無論男女,要麼慕才、要麼慕財、要麼慕貌,唐錦雲憑這三招所向睥睨,未成想這三招對滄玉全無用處,倒被謝通幽引到了其他地方,忘了獻好。

     玄解無故昏睡,滄玉又探查不出他出了什麼麻煩,心亂如麻,連謝通幽偶然喚他都沒什麼心神在聽,只是草草敷衍了事。

     好不容易船到了渡口,船夫要攙二位少爺下船,唐錦雲心道:“這正是我的機會。”當即推開船夫,就要撩簾去請滄玉。他身子還未探入,只見得船艙的簾子被拂開,滄玉懷中抱著那名男子翩然而出,他身姿輕盈,懷中抱著一人好似輕若無物,倒震得唐錦雲退開三步。

     非要細究的話,大概就是看到金剛芭比的感覺。

     現下對男子的審美分為兩種,一者是陽剛威猛之美,一者是柔弱飄逸之美,也被當下人戲稱是文武生之別。

     但凡後者,越是柔弱清秀越好,貌如好女,身形似弱柳迎風最佳;而前者需得天庭飽滿、劍眉星目,英姿勃發,身形挺拔健壯、孔武有力的才是好漢。

     因而唐錦雲見滄玉摟抱玄解似不費吹灰之力,不由得感覺一道響雷直劈天靈蓋,一時有些回不過神來。

     這美人怎麼這般力大無窮,實在叫人膽寒……

     唐錦雲幾乎能幻想到滄玉把自己如同小雞崽子般拎在手中揮舞,背上不由竄過一陣惡寒,什麼興致都消磨了,精神頭頓時蔫了下來,懨懨地站開身來給滄玉讓道。

     雖說好美之心,人皆有之,可是這樣威武的美色還是叫唐錦雲多少有點害怕,他不過一介書生,平日最喜歡軟肌嫩骨,即便是喜好與自己身形相差無幾的男子,相好也多都是些文人。最是知曉自己幾斤幾兩,什麼人能廝混,什麼人不能。

     先不說這美人能不能上手,即便當真上了手,倘使爭風吃醋起來,對方氣急一發力,那場景就委實太難看了。

     舌槍唇戰,爭風吃醋本是雅事,要是動了刀兵,或者是見了血光,那就是大大的不美了。

     如此想來,唐錦雲臉上不由得冒出些許冷汗來,所謂“寡人有疾,寡人好色”,這等人之常情,他到底不是君王,還得再加一個小小毛病,膽慫。

     當然,讀書人的事,怎麼能叫慫,而應該是敬重、溫文儒雅、點到為止……

     船已過了渡口,唐錦雲沒想到自己丟了□□愉不說,還落個有家不能回,只能到謝通幽家中借宿,他原本十二分的熱情此刻都消磨殆盡了,只能拖著沉重的步子往陸地上走。

     滄玉不知道唐錦雲心裡在想什麼,見他一時高興一時又像只挫敗的鬥雞,心中大感古怪,暗道:“謝通幽這朋友該不會有精神病吧?”

     這念頭只是一閃而過,原先在船上時扶著還好,可一上了岸,總不能拖著玄解走路,這小子身量漸高,滄玉個頭已不算矮,他近來已與滄玉隱隱齊平,此刻乖順枕在肩頭,模樣倒純真的好似個少年,兩條長腿顯得很是無處安放。

     滄玉見玄解睡得酣熟,想了片刻,只能將他背起,心中忍不住歎氣。

     謝通幽從未見玄解這個模樣,下意識關切問道:“玄解兄無事吧?可需要找大夫來看看,怎麼無端昏睡過去了。”

     “無事。”滄玉輕聲道,“他只是太累了。”

     謝通幽取過下人遞來的燈籠,在前面為他二妖掌燈引路,溫聲道:“夜深了,滄玉兄仔細腳下。”

     唐錦雲一道兒上了岸,悶悶不樂地從僕人手中拿過盞燈籠來,輕輕一提,照在玄解臉上,剛剛泄了氣的心立刻活了過來。他定睛注目著玄解,見人神情冷毅薄情,此刻眉頭微蹙,神態蒼白疲憊,又有說不出的風情,正是他最喜歡的英朗俊俏,滄玉縱好,難免過於美豔,登時心下漏了半拍。

     往日裡瞧見這般冷若冰霜之人,唐錦雲難免要避開三分,可如今遇著了,又正是玄解疲憊之時,還當他只不過是生了這麼張叫人敬畏的臉,實則柔弱無力,不由得心兒怦怦直跳。

     這兩人倒生得絕佳,一個外柔內剛,一個外剛內柔。

     唐錦雲的步伐都輕快了不少,他這會兒的心思已不在滄玉身上了,當即上前殷勤道:“不知需不需要小生幫忙?”

     “不勞費心。”滄玉看了他一眼,覺得這人雖是相貌堂堂,但不知為何給人一種賊眉鼠目之感,他還當是自己因著過往經歷對謝通幽的朋友有了偏見,因此神色並未外露,平淡謝絕道。

     玄解這一覺睡得並不踏實,最初還算安穩,到後來就仿佛霧裡看花,朦朦朧朧擦身而過許多人的夢境與回憶。

     有人高中狀元,帽插宮花,騎著高頭大馬威風十足,身旁有嗩呐開道,滴滴答答一路好不歡慶;有人鳳冠霞帔,弱柳迎風,身子盈盈送入花轎之中,近側是紅妝十裡,浩浩蕩蕩一路吉祥富貴……

     只不過這些人對他視若無睹,並不似那紫衣童子般能看得清清楚楚,還能將夢境頃刻間破碎,逼退出他。

     這些夢交錯著在玄解身旁環繞,他並不想進任何人的夢,便一動不動著四下觀瞧,發覺夢中總是好事多,壞事少。不過還有些夢是黑漆漆的,如同染了墨水的薄紙,似透不透,隱約能看見裡頭人影晃動,可與許多坦誠相見的美夢相比,就提防戒備了許多。

     玄解額頭隱隱沁出汗來,忽然耳旁聽見一聲呼喚:“玄解。”

     漆黑昏暗的空間裡乍現出一道天光來,滄玉就站在不遠處靜靜瞧著,他看起來如幼年時那般高大,臉龐被光襯得分外柔和,正低著頭看著玄解。玄解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什麼模樣,他就如同一隻小獸般穿過許許多多的夢境,想要衝到滄玉懷中去。

     “狀元郎——”

     “一梳梳到尾……”

     “我的金山銀山!”

     “嗚嗚,別追過來,小福福害怕。”

     “恩人,你莫走啊,恩人?”

     “娘子,娘子——讓我再看看你。”

     ……

     那些光怪陸離的世界在玄解的身側穿梭,雜亂的聲音紛紛擾擾,男女老少,或高或低,喜樂痛哭一道上演,那些情緒短暫停留在他身上,讓他頃刻間狂喜,頃刻間絕望,頃刻間恐懼,頃刻間擔憂,幾乎要將玄解壓抑得難以喘息,又叫他胸膛裡的肉塊跳動到了極致,生出近乎窒息的快活來。

     他最終穿破夢境,跳到了滄玉懷中,才意識到自己如今是一團火焰。

     “玄解——”

     滄玉的聲音悠長如樂律,仿佛謝通幽每日清晨吹奏的曲子,他伸手將玄解輕輕托起,光太盛,看不清臉上的神情,只能聽見那聲音柔和:“醒來吧。”

     玄解猛然驚醒過來,他滿面冷汗潺潺,偎在不知誰的懷中,手中還緊緊揪著一塊袖子不放,喉嚨幹啞得幾乎發不出什麼聲音來,只能大口大口地喘息著。他臉色蒼白,好似大病初愈一般,腦子裡仍亂糟糟地處理著那些淩亂無比的資訊,頭抵著的堅實胸膛分外叫人安心,玄解低頭聽著心音,才緩緩平靜下來,眼睛放出了光彩。

     “你怎麼了?”滄玉的聲音在深夜之中響起。

     屋內並未點燈,不過兩妖皆夜可視物,並不像人那般一旦陷入黑暗就抓瞎。

     玄解仰起頭來,在一片黑暗之中見著滄玉滿面擔心溢於言表,大概是黑暗叫他放下了心防,神情竟沒做多少隱藏。他這才意識到自己正抓著滄玉,不由得微微鬆懈了幾分,啞聲解釋道:“我看到了很多人的夢。”

     滄玉聽他聲音沙啞,急忙去倒了杯茶水來喂玄解喝下,伸手一摸,感受他背上與額頭皆是汗珠,不由得微微一怔,又去拿了乾淨的手巾來給玄解擦汗,低聲道:“你最近修煉了什麼?還是那魘魔的緣故。”

     “不知道。”玄解疲憊道,並沒有往下說,只是像只幼獸那般仰著臉,垂著眸,任由滄玉照顧他。

     滄玉認認真真幫玄解擦了擦汗,思量了片刻,其實他心中十分慌亂,不過一向靠譜的玄解變得這麼不靠譜,他就一定要鎮定許多,不然兩個妖都亂了心神,鐵定要出問題。

     “我明日帶你去找那髒道人,他既能看出我們的障眼法,想必修為不差,看他非是不分青紅皂白就要斬妖除魔之輩,應當可以信任,說不準會對你的情況有什麼辦法。”

     滄玉不明所以,見玄解已是這般可憐,並不忍心責怪他亂吃東西,再說這事不能怪玄解,要怪也得怪那個要命的魘魔,居然是檢驗不過關的食物,這種食品品質居然還敢出門亂逛,難道就沒有相關部門管一管嗎?

     路上要是被小孩子吃了,多不安全啊!

     玄解點了點頭,他對不知道的事情向來都溫順聽從滄玉的意見,其實要說痛苦倒也不是十分痛苦,只是許多情感混雜在一起,叫他難以自控,若非是精神堅毅,飽守心神,此刻只怕大哭大笑出聲了。

     於此同時,他還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痛快,那些情緒瞬間點燃了火焰,叫他感覺到了自己正在澎湃地燃燒著,可那感覺瞬間就消散了,於是寒意重卷,心中難免生出些想與人肌膚相親的念頭來。

     從小到大,玄解都沒接受過什麼正常的教育,倩娘雖愛他寵愛他,但也不曾說過什麼繁衍生息之事,玄解自己看見了更是不明所以,他本體燭照是一團不滅之火,能夠幻化萬象,□□方面並不重要,多數時候是以伴侶為先,因此幻化出異獸形體與人體,如何使用都是學著狐族來的,可觀瞧野□□媾就不大明白是具體怎麼回事了。

     玄解如今到了年紀,知曉了欲,可不懂欲字究竟代表了什麼,此刻想要與滄玉親昵,心中升起的感覺也不過是蹭蹭滄玉的臉頰,想叫他用尾巴輕撫自己的背脊。

     他知曉有肌膚之親這回事,也知曉貼近了身體十分舒服,可更詳細的就一籌莫展了。

     滄玉看他單純蹭了蹭自己的臉頰,又是可憐又是可愛,要是換做別人,他大概會覺得兩個大男人有些噁心發毛,可玄解在幻境之中用獸形不知蹭過多少下,因而心中並不排斥,便幻化成了白狐,用九條尾巴將玄解圈在懷中,溫聲道:“休息一會兒吧,我陪著你。”

     此刻玄解已是筋疲力盡,就溫順地趴在滄玉的尾巴上,手與臉貼合著絨毛,說不出的溫暖舒適,他歇息了片刻,才緩緩道:“那些凡人怎麼有那麼多喜怒哀樂。”

     滄玉輕笑了一聲,用一條尾巴輕輕撫摸了下玄解的頭,柔聲道:“七情六欲,這才是凡人啊,《思凡》中說‘不入紅塵,說什麼棄絕紅塵’正是此意,你若沒見識過,怎麼知道自己會不會動心,那就更談不上能不能放棄了。你還難受麼?”

     “不。”玄解搖了搖頭道,“我覺得我好像找到了我想要的東西,可是它們又差了一點。”

     滄玉有些好奇:“你想找什麼東西?”

     “讓這裡。”玄解指了指心頭,神情顯得非常困惑,“燒起來的東西。那些讓這裡一瞬間燒了起來,可很快就滅了。”

     滄玉覺得這個說法有些抽象。

     兩妖在屋中談論,謝通幽與唐錦雲正在外頭煮酒談天,說是談天,其實是唐錦雲旁敲側擊玄解的消息。

     謝通幽不動聲色地問他:“我還以為你已經放棄了。”

     “我確實放棄了。”唐錦雲大言不慚道,“可你也知道,我平生最愛冷美人,那玄解名字性子相貌都太對我的胃口了。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方才我見你們下棋,我也是愛棋之人啊。你且看著,縱是他千年的冰霜,我仍能叫他化作一江春水。”

     真不知道該說眼神不好,還是眼神太好。

     謝通幽斟酌用詞道:“我還當你更欣賞滄玉兄一些?”

     “哎,他確實不俗。”唐錦雲憂心忡忡,“只是我見他並非是善了之輩啊,我這文人如何能與他爭勝。”

     謝通幽神情詭異,心道:“所以你就看上了另一個更難善了之輩?”

     “你怎麼這麼看我?”

     “沒什麼,幫你看看黃道吉日。”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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