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玄幻奇幻 都市言情 武俠仙俠 軍事歷史 網游競技 科幻靈異 二次元 收藏夾
  • 放肆文學 » 玄幻奇幻 » 聽說我是深情男配» 第64章
  • 熱門作品最新上架全本小說閱讀紀錄

    聽說我是深情男配 - 第64章字體大小: A+
     
    第五十八章

     一個上午飛快就過去了,午間換了個男僕來送飯, 大概是因為午飯的量要多一些, 順便帶走了早上留下的那些碗碟。

     謝通幽下棋還不忘跟滄玉閒談,知他們是從姑胥城來的, 還問了些姑胥城的風土人情。

     滄玉本以為他博學如此,定然走過許多地方,沒想到竟然對鄰城毫無所知, 不由好奇道:“謝兄不曾去過姑胥嗎?”

     “說來恐要叫滄玉兄見笑, 我自幼身子孱弱, 家母不捨得我去遊學, 許多事都是從書上瞧來的,還真未曾有這個眼福飽覽。”謝通幽打趣自己道, “莫看我事事都曉得, 其實不過是紙上談兵, 許多趣事還是從他人與同視窗中聽來的, 這是因為如此,家中二老才修了那戲園子,叫我圖個歡樂,免得鬱結於心, 悶悶不樂。”

     玄解棋藝進步飛快,又心神專一,下到後來謝通幽幾乎不敢亂分心跟滄玉講話, 而是嚴陣以待, 免得自己輸掉面子。

     下棋是圖個樂子, 下一整日就沒趣了,更何況未免過於冷落滄玉,下到太陽正當空的時候,就撇了棋子去吃飯了。

     午飯有魚有肉有酒,菜色新鮮,汁水濃郁,還有一碗魚湯跟一大碗飯,食盒最底曾竟疊合了十個杯子碗碟,環環相扣,便於三人取用。

     謝通幽知道他們兩個不像是尋常讀書人那樣可以呆在一塊兒談經論典,並沒有強求,只思索起有什麼東西適合他二人解悶的,這時還太早,總不能一直飲酒下棋聽戲,再說戲園子這會兒還在排戲,晚間才能進場。

     雖說謝通幽是主家,想什麼時候進就什麼時候進,不過他自己其實沒這個興致去擾人排練。這些戲子有些潔身自好的,有些則想攀上高枝,俗世裡哪來那麼多清清白白的事,他雖然如今尚未娶妻,但心中已經有人,更不想荒唐度日。

     吃過午飯之後,謝通幽去舀水取茶葉來烹煮,只留下滄玉與玄解兩個待在一起。

     滄玉見玄解一直不說話,就開口問道“我看你好像很喜歡下棋?”

     “嗯。”玄解低聲道,“是有些,覺得很有趣,跟戰鬥時的感覺一樣,如果太急切了就會輸,一定要耐心等待,可如果不趁機出擊,同樣贏不了。凡人真是有趣,把戰鬥挪移到這些東西上,見不到血光,就可以盡情廝殺了。”

     這倒聽得滄玉目瞪口呆,他苦笑道:“我倒是沒想這麼多。”

     “只不過這樣也很無趣。”玄解又道,“無論多少次都可以重來,可以翻盤,不像戰鬥那樣有拼盡全力的快樂。只不過現在沒有什麼事,拿來解悶倒是很不錯,我的確很喜歡下棋,不知道還有沒有其他的跟這個一樣的東西。”

     滄玉下意識反駁道:“如果賭注夠大,下棋就有相應的刺激了。”

     “那不一樣的。”玄解竟然聽懂了,微微一笑,“引頸就戮,是這麼說麼?這種賭注太無趣了,廝殺時勢均力敵的對手,不到最後斷氣時不知道輸贏,那才是真正的樂趣。”

     滄玉看著玄解呆了呆,忽然感覺到了一陣寒意。

     他當初想得不錯,玄解果真是個實打實的賭徒。

     只是這感覺來得快去得也快,滄玉稍稍抖了下身體就恢復了正常,說他對這種事毫無所覺那定然是在撒謊,只是鮮少如此清晰而直面地意識到玄解的思想罷了。對滄玉而言,什麼都沒有活著重要,可對玄解而言,死亡不過是他戰鬥的路途上敗亡的結果之一。

     很難說是對是錯,龍欲遨遊於天,魚願暢遊於海,每個人的活法皆有不同。

     將飛雁沉溺于水,任游魚掙扎于陸,那不是要他們享受不同的生活方式,而是要他們去死。

     做了那麼多年的人,滄玉都不敢說自己能評斷人心,更何況至今為止,他做了不過二十年的自閉大妖,更不敢妄下定論,就好比妖怪春季勃發出的欲望,誰知道玄解對戰鬥的渴求是不是來源於天性跟本能。

     正巧這時謝通幽帶了茶具過來,他的茶具總算是配套的了,看來那位友人手還算穩,沒失手砸了其他的東西。

     茶罐與茶具都在,謝通幽將東西都擺在小幾上,又從亭子角落裡提出個燒炭的爐子放在階梯下烹水,炭火正紅,還不到泡茶的時候。

     滄玉本想聽他介紹一番這茶如何之好,卻不料謝通幽一言未發,不由好奇道:“謝兄這茶可有什麼來頭麼?”

     “早春在自家茶園子裡新擇的嫩葉罷了。”謝通幽略有些驚訝,“雖不是什麼珍貴的上等好茶,但姑且算得佳品,配了引來的山泉活水。不想滄玉兄對茶道還有研究,倒是謝某疏忽了,若是滄玉兄有偏愛,不妨說來。”

     滄玉想了想道:“這倒沒有,我只是以為你們讀書人談茶論棋,都要先說一番來由,再談論價值幾何,最後詳解其中許多妙處。因此你如此安靜,倒叫我有些納悶。”

     謝通幽這才明白過來,不由失笑道:“原來如此。”

     因著謝通幽不好說這些讀書人多是想要顯擺的心態,這是背地裡講人壞話,只好但笑不語,這時水煮開了,他溫聲道:“早春新茶,配山野之水,還請二位品茗。”

     這茶最優就是山野之水,自山間岩裂之處滲出,匯流過山巒植被,由得砂石層層篩選,濾出渾濁之物,再是清甜不過。

     謝通幽引得是活水,縱是白水一壺,也不算慢待,更何況配了新茶。

     水已沸,再煮就要老了,謝通幽提壺輕傾,沖泡了三杯共品,他行動間如行雲流水,說不出的雅致韻味。滄玉瞧著茶蓋覆上去,待過了片刻,方才拿起來聞了聞,果真香氣四溢,再觀茶水澄澈,原先蜷曲的茶葉已經舒展開來,如一片青葉在杯底搖曳,輕輕吹氣啜飲一口,先苦後甘,倒說不上好不好喝,只是覺得舌尖沁著清甜,解了方才午飯時魚肉的油膩,倒是十分舒服。

     玄解沒動,謝通幽問道:“玄解兄不嘗嘗麼?”

     “太燙。”玄解言簡意賅。

     滄玉與謝通幽都忍不住笑了起來,就著茶談天說地起來,要說談經論典,那滄玉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偏生謝通幽都是說些八卦趣談,聊起來倒是津津有味。

     謝通幽從小就長在永寧城,這城再怎麼大,來來往往二十餘年也就都厭煩了,加上姑胥城封城的事之前鬧得極大,知曉滄玉與玄解曾經歷過後,就要聽他們二人講講詳細。滄玉難得看他有不懂的事,自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就將當時情況細細說了一番。

     官府與酆憑虛是怎麼協商,又打算怎樣告訴尋常百姓,那是完全管不到滄玉頭上,畢竟他又不是道家跟官府的在編人員。

     如此暢談,時間不知不覺過去了幾個時辰。

     “滄玉兄是說,那魘魔真身似鹿非鹿,似馬非馬?”謝通幽聽到一半,忽然問道。

     滄玉點頭道:“不錯,生得十分醜陋。怎麼了嗎?”

     謝通幽面露憧憬道:“真叫人想見識一番,抓來當個坐騎,豈不是比尋常的寶馬良駒更要威風十倍。”

     滄玉心道:你這好好的讀書人,審美怎麼能跟魔尊一樣不靠譜,還是說我不懂當下的時尚潮流,其實魘魔在坐騎群裡已算得上是玉樹臨風的代表,那坐騎界的審美風向難免太獵奇了一點吧?

     話當然不能說得十分詳細,酆憑虛與棠敷之事隱去,玄解的四百年夢魘同樣抹去,其實這故事沒什麼意思,甚至稱得上略有些含糊其辭,加上滄玉不是什麼能說會道的人,就顯得更為乾巴巴一些。

     一番話說得滄玉口乾舌燥,好在茶水就在手上足以解渴,正喝茶間,聽謝通幽道:“只不過,滄玉兄將實情盡數告知於我,不怕朝廷責怪嗎?如此消息倘若流傳出去,恐怕是要引起百姓恐慌的。”

     這顧忌言之有理,可滄玉並不上心,笑道:“真相有什麼重要,我可說,其他說書人也可說,官府若無這點權威,那百姓遲早是要恐慌的。再者來講,謝兄是覺得老百姓更願意相信曲折離奇的故事橋段,好比說是道人三打夢魘魔之類的說書橋段,還是相信道人最終無能為力,由著兩個路人解決了這惡貫滿盈的魘魔。”

     “是謝某受教。”謝通幽似有所悟,點點頭道。

     古往今來有個道理理應是互通的,與有趣的人在一起,怎麼都是有趣的;與無趣的人待在一起,待在遊樂場裡都叫人牙根發緊。

     這時候的娛樂活動不多,來來去去就那麼幾樣。尋常百姓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偶爾得空就泡上一大壺濃茶湯在樹蔭下聊天解悶。有錢人家的玩法稍多些:鬥蛐蛐、鬥雞、看戲、聽歌、尋花問柳等等,坊間還有些神怪之說流傳,因著現實的確魔幻,其實算是紀實文學。

     近一月相處下來,滄玉大概意識到謝通幽的確是個風花雪月之人,卻不是個風月之人,就悻悻將自己的青樓夢藏了起來。

     這事還得說十五那天,他們三人出去蕩舟賞月,戲園子裡現在來了另一家戲班——原先唱《思凡》的是謝家所養的戲班,這會兒正在排最後那幾出,因此中間換了另一家排老戲。

     謝通幽想寫一出新戲,因此喚他們一道蕩舟遊玩,想得些靈思妙想,還帶了筆墨紙硯。

     結果蕩舟差點撞上同來遊湖的畫舫,絲竹聲聲,女子如銀鈴不絕於耳,船上掛著少說十幾盞燈,搖搖擺擺,如同水中星辰。

     有女子開了窗透氣,依偎在窗邊,酥胸半露,於深夜遠處看去,只覺得輪廓甚美,毫無瑕疵,正是燈下看美人,朦朧生情意。

     滄玉略有些意動,想上畫舫去見識見識,不由得回轉過頭來,卻見玄解與謝通幽二人面不改色,還在船頭下棋,半點不為美色所動,顯得他那點心思頗為齷齪,只好喪氣垂頭,去船頭老實坐著了。

     其實謝通幽沒什麼想法,滄玉可以明白,這人想來早已閱遍群芳,古人十四五歲就能成婚,他家大業大,即便沒有成親,估計也嘗過魚水之歡了。可是玄解半點都不意動就叫人十分驚奇了,最叫人驚奇的就是滄玉壓根不知道玄解屬於還不到情竇初開的年紀,還是他就單獨對女性不感冒。

     細思起來,玄解的種類十分特異,整個青丘都找不出第二隻,要是他是以原身為審美,那滄玉覺得玄解接下來八成是要打大半輩子的光棍了。

     這倒是滄玉燈下黑,他生得如此模樣,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見著如此絕色,縱然男女之間有所不同,可兩相對比下也不免大倒胃口。

     謝通幽與玄解日日見他,已成習慣,尋常庸脂俗粉委實入不了眼。

     更何況,退一萬步來說,尋常才貌俱全的名妓多都有自己一艘船,非是千挑萬選的讀書人絕做不了入幕之賓。而這些畫舫上載著二三十多個女子,等級自是不高,即便塗脂抹粉後姿色不差,可與美貌無雙也委實相差甚遠。

     謝通幽聞聲就知是什麼品格的畫舫,當然毫不心動;玄解心中連天地都容不下,小得僅容一妖通行,別說這等尋常妓子,即便是天仙下凡,他也懶得抬頭。

     滄玉坐了片刻,還是有些好奇,忍不住開口道:“那是什麼?”他問完自己都覺得羞愧,都四十來歲了,還賣萌裝純,實在是節操喪盡。

     “哦?”謝通幽正是關鍵時刻,眼不離棋子,應了聲,腦子裡還在想棋局的時候,斟酌著怎麼拖緩回答,“嗯——”

     還不待謝通幽抬頭,忽聽得遠處傳來一聲:“舟上可是謝家郎君?”

     又聽得一聲遙遙,比方才呼喚要輕些,不過嗓音甚是奔放熱情,隱隱透到不遠的小舟這來:“果真是春秋!不必問了,你這愚僕眼神怎這般差,該多吃些魚目,快放船於我下去。”

     春秋是謝通幽的字,盼他壽命長久。

     那巨大的畫舫果然放下一葉扁舟,使個僕人跟公子哥緩緩行來,襯得夜色朦朧,衝破銀河,竟十分詩情畫意。

     謝通幽棋興被擾,又聞聲認出來人,不由得歎氣道:“哎呀,狂徒來了。”

     這是謝通幽的朋友,他這人朋友不少,待每個都是同樣的親近熱情,這許多天來滄玉與玄解早已領教過了。玄解知道不再下棋,就慢慢撿起自己的棋子放在罐中,滄玉不大喜歡謝通幽的朋友,有幾個還將他誤認成戲班新養的戲子,眼神叫人十分不舒服,因此謝通幽每每總要解釋,之後時常避免雙方見面。

     所謂朋友的朋友,未必就是我的朋友。

     這次在江上,避無可避,滄玉就喊玄解一道入船艙內去,見他略顯疲態還要喝茶,就道:“你沒遊湖的興致,那今天就早些回去吧,瞧你困成這樣還要喝茶。”

     說來也奇,玄解不愛喝酒,卻愛飲茶,問他嘗出什麼滋味沒有,他只說有些苦,看起來沒什麼偏愛,可仍是一杯杯喝下肚去。

     “因困才要喝茶。”玄解淡淡道。

     “這倒奇了,困了不睡覺,喝茶能有什麼用處。”滄玉攔下他的手,認真道,“喝茶是醒神的。”

     玄解點了點頭:“我就要醒神。”

     滄玉這才發覺不對,仔細看了看玄解臉上的疲態,問道:“難道你就這麼醒神下去,總有一日要撐不住的,你為什麼不睡,總不是做噩夢了?”他本是戲言,玄解天不怕地不怕,魘魔都敢咬上兩口,怎會被噩夢驚著,可見玄解點了點頭,倒把自己嚇到了。

     “你做了噩夢?”滄玉下意識重複了一遍,捧著玄解的臉左看右看了一遍,啞聲道,“該不是吃壞肚子了吧?”

     當時他們趕到時,現場只剩下了玄解,根據唯一在場的大妖兼兇手(獸)玄解口供,他當時把魘魔扯碎了吃進肚子裡去了。

     難不成是消化不良?還是魘魔的冤魂不甘心來入夢。

     所以說,小孩子不能亂吃東西,你看,吃出毛病來了吧。

     “不是。”玄解輕聲道,他連著幾十日不睡,縱然是妖身都覺得疲憊,他聞著飄散的淡淡茶香,忽然依偎在了滄玉的肩頭,幾欲墜入黑甜夢鄉,勉強掙扎道,“我不能睡,會進別人的夢。”

     滄玉以他作為一個穿越者、青丘狐族大長老、玄解監護妖的大腦思索了下吃壞肚子的解決方案,剛剛否決了尋找正常人類醫生該一方案,就聽到如此驚世駭俗之語,不由得目瞪口呆。

     橋豆麻袋?你剛剛是不是講了什麼很恐怖的話!?

     玄解並未回話,因為他埋在滄玉肩頭沉沉睡著了,可見的確熬了很長一段時間,他向來非常警覺,睡覺都不會輕易鬆懈,這時睡得倒像個天真無邪的孩子。

     滄玉掰過他熟睡的臉,默默注視了片刻,有心想把他搖醒問個清楚,又覺得那樣太沒人道也太沒妖道,只好輕輕歎了口氣,任由玄解靠在自己身上睡下去。有時候滄玉會覺得自己大概是天生勞碌命,先是操勞自己,再是擔憂容丹,現在連一向讓人安心的玄解都輪到他來操心。

     真不知道玄解是看到了誰的夢,居然嚇到這麼久都不敢睡覺,還好是妖,如果是人估計已經猝死了。

     換句話說,這倒楣孩子到底前輩子做了多少壞事,怎麼老是吃苦。

     外頭謝通幽已經接到了他那朋友,兩人正在外面談話,聲音不大不小,輕飄飄隨著夜風流淌,倒有幾分像催眠曲,搞得滄玉不由生出幾分困意,他打了個哈欠,想想玄解還睡著,待會兒總不能要謝通幽把他們倆扛下去。

     萬一出個事,不管是大是小,那就是他們倆的罪過了。

     於是又勉強打起精神,眨眨眼睛醒了醒神。

     說是狂徒,可是能與謝通幽談得來的,哪會是什麼真無趣之人,這次來得這人叫做唐錦雲,二人父輩是故交,因而從小交好,感情更勝每年只見幾面的族兄弟。

     在永寧城裡,唐家與謝家都是大戶人家,之前謝通幽在酒樓喝酒,也有唐錦雲一份。

     不過謝通幽說唐錦雲是狂徒也不是玩笑話,唐錦雲出身金貴,為人輕狂孟浪,浪酒閑茶、眠花宿柳的荒唐事從沒少做,而且男女通吃。

     眼下讀書人好男風,多是孌童,十幾來歲的少年郎身子未熟,像是女子般身子嬌軟,又有男子的筋骨,大多長相還是較為女氣的,唐錦雲不玩這樣的少年,覺著沒勁兒,喜歡英朗的男子,戲班子裡的旦角跟小生多都跟他好過。

     許多同窗都說唐錦雲口味獨特,他自己倒是不以為然。

     玄解跟滄玉都是相貌出眾之輩,謝通幽擔心唐錦雲會說出什麼荒唐話來,就有心急著打發了這渾小子。

     唐錦雲為人風流,性子倒不壞,從不威逼,旁人要是不願與他好,他只施以利誘,通常十有八九能得手,畢竟人生在世,錢財能解決大多數煩憂,加上相貌堂堂、出手大方,可算足了青樓姑娘既愛鈔又愛俏的條件,在風月場上非常受歡迎。

     因此多少有些口無遮攔。

     這還罪不至死,不過唐錦雲要是對船艙裡那兩位口無遮攔,恐怕今天就要葬身江底了。

     “今個兒是吹了什麼風,叫你唐大少爺肯從紅裙軟被底下挪出身子來,來尋我閒談?”謝通幽慢悠悠道,看著僕人扶著唐錦雲上了船,夜風寒涼,船上放了個烤火的炭爐,他換個位置,由唐錦雲去烤火。

     唐錦雲腳下沾了水,興致仍濃,衣領上不知道沾著哪個姑娘的口脂,壓低了聲對謝通幽道:“春秋是打哪兒尋來的新戲子,怎麼不與我說。”

     虧謝通幽剛想贊他一句,哪知聽到此言,不由得仔細觀瞧唐錦雲的眉心,見沒有黑雲籠罩,才松了口氣。

     “春秋,你在看什麼?”唐錦雲順著他往後看去。

     謝通幽一本正經:“看你有沒有血光之災。”



    上一頁 ←    → 下一頁

    都市之少年仙尊歐神綴術修真路白月光男神自救系統[快百煉成仙
    重生軍營:軍少,別亂來重生之武神道修羅丹神我真的長生不老傭兵的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