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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說我是深情男配 - 第53章字體大小: A+
     
    第四十九章(上)

     滄玉撐著油紙傘走在雨中。

     雨越下越大了, 雷霆在雲層中轟隆隆奔過, 勢不可擋, 滿天神佛千百年來戰戰兢兢為這人間賜下甘霖雨露, 卻不肯睜眼看看這人間到底遭遇了什麼。

     一座將死之城,還需什麼雨水滋潤, 倒不如多下幾道雷來,指不定能中彩票劈死那只禍害人間的魘魔。

     滄玉現在的情緒非常暴躁,他已經找了好幾條巷子了, 仍沒有玄解的蹤影, 這雨聲滴滴答答又擾人清淨,以至於他聽得半點異響風動, 就忙轉過身去喊聲“玄解”, 可每每總是失望。那些聲響多是那些居民磕碰了東西發出的, 他們自己不言不語,滿面癡笑,好像在嘲弄滄玉癡心妄想。

     雖說滄玉心中明白這些百姓根本沒有半點神智,但仍不可避免感到沮喪失落, 心頭煩悶得很。

     他忍不住想:要是被自己找著了玄解,非要將這臭小子提起來揍一頓不可。

     可又找了三條巷子後,滄玉就沒那麼生氣了, 只是想道:我要是此刻能尋到他, 便是沒見到人, 只要叫我知道他現下安全, 那也心滿意足了。

     如果酆憑虛沒有記錯, 那麼玄解至今已經失蹤超過二十四個時辰了,時長足夠衙門立案了!

     可現如今的衙門……

     滄玉正想著,回過神來才發覺自己竟不知不覺走到衙門這兒,實在湊巧,不自覺深深歎了口氣,他來時看見此處大堂內掛著明鏡高懸,裡頭官吏穿戴整齊,未曾因下雨天就不願上堂,堂下跪著兩個人,不知在說什麼,此處寂靜,唯有雨聲淅瀝。

     在美夢之中竟還有人想著打官司麼?

     滄玉微微笑了笑,又想道這上座的官兒未必是個清正廉明之人,可必定是好成績的,美夢人人都做,難免有所衝突,有人打官司也不足為奇了。

     這事不是衙門能管的,還是由得這大官斷他們凡人的案子去吧。

     真是可笑,滿天神佛不管他們庇佑的人間,只管自己打卡下雨,人都快沒了,還打什麼卡,下什麼雨!竟輪到妖來濟世救人,斬除魔族。

     滄玉動了動傘,甩去傘面頂上的雨水,正欲往前行去,忽聽身後傳來一個充滿誘惑力的聲音,聽不出男女,只覺得那嗓音說不出得動聽迷人,他不由心生好奇,乾脆向著聲音源頭看去,頓時就被震撼住了。

     一頭似鹿非鹿,似馬非馬的醜陋生物趴在衙門高牆上搔首弄姿,它四肢前端宛如乾枯人手,偏手指鋒利似爪,生了三條骨鞭長尾,渾身被黑霧籠罩著,從牆上跳下來半點聲音都沒有,正悠哉悠哉地走向滄玉。

     “人生苦短,不如與我一道品嘗極樂之歡?”

     滄玉沉默半晌,心道:哥們,你知道自己現在是個什麼德性嗎?就你這樣還想來誘惑我?真是叫妖作嘔。好歹變個漂亮姑娘啊!你這業務能力比類貓都差!

     想起類貓就更叫滄玉煩躁了,那玩意直接損害了他對女性的信任,好歹在現代的時候掀開裙子就知道是男是女了,類貓這種妖怪的存在,就是告訴你,姑娘壓根不可信,你可能掀了裙子都不知道人家本來到底是男是女。

     這還真是錯怪魘魔了,他的確幻化了,只不過這幻象對滄玉毫無用處。

     滄玉一直都知道自己這具身體很強,對到底有多強並沒有什麼真正的感覺,殊不知原主在妖界之中算得上赫赫有名。赤水水驍勇善戰,一身名氣是打出來,而滄玉潛心修煉,修為極高,素來不喜愛爭鬥,於戰鬥一途稍顯遜色,可其修行又遠勝赤水水。

     這魘魔不過是魔尊的坐騎,在魔界裡排在中流都算勉強,只不過能變幻萬象才得了魔尊青眼看中,拿它尋個樂子。更何況,多年前這魘魔被棠敷與酆憑虛打成重傷,百年來東奔西竄,既得防著人類修士,又要從魔將手下逃生,否則也不會冒險封城治傷。

     別說魘魔如今受傷,即便是他全盛之時,在滄玉眼中同樣不過爾爾。

     “你便是魘魔?”

     沒聽酆憑虛說這姑胥還有其他妖怪闖進來,那麼按照排除法,這醜東西自然就是魘魔了。

     也太難看了吧!

     魔尊都什麼審美,坐騎不能選個好看點的東西嗎,非要選這種能止小兒夜啼,叫人看了會做噩夢的長相。

     “不錯。”魘魔輕柔地笑了起來,它圍繞著滄玉走了兩圈,輕嗅他身上氣息,聞到了謊言與厭惡的香氣,這香氣醇厚芬芳,遠勝凡人不知多少喜怒哀樂,幾乎顫慄地要克制不住自己,低語讚賞道,“你真美,比記憶裡更甚,比任何幻象都更生動,他竟能將你看得這麼淡,真是個傻小子。”

     嫉妒!

     從內心深處翻湧而出的是嫉妒與不甘,是怒火跟憎恨!

     魘魔貪婪地凝視著那張冷淡的容顏,幾乎要為自己的不甘心而發狂尖叫出聲,這麼多年來,他不知道幻化過多少容顏,嘗試過多少假相,然而從未有如今這般挫敗,這塵世間怎會誕生如此造物,強大而完美,他的幻化好似一張再尋常不過的表皮,全無半分那人的美豔。

     難怪那臭小子完全不動心!當初他對那些入夢的凡人所言之語果真不錯:“既已見過世間絕色,哪能容得下庸脂俗粉。”

     他既不是不夠冷,也不是不夠媚,更非不夠溫順貼心、聽話懂事,他不過只有一處不是。

     不是滄玉本人。

     魘魔雖不似心魔那般能窺探人心,但他可以入夢,借用入夢之法多少也可翻尋對手的記憶,借此攻擊弱點。他可以化出世間萬事萬物,可以捏造人間富貴榮華,可以使得雪日百花齊放,使逝者來歸,使破鏡重圓,便是覆水回收又有何難。

     唯獨不能打破無欲無求之人,眼前這人並非如酆憑虛那般警戒森嚴,他信步閒庭般而來,無任何高牆加身,可無論魘魔怎麼窺探,只能看到一片白茫茫的世界。

     生平頭一遭,魘魔嘗到了自己身上傳來恐懼與怨恨的氣味,那滋味過於苦澀,更襯得眼前此人似美酒般香醇,如蜜水般甜美,仿佛只要將他一口口吃下,就能獲得無上滿足。

     我要撕下他的臉!

     我要剝下他的皮!

     我要啃噬他的骨血!

     我要將他徹徹底底吃進肚子裡!

     這世間任何生靈都有屬於自己的氣息,人生有欲望,會因善惡變化味道,魘魔不知吃過多少凡人,極善與極惡的滋味都美妙得很,可他從未聞過這麼醇香的氣息,簡直聞一聞就醉了。

     這個人的身體裡封存著絕妙的謊言,魘魔能嗅到那深埋在心底的恐懼,美妙得簡直叫他沉迷其中,那恐懼埋得很深,與怒氣跟蔑視混雜在一塊兒,似極苦處回甘,濃甜猶帶清冽之味,人間七情哪能比得此味。

     魘魔光是嗅到一點氣息,就已食髓知味,貪婪之心難止。

     傻小子?

     這姑胥知曉自己的只有容丹與玄解,光看性別就能排除掉女主,看來這東西的確跟玄解交手過。

     滄玉被魘魔轉得頭都快暈了,他輕身一縱,坐在原先對方下來的高牆上,此處上方還有個遮蔽處,倒是沒被雨淋濕,不慌不忙架起腿來,傘在掌心裡轉了一圈緩緩道:“喂,那邊那個,我問你,你說得那個傻小子去哪裡了。”

     他硬生生把那句“醜東西”吞了回去, 好歹還要問人家玄解的下落,現在就撕破臉皮未免太難看了。

     “那傻小子……”魘魔竟驚懼了下,它伸出舌頭舔舔了大概是嘴唇的地方,那舌頭像是條黑色的蛇信,不過並不扁平,反倒極為肥厚,濕漉漉的涎水掛下來,融入雨中,它沉著嗓子,竟似有點驚懼,“我不知道他去哪裡了。”

     “這姑胥還有你不知道的事?”滄玉冷笑了一聲,他沒耐心跟著魘魔廢話了,聲音不自覺冷了下來,“那你最好快些想起來,不然我可沒這耐性。”

     魘魔一邊窺視著滄玉的破綻,一邊心有餘悸道:“他不知道是哪裡來的異獸,我送他陷入夢魘,可不知怎的,還不等我動手,他自己已將自己層層疊疊裹得密不透風,縱然是我都難看到半分,他已陷入夢中之夢,那夢境混沌不堪,其中蘊含的氣息連我都感到厭惡,我根本尋不著法子追覓他的蹤影!”

     “什麼?!”滄玉失聲喊道,他一下子就從牆上飄了下來,長袖一拂,虛空將那魘魔抓了起來,勒在半空之中,話語之中怒氣幾乎飆至巔峰,“你說什麼!”

     魘魔恐懼道:“我倒想問你他是什麼怪物!竟能在我的夢境之中開闢新的一方天地,造夢化萬物,此等本事怎是他一個區區小妖會的!”

     你他媽真是個廢物啊!什麼反派弟弟!搞事情這麼能耐,要你做點正經事救命還沒屁有用!

     滄玉怒道:“你這等修為就敢出來胡作非為,四海龍王借你的膽子嗎!”

     魘魔也甚是委屈:“殺人多簡單,我又不是什麼好東西。”

     虧得他對自己認識清晰,滄玉怒極反笑,手下當即重了幾分,他這時得知這魘魔無用,已起了殺心,因此下手極狠,哪知那魘魔瞬間消散成了一團煙霧,惶惶然逃跑了。

     這魘魔不知是心大還是精蟲上腦,走前還不忘風騷地與滄玉道個別:“美人,咱們改日再見。”

     滄玉揮手便是一道罡風,直追那魘魔而去,逼得魘魔急忙逃竄,再顧不上說話了。

     雨還在下個沒完沒了,滄玉聽見玄解的消息倒不如沒聽見,那什麼夢中之夢聽著就玄乎,這魘魔苟得厲害,還有滿城的凡人做人質,一下子還真拿他沒什麼辦法。更沒法子跟他合作,就算對方願意,滄玉自己都不願意,誰知道魘魔會不會偷偷使什麼么蛾子。

     與虎謀皮,簡直是給自己挖坑跳。

     救玄解是一回事,魘魔又是另一回事。

     更何況聽魘魔方才的語氣,夢中之夢好像什麼很恐怖的地方,他這樣惜命,怎肯答應幫助去找玄解。玄解是自己把自己封了起來,說不準情況沒有那麼差,待他養精蓄銳好了,就能衝破這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出來了。

     難怪是第一關的大反派,業務這麼不熟練,一點餘地都不給自己留,遇上暴脾氣的把他淩遲處死都有可能!

     活該在魔界都升不了官,一輩子叫魔尊騎!

     “下下下!下屁下!有本事下雨有本事給我滾下來解決這一團糟!”滄玉憤憤然將傘丟在地上,任由雨打風吹,甚至還踩了那傘幾腳,踩得傘骨繃折,傘柄寸斷,仍是不夠滿意,又怒吼一聲,幾乎要幻化出天狐真身來。

     狗頭魔尊談你媽的戀愛!不好好管束下屬!快把老子家的小孩還來啊!靠!

     玄解要是真回不來了,我就攛掇春歌去教唆妖王跟你魔界開戰!

     滄玉簡直不敢想像要是玄解出了事,自己哪還有心情遊歷人間,他得回青丘去跟守在家裡的倩娘說:“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去幫棠敷的忙,結果他跟他前男友舊情複燃了,我這媒人做的很成功,紅包沒要。不過我把玄解弄丟了,他以後可能就回不來了,據說是被困在個什麼夢中之夢裡,因為我來遲了一步。”

     天啊,倩娘不殺了他才怪!

     而且最後情況很可能會變成:我殺我自己。

     滄玉又是氣悶,又是苦惱,他腦海裡瞬間竄過不知多少可怕的結果,大多不是什麼好下場,想起平日沒有對玄解好些,不由得後悔萬分。思來想去,還是覺得自己太愚蠢了,覺得玄解什麼都行,異於尋常小獸,竟就沒心沒肺地放他出去人間。

     人間多恐怖啊!

     玄解再厲害,不過只是個二十來歲的幼崽,他平日大道理說得頭頭是道,其實心裡懂得什麼。難怪倩娘平日總說自己沒心沒肺,果不其然,自己簡直是缺心眼,要是玄解真出了什麼事……

     不會的。

     滄玉想起玄解平日裡安靜的模樣,眼淚幾乎都快湧出來了,他自穿越來的確遇到過不少大事,可真如這樣的生死大事卻還是第一次。

     又想起那魘魔說夢中氣息連他都覺得厭惡,不知玄解在裡頭受了什麼苦,簡直恨不得掐死那只魘魔,此刻才後悔起自己優柔寡斷,心慈手軟。

     滄玉淋雨沉著臉準備回容家時,偶然路過了一個面人攤,這攤子搭在他人的棚下,借了蔭涼,也避開了風雨,木桌子右半邊濕了個透,左半邊倒沒淋著多少雨,攤上孤零零擺著個極眼熟的包袱,那花色是滄玉精心挑選的,他沉默片刻,走上前去解開看了看,裡頭果子不知被塗了什麼東西,半濕半幹,有幾個已經花了,還有幾個依稀辨別得出是大概倩娘的模樣,那麼另一個用白色漿液染了頭髮的,想來就是自己了。

     而攤子旁邊的廢桶裡還丟著幾個面人,都被雨水打濕了,大概是老師傅塗了蠟,並沒化開,桶裡有個嘴歪眼斜的鳥女,生得滑稽可笑;有個腰細腿長的狐狸,怪模怪樣,顯然都是刻壞了不要的面人。

     這桶裡只有一個刻得最好,是玄解的模樣,放在鳥女跟狐狸當中。

     滄玉不知這面人到底做成了沒有,只知道玄解沒帶走他自己,而是與這兩個永遠留在了一塊兒,於是沉默地蹲下身去,將三個面人拿了出來。即便是最好的玄解面人都染了色彩,他並不嫌棄,反倒覺得鼻酸,若非下著雨,只怕要流出淚來了,他將三個粗劣的面人塞進了懷裡,孤零零地往容家去了。

     回到容家後另兩人已經回來了,滄玉心情不好,仍是勉強將玄解的事與棠敷跟酆憑虛說了一番,酆憑虛是個誠實的好人,沒有安慰有可能白髮人送黑髮人且現在極度感情用事的孤寡老狐,而是冷靜地說道:“我們得做好最壞的打算。”

     當時滄玉就想打爆他的頭。

     要不是棠敷還在,這固定隊估計人還沒湊齊就得散了。

     三人不打算再叨擾容家,一同去了老婆婆的舊屋裡休息,按照酆憑虛的說法,老婆婆一家當初死在了魘魔手中,不過還留個潦倒的幼兒吃百家飯長大,後來做了些小生意,娶了媳婦,到此已是第三代,成了個爛賭鬼,將家產揮霍一空,去街頭做了乞兒,分文不過夜,這老屋值得典當的東西都賣了,剩下間屋子供自己有個遮風擋雨的地方,等到賭癮上來,估計這間屋子也留不住。

     餘下幾日,魘魔不出,酆憑虛一邊療傷一邊練劍,偶爾還得畫符去給大街小巷貼上,跟貼小廣告的一樣。

     棠敷與他如膠似漆,平日貼符都一道跟著去,主要原因也是不想孤身一妖對著滄玉。

     滄玉心情不好,短短幾日就想了玄解五百種受苦的可能,又想了魘魔一千種死法,整日冷冷地瞪著房樑柱子,要是那木頭有靈,大概這會兒都嚇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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