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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說我是深情男配 - 第52章字體大小: A+
     
    第四十八章(下)

     棠敷以身養劍多年,本就虛弱,此刻看著情人眼神冰冷,不由得情緒激蕩,熱血逆湧,只覺得胸口憋悶得仿佛要昏死過去,頃刻間嘔出一口鮮血來。他抬手丟過天旭劍,想放幾句狠話,可心中到底是愛意更濃,哪能說出什麼重話來,只悽楚道:“好,既你不願再見我,我……我也不是那等胡攪蠻纏之人。今日天旭劍完物歸主,往後你我互不相欠。”

     “滄玉,咱們走吧。”

     滄玉心道:這就走了?那玄解可怎麼辦。

     不過他瞧得出來這兩人你愛我恨,想是一時間談不上正事,加上雨下得極大,棠敷又噴了自己一身血需要換洗,只得走為上計,因而輕聲一歎,真不知這一遭來做什麼。

     棠敷與滄玉一道離開,跌跌撞撞走在雨中,半晌才轉過臉來,滿面哀傷苦痛,臉上不知是淚是雨,顫聲道:“滄玉,他怎麼不喜歡我了。”

     都百年過去了,活得短命些的,爺孫三代都進黃土了,哪能怪人不如當年那般情深意濃。

     滄玉歎了口氣道:“你當年那般離開,也許他生氣了,然後喜歡別的姑娘……或是公子去了,你眼下將天旭劍還給他了,已是兩清了。棠敷,時間過去這麼久了,他要是兩百歲的壽命,如今都已經大半生過去了,你們緣分盡了。”

     不盡也得盡,人家大半生過完了,棠敷還是只青年狐狸呢,要是死在舊情人手裡,那屬於英年早逝。

     簡單來講,就是找死。

     “我不想還他了。”棠敷低聲道,“我後悔了,要是不還他,也許他心中還會恨我。”

     愛情不但使人盲目,還使妖盲目!

     滄玉與棠敷都淋了個徹底,棠敷全程魂不守舍的,滄玉只好帶著他到成衣鋪拿了兩件男裝,不知價錢多少,便留了兩塊碎銀,要是多了就當他們給店家的心理治療費,要是少了就當店家補給他們的斬妖除魔費。

     他們二妖身形極快,來無影,去無蹤,酆憑虛原地調息了片刻,才抬眸去看地上的那件物事,的確是柄劍的模樣,被布匹包著,此刻泡在雨水之中,繩結被沖刷開來,他勉力支撐起身子,將那一圈圈的布條解開,熱氣撲面而來,正是完好如初的天旭劍。

     酆憑虛收劍入鞘,捧起天旭劍看了又看,這把天旭劍曾在他眼前碎成數十片,如今完好無缺,當真如在夢中。

     他疑心自己不知不覺進了魘魔的幻境,可體內靈力與天旭劍相呼應,他連連練了幾招,收放自如,絕非虛假。

     酆憑虛渾身一震,想起方才棠敷傷心欲絕的模樣,又想起那美貌的陌生男子從未對自己出手,二人只躲躲閃閃,言明毫無惡意,這一舉一動都並非是魘魔的習性。越想越是清晰,這百年來他魂牽夢繞的伊人,原來只不過相隔咫尺,卻因如今境遇不得相親,徒增尷尬。

     想來天旭劍復原如初的緣由與棠敷這百年不知行蹤定然有關,那他定然不是虛情假意,更不是花言巧語。

     簡直如美夢一場,阿棠回來了。

     姑胥老婆婆家中,自己極善隱匿身形,百年過去,他仍然記得……

     “他還記得!”

     酆憑虛欣喜難以自禁,長嘯一聲,於雨中劍舞起來,只覺得渾身有說不完的力氣,這天旭劍復原在手,百年來日思夜想所恐懼的念頭被全然打消,胸中猛然升起萬丈豪情,又想起方才自己誤解他,當真不知是該悲該喜。

     他在原地不由得癡了,忽然想起那二人既是循著紙條過來,定是翻找過了那針線籃子,可見他們二人與那家主人即便不熟,應也有所牽連。

     虧得酆憑虛現下大喜大悲,腦中各項事務竟還清楚萬分,沒有糊成一鍋亂麻。

     歡喜過後,酆憑虛收拾了自己的行囊,連傘都顧不及撐,匆匆往容家飛奔而去。他修道多年,身在紅塵,心處世外,曾被祖師斷言是年輕一輩之中最有可能得道成仙之人,偏生後來與棠敷有了那麼一段孽緣,萬般情思都系在那只狐狸身上。

     身在紅塵,心亦在紅塵。

     酆憑虛是豁達之人,向來順應天命,對紅塵俗世看得極淡,因而那老婆婆的兒子命中要戰死,他亦無動於衷;如今天命落在他身上,要他愛上棠敷,為那人傷心斷腸,他心中自是同樣沒有半點怨言。

     若當年之後,兩人就此一刀兩斷,天旭劍從此下落不明,要酆憑虛終身抱憾而死,他認。

     可現如今,棠敷千里迢迢前來尋他,又帶回了天旭劍,當年誤會眼看就要消解,怎能不叫酆憑虛心花怒放。

     滄玉拿了兩件衣服,又拿了一把油紙傘,都付了錢,推搡著棠敷去各自換了,身上稍稍清爽些才有心情談下一步。

     而棠敷像是停產的漏電老年機一樣,偶爾有回應,偶爾沒反應,好在他總算沒把自己的頭鑽到左袖裡去,否則滄玉還得給他換身衣服。滄玉倒不是很介意,兩個大老爺們看個身子算什麼,不過他跟棠敷性取向到底不同,不能確定自己的行為對棠敷算不算是性騷擾。

     滄玉撐了傘,攬著棠敷的肩頭帶他回容丹家中去,他這姘頭算是徹底指望不上了,不要砍完魘魔再跑來砍他們都算得上是仁至義盡了,想在這偌大的姑胥當中找到玄解只怕還得靠他們自己——靠滄玉自己,棠敷算是徹底指望不上了。

     不過能理解,棠敷這兒記掛著人家生命安危,人家倒想提前斬斷他的生命進度,是個妖心裡都過不去。

     而且看棠敷餘情未了的樣子,想來打擊很大。

     古往今來失戀的差不多都這樣,可以理解。

     不過往好處想,說不準他們這次回到容丹家裡頭去,玄解可能就待在她家大堂裡玩毛線球了,然後他們三個完全能組隊打怪了 ,奶媽棠敷、坦克加強力輸出的玄解外加一個輔助劃水的自己,完美組合。

     滄玉急著找玄解除了擔心他,其實還有個原因,棠敷這個隊友不說菜,可實在說不上大神,還長期劃水,只在重點劇情才上線,而且處於失戀的負面狀態,怎麼看怎麼像拖後腿的,還跟玄解組隊比較讓人安心,畢竟他們倆互相熟悉,默契值還高。

     兩人回到容家時,容丹正在燒水,她神情恬靜安詳,不言不語,手腳倒十分勤快,廚房內生了灶火,那老婦人正在炒菜,飯在另一口鍋裡煮著,不知道熟了沒有。

     滄玉本還不覺得餓,可看著桌上菜色新奇,肚子裡還真有了點饞蟲動彈。

     以前在青丘時,滄玉還算耐得住寂寞,因為實在沒什麼好吃的,可到了人間就大不一樣了,調料多樣,烹飪方式更是變化多端,既有的吃,幹什麼委屈自己。

     只不過玄解還是沒回來。

     這小子不會真出事了吧,飯點都沒回來?難道人間的飯食對他一點吸引力都沒有嗎?

     滄玉越想越是心驚肉跳,誘人的炒青菜在他眼裡都失去了色香味,他焦慮地踱步了會兒,既不能放下此刻仍是魂不守舍的棠敷——畢竟他自己的狀態和魘魔除外,那道人還是個危險因素;又擔憂玄解長期不回到底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他往日對玄解從未這般關心,總覺得幼崽跟著赤水水與倩娘,她們自然會照顧管教,倩娘與自己提過幾次,也全然不當一回事。

     如今滄玉親身經歷了一番,才知道心中憂慮起來是何等折磨的滋味。

     不過片刻,容丹與容母已將飯菜做好,端到外頭的桌子上來了,她們二人不言不語,只是面帶微笑地吃飯,場景別提多麼詭異了。

     棠敷這才打起精神來,他此刻看起來憔悴了許多,勉強笑道:“對不住,滄玉,叫你看笑話了,真難為你陪我出來,我如今這模樣,自己實在瞧不起自己,再叫我休息片刻,咱們就起身去尋那魘魔,好麼?”

     “不妨事,你還好麼?”滄玉憂心道,他不知道把那樣一把劍放在身體裡溫養百年而無怨無悔是什麼感覺,也不知道日日夜夜被那痛楚折磨卻心甘情願是什麼模樣。

     不錯,棠敷當年做錯了,可他為此付出了代價,就如方才所言,互不相欠了。

     棠敷本要回答,他一抬頭,突然怔怔看向了門口。

     滄玉見他呆在原地,不由得順著視線看去,只見酆憑虛站在院子門口,雨水打在青石板上滴滴答答地響著,那道人一步一步走得極為堅定,輕輕踏碎水花飛濺,他的手扶在腰間的劍上,另一把背在身後,眼睛黑沉沉的,看不出半點情緒。

     然後酆憑虛就站在雨裡,他沒有再寸進一步,仿佛屋內屋外形成了兩個世界。

     “阿棠。”他睜著眼,任由雨水落進眼裡,道袍已經完全濕透了,聲音裡帶著情意。

     棠敷站了起來,而滄玉瞬間攔住了他,下意識道:“你當真是本人?”

     實在不能怪滄玉多想,之前酆憑虛對他們倆還喊打喊殺的,看起來要把棠敷串成烤狐狸,現在就來個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他們眼下是在魘魔的結界裡,當然得多留幾個心眼。

     “他是。”棠敷急得簡直要在原地跺腳團團轉了,偏生他這會兒想不起來自己能推開滄玉的手,只能仰臉看他,哀求道,“滄玉,讓我過去。”

     酆憑虛好似早料到滄玉會問這個問題一般,伸手解開了道袍系帶,露出強健的上身來,作為一個道士來講,他的身材好得著實讓人嫉妒,結實又不誇張,只是到處都是傷疤,還有一處傷口顯得很新,就在左心房側邊,已不流血了,可尚未痊癒,看起來血肉模糊,十分駭人。

     “方才我以為你們是魘魔的幻象,我之前吃過一次苦頭。”酆憑虛極為落落大方地說道,他又不緊不慢地將衣服重新穿好,對滄玉拱手道,“貧道酆憑虛。”

     滄玉微微笑道:“只怕我不說久仰大名也不成了,我叫滄玉。”

     他這才將手收了回來。

     棠敷反倒不向前去了,他看了酆憑虛半晌,伸手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又整了整頭髮,拿起放在地上的油紙傘,這才緩緩開口道:“你進來吧,這模樣成什麼樣子,我去買件衣服給你。”

     雖說是棠敷要出去買,但酆憑虛很自然地就跟了過去,滄玉只好坐在桌子邊等著他們二人回來,跟著容丹容母大眼瞪小眼,人家根本不理他,母女倆仿佛在演默劇一般會心一笑,不多時就將飯菜吃光了。

     等到容丹與容母開始織布的時候,酆憑虛與棠敷回來了——這道士不知道在哪家成衣鋪找出了一件新道袍換上,兩人還帶了飯菜。

     不過等酆憑虛走近些了,滄玉才發現不是道袍,只是顏色較素,花樣不多,因此叫他看錯了。

     三人乾脆在容家的飯桌上擺開了飯菜,滄玉吃了幾口,覺得美味非常,奇道:“如今姑胥處處不尋常,難道你們還能到酒家定桌飯菜不成?”

     酆憑虛道:“粗淺手藝,不足掛齒。”

     原來是酆憑虛做的,這老哥……除了太能打還真是無可挑剔。

     棠敷先前傷心欲絕,如今跟酆憑虛誤解消除,不知道他們在路上解釋了什麼,或是什麼激動之情都已經抒發過了,此刻看起來十分平靜。除了棠敷偶爾會給酆憑虛夾些菜之外,幾乎與平常沒什麼兩樣。

     滄玉又問道:“方才酆憑虛還未解釋,你怎知他不是假相。”

     棠敷答道:“天旭劍是世間至剛至陽之物,非是純陽體不能駕馭,魘魔是陰邪之物,他拿不了那東西,更何況尋常假相你我一眼就能看破,他將天旭劍背在身上卻毫髮無損,自然就是本人。”

     “原來如此。”滄玉這才專心吃起飯來,他生平頭一遭得知男子與男子的戀情,又親眼見著棠敷與酆憑虛二人戀情波折,兩人互相誤解時,雖動靜大些,但與尋常情侶別無兩樣;如今恩愛時,比那些黏黏糊糊故作膩歪的男女要不招人煩得多。

     滄玉經此一番,不由得在心中想道:男子相戀之事雖少,但並非沒有,想來男人與男人也好,男人與女人也罷,只有人麻煩,沒有感情麻煩的,他們二人真心相愛,與世俗尋常夫妻情人並無什麼區別,更與性別沒有什麼太大干係。

     至此,滄玉才是真正收起好奇玩味之心,不覺龍陽斷袖之事是什麼新奇有趣的稀罕事了。

     飯吃過了,人都認識了,外頭的雨還在下個沒完,滄玉迫不及待問起玄解的消息來,哪知酆憑虛搖了搖頭。

     “我並不識得他,只是當初他與這位姑娘一同進了姑胥,我瞧他雖入了夢,但不似他人那般毫無反抗之力,便有心想與他見面,兩人多少有個商量。”酆憑虛這話說得倒是很客氣,如果他當年的性情真如棠敷的描述所言,那這百年來的情商進步真是令人歎為觀止。

     酆憑虛不知滄玉心中想什麼,又道,“可惜我之前被魘魔幻象所騙,差些許就刺中心口,傷勢過重,因此很快就被魘魔發現,只得倉皇逃跑,之後就不曾再見過他了。”

     滄玉道:“你這紙條放在這裡已有幾日了?”

     “兩日左右。”

     “那玄解就已失蹤了兩日。”滄玉蹙起眉來。

     酆憑虛安慰他道:“倒也不必驚慌,我與魘魔交過手,他當年被我與阿棠聯手擊敗,如今實力大不如前,因此才冒險將姑胥封城,而非是如當年那般吸食幾個人便走。他對我與阿棠滿心仇恨,這姑胥中人是他療傷的來源,在我們二人身死之前,他不會因喜好就殺人的。”

     滄玉聞言安心了許多,這道人說話有種使人鎮定的魔力,然而坐不到片刻,他仍是起身道:“不成,我還是不放心,我要出去瞧瞧。”

     倒不是他們三人不想立刻出門解決魘魔,只是酆憑虛重得天旭劍,需要習慣一兩日,更何況他重傷未愈,他們又不知那魘魔藏了多少殺機,總得小心行事。

     酆憑虛剛要開口攔他,卻見棠敷搖了搖頭,待到滄玉走遠了,方才聽棠敷信心滿滿地說道:“這魘魔厲害在操控人心,對滄玉是全無用處的。”

     “他到底是什麼人?與你是什麼關係?”酆憑虛問道,又覺得這句話過於露骨,便加了句,“那玄解又是?”

     棠敷為自己倒了杯茶,看了看窗外的雨,答道:“他是我族大長老,我二人是至交好友。當日我在族中占卜,蔔得魘魔捲土重來,近年來我身體衰弱,他不放心,便隨著一道出來。滄玉生性高潔冷傲,為人極有本事,心思又澄澈通明,我所見之人中,能與他並駕齊驅的還沒有幾個。至於玄解麼,是他養得一個小娃娃,只是沒收做樣子,許是算做徒弟吧。”

     酆憑虛想起與那青年的驚鴻一面,雖未曾交手,但對方身上的煞氣與壓力卻記憶猶新,又想起方才對方化解自己那記殺招極是隨意,不由得讚歎:“確實是位非凡人物。”

     話中滿是讚歎之情。

     酆憑虛心思極是清澈,既棠敷說了他們二人是摯交好友,那便是摯交好友,心中僅存的一點擔憂瞬間拋到九霄雲外,真心實意地欣賞起滄玉來。

     百年已過,棠敷見他對自己情意絲毫不變,仍是全心信賴,好似回到百年前的光陰,兩人並肩同行,心中不知多麼甜蜜。又想到一路來滄玉幫了自己許多忙,理應是自己投桃報李之時,又道:“你我都識得玄解,總不能只等滄玉消息,咱們二人也去尋覓一番,能得消息最好,若得不著,再回此處碰頭,商議魘魔一事。”

     酆憑虛點頭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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