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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說我是深情男配 - 第51章字體大小: A+
     
    第四十八章(上)

     滄玉與棠敷找到了那名道人。

     準確來講, 是棠敷找到的,他得知舊情人就在姑胥之後,立刻四處尋找起蹤跡來, 他們不請自入了好幾家民居,果不其然在牆壁上看見了幾張看不懂的符咒, 有個別大戶人家,進門後的影壁前方有個血畫的陣法。

     棠敷記憶力不錯,對舊情人的習性瞭若指掌, 那些符咒都是道人帶來的,能庇佑凡人精氣不瀉。魘魔吸食七情六欲時, 往往會將凡人的精氣一道吸走,道人這麼做, 其實等同是把凡人養得肥肥壯壯好讓魘魔好多吸食些, 因此魘魔並沒有撕掉這些符咒。

     這是無奈之舉, 魘魔根本不在乎凡人死活,他的目的不過是得到更多的力量,可對道人而言自然是凡人活著最為關鍵。

     他的符咒不夠, 之後好幾家都是用的自己鮮血繪陣。

     姑胥地方不小, 雖不到地狹人稠的地步,但也有千門萬戶之數, 現在看下來是鮮血符咒五五之數, 如果半個城是符咒, 半個城是拿血畫的, 那麼這道人也真是個血牛。

     後來滄玉聽棠敷解釋才知道, 有些大戶人家屋子修得太大了,符咒難以籠罩,因而道人才會用鮮血繪出陣法,其他小門小戶的,貼張符咒便可了。

     還好姑胥有錢人沒有多到半個城那麼誇張,不然這道人恐怕真是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了。

     不光英雄淚滿襟,滄玉身邊這只難得的醫療資源估計也要哭昏過去。

     玩笑歸玩笑,滄玉心底略感沉重,就如城門口的士兵一般,他們悍不畏死,保護家園,最終卻無形之中成為魘魔的爪牙;這道人想要庇護全城百姓,不得不傷損自身,眼睜睜看著魘魔飽餐,成了它的幫兇。

     這魘魔最可恨的地方倒不是殺人,是誅心。

     怎麼新手村出來就給這麼強的反派,這合理嗎?有沒有什麼舉報按鈕可以點一下???

     棠敷越尋越心急,虧得他能找出這道人的規律,不過找了幾十家後,滄玉自己倒也注意到了。這道人保護的地方,是從最繁華的區域開始,然後慢慢擴散到冷清的地方,而鬧市區有幾戶人家的陣法並非是一次畫成,是畫了數次。看來那魘魔八成在鬧市區呆得比較久,這不奇怪,吃東西當然是大口才香,選在繁華地帶總比邊緣地區追著小貓兩三只要省事多了。

     這道人十有八九是待在繁華地帶的邊緣處,這樣魘魔既懶得動身去找他,他亦可方便時時來補充陣法,還能照顧到附近幾戶冷清的人家。

     唉,這麼一想,棠敷你真是個綠茶渣男!

     這麼好的小哥哥!

     棠敷心急如焚,他們尋了好幾家,血跡都已明顯乾涸多日,眼看道人活著的可能性越發渺茫,他找得眼睛都快紅了。兩妖換了條巷道往裡頭走,這兒就多是小門小戶了,牆壁矮小,屋舍狹湊,於此居住的百姓們多數都癡笑著進行著手上的事情,有些好似在交談,有些在繡花,都是寂靜無聲。

     有間小院的木門大開著,兩妖面面相覷後走了進去,便見得有個女子坐在織布機前紡織,另一個頭髮花白的婦人正含笑刺繡,像是在說說笑笑,只是誰都沒有發出聲音。

     織布的女子是容丹,她與其他人都沒有什麼區別,顯然入夢極深。

     這下輪到滄玉如墜冰窟了,玄解初到人間,他生性膽大,行事卻十分謹慎,十有八九跟著容丹一道來了姑胥。可這屋裡只有容丹與那老婦人,左右不見玄解的身影,想來他定是察覺不對,追查了出去。

     棠敷在那處驚呼道:“滄玉!你快來!”

     滄玉心神不寧,只得走過去,見著一個籃子裡放著無數毛線團,還有個小小的繡花棚子,底下壓著張黃紙,用朱砂寫著:“油葫蘆巷口第三家。”

     “是他的筆跡!”棠敷轉頭看向滄玉,見他神色不對,還當是因著容丹的緣故,不免有些無助,“滄玉,我知道你定然想留下照顧容丹,可我……可我想請你陪我一道去,若你不願,我能理解。”

     滄玉斬釘截鐵:“我隨你去。”

     棠敷茫然道:“什麼?”

     “如今局勢如此,我留下又有什麼用處,倒不如隨你去看看,指不定能尋找什麼辦法。”滄玉此刻心急如焚,還得故作冷靜。

     這張紙條肯定不是給已經入夢的容丹看的,更不可能是暴露給魘魔的,那道人留下這張紙條,十有八九是給玄解的,那這就說明滄玉之前的猜測是對的。

     玄解肯定沒見到這張紙條,不然不會把紙張留在這裡,他不諳世事卻不蠢,他現下不在容家,准是去找那魘魔單挑去了。若放在進姑胥之前,滄玉定然沒什麼可擔憂的,然而自從進到姑胥之後,見得處處古怪,聽了那魘魔許多行為,他不免擔心起來。

     這可不是平日裡的狩獵跟戰鬥,只用擔心對方作戰技巧是否高超,有沒有偷襲。

     魘魔攻擊的是敵人最深處的弱點。

     簡而言之,言而總之,魘魔是一個本身就很強還喜歡跟你玩陰的反派啊!

     簡直就是魔族之屑,萬物之恥,行為太他媽不要臉,為魔太他奶奶的弟弟了!!!

     現在整個姑胥都跟人間地獄似的,各個都是啞巴,除非一塊兒入夢否則肯定跟他們溝通不了,即便能成功溝通,他們對魘魔估計也是一無所知,倒不如去問問姑胥唯一有近期作戰經驗的道人,指不定他知道什麼,就算沒有玄解的下落,起碼也能給點魘魔的情報。

     棠敷沒想到滄玉會這麼回答,畢竟前不久大長老還曾為容丹擅自離開青丘的事開脫,要是眼下他與滄玉易地而處,棠敷相信自己絕不會離開對方哪怕一步。

     相交千餘年,棠敷知曉滄玉向來重情重義重誓,然而如今自己識得情愛方知抉擇何其艱難,滄玉願隨自己去,想來是不願再見那魘魔為禍世間,生平頭一遭對他心悅誠服起來,深深一躬道:“大長老高義,棠敷受教。”

     滄玉莫名其妙被戴了頂高帽,很是嚇了一跳,左思右想都沒想出自己幹了什麼,心道:你可是隊裡唯一的奶媽,千萬別出事啊!

     二妖說定後就直接去了油葫蘆巷口第三家,這小巷叫什麼名字麼,滄玉是一概不知道的,好在這百年來道路沒怎麼大變,棠敷識得怎麼去處。他與滄玉走了會兒,忽然道:“油葫蘆巷口進去第三家,是那老婆婆的住處。”

     他好似只想說這麼一句話,說完就又沒了聲音。

     滄玉心中納悶不解,不知道棠敷是在打什麼啞謎,怎麼話說了一半就不說了。後來快走到油葫蘆口了方才反應過來,這老婆婆是他們二人緣起之人,也是他們兩人孽緣中途散場的主因之一。棠敷說這句話的意思是他覺得那道人對他還有情,因此將自己藏身之處選在了當初兩人結緣的那戶人家裡。

     只是緊張害怕,想問問滄玉覺得是否有這可能,可又說不出口。

     其實按照滄玉作為一個直男的思路來講,這就跟打遊戲時選個易守難攻的高地準備猥瑣流敵人是一樣的,只是覺得這個地方合適打遊擊,和自己當年有沒有在這兒給女朋友放過什麼煙花完全沒有半點關係。

     更別提是一百多年前的女朋友了。

     嗯,這就是所謂的送命題吧。

     滄玉決定當做自己有聽沒有懂。

     好在棠敷就是有點緊張,倒沒有非要滄玉回答自己,在姑胥之中不如往常拘束,縮地成寸後片刻就到了油葫蘆巷口那第三戶人家門外。

     這條巷子住得大多是窮人,不及外頭光鮮,污水髒泥且先不提,連外邊撐門面的木頭上都掉光了漆,半點門面都沒有,窗戶更是稀稀落落,紙糊蛀了蟲,紗網破了洞,裡頭聽不見響動。

     滄玉從窗戶看去,只見房屋空空蕩蕩,家徒四壁,陋室不過如此,沒得半個人影。

     棠敷近人情怯,百來年不曾見面,平日不見時左思右想,如今即將見面又啞口無言,倒退在一旁一言未發,由得滄玉自己做主,是推是敲,全憑他的心意。滄玉無奈,只得先敲幾下門,空蕩蕩的屋裡頭竟然傳出人聲來:“自己推開門就是了。”

     奇哉怪也,滄玉連半點人氣都感覺不到,他這下是真的有些佩服了。

     見滄玉頗為驚訝,棠敷看起來竟隱隱有點得色,頗為驕傲地說道:“他於此道極為擅長,當年魘魔……”

     他話音未落,木門忽然被一把利刃破開,直撲二妖面門。

     哇哦,前男友未必還有情,不過看得出來恨意深重了!光是聽見聲音就出這樣的殺招!

     棠敷呆立當場,滄玉見他不躲不閃,急忙抽身將人攬入懷中,身影翩然而起,說不出的輕靈飄逸,避開那利刃來勢洶洶的攻擊。劍沒入磚牆,擊得石頭粉碎,劍身直直沒入地面半截,長鳴片刻,方才休止。

     滄玉心道好險,他雖覺得棠敷當年行為的確綠茶了點,但也不至於以死謝罪。不過想想人家指不定受了多大的心理創傷,一時竟不知該怎麼跟人家開口問問玄解的下落,總不能說:嘿,你好,雖然我朋友棠敷是個傷了你心的渣男,但看在你是個好人的份上,能不能告訴我玄解跑哪兒去了?

     聽著也太厚顏無恥了。

     木門早在方才的攻勢下化為齏粉,連後頭的磚牆都不能倖免,可見出劍人何等憤怒。棠敷從剛剛開始一直處於靜音模式,他臉色蒼白地靠在滄玉胳膊上,幾乎有點站不穩當。那把天旭劍被他握在手裡,緊了又緊,劍鋒穿透了那些亂七八糟裹著的布條,將他掌心割出兩道鮮血直流的血口來。

     天旭劍沒有合適的鞘,棠敷一路上都是用布匹包著的。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年輕人談什麼戀愛,你看,戀愛談死了吧。

     滄玉多少有些不忍,又覺得他十分活該,不過一碼歸一碼,到底還是先解決魘魔的事重要,兒女情長怎比得過濟世蒼生,大家各退一步,相安無事,能告訴他玄解跑到哪兒去了最好。

     正在滄玉胡思亂想之際,屋裡頭走出一人來。

     塵土飛揚,裡頭那人走到光下不過瞬息之間的事,樣貌長得很好,與棠敷是兩個極端,兩個站在一塊兒,倒還真有點夫妻相。

     只是棠敷顯得年長些,他是大巫,又是醫者,滄玉認識他的時候,棠敷的性子已經打磨平了,顯得溫潤如玉,叫人見之忘憂,似塊上好的暖玉。眼前這男子則生得二十七八的模樣,劍眉星目,眼露威光,眉宇之間一片浩然正氣,棱角分明,叫人見而生畏,宛如一把烏沉沉的寶劍。

     這樣的男人你都敢渣?!

     棠敷你真是一條漢子啊!他看起來完全就是那種被拋棄了就立刻殺到青丘去滅掉狐狸窩的人啊!

     現如今青丘還平安無事,可見這位大哥真是好人!太慘了,千古謎題啊,為什麼好男人總是遇到渣男。

     酆憑虛一身道袍染盡鮮血與塵埃,他心中實在厭煩魘魔這無窮無盡的把戲,見門外站著的並非那日見到的陌生青年,又有幾分擔憂對方的安危。他不慌不忙走出來,忍不住瞧了兩眼棠敷的臉,這多年來他只在夢中見到對方,縱然知曉這不過是虛幻一場,仍是止不住貪心。

     這百年來,酆憑虛走遍人間,只想找到情人問一問當初發生了什麼事,自己哪裡做得不好,竟惹怒他第二日就遠走天涯,到底為何不告而別,若是從一開始就是為了天旭劍,天旭劍早已成了碎片,他拿去也無什麼大用。後來就連問一問的心思都沒了,只想著要能與他再見,長相廝守、耳鬢廝磨,能處得幾日是幾日。

     師兄弟皆說他是上當受騙,人家不過一晌貪歡,唯有他一人當了真,殃及天旭劍,連累他丟了掌門之位不說,還得領罰在人世奔忙,直至找到天旭劍的碎片為止。

     酆憑虛知道並非如此,他那日望進棠敷的眼波裡,就知對方是情真意切,方才明白世間情愛生得什麼模樣。

     魘魔不敢在他面前顯出真身來,酆憑虛是純陽之體,正克他這陰魔,只是酆憑虛同樣奈何不得他,雙方僵持不下這大半月有餘。

     直至兩日前,酆憑虛實在疲憊不堪,才被魘魔入夢窺見棠敷,造了一場幻影,險些要了他的命。

     其實即便沒有棠敷,酆憑虛也感覺自己此戰怕是必輸無疑,魘魔日漸強盛,他卻日漸衰弱,遲早拙力。

     然而魘魔永遠不知道什麼叫適可而止,同樣的手段樂得用無數遍,他不喜歡對手太快死去,酆憑虛簡直能想像到他在暗處得意洋洋地吸食自己的怒火。

     因此酆憑虛什麼都沒有說,他輕輕鬆松地拔出劍,看著臉色蒼白的棠敷,還有他身旁那容色甚美的陌生人——不知是誰的親朋好友,被魘魔幻化出來玩樂。

     先前在裡屋沒什麼準頭可言,這次酆憑虛是直接出了手,直刺棠敷心口。這狐狸不知道是刺激過大還是被按了暫停鍵,半點反應都沒有,只得滄玉帶著他左閃右躲,他好似個人偶依偎在滄玉胳膊上,失魂落魄。

     滄玉臉色大變,心中暗罵:看這大哥的神態如此恐怖,棠敷你是不是又隱瞞了什麼東西!

     倒不能怪滄玉這麼想,棠敷在隱瞞這事兒上剛有過前科。

     “且慢!”滄玉覺得自己作為場內唯一保持理智的正常妖怪,有必要站出來說句公道話,他高立於牆角直上,神情鎮定,“我們並非是魘魔的爪牙。”

     酆憑虛冷笑了一聲,魘魔擅長迷惑人心,又不是頭一日知道的事了。他拔劍直斬,這劍來得好快,空間被齊齊切割了開來,滄玉下意識張開結界,只見空中被斬開一道裂縫,瞬間天地錯位,連同結界一道粉碎,不由得大驚失色。

     棠敷你真的不是找了個人形自走兵器嗎?是誰給你的勇氣來找這麼個大佬複合的?某位華語女歌手嗎?

     不過酆憑虛到眼下也是無計可施了,他雖知自己此刻不該意氣用事,耗盡最後一點氣力,但是他終究是人,受控於七情六欲。魘魔可怕之處就在於此,它喜愛一而再、再而三地試探凡人的底線,當它知道了酆憑虛最害怕什麼,就不吝惜撕扯開他的傷口。

     他害怕棠敷真的背叛了自己。

     舊夢成空,情愛成終。

     他越激動,就意味著心中就越恐懼。

     好在酆憑虛拔劍斬過之後就沒有再出手了,否則滄玉還真不知道要怎麼應對。

     天忽然陰沉了下來,不多時就下起了雨,棠敷被雨淋了才清醒過來,他睜開眼看著酆憑虛,那人恢復成了當年初見的模樣,無情無愛無恨,顯得他這百年的情意來是一番癡心妄想。棠敷眨了眨眼,忽然覺得心血翻湧,他這百年來輾轉反側,想著兩人再見面,那人要打要殺要罵都由得,恨也好,怒也罷,只要仍有感情在,總能再續前緣。

     可從未想到這般結局。

     百年烈火焚身之苦,棠敷受來未曾喊過苦累痛楚,只因他心中覺得自己當日倉皇逃跑,若能修復好這柄天旭劍,一切還能重頭再來。

     哪知落得如此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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