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梁慎一個激動差點兒沒把培養皿砸地上:“我就不信自己親女兒都這樣了,陳廣他還能跟盛輝穿一條開襠褲!”
陸闕:“你找他了?”
張梁慎:“這不是還沒來得及嗎?我打算一會兒收拾好了就給他打電話,放心,這次穩的,肯定跑不了!”
五個主教授,四個都站到了對立面,他就不信盛輝還能坐得住。
既能救出小蘊,又能逼得盛輝動手露馬腳,這波一舉兩得,血賺。
陸闕:“不用,我去。”
張梁慎:“幹嘛,不信任我?”
陸闕:“你留在異研院,盯緊改造廠,現在形勢偏向我們,盛輝隨時有可能動手。”
今天已經是裴蘊被關的第二天,陸闕不想浪費時間,跟張梁慎交代完事情轉頭就去找了陳廣。
陳廣如今正為女兒的事情煩心,陸闕的到來無異於就是給他遞上一隻枕頭。
事情進行很順利,陳廣幾乎沒有猶豫,一口答應。
人心都是自私的。
不是在必要的大是大非面前,工作上的夥伴再重要,地位也不可能翻得過親人。
但禍福相依也從來不是虛言。
每當你覺得上帝在偏向你時,他總會在緊要關頭來個靈魂漂移,給你當頭一棒,打得所有人措手不及。
如今他們就正面臨這種狀況。
在一切都往他們預期的方向順利發展時,改造廠的攝像頭被發現了。
張梁慎是之後才知道的。
因為原本攝像頭部分老化更新,在拆除更換的過程中,專業人員意外發現了不受監控室控制的微型監控攝像頭。
有一就會有二,有三......
到最後,所有的微型監控攝像頭全部被拆除,一個不剩。
為此,當天下午院裡便發布了一則公告,要攝像頭的安裝者亦或者知情者立刻主動向上坦白。
如果明天之前還沒有主動承認,就作報警處理。
張梁慎對此第一反應就是服氣。
倒也不是怕什麽報警不報警,就是覺得見鬼了一樣,這盛輝是不是綁架了哪位菩薩供在家裡?怎麽到這個時候還能幫著他?!
晚上回去,他就立刻把攝像頭被破壞的事情告訴了陸闕,本意是想跟他罵罵盛輝好撒一通氣,再商量一下還有什麽別的方法。
誰知道陸闕聽後反應出乎意料的大。
“現在跟我回院裡!立刻,馬上!”
張梁慎剛往沙發上躺下又懵逼地彈起來:“回去幹嘛???”
難道真要去坦白攝像頭的事?
陸闕大步踏出電梯:“回去帶小蘊離開異研院!”
張梁慎:“?不是,請願書還沒遞上去呢,你現在去撈人是不是太早了點兒?”
陸闕:“不早!”
再晚才是真的來不及了。
或許一開始他就不該跟他們浪費時間。
管他什麽請願不請願,允許不允許,別說管理局,今天就算天皇老子來,他也要把人帶回家!
第64章
“這些也是盛教授點名要的,麻煩你一起帶過去了。”
余年接過資料管理員遞來的東西,說了聲謝謝,又問:“都已經登記好了嗎?”
管理員:“嗯,不久之前盛教授親自來過一趟,都已經登記好了。”
余年:“盛教授來過?”
管理員:“對,不過沒留多久就走了。”
余年:“你知道盛教授他去哪兒了嗎?我過來一路沒有找到人。”
“這我就不清楚了,盛教授也不會跟我們說這些對不對?”
管理員想了想:“不過看方向,是往藥物研究室那邊去了,你可以去研究室或者儲藏室看看,也許在那兒。”
余年:“多謝。”
管理員笑著擺擺手:“客氣。”
余年將資料帶回辦公室放好。
他今天的任務已經完成,只要跟盛輝打個報告獲得同意,就能回去休息了。
只是半小時前發出的信息至今未能得到回復。
無法,只能去試劑實驗室碰碰運氣,要還是找不到人,就只能在辦公室等著人來再離開了。
他下樓往試劑實驗室去,沒走幾步,遠遠就看見陸闕和張梁慎步履匆匆在往一個方向趕。
兩人臉色都不怎麽好看,尤其是陸闕,冷沉得仿佛結了一層厚重冰霜。
余年順著方向望過去。
不出意外,他們要去的地方應當就是觀察室。
難道是裴蘊出了什麽事?
又或者是被關在裡面的吸血鬼出了什麽狀況?
余年眉頭擰起,僅猶豫了幾秒,抬步跟了上去。
張梁慎的臭毛病,在極度緊張的情況下,就會自然點亮話癆屬性。
比如現在。
隨著與觀察室的距離越來越近,他實在忍不住想叨逼叨兩句,為緊繃的神經找個情緒宣泄口。
“小蘊真的會有危險嗎?整個觀察樓裡有那麽多的吸血鬼,也不一定就會盯上小蘊對不對?”
“啊呸!我在放什麽屁,我不是說別的吸血鬼的命就不是命,就是我也把小蘊當作一家小孩兒來著你懂吧?”
“不對,有你這層關系在,挑小蘊出手不僅可以引起社會各界恐慌,帶波節奏說不定還能把你拉下水,一舉兩得啊!”
“......當然這只是我能想到的最壞的結果,我這人的嘴巴不是很烏鴉,說的壞的都不可信,都是反的都是反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