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洋和陸地區分明顯,幾乎每一塊碎片上都有好幾個更微型的人造生物立體標本,有植物也有動物,以代表存在於這塊土地上最有代表性的生物。
“好看啊這個!”
“比我上次看見那個還要大還要逼真。”
“你之前就見過?”
“偶然一次在盛教授那裡看見的,就一眼。”
“也是,咱院很多教授家裡或大或小都有一個。”
“那陸教授家應該也有了,裴寶,你是不是已經見過很多次啦?”
“我沒在我小舅舅家見過這個,這個很貴嗎?”他問。
“確實挺貴,不過是它的話貴都是其次,主要是麻煩吧。”
“又要組裝又要拚圖,而且那些標本是沒有放置說明的,得購買人自己查了,再把它們安裝到相應的拚圖碎片上,想想都頭大。”
“我上次無聊去淘寶搜了一下,評論裡有人拚了一個星期還沒把地球拚出來,更別說那些動植物標本了,完美詮釋什麽叫從入門到入墳。”
這麽麻煩?
裴蘊怎舌。
下課後,實驗室一大群人浩浩蕩蕩往大禮堂趕去。
前排大一大二的已經坐滿了,他們只能從後門進去分散地坐在後排。
裴蘊和杜簡安瀾找了最偏僻的角落,反正他們對演講沒興趣,不用坐在前排正合心意。
“看吧,真的是梁教授和盛教授他們,我就知道是讓我們來撐場子湊數的。”
“有大一大二兩個年級的在了,幹嘛還拖我們下水。”
“誰要大禮堂建這麽大,坐不滿拍出來的照片不好看唄。”
麥克風試音的聲響傳遍禮堂,吐槽的同學安靜下來,各自掏出手機打發時間。
梁教授在前,花二十分鍾講了生物學的未來,又花三十分鍾講了生物專業同學們的未來。
世界觀倒是鋪墊的恢弘,就是結束後大家愣是沒搞明白他到底想說什麽。
麥克風傳遞到盛輝手裡。
他做了個手勢,讓掌聲安靜下來。
“專業相關的東西剛剛梁教授已經給大家講得很清楚,我這裡就不再多做闡述了,我要給大家講的,是我們的異研院。”
“大家都知道,異研院的全稱是第二人類研究院,何謂第二人類?就是有別於我們在場諸位的,又對我們有著極大安全威脅的異存在生物,所以我不願意把他們稱之為人類,更願意稱呼他們的另一個別稱,吸血鬼。”
“異研院是專為吸血鬼而創建,異研院存在的意義,就是改造這些時刻威脅人類安全的吸血鬼,讓他們從異類,變成對我們不再具有威脅的普通人,所以為什麽說異研院從事吸血鬼改造工程的工作人員是光榮的,是在為全人類的安全發展做貢獻......”
“屁的沒威脅的普通人啊。”
杜簡要嘔了:“人類還有殺人販毒的呢!”
“就是,還說什麽不願稱之為人類,說這麽好聽,不就是不把吸血鬼當人?”
“這個盛教授思想好極端啊。”
“我有種錯覺,好像不是在聽演講,更像是誤入了傳銷窩。”
“有種想祝他明天就覺醒變成吸血鬼的衝動。”
“清醒點,我也想,但是年齡超過22就沒可能覺醒了。”
……
裴蘊衝台上那人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調整好姿勢閉上眼睛打算睡覺。
可就是有人偏偏不讓他睡。
“我知道很多同學因為對吸血鬼的危險指數不了解,所以不理解我們的做法,這沒關系,隨著時間的推移和異研院對相關信息的宣傳,我相信大家都會有更進一步的認知。”
“但這裡我也想要給大家強調一下,不是每一位博學者都有正確的價值觀。”
“在我們學院之中,依舊有極個別教授雖然身為科研人員,卻不以身作則,反而一意孤行冥頑不靈,不肯為我們的科研發展獻出一份力......”
裴蘊面無表情睜開眼睛,問坐在他前面的班長:“演講還有多久結束來著?”
“通知說是五點四十結束。”
班長看了眼時間:“還有大概十分鍾,怎麽,實在聽得不耐煩啦?”
裴蘊以為不明嗯了一聲。
忽然高舉起右手,在一片安靜的觀眾席顯得分外惹眼。
盛輝演講被打斷,聲音聽起來有些不悅:“那位同學,請問你有什麽事嗎?”
裴蘊站起身,漫不經心道:“不是說演講會預留提問時間,學生如果有疑惑可以隨時提問麽?現在講座都快結束了,請問教授留給我們的提問時間在哪裡?”
盛輝眉頭皺起:“那麽你想問什麽?”
裴蘊看向過道兩側手拿麥克風的志願同學,對方很快走上前將麥克風遞給他。
裴蘊用手拍兩下試了試麥,再次看向頒獎台,笑笑:“也沒什麽別的,我就是想問問盛教授,您這麽明目張膽在背後說同事壞話,是不是有失學者風范?”
“這麽迫切向大家傳遞這樣極端的思想,又是不是覺得現在的高校學子,都跟在場的某,些,宣傳者一樣,思想腐朽狹隘是非不分?”
第25章
26章
階梯教室在教學樓三樓正中央。
裴蘊出來之後沒有馬上離開,他拐進右邊實驗樓,坐在三樓通往二樓的台階上,手機下單了一個生物地球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