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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義姐 - 第80章字體大小: A+
     
    ☆、第 80 章

      聞琉自小就是宴卿卿寵大的,他素來聽話內斂,極少對她提什麼為難的要求。而宴卿卿疼他,自然是他要什麼便給什麼。

      他們兩人這幾年來都是相依為命,關係更是要比以前好上幾分。

      可現在這情況卻十分讓人難做,她和聞琉至多只有姐弟情誼,多了也不敢想。但她懷著聞琉的孩子,這件怎麼想都不應該的事,實在令人為難過了頭。

      宴卿卿待外人心硬,對親人卻總是心軟的。聞琉說的話不無道理,宴卿卿也見不得聞琉示弱樣,某一瞬間,她甚至要脫口而出答應聞琉。

      這件事不是他們的錯,腹中胎兒更是無辜。怪只怪她運氣不好,曲覓荷給聞琉下的藥全作用在她身上。

      可是那些話到了嘴邊,卻又再次被嚥了回去。

      宴卿卿的耳畔紅得滾燙,她心想自己真是不像話。她弟弟的孩子是從自己肚子裡出來的,光聽著就不對勁。

      「陛下萬金之軀,不該在我面前說這種話。」宴卿卿深吸了口氣,「你現在是小兒脾氣,覺得有了孩子好玩,但以後撫養起來,卻是不簡單的。」

      聞琉卻還是那番話,他當真是不依不饒了:「朕不覺得麻煩,既然已經改變不了,那姐姐幫朕生下來也不會礙著鐘家。況且只是幾個月的時間,姐姐生下來又如何?你我關係如此之好,難道還比不上認識沒多久的鐘從凝?」

      宴卿卿不想要這孩子,不過是因著這孩子身份。但聞琉說得如此明白,她心下也動搖了幾分。

      不管怎麼樣想,她腹中有胎兒已是定局,而花幾個月替他生下來似乎真的沒有什麼奇怪。

      宴卿卿倒被他越帶越偏,竟也開始認為他們關係那麼好,而聞琉又想要這孩子,生下來也沒什麼大不了。

      可心中那坎著實難跨過去,宴卿卿不排斥這孩子,卻不代表她能接受。

      至於鐘從凝,他在宴卿卿心中的地位是絕對比不上聞琉,找另一個換上似乎也沒別的問題。

      聞琉就這樣抱著她,默不作聲,彷彿是在等她口中的答案。

      宴卿卿當真不知道該怎麼做,猶豫再三後,她只能抬手輕輕摸了摸聞琉的頭。

      「陛下已經長大了,是個健壯男子,子嗣一事並不著急,多臨幸幾個宮女嬪妃,到時就有了。」宴卿卿遲疑道,「我這個……委實是有點不太好。」

      聞琉聽得出她語氣軟了幾分,沒再逼問,反而先笑了笑,他俯身將耳朵湊近她平坦的小腹。

      「姐姐待朕是最好的,朕最喜歡只有你。你說這是男孩還是女孩?朕心中覺得都好,只要是姐姐的孩子,朕都喜歡。」

      宴卿卿看不清聞琉的神色,身子這樣不好後退,只能尷尬地任他這般動作。

      他腦子倒是靈光,怕也猜到了自己心中在想什麼。

      聞琉又抬眸對宴卿卿輕輕一笑,他那張臉本就長得俊俏,笑起來也如塊瓊玉。

      他說:「姐姐這樣疼朕,朕以後也只疼姐姐。」

      宴卿卿聽了這話,雖覺不太好意思,也沒什麼想法。她心中輕嘆了一聲。宴卿卿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心軟,說到底還是不想讓聞琉太過失落。

      她著實太寵聞琉,以前事事依他,遇上這種大事竟也還敢答應他。

      聞琉突然問:「姐姐想進宮嗎?」

      宴卿卿搖了搖頭,嫁入皇家一事她是不會考慮,腹中胎兒這樣大,說了身份怕也只會得人議論。

      她從前就是面容豔麗,體態風流,可背後卻鮮少有人說閒話,一是因她自己舉止克制,二便是宴家的肅正,她是萬萬不會毀了這些。

      「事已至此,我也沒有別的法子。」宴卿卿低聲說,「此事不能讓外人知道,你……多瞞著吧。」

      宴卿卿答應了聞琉,心中卻還是悶著。她始終過不去那個坎,聞琉是宮中皇子,可他學的禮儀怕是還沒有宴卿卿多。

      宴卿卿覺得自己簡直是瘋了,怎麼會心軟答應他這個要求?這又不是平常那些小事情!

      等聞琉轉身出去外面拿酸梅子,她輕輕咬了咬唇,柔荑慢慢放在自己腹上。

      她和聞琉竟會有孩子?宴卿卿的臉在發熱,片刻之後就又涼了下來。

      倘若以後這孩子真出生了,她和聞琉又該怎樣相處?以後這孩子身份又該是什麼?

      以聞琉待她的好,如果把這孩子認回皇族,以後也不會虧待。他是死心眼,要是把孩子記在皇后名下,這又是個男孩,那聞琉的嫡長子豈非是她生下的?

      宴卿卿想得不無可能,可她又覺得自己在自作多情。聞琉就算再怎樣敬她,也不可能拿著皇嗣的身份開玩笑。

      聞琉走了出去,馬車裡邊只剩宴卿卿一人,她閉緊了雙眸,被褥中的手緊緊攥成拳頭,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但等他回來後,宴卿卿卻又變回了原樣,彷彿剛才的一切都是裝出來的。

      不知是因著她腹中的胎兒,還是別的原因。聞琉待宴卿卿要比往常上心許多倍,他從外邊拿了酸梅子與碗筷,也不讓她動手,自己親自弄好餵與宴卿卿。

      他是皇帝,即便和自己關係再好,宴卿卿也沒那麼大的膽子讓他伺候。

      可聞琉做起事來卻是駕輕就熟,絲毫不見手生之感。不知道的,怕還以為他做過許多次這事。宴卿卿心中猜他是顧著腹中孩子才這樣,止不住他的動作,便只好隨他去了。

      相然和太醫都在外面,聞琉吩咐他們不要進去打擾。

      此時就宴卿卿與他在一起,聞琉坐在床沿邊上,緊緊握住宴卿卿白皙的手腕說了許多話。

      他說自己又驚又喜,萬萬沒想到自己會做她孩子的父親。宴卿卿雖是答應了他,但這事說出來也是尷尬,臉紅了半邊。

      或許是聞琉一直在同她說話,說得又是宴卿卿難以啟齒的話,她覺得這路上的時間長過了頭。

      宴卿卿隱隱有了睡意,但沒過一會,這春獵的地方就突然到了。

      清章這塊也下了雨,高大的馬匹拉著馬車停了下來,馬兒的鐵蹄觸地,發出輕微的聲響。

      侍衛恭敬地站在馬車外傳話,不遠處有已經搭好的結實營帳,清章的縣令官員都在外邊侯著。聞琉是帝王,需得下去做些事,他下了馬車,宴卿卿卻還在上面待著。

      聞琉下馬車前,回來對她說她的胎位不穩,或許是昨晚受了驚,先等侍衛安置好後,再下去也不遲。

      宴卿卿當時臉倏地一紅,沒敢看聞琉,只隨意地應了聲知道,便再次躺回了床上,她半張臉都藏在錦衾被褥中。

      事發突然,宴卿卿晚上還被惱人的輪定安糾纏,哪裡會想到現在會在聞琉的馬車上?

      聞琉該是在這床榻上歇息過,厚實的被褥沾了他的氣息,又讓宴卿卿手腳都不知該怎麼放。

      剛醒來時被那消息震驚,接著又與聞琉說了半天,倒是什麼都給忘了。

      夕陽西下,天色逐漸變暗,地上的綠草含著雨珠,侍衛將獵場重重圍住,昏淡的光芒籠罩著遠處茂林,木質的柵欄連成長排,攔住入口,那兒是春獵的地方。

      諸位大臣皆已經安置好,舟車勞頓兩天,冷風又依舊在外邊呼嘯而過,直往脖頸裡鑽,沒幾個人出來閒逛。

      宴卿卿住所與別的世家小姐離得近,也有人早就打聽了她的消息,見她遲遲未過來,心中便起了疑惑,問了周邊宮女,只得了幾句「宴小姐路上發了熱,見不得風,還在歇著,待會就下來」。

      這一路前來,路上也有嬌弱的小姐病倒了,便沒什麼人懷疑宴卿卿。不過那些病了的小姐們沒來這荒郊野嶺,怕這地方條件太差傷了身子,便直接去了清章城內養病。

      相然進馬車內間給宴卿卿換件衣裳。較起宴卿卿,她的臉色甚至更加蒼白,想來是知道了宴卿卿有孕。

      「小姐與奴婢說實話,」相然忙忙上前扶起她問,「陛下所說之事,可是真的?」

      這事不是好事,宴卿卿支起了身子,也不好瞞貼身丫鬟,朝相然道:「這事不能說出去,以後少提為妙。」

      相然憋了一肚子的話,實在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家小姐怎麼突然就有了身孕?那次的事不早就過去了嗎?

      宴卿卿慢慢往外邊望了一眼,瞥見侍衛的衣角,隨後又收回了視線。連這裡面都放了侍衛進來,那外面應該就不止只有一個。

      她輕輕問:「陛下可是去了營帳?」

      「去了,」相然幫她繫緊裡衣的帶子說,「陛下走時還吩咐奴婢照顧好您。」

      宴卿卿突然握住她的手,止住了相然的動作。

      相然的手頓了下來,她抬眸望著宴卿卿,眸中閃過不解。

      宴卿卿輕聲道:「鐘從凝會醫術,避過陛下,帶他來見我。」

      她這話說得輕,若不離近些,該是聽不到。

      還沒等相然想明白她要做什麼,宴卿卿便又換了個話題:「以前和兄長來過春獵,他那時順手教陛下。陛下那時騎術學得快,我甚是羡慕。現在想想,大抵是他本身就有天賦,我是沒他聰明。」

      相然聽得出她話中有話,但又實在想不出是什麼意思,只能順著說:「奴婢雖心中震驚,但小姐要是留下這孩子,以後也應當會像陛下樣聰明。」

      宴卿卿垂眸道:「這孩子來得意外,又是陛下的第一個,他那性子看著溫和,但也硬得很,該不會讓我流掉。我不想見他不開心,便答應了他,但心中還是覺得不好。」

      外邊的侍衛不動聲色地靠在車壁,似乎想聽得更清楚些。

      宴卿卿突然搖頭道:「罷了,別再說這件事。差人去拿件寬鬆的衣裳,這件太束人。」

      相然看著她的眼睛,忽然清楚了什麼,便小跑出到了隔間外,恰好與那偷聽侍衛遇上。她似是沒察覺到,見了人就道:「大人可否幫個小忙?去小姐來時乘坐那馬車,抬那個衣箱子過來。」

      那侍衛猶豫了下,想到聞琉吩咐他們盡量不要讓宴小姐發現,若她有事情,照做就行,便拱手道:「勞宴小姐稍等片刻,奴才這就去找人。」

      相然看著人下去,等了一會兒後才回的隔間。

      「小姐要做什麼?」她壓低聲音問,「外邊沒什麼人。」

      宴卿卿看了眼外邊道:「還是小心為上。也不是什麼大事,你不用太擔心。你去找鐘公子時,不要讓任何人起疑,明天那場開獵會,也別讓他胡亂湊熱鬧,私下找個名義給推了,然後來找我。」

      「小姐?」

      宴卿卿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腕,那兒不久前還被聞琉攥著。他的手又大又溫暖,指尖還有厚繭子,一猜便知道他這些年來的勤奮苦練。

      她深吸了口氣,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相然,難道要同她說皇上別有用心?

      宴卿卿自己都不想信,她沉默搖了搖頭,最後還是沒跟相然說別的懷疑。

      她在心中默默道:「不過是看看他算計我做什麼?宴家沒什麼值得他奪的。」

      宴卿卿再怎麼說也是女子,比起聞琉自是更瞭解自己身子。同她說輪定安其實是真事,恐怕都比她懷了三個月身孕要強。

      她或許根本就沒什麼身孕,恐怕只不過是聞琉想要利用她。

      宴卿卿知道他工於心計,曾認為帝王就該如此,可她沒想到聞琉竟會算計到自己的頭上。

      而聞琉自發現宴卿卿懷了身孕後,便不願再離她太遠。但是女眷住所他不能久待,就想讓宴卿卿陪他住大營帳。

      宴卿卿的表現看不出任何異樣,只是有些無奈,甚至有時還會哄著聞琉。

      聞琉光是陪著她養胎就已經花了十分心思,她那麼溫柔地待自己,倒確實像是因著孩子有了變化。當前美色惑人,他也不會去多想別的。

      此時如果有人指著他叫昏君,恐怕他自己也會認。

      他姐姐那樣好,他姐姐那麼喜歡他。

      宴卿卿向來不喜惹事,可若真想騙人,就連聞琉也不一定能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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