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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義姐 - 第59章字體大小: A+
     
    ☆、第 59 章

      外邊的天色照進屋子裡,亮得幾乎可以看見所有的東西,桌椅整齊,花幾上放有文竹盆景,妝奩同昨日收拾前一樣,靜靜擺在梳粧檯之上。

      宴卿卿昨天跟相然說過她今日打算外出,但相然在門外等了半天,也沒見宴卿卿喚她進去服侍。

      屋外是個好天氣,沒有雪飄落的痕跡,風也柔和了許多,不像前幾日那樣刮得人臉疼,這種時候出去剛剛好。

      相然領著丫鬟在外室侯著,時間慢慢流逝,宴卿卿卻似乎還是沒有醒,正在睡著。

      這在這段日子幾乎已經成了習慣,宴府是宴卿卿做主,許多下人是從小看著她長大的,只以為是冬天到了貪睡,不會覺得有什麼。

      可相然心中卻漸漸起疑,宴卿卿行為舉止皆是大家小姐的風範,不可能有這種懶惰,但還記著宴卿卿不許打擾的吩咐,在門外安靜地等著。

      她等了也沒多久,宴卿卿便讓她進去。

      宴卿卿似是剛醒,錦衾罩著身子,可豔麗的臉蛋紅潤異常,心中彷彿是在想著事。她眼眸微垂,揉著眉心,說昨夜噩夢纏身,渾身不爽快,讓相然吩咐下人備水,她要沐浴一番。

      相然做了她那麼多年的丫鬟,自然是覺得奇怪。宴卿卿最近這段日子總是起得遲,很多時候醒來便是讓她去準備著沐浴香湯,彷彿身上沾染了什麼怪東西。

      宴卿卿在宮中有過兩次意外,第一次相然不清楚是誰,宴卿卿也不願同她說。

      但這第二次,恐怕就是敬宴卿卿如親姐的當今聖上。

      相然不敢觸及宴卿卿傷心事,平日也不會多問。可現在見宴卿卿這般怪異,她卻是覺得自己失職了。

      相然讓所有的丫鬟都下去備水,等她們都出去之後,相然把門虛虛掩上,她跪在了宴卿卿的床前。

      「宴府信任的大夫還是有的,小姐若想身子不爽,還是先請來診脈也好。」她的頭觸到地,「若是有了皇嗣,小姐也應當早早做好決定。」

      那時是宮女槲櫟親自送宴卿卿回來的,相然能猜到那人是聞琉,宴卿卿心中有預想,不過有孕一事……宴卿卿臉上微微一愣,倒是無奈的笑了。

      「這才過去多少天?哪可能這樣快?只是單純的身子不太好而已。」她頗為無奈,讓相然起來,「喝了好幾天的藥,不會有的。」

      「奴婢委實是怕這藥熬得不好,」相然的眉眼之間有擔憂,「這萬一出了意外,小姐又該怎麼辦?」

      宴卿卿沉默了一會兒道:「自是要不得的。」

      聞琉尚未婚配,無后無妃,若長子是從她肚子裡出來的,到時就真的算滑天下之大稽。

      旁人不會相信有那荒唐事,只會認為她和聞琉暗通溝渠,私相授受。

      她昨夜是放縱了些,不像個姐姐樣。但心中還是待聞琉如親人,不想毀了聞琉這一年多來再百姓口中的聖君之稱。

      更何況宴卿卿是準備招婿的,有了別人的孩子還留著,豈非讓人心中膈應?萬一吵了架,指不定會傳出什麼不好的謠言。

      相然猶猶豫豫,也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問下去,她遲疑片刻,還是把話說了出來。

      「奴婢也算是看著皇上長大的。」她說,「您說他乖巧懂事,奴婢卻總覺著他是偏扭的,若他知道您做得這麼絕,怕是會生您的氣。」

      聞琉小時在宴府是聽話的,因宴卿卿在宮中幫過他,所以他與宴卿卿的關係也最好。可聽話過了頭,倒讓人覺得怪異。

      宴卿卿曾應過聞琉,說要看他早上習武,他便會天天跑來宴卿卿房裡催促。有時宴卿卿起得稍晚些,他就坐在內室的紅木圓桌上等著,也不知道避嫌——他那時個頭小小,眼神純淨,也沒人說他。

      宴卿卿又笑了笑:「你這是無中生有,皇嗣哪是那麼容易懷上的?要真是一次就有了,恐怕宮中女子都會爭著爬床了。」

      一夜風流就懷了孩子,雖是少見但也不是沒有,只不過宴卿卿喝藥及時,不會有這種事。

      她倒是不知道自己與聞琉幾乎是夜夜都在顛鸞倒鳳。薄薄的紗幔遮住床榻,幽靜漆黑中有孟浪的舉動,香汗也混著淋漓的濁液,委實香豔,若是沒有防備,倒還真有點不好的可能。

      相然這話問得也確實不太好,就彷彿宴卿卿一定會有身孕樣。她自己心覺不對,便住口不再問這個。

      可如果宴卿卿不是因那種事而身子疲憊,那又是因為什麼?

      難道是近來還被別的事困擾著,所以晚上總睡不著?相然想不大明白,她家小姐從不為瑣事煩惱,便是天大的事在心中也留不了多長時間。

      再說了,最近除了與皇上那事以外,應該也沒別的值得煩心的事了。

      「奴婢晚上值夜時,可否進來陪著小姐?」相然低頭又說,「不會擾到您的。」

      她是宴將軍留下來伺候宴卿卿的,自然事事皆以宴卿卿為先。

      宴卿卿瞭解她,只能扶額搖頭說:「知道你是忠心的,但犯不著如此擔心,好好歇著就行。我是有數的,不會糟蹋自個的身子。」

      如果相然懂點醫術,能幫她安神不做異夢,宴卿卿或許就徑直讓她留下了。

      但相然不懂這個,懂這些的人是聞琉。

      宴卿卿是有羞恥之心的,哪敢讓人遇見她做那種夢?萬一忍不住出了聲響,那臉該是全都丟盡了。

      她甚至在想為什麼那人是聞琉?就算當初的出事是和他……可聞琉謙謙君子,她哪能在夢中那樣詆毀他?

      宴卿卿輕輕咬了咬唇,她居然還主動向他迎合,當真是荒唐至極!

      相然不知道宴卿卿心中所想,只是抿了嘴向她磕頭:「奴婢這命是宴將軍給的,絕不會背叛小姐。」

      宴卿卿心中嘆了口氣,朝她道:「若有危急的要事,我自是不瞞你。今日如果出去,時間應該也晚了,那封信你估摸著時間送到宮裡就好,我同你說另一件事。」

      太子的事瞞不了多久,他既然敢回來,定是有十足的準備。無論與他關係如何好,宴卿卿絕不能眼睜睜看他在這種時候掀起動亂的。

      ………

      昨夜的夢境旖旎漫長,全身的力氣都耗盡了,便連思緒也比往常要遲緩許多。宴卿卿本就起得遲,沐浴一番過後又浪費了不少時間,等梳妝完要出門的時候,已經是申時。

      太子說今日有空來見她,又道自己住得偏僻,恐怕現在正在哪兒等著她出府。

      馬車慢慢駛出了宴府,宴卿卿掀開馬車帷幔,朝外望了一眼,讓馬夫停在不遠的茶樓中,遣人上去定了個雅間。

      宴卿卿只帶了兩個侍衛和一個小丫鬟,相然被留在了府中。

      她微微揉了揉額頭,心中鬱結莫名比昨天要少了許多——她現在還恥於自己晚上所做的事,根本沒旁的心思。

      宴卿卿人長得豔麗,體態風流多姿,在男女這方面卻是接觸得少,若不是宴家的家風正,以她這狐媚樣子,怕是要被傳聽不得的閒話。

      暉朝女子中長得像她這樣的,實在少見。酥胸撐得羅裙鼓鼓,細腰盈盈不堪一握,凝脂肌膚白皙如雪,柔若無骨,即便性子端得正,也時常會讓人覺得她性子也同長相般。

      宴卿卿與江沐有過婚約,只不過江家是清貴世家,江沐克己復禮,她也不喜與人太親近,兩人之間從未有越矩之事。

      若現在問她最親近的男子是誰,怕也只有聞琉,無關夢境與那些荒謬事。只是宴家只剩她一個,聞琉在宮中沒有親人,兩人互相扶持到現在,便是突然復生的太子,也是比不了他們間的感情深厚。

      她樂於看聞琉受萬人敬仰,眾人愛戴;也想見他有貼心人陪著,兒女滿堂。但如果為他生兒育女的人是她自己,宴卿卿從未想過。

      雅間的門被人推開,打斷宴卿卿的思緒,她抬眸往外望了一眼。一雙纖白的手掀開垂下的珠簾,賀端風推著太子過來。

      她俯身在太子耳邊說了什麼,隨後又和宴卿卿對視一眼,退避到珠簾之外。

      太子滑著輪椅過來,他對宴卿卿笑了笑:「孤以為你會早點出來,還準備了許多想要同你說的事,待會天就要黑了,現在只能長話短說。」

      宴卿卿沉默著,她的手緊攥繡花杏色錦帕,指尖微微發白,最後還是開門見山地問了出來。

      「太子哥哥回京,是想做那種事嗎?趙郡王回遼東了?」

      那種事,說得也只能是叛亂造反之事。

      太子稍愣,沒想到她會問得這麼直接,他輕嘆口氣道:「趙郡王有事出去了,沒回遼東,回去就趕不及回京城了。卿卿,那些本來就是孤的。」

      他沒有反駁宴卿卿,話裡甚至還藏著勢在必然。宴卿卿心也驀地一沉,她微微撇了頭,避開他的視線,發上翡翠玉蘭步搖輕輕晃動,有淡淡的暖光。

      「那太子哥哥找我又是為了什麼?就不怕我出賣你們嗎?」宴卿卿垂眸道,「您應當瞭解我性子的。」

      她是宴將軍的嫡親女兒,平日裡就不喜看見骯髒事,只是懂得明哲保身,所以才什麼都不說。

      「誰都可能,孤知道你定不會,」太子給自己倒了杯茶水,熱氣騰騰而上,「京城裡孤誰都不信,李太傅現在唯聞琉命令是從,老王爺那裡孤也提著半顆心,只有你孤是最相信的。」

      宴卿卿咬了咬唇道:「那您可願聽我句勸?」

      「不願。」太子抿了口茶水,看了她一眼說,「別告訴孤,你想幫聞琉?」

      「您不在京城,但也應該知道朝廷的事。當年安西王入京作亂,二皇子趁機害了您和皇后娘娘,他又死於安西王之手,再之後便是三皇子登基。

      三皇子是心高氣傲卻沒什麼本事,朝中被他弄得一塌糊塗……他毒發而亡,五皇子即位,至今快要兩年,朝廷安穩,百姓安生,來年又要開條出外的商道。」

      她沒繼續說下去,其中含義卻也表達清楚。

      太子只是靜靜地端著熱茶,他的手指輕輕點青花瓷竹葉茶杯,雅間的氛圍瞬間靜得快要凝固。

      賀端風隔著珠簾朝裡看了一眼,微微皺了皺眉。當初她問聞陵,若是宴卿卿不在他這邊怎麼辦?太子沒有在意,他認為沒這可能,只簡單地回她一句便問起了別的。

      但宴卿卿說現在這種話,豈不是意味著背叛?太子信她,她怎可這樣對太子?

      「宴小姐的話說得不對,」賀端風走進來扶住太子的寬肩,皺著眉對宴卿卿說,「便是皇上做得再好,那也是公子的東西,便是您不支持,也不該說這種。」

      太子抬頭看了她一眼,又轉頭淡淡道:「孤許你個機會,重說一遍。」

      宴卿卿臉色未變,起身跪下。

      「我知您最適合這位置,但是現在不行,真的不行。蒙古國虎視眈眈,京城內要是先亂了,那到時就真遭殃了。便是您,恐怕也得花上一兩年的時間才能讓朝廷恢復過來。更何況皇上也不是吃素的,若您敗了,可曾想過後果?他不可能放過您。」

      太子突然笑出聲來,他的手搭在輪椅扶手上,撐著頭道:「你還真不愧是宴將軍的女兒,理得可夠清。你是想著孤,還是為了聞琉給宴府的寵愛?孤以前給你的都比不上?」

      宴卿卿的頭低得更下,緊攥著手,沒有再說話。

      太子這話有些傷人,若宴卿卿是為了聞琉對宴府的好,那現在就不會來勸太子,而是直接進宮把事情都告知聞琉,怎可能還來冒這個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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