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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義姐 - 第40章字體大小: A+
     
    ☆、第 40 章

      這幾天總在下雪,白天夜裡都有,地上已經白茫茫,樹上同樣落滿白雪。

      宴卿卿雖許久沒來趙府,但趙府的老僕人卻都還記得她。比起曲覓荷在這裡的格格不入,她甚至還能叫出趙府管家姓什麼。

      接人的時候倒也順暢,侍衛一見宴卿卿就面面相覷,最後說了幾句話後還是就讓了路,沒人攔著。

      這讓宴卿卿皺了皺眉,心想不對勁。她前來的本意雖說是想接人,但也含了試探之意。

      若趙紊真想利用瑞王妃,那趙府放人應當不會這般輕鬆。可如果不是,曲覓荷的面容也不該鬆口大氣樣。

      曲覓荷並沒有耽擱多久,她沒問宴卿卿為什麼讓他們母子去宴府。在趙府,她不敢問。

      同樣的,她也沒與宴卿卿說趙紊做的事,曲覓荷怕趙紊。

      馬車寬敞,能坐得下七八個人,窗上簾布厚實,不似凡品,裡面有些個鏤空銅金火爐,樣式別致,其中爐炭無煙,暖暖有熱氣。

      宴卿卿外搭件深灰大氅,裡邊穿蜜合翔雲褶裙,體態風流,珍珠金步搖輕晃,舉手投足間全是貴氣。她又敬人有禮,別有另種味道。

      但曲覓荷看了一眼她,卻覺得怪異,宴卿卿一貫是豔媚的,可今日卻比昨天要豔上幾分,便連柳眉都像含了春波。她倒沒想別的,只認為是容貌打扮原因。

      宴家家風正,宴卿卿也出了名的守規矩。別人雖說她樣貌太過,不招人男子喜歡,但也僅此而已。就連江夫人以前不喜她,也不過是怕她勾得江沐沒法靜下心。

      「卿卿就不想問我什麼嗎?」曲覓荷懷裡抱著孩子,她嘆聲氣,「便是問了我,我也是不知道。」

      宴卿卿淡笑給她斟杯暖茶,又哄了哄緊張得抱住母親脖子的聞思軒,才對她說:「從前皇后娘娘一直想著抱皇孫,只可惜現在有了思軒,她和太子卻不在了。」

      曲覓荷垂眸說:「太子知我有身孕時,也是欣喜若狂的,皇后娘娘知道了,又讓人私下做起了小衣服……世事難料。我現在只想軒兒能好好長大,別進什麼混亂圈子爭,他哪兒爭得過?在哪兒長大都比皇宮內要強,昨天不過胡亂一說。」

      她話裡有話,是想跟宴卿卿說自己並無爭奪之心。宴卿卿與皇上親近,是能為她傳話的。

      「曲姐姐性子我也知道,皇上應該不會多想。」宴卿卿嘆聲氣,也不再問這些過往事,問起了另外的話題,「近來過得可好?」

      「太子沒了,曲家也敗了,我若說過得好你肯定是不信的,也算還行吧。遼東王不敢怠慢我們母子,時不時便差他夫人送東西過來,他夫人也是好的,和遼東王一樣的性子。」

      曲覓荷在遼東過得不錯,雖沒有京城這般富貴榮華,心底卻是比往日要靜上許多。她流過兩個孩子,太子側妃良娣都沒懷過,別人心中有猜疑,看她的眼神壓得她都要喘不過氣,連平日好與夫人小姐賞玩的性子都變了許多。

      「我倒聽小時候的趙郡王說過他,他來時就同我說他也有個哥哥,是很好的。」宴卿卿說。

      聽她說起趙紊,曲覓荷的手微微攥緊,隨後記起孩子還在自己懷裡,連忙鬆了力。聞思軒倒沒察覺什麼,只奇怪母親突然輕拍他的背。

      她在京城無人撐腰,遼東那邊礙於身份也不會虧待她,要不是趙紊逼她,曲覓荷根本不會在這裡。

      宴卿卿看在眼裡,卻也沒問別的。她是信聞琉的,可她也真心把趙紊當兄長,哪裡能想到他會那樣?

      「趙郡王待你確實是挺好。」

      聞思軒隱隱有要睡的感覺,曲覓荷朝宴卿卿要了張毯子。

      「我還記得他初來京城時,十分不喜你,還惹哭過你一次……現在卻這般疼你,我都嫉妒起來。」

      曲覓荷也不是真嫉妒,只不過確有些不好受,若處於她這種狀況下的是宴卿卿,那趙紊定是百般護著,哪可能像她樣,帶著兒子四處奔波。

      可她能和宴卿卿做這麼久的朋友,某些性子自然也是像的,就如事情不會總放心中,既來之則安之,過兩句嘴硬悶氣就沒了。

      宴卿卿倒也沒問她趙紊想做什麼,只是看著聞思軒說:「父親兄長雖不在了,但宴府還是安全的,曲姐姐帶著孩子放心住下。」

      「多謝。」曲覓荷道,「我相識的朋友皆已嫁人,找人實在不方便。聽說江沐和涂婉成了,這才幾個月就查出了身孕,江沐從前便最在乎禮義廉恥,不可能棄你不顧,我是心中有底的,你這實在吃了虧。」

      宴卿卿倒沒想她突然提起了這事,無奈道:「他們既然已經成親,那我也不該打擾,天下男兒多,不必在乎那一個。」

      再說了,她那時和江沐也是半斤八兩。

      「皇上人怎麼樣?」曲覓荷猶豫半晌,問道,「他會不會容不下我們母子?我不求別的,只求個安康。」

      「皇上人很好,待人處事皆是明君風範,謙虛有禮。」宴卿卿笑道,「等明日我去皇宮一趟,回來再同你說說他。」

      ……

      宴卿卿把人給接走的消息立即傳到了趙紊那裡,他不住趙府,回京後的這些天,也幾乎一直在驛站待著。

      屬下跪在地上,趙紊也皺了皺眉,他揮揮手讓人下去。

      室內一片寂靜,茶壺中的熱茶已經變涼,棋盤中有局死棋,趙紊瞥了一眼對面空空的座位,自言自語道:「卿卿可不是魯莽之人,是在嫌我把瑞王妃帶回來惹事情嗎?」

      趙紊嘆了口氣,他穿著一襲華貴低奢的黑衣,高大的身軀寒氣逼人,硬朗的面孔有分看不透的戾氣。

      他忽然起身,猛地將棋盤上的棋子掃落置地,茶壺也隨之倒落,濺了一地的水,濕了他的鞋邊,趙紊的眉毛皺得緊極了。

      「我又不是想害她,她自己生的孩子沒用也就算了,人也廢得不行,遼東可從不養她這樣的。」

      他皺眉朝外喊道:「來人,備馬車,我要去宴府。」

      ……

      等宴卿卿回到宴府時,發現趙紊已經在裡面等候許久。她也不意外,讓人從後門把曲覓荷帶進宴家,自己去見了趙紊。

      曲覓荷在馬車上看著她,欲言又止。宴卿卿搖搖頭,讓她回去坐好,之後就回了府。

      庭院路旁有白茫茫的雪,青石板地倒是乾淨,小廝今早才剛剛掃好,旁邊的花枝早已經清掃乾淨,還沒來得及弄上別的就下了雪,最後就乾脆沒種了。

      來通報的丫鬟對宴卿卿說:「趙郡王面色不太好,怕是不知道從哪惹了怒火。」

      宴卿卿應了聲知道。

      她做得這樣快,他來得倒是比她更快。

      大廳的門是敞開的,裡面放著火爐子,趙紊輕輕放下手中的茶,慢慢抬頭。

      他聽見有人過來的聲音。

      「你把人接回宴家,是認為我對那個位置什麼不軌之心嗎?」

      宴卿卿才剛踏進廳堂一腳,趙紊的聲音就響了起來,語氣不冷不淡,看樣子果真是氣著了。

      「趙郡王,瑞王妃身份擺在那兒,住進趙府不合適。」宴卿卿讓下人們都下去,「我與她好友一場,她來宴府也好。」

      趙紊輕輕哼了一聲,剛才一肚子的悶氣,見了宴卿卿,竟消了不少。

      等宴卿卿坐下後,他給她倒了杯熱茶暖身子,隨後才說道:「我還不瞭解你?肯定想七想八了,曲覓荷是不是跟你說什麼了?」

      他做那些事可以,但趙紊卻不允許宴卿卿那麼想他。

      宴卿卿接過茶杯,垂眸輕吹了口熱氣,抿了口茶水就又放了下來。杯底觸及紅木桌,發出聲輕響。

      他還真是什麼都敢說,就不怕她真的懷疑嗎?

      「她就算想說也來不及說。遼東王想做什麼我不猜……罷了,此事我果然想說說,」宴卿卿皺眉看著趙紊,「遼東王不是傻子,難道不知道瑞王妃此時回來的尷尬?思軒今年才那麼點大,再怎麼也得幾年後才好,你怎麼也不攔著?還送她回來?郡王你這不是成心來攪亂子的嗎?」

      宴卿卿的話直把趙紊弄得頭疼,他連忙抬手制止她。

      「行行行,我們別談她了,你接走就接走吧,我又不是讓她做壞事。」趙紊又小聲說,「反正她又沒什麼用,先太子妃而已。」

      宴卿卿心下倏地一沉,她先前就覺著奇怪,她要接曲覓荷出來,趙府侍衛雖是為難卻也把人放了。現在看來,怕是瑞王妃在哪,對趙紊來說都沒什麼區別。

      可她面上卻是什麼也沒露,只是輕聲說道:「你可別再說這話了,我聽著就像要被罰樣。遼東王之事皇上會處理,可我這也實在難做。瑞王妃是原太子妃,還有太子嫡子,皇上待宴家又極好,你說我接她回來像什麼話?皇上心中要是膈應了,我又不好做了。明天還得去宮裡說說,就怕皇上想別的。」

      「好好,是我思慮不周。」趙紊被她這麼一說,脾氣也沒了,只能扶額道:「皇上那兒你也不用去,再說了誰讓你多事接她?放在趙府裡養著不就行了?」

      「哪是那麼簡單的?」宴卿卿嘆聲氣,搖頭道:「先皇后和太子待我極好,你也知道,我怎可看他們母子流落在外?於心便也是不安的。」

      趙紊也知道宴卿卿把先皇后當長輩,也就不再糾纏著這點,只提醒一句:「你別覺著人家現在這樣孤兒寡母可憐,她孤身一人在遼東,能把孩子養到這麼大,可見她人也不簡單,別被騙了。」

      曲覓荷倒沒趙紊說得那樣厲害,不過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不敢惹麻煩而已。

      宴卿卿不信趙紊,自然也不信曲覓荷。她心中有打算,想著到時必須找聞琉問問,總不能什麼都不知道,以後弄錯事就麻煩了。

      「還有,」趙紊又多說了一句,「近些日子天涼了,總在下雪,你可別跑出去和別人玩,怪凍人的。也別讓人撤屋裡的火爐子,我記得你往常怕熱,總是會差人撤走。」

      他絮絮叨叨地說了幾句,聽得出沒摻雜別的。

      宴卿卿嘴微微張,卻還是有分寸地笑了笑,「你也多注意。」

      趙紊許久沒見宴卿卿,宴卿卿又向來是情緒藏得深的,他倒沒看出別的,甚至還說要留在這吃晚飯。

      宴卿卿卻沒留他。

      昨天時間晚了,沒與曲覓荷說上幾句話,今日在趙府曲覓荷又沒多說什麼,若要聚上一聚,那趙紊在這太彆扭。

      趙紊來的時候生著氣,走的時候也是滿臉不高興,便是宴卿卿也叫不住他。

      可他也沒走遠,在大廳前停了下來。

      「趙紊!你這……唉,我讓人做好飯給你帶回去行了嗎?」

      宴卿卿話都不知道該怎麼說,她雖心中對他有戒心,但見他如此也不由扶額無奈。

      往常說他二愣子,也不是沒有緣由,他這人,許多時候都是不管禮數卻又不會真的讓人不好。

      「趙紊?」他自己倒是念了句,回頭道: 「真是沒禮貌,但我原諒你。」

      ……

      趙紊的馬車在外面等了許久,他出來的時候,天都已經快要黑了。馬車夫守著孤零零的馬車,在外邊等得臉都要僵了。

      見趙紊與來時完全不同,馬夫眼底有疑惑,不由小聲問:「宴小姐是否是懷疑您?我們要不要做些……」

      趙紊塞給他一個食盒,上了馬車後又把食盒拿進去,搖頭道:「她哪會懷疑?又沒人跟她說,還不是因為太子那孩子。昨天鬧了半天要母親也真是煩人,要是我的孩子,直接就給掐死了。」

      聞琉和宴卿卿交好,但趙紊不信他會把事情都告知宴卿卿,畢竟說了也沒用,宴卿卿又不會做什麼。

      「瑞王妃那裡怎麼樣了?」

      「派人去看了眼,瑞王妃見了後嚇得夠嗆,她不敢胡亂說的。」

      趙紊嘆聲氣,惋惜道:「本來以為卿卿是有別的想法,所以想過來說解釋解釋,哪知道她先倒打一耙了。

      她母親也是死得太早了,要不然她就直接在宴家待著,哪用去皇宮看那麼些骯髒事?姑娘家懂太多也不好。」

      「郡王這話可說得不好,宴小姐哪會倒打一耙?分明是十分聰明。」

      趙紊點了點頭,「她確實挺聰明,我倒挺喜歡這性子,竹筠平日說話與她最像,都是知禮數又懂進退,只可惜是個不安分的。」

      「現在真是越想越可惜,」趙紊嘆聲說,「好好一個女孩子,做探子也就算了,怎麼還學著害人去了?不殺又覺得心裡不痛快,我家卿卿都這麼苦了,她還想插上一刀,也是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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