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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暴君的男后 - 第40章字體大小: A+
     
    第40章 答應

      在路上, 莊子竹一邊思考他的幹大事計畫, 一邊坐著馬車, 閉目養神。來到進到主院, 這次清淨多了, 按摩的宮人不見了, 歌姬舞姬更是沒有。他的便宜父親莊英德正蓋著厚厚的被子, 坐在走廊之下, 抬頭看天, 目光空遠而茫然。

      莊子竹走了過去, 喚道:“父親。”

      莊英德的目光悠悠地落在莊子竹身上, 呆滯而緩慢地點了點頭, 接著繼續抬頭看天。才一個月沒見, 莊英德眼部泛青,兩鬢泛白,比上次見面憔悴了不少。

      莊子竹看到莊英德這樣, 沒有什麼報復的快感。想起來原身也沒有怎麼恨他,見到父親之後一擁抱,心願已了就離去了。相比他要幹的大事來說, 莊英德活得如何, 都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有宮人過來, 給莊子竹搬了張凳子,又送了茶點過來。莊子竹在莊英德旁邊並排坐下, 問道:“這邊冬天比以前冷, 晚上睡得暖麼?”

      莊英德掃了莊子竹一眼, 回答道:“有火炕,夠暖,飲食也未曾虧待於我。”說罷,他又喚了宮人來,把他抄的經書給莊子竹過目。

      說是經書,上面除了有神仙事蹟、勸導向善的內容,還有藥膳養生的方子。莊子竹隨手翻了翻,字跡是莊英德的字跡,抄得工整,沒什麼錯漏,便說道:“父親抄得不錯,我會拿去道觀捐了,待香客免費索取觀看,也是一份功德。”

      莊英德“嗯”了一聲,低歎道:“以前竟是父親誤會你了,以前的臣子來探望過,你以火器換蕭國百姓平安,南北通商,田稅減免,軍隊駐守,剿滅山賊……百姓紛紛讚頌新皇,為父還以為你賣國求官,你身上才有大功德。”

      他棄城而逃時為什麼會被一波又一波的山賊搶奪?還不是當政時沒注重剿匪,自己養出來的害自己的。

      莊子竹沒接話,又問道:“歌姬舞姬怎麼都撤了?”

      莊英德低歎了一聲,目光呆滯地看著天空,把腦袋擱在椅背上,身體窩在椅子裡,了無生趣:“白氏帶著子梅子菊過來,還有,以前的妃嬪,都剛剛流產,聽不得這些。你可以去看望他們。白氏那裡就別去了,他還沒看開。歌舞看來看去都是那些,撤就撤了吧,膩了。”

      想來是他一封信招來的皇后白氏所引起的。莊英德被軟禁,終日無所事事,失去了人生的價值。被侮辱過的皇后、妃嬪們、兒子們過來章國,在莊英德的面前相繼流產,提醒莊英德的無能與屈辱,這心情能好?現在看他的狀態,就是苟活於世,無聊等死。

      莊子竹沉默了一下,說道:“父親以前政務繁忙,如今空閒下來了,不正好可以專心致志做點喜歡的事麼?”

      莊英德怔了一下,目光空遠,好像遙想起登基前的事,嘴角現出了微笑,說道:“要不是頂替了大哥的皇位,或許我現在就是個果農吧?子竹下次能帶點種子樹苗過來麼?”

      小事一樁,莊子竹應了。

      莊英德面容放鬆,又說道:“原先拜託你帶子松出去,現在子松的婚事不用你費心了,原右丞之子願意娶他,家境不錯。子梅子菊也決定年後出嫁,以前的忠臣不介意他們的遭遇。你的兄弟都定了婚事,就剩下你沒著落了,可要父親幫忙?”

      面對這突然變化的莊英德,莊子竹都詫異起來。不過此時終於進入正題,莊子竹就問道:“就以前的臣子來探望過你,晉國的使者沒有來過嗎?”

      莊英德搖頭。

      “仔細想想,除了章國皇帝,我身上有沒有別的婚約?”莊子竹問道。

      “沒有吧?”莊英德先是否認,接著愣了一下,轉頭看著莊子竹,說道:“你剛問晉國的使者?記起來了,他們是沒來這裡找過我,但是亡國之前有來過,二皇子的母妃與你的母妃交好,是訂過親,後來你母妃去了,你去了道觀,於是不了了之。”

      莊子竹追問道:“沒正式退親嗎?”

      莊英德思索了一會兒,回答說:“沒。那二皇子來求娶你了?也好,做不成皇帝的妃子,做二皇子妃也不差。”

      莊子竹失笑。他掌握火器技術,要是真做了那二皇子妃,恐怕還沒出章國國境就沒命了。

      但是這話莊子竹未與莊英德多言,問清楚緣由之後,莊子竹就起身告辭。沒有探望剛流產的莊子梅和莊子菊,更沒有探望白氏,只是吩咐墨書回府後給即將出嫁的他們備了賀禮,還給難得有興致的莊英德備些種子,又在馬車上寫了八個字,準備隨禮送去:“莫念過往,活在當下。”

      與其活在哀傷或仇恨之中,不如一起找點感興趣的事做,一起建設現代化!上次去看望莊英德,莊子竹是的確懷著落井下石的心思的,可這次去,親眼看到莊英德活得像是死了一樣,並沒有什麼感覺,幾個兄弟都嫁出去了沒來煩擾他,各不相欠,最好不過了。

      回到莊府,一下馬車,莊子竹就見到了在門口處站立的高大身影。看起來好像是剛到的樣子,莊子竹連忙行禮,說道:“陛下,好巧,臣剛剛從郊外回來。”

      天上飄下鵝毛大雪,宣恒毅黑色的暖帽上也沾了點,他扶起了莊子竹,回答道:“嗯,正巧。”

      非常巧了,派去的張望的人在東大街一見莊子竹的馬車,就連忙回稟;一直在客堂中當望夫石的宣恒毅剛來到大門不久,莊子竹恰好下了馬車。

      目睹了全程的李順禁不住歎氣,一聽莊子竹回來了,皇上就撲出去迎接,情急的樣子像是失了魂。

      好歹是當今聖上,就不能稍稍矜持點?

      莊子竹可不知道宣恒毅等了他多久,只是,環首四顧,都不見宣恒毅的馬車,宣恒毅總不能是從皇宮走過來的吧?如果他一早就來到,那是等了多久。

      宣恒毅沒執著這個,懷中捂熱了的婚書沒敢馬上拿出手,與莊子竹一起進到前院,在前廳中坐下。思慮再三,宣恒毅終於開口說道:“有過晉國二皇子姜宸手持婚書之事,子竹聽說了嗎?”

      前些一日天一亮就進宮,愣是與薑宸見不到面,而外國使者送來的禮,莊府是一概不收的,於是只與那薑宸在鏡湖上見過一次。只那一次,又沒談心,絕無可能一見鍾情,薑宸求娶為何顯然易見,莊子竹一點都不想上當。

      莊子竹便點頭道:“聽說了,剛去問了父親有關婚書的事,並無正式退婚過。”

      宣恒毅的手攥皺了褲子,面無表情地問道:“你父親那邊被朕攔了,只能見原蕭國的臣子,不能見晉國的人。那使者把婚書呈了上來,求朕賜婚。他沒向你當面求親?子竹答應了?”

      莊子竹拱手道:“沒有,我不想答應求親,還想繼續留在章國,為陛下效力,望陛下幫忙。”

      宣恒毅攥緊褲子的手徒然一松,臉色有所緩和,溫和道:“這事好辦,那二皇子以正妻之位求娶,但他未曾大婚就養了兩名外室,與其中一名外室育有一子,德行有虧,可以請令尊出面退婚。”

      完全不懂古代人套路的莊子竹問道:“就這麼簡單?陛下這麼快就查清楚了?”

      “薑宸是質子,在章國所有的活動一直都在朕的眼下,稍稍操作一番,要退婚不難,”宣恒毅說罷,臉上現出了一抹苦笑,終於從懷中取出一張婚書,說道:“只是今日朝堂之上,子竹與朕也曾有婚約之事沒掩蓋住,或許即將謠言四起,朕對不起子竹,願意為此事負責。”

      宣恒毅說完,緊抿著唇,屏住呼吸,抬眼盯著莊子竹,放鬆了手指再起攥緊。

      莊子竹聽了,想了一下,眨了眨眼,打量著宣恒毅。

      宣恒毅比莊子竹親手畫的更加俊朗,只是此刻腰背挺直,連脖子的肌肉都緊繃了,卻沒有退縮地回望過來。

      目光炯炯,那身軀一看就是個鋼鐵猛將,臉上表情卻緊張得很。不知怎麼的,莊子竹就想逗一逗他,低頭一笑,為宣恒毅沏了杯茶,把茶杯推了過去。

      暖棕色的茶水升起嫋嫋輕煙,宣恒毅垂眸掃了一眼,心情並沒有跟著輕快起來,捧著茶託,卻沒有喝,沉默地等待著,心情一點一點沉了下去,雙眼仍然盯著莊子竹,臉上表情緊繃又嚴肅,就像對著將士們訓話似的。

      莊子竹把手肘擱在桌上,支起腦袋,腳尖點了點宣恒毅的小腿,眼睛又掃到宣恒毅那緊握的雙拳和那發皺的褲子上,輕輕一笑,說道:“那陛下真是害慘我了,以後誰還敢向我求親呐?”

      宣恒毅把被點到的小腿向後縮了縮,看著莊子竹那明亮的雙眼、活潑的笑容,無比艱難地開口:“不要緊,子竹看上了誰,朕為你賜婚。”

      這也能說出口,還真是可愛得緊。莊子竹又踢了踢他,笑問道:“那可以為陛下賜婚麼?”

      這麼一問,宣恒毅都忘了把小腿縮回來,一臉震驚地望著莊子竹,按捺著想要衝去練武場揍人歡呼的衝動,強硬地逼迫自己安穩地坐好,一不小心就把手上的茶杯給弄倒了,還好反應快沒讓茶水沾濕了衣衫。宣恒毅手忙腳亂地把茶杯放回桌面,又重新坐好,問道:“子竹,子竹這是答應了?”

      莊子竹抬起手掌示意還有話要說,可宣恒毅不知何意,也跟著舉起手掌,與莊子竹的手掌相擊了一下,說道:“朕會待你好的。”

      “……”莊子竹默默收回手掌,沉默了一下,提出了幾點要求,說道:“我一直想要一生一世一雙人,不喜歡將來的夫君納妾。”

      宣恒毅保證道:“那就不納,子竹要是不想見,現有的可以退回去,洛國和楚國送來的那些暫時退不回去,可以讓他們出宮住著。”

      莊子竹這就奇了,問道:“他們好歹侍奉過陛下,陛下能這麼狠心?”

      宣恒毅連忙回道:“沒有沒有,他們伺候的是母后,我素來不喜那些,沒怎麼見過,更沒留過夜。”

      “是嘛?姑且信你一回,”莊子竹說罷,又說道:“火器營掌印之位我可以移交出去,但想繼續研究新的東西,用來節省人力,發展工農交通業,需要陛下的鼎力支援。”

      宣恒毅這下沉吟了半刻。

      莊子竹追問道:“不行?必須困在深宮之中不能出門?”

      宣恒毅眉梢輕皺,勸道:“從前鮮少有過這樣的先例,不是,當年皇太祖母教授織布養蠶,奔波勞碌,子竹入宮享福即可,不必廢寢忘餐,不必過度勞累。若果想做,也不是不行,不知子竹需要多大的地?宮裡要是不夠位置,可在皇莊進行。”

      莊子竹這回滿意了,說道:“我先試驗做出小成品,再問陛下要地方。”說罷,莊子竹拉起宣恒毅的雙手,捏了捏他那粗糙又火熱的大手掌,說道:“我知道我這要求是出格了,謝謝陛下成全。”

      宣恒毅垂眼望著莊子竹握著他的雙手,看那修長有力的骨節,莊子竹那略有薄繭手指帶給他輕微的癢意,都說十指連心,奇特的感覺帶著熱力一直躥到心中,還上了腦袋。宣恒毅耳尖紅透,不捨得抽回手,只是輕輕地“嗯”了一聲,說道:“應該的。”

      莊子竹又說道:“要是陛下將來不喜了,或者喜愛其他妃子,還望可以留我當個工匠,繼續投身於研究之中。”

      宣恒毅猛地一抬首,說道:“不會。”

      莊子竹又是一笑,以後的事誰說得准,現在宣恒毅的保證他能信就好了。見那茶水撒了些在地上,莊子竹松了相握的手,給宣恒毅的茶杯補了個八分滿,說道:“那子竹就等陛下的好消息了。”

      宣恒毅“唔”了一聲,把莊子竹斟的茶一飲而盡。得了同意,恨不得馬上插翼飛回宮中冊封皇后,可心裡還有些許不自信,輕聲問道:“為何子竹今天,答應了?是因為即將而來的謠言嗎?”

      不說有什麼謠言,最好的大狼狗,不就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嘛?白天宣恒毅去上朝他就研究電器,晚上進行滿足身心的運動,美哉美哉。像宣恒毅長得這麼英俊的又身材好能談得來的,也很少見了,不如借著機會握住。

      莊子竹觀賞著皮膚越發細膩的宣恒毅的臉,指尖從他的額角撩到他的耳側,把散落的一根髮絲撩到他的耳後,順帶捏了捏宣恒毅那發紅的耳尖,毫不吝嗇地贊道:“陛下劍眉星目、器宇軒昂,相處過後更發現陛下待人熱誠、心胸寬廣,有心待我,子竹折服不已,心悅于陛下,想與陛下親近。”

      還會烤肉,簡直賢慧又可愛。

      “是、是嗎,我也心悅於子竹。”宣恒毅連脖子都紅了,本來他皮膚被曬黑過,是看不出的,可是用了這麼久的美容養顏膏,現在能輕易地看出來了。

      莊子竹最後捏了一把他的耳垂,坐了回去,顏面偷笑著,嘴上卻保持原有的語調說道:“子竹都沒好意思了。快到午膳時間,子竹還有研究之事,請陛下回宮用膳。”

      宣恒毅只能看到莊子竹的袖子,看不到莊子竹用袖子蓋住的臉,只當莊子竹真的害羞了,沒有久留,稀裡糊塗地含著微笑上了馬車回宮去,直奔禦書房,參考歷代冊封皇后的聖旨,用最為溢美詞句讚揚莊子竹品貌才德各種好,只是筆尖忍不住總是抖,只得又抄了六次,才把玉璽用力印上去。

      印完,宣恒毅再也沉不住氣,禦書房中長嘯一聲,又跑到在蓋滿雪的演武場上舞刀弄槍,舞完又不過癮,前空翻後空翻側空翻等等騰了足足兩圈才停止。

      李順直想捂臉,簡直沒眼看,陛下堂堂國君,就不能沉穩一點嗎?還沒正式立後就這樣,大婚當日陛下豈不是要樂瘋。

      太后在長樂宮中聽到那聲長嘯,問道:“何人在宮中喧嘩?”

      背誦宮規的妃嬪們面面相覷,但是知情者都沒好意思回答他們那是從宣恒毅的禦書房中傳出來的。

      宣恒毅好不容易穩定下來,才吩咐手下道:“讓那晉國二皇子的兒子鬧起來尋爹去。康景帝的退婚書寫了沒。”

      ……

      莊府中,莊子竹並未好好用午膳,他決定先做一個小型的發電機。電線的金屬容易得到,絕緣又請劉管事傳令過去,在南邊的蕭國尋大片的橡膠樹,研究一下把膠液做成固體的辦法。

      萬事開頭難,然後中間難……莊子竹空有一身技術,卻沒有原材料支援,而且臨近過年,這事一時也急不來。等等,不一定什麼都按現代的來,目前橡膠做絕緣還需要研究,可陶瓷的絕緣性能也不錯,雖然是比較脆,不過現在只是實驗做發電機,可以暫時代替橡膠。

      畫了圖紙,莊子竹把陶瓷的部分交給管事去訂購,自己則拿著鉗子彎線圈,在房裡開工了。午膳後樑雅意和張文清他們來拜訪,看到莊子竹折彎了的一匝匝線圈,都不明所以。

      作為輿論的中心人物,這也太沉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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