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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娛樂圈之型男天師 - 第73章字體大小: A+
     
    第 73 章 八、鬼來信16

      阮暮燈很快收到了蕭瀟傳過來的圖片。

      那是非常複雜的符咒,至少以他目前學過的程度來說,幾乎已經是最難的一類了。

      其實對真正懂行的人來說,畫符並不像門外人所認為的那樣,只要將道符上的圖案依樣畫葫蘆照描到另一張符紙上就成功了。

      符咒的書寫主要是篆體,而且幾乎普遍存在著多字重疊和複雜變體,在不識看的人眼中,完全就是「鬼畫符」了。

      其實這些字體構成,皆因道家認為,符文乃是由環宇之中繚繞的雲氣自然結成,稱之為「雲書」或「雲篆」,因此,在畫符的時候,多仿篆體及蟲書鳥跡的古文,筆劃也故作曲折盤紆如雲氣繚繞之狀。

      在識得解讀解讀符字的修者眼中,這些盤曲繚繞的字體一筆一劃皆是玄奧,正是所謂的「可以錄召萬靈,役使百鬼,無所不通也。」

      故而畫符的時候,不僅要叩齒與掐訣,且每一筆每一畫都有所講究:一筆點符頭,雙目開睛明;主事請符神,請神各司職;行雲符腹內,諸情皆明瞭;最重書符膽,精氣可寄魂;覺魂在符腳,兵將鎮一方。

      只有如此這般寄託了修者道行與願力的符咒,才能發揮出應有的效用,正是所謂的「以我之精合天地萬物之精,以我之神合天地萬物之神,精精相符,神神相依,所以假尺寸之紙,號召鬼神,鬼神不得不對。」

      阮暮燈飛快地流覽了一下,尤其著重看了看負責「請神」的「符神」位,認出這符召請的是四聖真君中的「天猷副元帥」。

      傳說中這位天猷副元帥掌管元景丹天府,手下領著千萬玄都蛟龍金龍驛吏,肩膀上生著四條手臂,脖子上有三個頭顱,身披金甲,手執戈矛,周身有紅光杳杳,紫氣悠悠。性格嫉惡如仇,尤善除妖收魔,時常周遊四境,逢妖即斬,遇鬼皆收,以符印救助凡人。

      「阿阮你聽仔細了。」

      電話那頭蕭瀟的語氣驟然嚴肅起來。

      「這符咒,你要用自己的血,畫在雙手前臂上。」

      阮暮燈一愣。

      他是右撇子,雖然因為自小練武,雙手武器也沒少學的緣故,左手也鍛煉得很靈活,但就算他的左手也能寫字,但和習得一手好雲篆的右手對比,卻不敢說絲毫沒有差距。更何況是在這等黑燈瞎火,精神高度緊張的環境下,沒有任何練習和失敗的機會,就要直接上陣了——萬一沒有畫好,他簡直不敢想像後果會有多麼嚴重。

      然而,這還不是全部,就在阮暮燈還在猶豫的時候,卻聽電話那頭的蕭瀟繼續說道:「我現在把手訣和口訣都教給你,時間緊迫,你可一定要聽清記好了……」

      &&& &&& &&&

      方才和那會飛的鬼物周旋的時候,阮暮燈趁機在走廊的四角布下了一個天圓術。

      這個咒術取「天圓地方」之意,其實是個引導一定範圍內的氣息繞著圓心做不規則的無序流轉的陣法。

      因為鬼怪陰魂幾乎都是憑藉氣息流動分辨陰陽所在的緣故,所以身處這個陣中之時,混淆無序的氣息會令它們一時間無比混亂,無法準確找到目標。

      但這個術法雖然聽著高深,其實相當基礎而淺顯,對於那經年累月被封在地下樑上、又屠殺了程家滿門男丁的強大陰怨之氣而言,「天圓術」只能擋它一時,卻不能阻得了多久。阮暮燈必須在對手找到他的所在之前,學會蕭瀟教他的符咒,並以血代替朱砂,皮膚代替黃紙,在自己兩隻手臂上分毫不錯地還原出來,同時還要熟記手訣和口訣,將元景丹天府真君請下來。

      「阿阮,你記好了嗎?」

      時間越晚,兩地的信號就似乎越來越差,蕭瀟那邊說話的聲音聽起來斷斷續續的,夾雜著陣陣尖銳刺耳的電流聲,已經到了「失真」的程度了。

      「嗯。」

      阮暮燈從走道後探出頭,悄悄地觀察著那被陣法困住的「東西」。

      那大如碩鼠的一團濃郁陰氣,此時正像一隻無頭蒼蠅一般的在走廊裡橫衝自撞,身後拖著的彗星狀的黑氣,猶如實質的一團亂髮上下飛舞,有一次似乎不小心纏上了走廊上精緻的纏枝雕花吊燈,它也不閃不躲,長長的「尾巴」一拖一絞,那精美的鋼制燈飾就立刻好似入了碾子裡,瞬間被擰成了一團——那力道,的確足以撕開程家小少爺的人頭,又或者將一兩個大活人扭成一根麻花兒。

      從布好天圓術到現在,已經過了接近十分鐘。

      阮暮燈估摸著,這應該已經是術法能達到的極限了,慧眼中,他清楚地看到,那團黑氣每一次衝撞,都是朝著他躲藏的角落方向而來,而且距離陣法的邊緣越來越近,隨時都有可能衝破限制,直接和他對上。

      「那行。」

      電話那頭的蕭瀟似乎輕輕笑了一聲,「那就照我說的去做吧。」

      阮暮燈肯定地應了一聲,隨後並沒有掛斷電話,只是將它放到了一邊,然後從腰包裡摸出蕭瀟從金水街的古董店裡淘來,又轉手送給他的匕首。

      那匕首交到他這兒的時候,他就做過十分精心的保養,原本人為「養」出的銹蝕早就清理乾淨,刀刃也細緻地打磨過,重新開了鋒,銳利程度雖然說不上吹毛斷發,但已經十分鋒利了。

      青年把手腕一轉,刃尖內橫,在自己的左手食指上割了個雖小但很深的口子,血珠頓時從傷口中湧出。

      他甚至連練習的機會都沒有,只能一次成功——用蕭瀟的話說,如果「寄打」失敗了,那麼他能做的就只有撕毀替身生符,然後丟下張碧琳自己逃命,又或者為了保護那位女士,被強大的陰氣順手也扭成根看不出人形的天津麻花。

      阮暮燈口中念念有詞,食指如飛,在血珠凝固之前,飛快地在右手上臂內側皮膚上畫下了咒符,匕首留在傷口上的一縷煞氣,也通過血痕留在了蜿蜒盤旋的雲篆之中。

      右臂畫好之後,他來不及慶倖自己過了左手畫符的難關,就立刻又刺破右手食指,在左臂上重複了一次。

      「那麼,開始吧……」

      阮暮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雙手掐訣,口中念道:「弟子抬眼望青天,八荒列位聽我言……」

      他兩手飛快地移動著,每念一句就變一個指法,同時他感到一股難以形容的,奇異的熱量從雙臂湧起,就仿佛那些符文變成了烙鐵燒燙出的一般,滾燙到炙人的程度。

      然而那兩股熱流順著手臂攀升到肩膀,繼而湧進四肢百骸之中。

      隨著熱流貫通全身的一股氣息當真非常微妙,他感到雙瞳前似乎罩了一副度數並不合適的隱形眼鏡,又仿佛是用別人的眼睛在注視著眼前的一切。視野有些朦朧,但意外地卻看得比平日更遠更深,明明是非常黑暗的環境,卻連陰氣衝突間撩起細小的浮塵的軌跡,他都清晰可見。

      「……天猷副元帥速降臨,扶助弟子快寄打。」

      隨著最後一句口訣話音落下,阮暮燈只覺得識海中似乎多了一個完全不屬於自己的力量,與夢境中蕭瀟寄在他身上的感覺不同,那股力量完全佔據了他身體的主動權,而他本人的神智卻如同旁觀者一般,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身體一躍而起,衝出拐角,主動朝著剛才避之唯恐不及的那一團黑霧飛奔而去。

      主動闖入天圓術範圍之中後,陣法的掩蓋作用便幾乎完全消失了。

      那團拖著長長彗尾的陰氣也立刻就發現了阮暮燈——準確的說,是阮暮燈佩在身上的張碧琳的替身生符——在它看來,那便是張碧琳和另外一團活人的陽氣終於出現,還朝著自己迎面跑來,它當然也毫不客氣,陰氣刷一下膨脹開來,如同蝙蝠展翼一般,朝著自投羅網的獵物撲了過去。

      阮暮燈從來不知道自己的速度可以這麼快。

      他全身的筋骨肌肉似乎都在這瞬間發揮了超越人體極限的潛能,在閃過黑影的瞬間,左手已經在半空中結出一個手印,同時回身一拍,居然打中了那並無實體的怨氣。

      這是道法傳統術式「符印」中的「印」。

      就像「符」雖然通常都是寫在紙綢絹帛等實質媒介上,但也有道行高深者,可以通過氣息流轉憑空畫出符籙一樣,「印」也有實印與虛印之分。

      所謂「實印」,就是刻在石木玉金等物上的實際印章,具有「鎮」的效果,常作鎮宅辟邪之用;而「虛印」則是如同阮暮燈使出的這般,通過結印聚氣而成,可以作為直接攻擊的手段。

      那被「印」拍中的黑氣,像一隻被大力抽擊的網球,半空中一下子倒飛出去,然後撞到了牆壁上,直接在牆上砸出了一個拳頭大的深坑,隨即反彈出去,重重摔落到地上。

      雖然阮暮燈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但卻能感受到身體的變化。

      只這麼一擊過後,他就覺得自己好像一口氣跑了兩程馬拉松似的,全身的骨頭肌肉都酸疼無比,腳踩在地磚上,就如同踩在了棉花上,幾乎感覺不到著力點。

      然後,他「看」到自己舉起右手,匕首朝外一翻,沾著血的刀刃直直刺進了掉落在地的陰氣中,刀鋒上的煞氣與他童子血的陽氣一下子貫穿了那團黑影,將它釘了個對穿。

      黑影劇烈地掙扎起來。

      褐紅色的鐵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地爬上了打磨精細的刀身,而殺生刃上的煞氣也毫不留情地絞進了陰氣之中,將之撕扯成絲絲縷縷的碎屑——當刀身全部銹蝕完之後,那黑影也被煞氣化解殆盡,只留下一團模模糊糊的灰影,霧一般籠罩住鏽漬斑斑的匕首。

      下一秒,阮暮燈只覺得好像有什麼東西從頭腦中抽出,隨即眼前一黑,雙腿一軟,來不及再做任何反應,整個人便直挺挺地撲倒在地,徹底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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