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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娛樂圈之型男天師 - 第62章字體大小: A+
     
    第 62 章 八、鬼來信05

      程雲天的女朋友——正確的說法應該是「前女友」,複姓司徒,曾經也是個小有名氣的時尚圈模特兒,早年被程雲天包養之後,還簽了「程大貴」珠寶旗下一個主打系列的全球代言,巨幅海報貼滿港城大街小巷,一時間風頭無量。

      當然了,以港城狗仔隊無孔不入的敏銳,司徒小姐和程雲天那點兒夾雜著肉體與金錢交易的戀愛關係,很快就給扒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兩人晚上在哪家高檔餐廳吃了頓燭光晚餐,第二天他們的同框偷拍照連同當晚的菜單,就會巨細靡遺公開在各種豔色小報和八卦雜誌之上。

      其實在程雲天流水一樣換的各色女友之中,司徒小姐與他保持戀人關係的時間實際上並不長,滿打滿算也不過十七八個月而已,可司徒小姐卻抓住了一個前任們都沒有抓住的機會,那就是——她懷孕了。

      雖然程雲天對待女友,在物質上從不吝嗇,也願意在事業上給予她們一定的幫扶,但說到底,這些姑娘誰又沒有做過嫁入豪門當闊少太太的美夢呢?

      就算程雲天對司徒小姐來說,已經是足以當她爸爸的年紀,但那個老男人保養得宜外貌不算寒磣,最重要的是身家豐厚腰纏萬貫,這樣的鑽石王老五,足以令她拼上肚子裡的孩子,去搏一搏這備胎轉正的機會。

      她遮遮掩掩到懷孕六個月,肚子已經很明顯之後,才找程雲天攤了牌。

      當時程家的當家人聽了這個消息之後,倒也沒像那些豪門宅鬥劇裡的渣男那樣,冷酷無情地讓她將肚子裡的私生子打掉,反而是問師徒小姐,知不知道肚中寶寶的性別。

      港城沒有那麼多孕檢顧忌,懷胎六月已經能清楚地診斷出性別了。司徒小姐也不敢隱瞞,老老實實交代了這一胎是個女娃的事實。

      直到現在,即便已經過去了十多年,司徒小姐依然清楚地記得,當聽到她的回答時,程雲天臉上露出了一種複雜得難以形容的,似乎像是遺憾,但又像是解脫的神情,沉默了數秒之後,兩眼直勾勾地盯著她套裙下隆起的肚子,忽然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只說了意味深長卻又含義難懂的八個字:

      「……該來的還是來了。」

      不知為什麼,司徒小姐被他的眼神和話語弄得渾身發毛,狠狠地打了個冷顫,連自己以後的待遇,還有給這私生女要個名分的事兒都不敢提,隨便找了個理由就落荒而逃了。

      那之後,程雲天倒沒也故意冷落她這位懷孕的前女友,好吃好喝好住地供養著,還抽空陪她做了兩次孕檢,只是從來不提將來會不會娶她過門的事情。

      在她足月臨盆的那日,程雲天甚至特地將她送到相熟的私人醫院,守著她生下了寶寶。

      只是司徒小姐還來不及感動,就看到紅彤彤的小嬰兒竟然是個兔唇兒的時候,程家當家人驟然轉黑的臉色。

      當時他拉過繈褓裡的新生兒的兩隻小手,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看了看,又盯著女嬰的兔唇看了半響,再次意味不明地來了一句,「呸,竟然是最沒用的那種……」

      說完,就頭也不回地走了,只叫助理給剛剛生產完的司徒小姐留下一筆不菲的月子費和奶粉錢。

      那以後,程雲天就和她正式分了手,雖然在金錢上依然給足了花銷,沒有半分薄待,但在生活上,卻幾乎再也沒有管過她們母女二人,好像完全忘了自己還這麼一個私生女一樣。

      分手後的十年間,司徒小姐只帶著女兒去過一次程雲天一家住的大宅,那是在小女孩三歲的時候,還專門挑著其他人不在的時候才敢去,為的是和自家女兒這個遺傳學上的父親和撫養人商量出錢給女兒做手術的事。

      程雲天掏錢掏得很痛快,當即就甩給她一張大額支票。

      經過這段時間,師徒小姐本人也早熄了所有嫁入豪門的幻想,只要對方依然肯為她們倆母女花錢就行。

      只是拿了支票準備帶著女兒離開的時候,她發現小女兒正獨自站在客廳盡頭的門廊裡,含著手指,對著空無一物的牆角,咯咯咯地笑得很開心。

      出了程家大宅之後,司徒小姐忍不住問自家丫頭,你剛才一個人對著牆笑什麼?

      小小的女娃聽了媽媽的問題,仰起頭,裂開三瓣嘴笑了起來。

      她說話的聲音有些漏風,咬字也不標準,含含糊糊地用港城方言回答道:「有好多姐姐仔,她們陪我玩呢……」

      &&& &&& &&&

      葬禮走的是中西合璧的套路,場面很是肅穆,婉轉哀樂聲中,賓客們一個個上前瞻仰遺容後,在棺蓋上留下手中的白色百合或者菊花,然後和家屬握手致哀。現場人雖然多,但流程安排得當,工作人員態度專業,將一切都料理得井井有條,倒是格外能凸顯出現場莊嚴大氣的氣氛,讓人幾乎要忘了死者其實是一個「自殺」的枉死之人。

      最後一個賓客將手裡的白菊花放下,和家屬握過手,說了幾句「節哀」之類的套路話之後,這部分的儀式便宣告完成了。

      接下來只要司儀在發表一套吊詞,眾人集體向遺體鞠躬道別,這場告別式就算結束了。

      阮暮燈站在人群裡,他個子高大,又因為陪在洪雙發導演身邊,所以站位很靠前,視野前方毫無遮擋,幾乎能毫無死角地看清臺上的每一個細節。

      他在腦海中回憶著剛剛匆匆瞥過兩眼的程雲天的遺體模樣。

      第一眼時他僅用肉眼去看。

      從棺蓋頂部的玻璃窗裡露出的,是一張六十多歲的老人的臉,長相平平無奇,鼻翼寬闊而口唇稍薄,兩頰凹陷顴骨突出,看上去並不是富貴安逸、長壽榮華的面相。

      大約猶豫勒住脖子窒息而死實在太過痛苦,而且舌骨也有骨折的緣故,程雲天臉上的表情十分猙獰,雖然經過入殮師的精心化妝,兩眼的確是閉上了,但頜骨卻無法恢復到放鬆自然的正常位置,令他嘴巴半張,口唇下斜,灰褐色的舌頭還有小半截露在外面,整張臉都完全和「平靜安詳」搭不上邊。

      第二眼時,阮暮燈便開了慧眼。

      儘管程雲天已經躺在了棺材裡,身上的壽衣也是簇新的,但即使被高高豎起的立領擋住了皮膚上的勒痕,但阮暮燈依然能夠看到脖子上明顯的一圈黑氣,似乎某些非常強大的鬼物纏上之後留下的陰怨之氣——簡直好像將人絞死的不是那條女朋友留下的絲襪,而是纏在他脖子上到現在依然沒有消除的一圈黑霧具象化了一般。

      就在阮暮燈一邊有一句沒一句地聽著臺上主持人抑揚頓挫滿含深情的悼詞,一邊思考著程雲天遺體的異狀之時,原本關著的告別廳大門,「轟」地一聲突然開了。

      作為全港城收費最貴的殯儀館,程雲天這次用的是規格最高的告別廳,那木門為了隔音和外觀的雙重效果,做得十分厚重,需要起碼兩個人一起推著門板,才能將它打開。此時突然洞開,完全出乎所有人預料,一時間每個人都回頭去看,連臺上的司儀都被這突發情況給嚇了一跳,念了大半的悼詞生生卡在嗓子眼裡,再也說不下去。

      只見門外走進來六七個人——幾個高大的墨鏡黑衣保鏢似的男子簇擁著一個矮小瘦削的老人,此時已經排開人群,朝著遺體告別大廳走來。

      「請等一陣,你們……」

      兩個工作人員連忙上前去攔,同時心裡疑惑著為什麼這些人能穿過殯儀館為了程雲天的喪禮安排的層層警備,堂而皇之地闖到這裡來。

      闖進來的這幾個人裡,還有一個穿著紅酒色套裙的年輕長髮女性,這人長相妖冶,化著濃妝,下巴上還包著顯眼的雪白紗布,她裙子的顏色在這不是黑就是白的場合尤其扎眼。

      那女人抬眼看了看攔在他們面前的工作人員,嫣紅的唇角露出一絲冷笑,一句話也沒說,只抬起塗了鮮紅蔻丹的纖纖玉手,往兩人胸口各搡了一下。

      那兩個身形尚算高大的年輕男人,被這苗條的美人這輕輕巧巧的一搡,整個人猛然往後一摔,咕嚕嚕滾出去足有兩三米,捂著肚子蜷縮在地上,唉唉痛叫著,再也站不起來了。

      現場騷動聲更大,被那長髮美女這一手狠狠鎮住,人群如同被摩西分開的海水一般,本能地朝著遠離這幾個闖入者的方向後退,三四百人的場地,居然立刻就分出了一條直通主席臺的路。

      「你……你來做什麼!?」

      家屬席上傳來一個中年男人哆哆嗦嗦的質問聲,是程雲天的次子程雄。

      「你問我來做什麼?」

      領頭的老人從嗓子眼裡擠出了刺耳的訕笑聲。

      阮暮燈站在洪雙發導演旁邊,從他的位置,能夠清楚的看到那位老人的長相。

      那老人看上去真的很老很老,老到仿佛令人疑惑為什麼他還能活著的程度。他整個人就像是一張人皮蒙在了一副骷髏架子上,而這張人皮也似乎因為使用的時間過長而乾枯皸裂,深深的溝壑之間是橫七豎八的裂口,還有大片大片的黃黑色斑紋。

      老人兩手撐著拐杖,走得顫顫悠悠,似乎早就油盡燈枯,隨時都可以斷氣的樣子,偏偏一對眼睛卻出奇的清明有神,從耷拉的眼皮間狠狠盯著家屬席上的程雄。

      「我來這當然是送程雲天那死鬼最後一程啊,哈哈哈哈哈!」

      老人發出幾乎要撕裂喉嚨一般嘶啞刺耳的大笑聲,將拐杖遞給身邊的一個黑衣保鏢,又從另外一個手裡取過某樣東西,往地上狠狠一摜——瓷器破碎的聲音在安靜的告別式大廳裡響起,一個白瓷罐形狀的骨灰罎子在地板上摔得粉碎,裡頭滿滿當當的灰白色粉末撒了一地。

      在別人葬禮上砸場子摔骨灰罎子這一手實在太過震撼,一時間驚呼聲四起,在場的幾家媒體也立刻反應過來,也顧不得自己是在豪富名流的告別式上,直接打開閃光燈就卡擦卡擦拍個沒完沒了。

      「你、你這個……你這個老不死的!」

      程雄已經氣得臉色發青,聲音顫抖,幾乎要說不出話來,手指哆嗦著指向老人:「你、你……你竟然敢……」

      「放心,在你死之前,我絕對不會先走一步。」

      老人嘶啞的笑聲中惡意更甚:「我一定會親眼看著你們程家斷子絕孫,所有男丁全部死於非命,一個種也不能留下!」

      「……快,快叫員警!」

      現場不知哪裡傳來一聲尖叫,頓時驚嚇了一干圍觀的群眾,立刻有人掏出手機,慌慌張張地報警和呼叫保全。

      然而就在下一秒,突然傳來仿佛玻璃碎裂一般刺耳的爆裂聲。

      因為站得足夠靠近前臺的緣故,阮暮燈能清楚地判斷出,這聲音是從程雲天的棺材方向傳來的。

      程雄和其他家屬也顯然注意到了這動靜的來源,紛紛扭頭朝他們當家人的棺材看去——只見那具花了他們百萬港幣的精緻實木棺材,如同被一把大砍刀結結實實劈中了一般,蓋子從中央裂成了兩瓣,連帶著有機玻璃都碎成了渣渣,大片大片的碎玻璃直接插到了死者臉上,把遺體扎了個滿臉開花!

      那之後的場面簡直一團混亂。

      程家的家屬裡有不少女性被這變故當場嚇暈了過去,賓客也有再也受不了這邪乎勁兒直接嚇跑了的,還有幾個工作人員匆忙趕到,卻完全搞不清楚狀況。一時間雞飛狗跳,想出去的和要進來擠成一團,喊救護車的、報警的,唯恐天下不亂趁機撈新聞的,好好一個告別式頓時比星期日早上十點的菜市場還要混亂。

      阮暮燈注意到,作為這一切混亂的始作俑者,那枯槁瘦削的老人,反而趁著這亂成一團的機會,由幾個保鏢和長髮美女掩護著,幾乎是沒有任何人敢去阻攔的,就這麼大大方方從大門走出了舉行告別式的大廳。

      臨走的時候,老人身邊身穿酒紅色套裙的女人朝阮暮燈的方向轉了轉頭。

      也不知是不是青年的錯覺,阮暮燈總覺得,那下巴上還蓋著紗布的美人,用一種仿佛要吃人似的狠厲目光,狠狠剜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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