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那個時候，你就已經將她調包了？」帝后驚訝地道。

雖然有點出乎意料，但若是從一開始，帝君他就將張欣雅給調包出來，那麼一切也就成立了。

如此一來，她的任何布局，如此潛伏，最終幹掉的卻只是個傀儡，卻傷害不到真正的張欣雅。

只是……

這樣的話，真的張欣雅，又在何處？

帝后正想著這個問題的時候，楊天明卻好像已經料定這個問題一樣，微微笑道：「你現在一定很想知道，真的張欣雅在哪吧。」帝后一愣，隨之卻是微微眯著眼睛，冷冷道：「為了那個賤人，你還真是煞費苦心啊！其實真的張欣雅在哪，到現在已經不重要了。你一定想不到，你一直以來，最愛的人

，竟然是你曾經最恨的人，雖然張欣雅沒死，但你現在的心情，也一定很不好受吧！」

帝后說著，哈哈一笑，用著那張楊天明最為熟悉的面容，故意露出一個曾經李玉瑤那般迷人的笑容。然而，楊天明卻是面色不改，又微微搖了搖頭：「若是在拿到那顆記憶之心之前，發生這樣的事，我也肯定會十分難過的。因為我自己心裡很清楚，欣雅是曾經的愛人，哪

怕前世的我，縱有多麼愛她，但今朝我已不是那個帝君，我只是楊天明，僅此而已！而我的愛人也只有一個，那就是你，李玉瑤！」

「所以你現在應該難過才對啊。」帝後下意識地跟著說道。

她已經隱隱感覺到，有點不安。

可事到如今，她既是李玉瑤，又是帝后，而自己已經不單單是那個單純的李玉瑤了。

覺醒后，她更是帝后！

在她眼中，總有千般的愛戀，留給楊天明的，卻也只有憎恨！

她就想看楊天明難過，看著他失魂落魄，看他在痛失愛人的時候，悔恨、流淚、抓狂，甚至瘋癲！

所謂愛之深，恨之切。

這一點在楊天明身上，尤為深刻。

楊天明卻只是淡淡一笑，再一次說出了那一句話：「你看我現在，難過嗎？」

「你……你到底在搞什麼鬼？」帝后心中實在不安，乾脆直接問出來。楊天明卻淡淡道：「這番與你鬥法，歷經無數輪迴，你我之間相互的套路，每次最終揭露的時候，都已經瞭然於心，所以每一次，你都會根據上一次輪迴中，我的安排進行

新的安排；而我也會根據你的安排，來應對你的安排。」

帝后氣喘吁吁。張欣雅被藏起來了，李玉瑤這個一直以來的愛人，也已經失去，可看著楊天明根本無所謂的表情，帝后雖不知楊天明究竟是做了怎樣的籌劃，但她已經意識到，這一個輪

回，好像真的不一樣了！

如今楊天明剛剛拿回記憶之心，擁有了曾經全部的記憶。

李玉瑤也在那一番變故后，覺醒了帝后的所有記憶。

也就是說，他們二人都是剛剛才記起無數個輪迴中的一切。

在記憶中，帝后清楚的知道，這一次她覺醒的，確實太不是時候了！

從前的輪迴中，她都會在和楊天明新婚燕爾的時候，突然覺醒，隨之當著楊天明的面，殺掉張欣雅！

看著楊天明痛苦、流淚，她就會覺得很爽很爽。

她再慢慢的，把一切告訴楊天明，讓他慢慢的、細細的，體會著刻骨銘心的痛！

把這痛一點點掰開、揉碎，讓這痛無時無刻都在提醒著他：愛人沒了！

而這一次，他竟然不痛了？

張欣雅沒死，自然不用痛。

可她李玉瑤，已經不單單是李玉瑤了，更不可能像從前的玉瑤一樣，去愛著他，那麼……

他怎麼還能如此淡定下來？

「讓我慢慢跟你說吧。」

楊天明的聲音，再一次傳來。

「從前，每一次被你藉助欣雅的身份，把我打落潛山後，我都會把欣雅的魂魄，偷偷藏起來，保護起來。」

「但之後，無論我怎麼安排，最後時刻才發現，玉瑤竟然就是帝后，每一次我都會被這樣的真相所擊垮。」

「無論如何，你都已立於不敗之地！」

「於是這一次，我毅然決定，從源頭上入手！」

楊天明徒然又提高一些聲音說。

「每次輪迴覺醒之後，我自然就知道你的身份；但覺醒之前，哪怕有人說玉瑤會背叛我，我也是不會相信的。玉瑤的身份，是最好掩護。」

「於是乎，我乾脆就想，既然你能用玉瑤的身份來掩護，我又為何不能？」

楊天明這話說完，帝后頓時一怔，眼睛瞪得溜圓。

「你、你竟然把……把她的魂魄……」

此時此刻，不只是帝后，後方能聽到這番對話的眾女，反應快的，也都已經恍然大悟。

她們都記得清楚，前不久她們去陰間，在三生石上，都看到過李玉瑤的前世。

竟然和張欣雅一模一樣！

那時，包括李玉瑤和楊天明在內，沒人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而此刻楊天明這麼一提醒，所有人都恍然大悟。

「不錯。」楊天明微笑著，點頭道，「以前，我只想著把欣雅保護起來，仔細的保護，不讓任何人有機可乘。」

「但每一次，最後卻都會讓你得逞。」

「而這回，我乾脆讓她投胎，到潛山下，小柳村中，一戶姓李的人家！」

帝后的身子，已經開始在顫抖了。「我同樣知道，每次輪迴，小柳村那戶姓李人家的小女孩，在七八歲大的時候，會暴斃而亡，屍體丟到潛山上，而不久之後，竟然又神奇地復活了……曾經的輪迴中，我只當那是欣雅救了她，但後來我才終於明白，所謂的復活，不過是你帝后眼見有機可乘，便趁機附身在李玉瑤身上。所以說起來，真正的李玉瑤，在那麼大的時候，就已經死了，從那之後的玉瑤，其實就已經是你了！但你知道，如果不是真正的玉瑤，你肯定會露出馬腳。因為愛是做不了假的！所以你乾脆封印了帝后的意識，把自己當作真

正的玉瑤，對我付出的，也是真正的感情！」「直到關鍵時刻，覺醒，給我致命一擊！」楊天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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