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屋外腥風血雨,慘嚎聲起起伏伏,不絕於耳。
而整個過程,持續了整整一晚!
第二天,當屋外再沒了任何聲響,老兩口小心翼翼打開房門,當房門打開的那一瞬間血腥之氣,撲面而來!
這
董老頭雙手顫顫巍巍,懷裡的孩子差點都掉在了地上。
屋外,滿地的妖獸屍體,一層疊著一層,鋪天蓋地,一眼都望不到邊!
這些能有多少,幾萬?幾十萬?
無法統計!
鮮血已經染紅了眼前的大片土地,到處都是殘肢斷體,周圍的樹木桃林,已不復存在。
但沒有任何一具妖獸的屍體,落在庭院當中
天明的那個朋友呢?董婆子問。
董老頭獃獃地搖頭:或許已經走了吧
鄧如嬌確實已經走了。
而這一趟,她卻是直接上了昆崙山!
一夜的戰鬥,即便是她,身上也掛了不少彩,雖是滿身的疲憊,但有些事必須要她來做。
上山之後,翻山越嶺,沒多久就來到一座小山頭間。
這也是一座普普通通的小山頭,在外面看不出什麼不同之處,特別是在這個時代,到處都是叢林,想要隱藏點什麼,太容易了。
鄧如嬌直接進山,而剛一進山,就隨之喊道:都出來吧。
霎時間,周圍頓時跳出十幾個人來。
這十幾個人,各個都是得道級高手!
而當中,站在最前的,卻是一個穿著紅衣的女人。
鄧如嬌看了眼女人,微微笑道:藏了這麼久,也該出山了吧。
你是什麼人?
任瑩打量著眼前這個不之客。
在大災變之前,她帶著聖血教,來到了昆崙山。
那是還是在靈石礦現之初,她也想來分一杯羹,卻因為他們聖血教不像其他門派那樣,在各大門派當中都有卧底,因此得知靈石礦的消息較晚。
等他們來時,靈石礦早就被楊天明采完了。
隨後又生那一系列變故,使得楊天明和任瑩沒能在昆崙山相逢。
而就從那時起,崑崙派棄了昆崙山,跑去了廬州,而聖血教則乾脆留在昆崙山,留在被采空的靈石礦這裡修鍊。
這一年多的時間,他們從未離開這裡,卻也知道山外的變故。
只不過任瑩自認為她的心已死,不想再去與俗世爭鋒,只願帶著聖血教,這些改頭換面,一心向善的人,留在這裡,潛心修鍊
直至今日,這個不之客上門,不知為何任瑩心中卻是一陣的悸動。
她總感覺,眼前這個打扮怪異的女人,可能和那個人有關係
果然,鄧如嬌笑笑道:我是楊天明的朋友,特來轉告你們一聲,該出山了。
是是他讓你來的?鄧如嬌連忙問道。
她原本以為,早就對這個名字無感了。
可不知為何,當時隔一年多,再次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任瑩的心卻是跳的飛快
結果鄧如嬌卻是搖了搖頭,並沒給出回答,而是說:他不在。
他
他去了一個遙遠的地方,已經離開一年多了。鄧如嬌說。
什麼?任瑩大驚,究竟生了什麼?
她從沒想過,這一年多,楊天明一直竟然不在。
鄧如嬌搖頭:很多事,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個傳話的。
既然不是他,那是誰讓你來的?任瑩連忙問。
鄧如嬌微微搖頭:你這個問題,還真難解釋啊其實我認為,你不用關心是誰讓我來的,只需要相信我的話,該出山了!
出山,去哪?
任瑩也是乾脆的人,直接問道。
隨便去哪。鄧如嬌說。
嗯?任瑩一愣,隨便去哪?
是的,隨便去哪,想去哪,就去哪。鄧如嬌道。
這究竟是什麼意思?任瑩越糊塗了。
你不需要明白,只需要去做,就行了。鄧如嬌道。
可是
結果任瑩還沒誒說完,眼前鄧如嬌的身形就變得模糊起來,瞬時間竟然完全消失不見了。
教主,我們
任瑩身旁的人大驚。
對方這來無影去無蹤的手段,就連他們聖血教的人都前所未聞。
任瑩望著遙遠的東方,所望之處,皆是一片綠色。
或許,我們真的該回去了。任瑩說。
昆崙山這所生的事,天下間似乎並沒人知道。
就在任瑩帶著聖血教的舊部,走出昆崙山;李玉瑤帶著她們的親人,建設臨時基地;而各大門派都正朝著廬州舊址趕去的時候
陰間。
苦海之北。
經歷了連續幾日的海上生涯,楊天明等人終於跨過了沖沖艱難,見到了彼岸!
到了?江心月激動地道。
四人齊齊站在寶葫蘆上,眺望著遠方那座高聳的山峰。
在這座山峰出現之前,他們的世界里皆是一片白色,天地間彷彿除了這片茫茫大海,再無他物。
直至遠處這座山峰出現!
事實上,這山峰也同樣一片白色,就彷彿是這片白色海洋的背景,被隱藏在當中,只要不仔細去看,就很難分辨出來。
楊天明微微點頭:看來應該是到了。
如果再不到,我真不知道還能再堅持幾天白七七說。
這段日子,每一分每一秒,對他們每個人來說,都是痛苦的煎熬。
他們相信,經過這次,他們每個人的心境,都將得到大幅提升!
但前提是
他們能活下去。
寶葫蘆直朝那座山峰的方向駛去。
而在駛去的同時,楊天明這才赫然現,他們這次真是險之又險!
因為前面那座山峰,並不是彼岸,也不是大6,只是這茫茫白海上的一座島嶼。
如果他們不注意的話,很可能就會與之擦肩而過;或者沒走這邊的話,也會與之失之交臂。
反正,這苦海之行,會和那笑道錯過的可能性很大很大。
小島的對面,仍然是茫茫白色海洋,一望無際,仍然不知道他們將面臨的,還有多遠。
不管前面那座小島,是不是他們的目的地,他們都必須要登上那座島,登上那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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