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地……

楊天明一愣。

這和自己究竟有什麼關係？

「難道我也是曾經四位王者之一？」

楊天明很不要臉的大膽猜測著。

「呵呵……」

季元生則立刻很不給面子得笑了。

「好吧，看來是我想多了。」楊天明尷尬地擦了擦汗。

季元生卻是說道：「其實吧，你曾經是我們的小書童。」

「書童？」

楊天明又嗅到一股子不正經的味道。

「是啊，我們的書童。當初我和酆都大帝、仙帝、皇天大帝在這喝茶的時候，你就在一旁給我們端茶倒水，咳咳……對，就是這樣。我們喝茶的時候你給泡茶，我們寫字的時候你給研磨，我們出門的時候你給趕車……」

季元生越說聲音越小了。

楊天明再次擦汗。

「別鬧……」

他怎麼就那麼不信呢。

「咳咳，不說這個了，我知道你為什麼來這裡，我也可以給你個明確的回答，去苦海吧！」季元生說道。

楊天明頓時眼睛一瞪：「為什麼去苦海？」

「渡過苦海，你就知道了。」季元生說。

「可我聽說，除了酆都大帝和佛之外，沒人能渡得過苦海。」楊天明道。

季元生說道：「苦海難過，我們都知道，但過不去是因為心智不堅，只要你足夠的堅定，沒有什麼是過不去的。況且就連酆都大帝都能過得去，你……你也可以試試嘛。」

楊天明頓時就糾結了。

之前，周甜還說，說不定他們就要去苦海一趟。

結果真的應驗了。

至於到底要不要去，這根本不是一個問題。

因為除此之外，別無選擇。

「那你呢？」

楊天明問。

「我嘛，我就留在這好了，人老了，不經折騰了，再折騰下去，這把老骨頭都散了，趁著還有那麼點意識，又正好回到了這裡，就留下來養老好了，咱們就後會有期吧。」季元生說道。

這聲音剛說完，楊天明頓時感到心中又是一陣澎湃，隨之一個人影竟然從他的身體里，鑽了出來！

而見到這人影時，楊天明卻是嚇了一跳。

他原本以為季元生的魂魄寄存在自己心裡，怎麼也是龍魂吧。

但出來時赫然發現，對方的模樣，竟然和自己一模一樣！

「你……」楊天明指著對方，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呵呵，驚訝吧，驚喜吧？嘿嘿嘿！」

季元生笑著，飛身飄起，朝著大殿上方的寶座上飛去，隨之落下，一抖衣服，坐在寶座之上。

雖然僅僅是兩個簡單的動作，但舉手投足之間，真的是盡顯王者之氣。

在這一點上，楊天明絕對自愧不如。

雖然對方和自己一模一樣，但這氣勢卻完全不同。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楊天明瞪眼問。

季元生的模樣和自己一模一樣。

當初那個從異世界墜落的王者，也和自己一模一樣，這其中肯定存在著什麼重要的聯繫。

可季元生像是根本沒打算說，朝楊天明「不耐煩」地擺了擺手：「好了，退下吧。」

楊天明瞪眼：「不說清楚，我是不會走的！」

「好好好，你不走，我走行吧。」

季元生哈哈一笑，隨之身形變淡，瞬時間就從寶座上消失不見了。

「小季，小季！」楊天明大喊。

但再沒有季元生的動靜。

這件事太重要了，一定要問個清楚。

楊天明顧不得別的，直接跑到上方，來到那寶座處，結果卻仍然什麼都沒找到……

「能再出來嗎，我只問一句話。」

楊天明知道，對方是在故意躲著自己。

「問吧。」

季元生的聲音，從虛空中傳來。

「我究竟是誰？」楊天明問。

半晌，季元生的聲音才再次出現。

他說……

「你是一個好人。」

再然後就又沒動靜了。

楊天明差點當場吐血。

好人是什麼鬼？

之後任憑他再怎麼大喊，季元生就再也不出來了。

無奈，楊天明只好離開。

這一趟也沒有白來，至少找到了目標和方向。

苦海！

當初酆都大帝去了苦海以北，如今季元生讓自己也去。

苦海之北，究竟存在著什麼？

楊天明一時間，也心生嚮往起來。

回頭，正準備走出大殿。

楊天明突然注意到，大殿兩旁的柱子上，竟然分別刻著兩行大字。

苦海無邊。

勇往直前！

這是……早就註定好的么？

楊天明苦笑著搖了搖頭，走出了酆都大殿。

走出大門的那一瞬，白七七和周甜同時眼前一亮。

「出來了出來了！」

二女連忙迎了上來。

「小爸爸，怎麼樣？」周甜忙問。

楊天明苦笑：「你說對了，咱們要去一趟苦海……之北。」

白七七則頓時就瞪大了眼睛：「這……你不是在開玩笑吧！即便是傳說中，能過得了苦海的人，也沒幾個。」

「不是還有那幾個嘛，既然咱們能過，說不定咱們也行。」楊天明說。

白七七則連忙搖頭：「人家能過苦海的，都早已超凡入聖，不是凡人；可咱們連一個天師級都沒有，難不成要游泳過去？」

白七七瞪著眼睛，她是完全不信。

他們三人，沒一個會飛的，這怎麼過？

楊天明眉頭一皺，卻是突然望向周甜。

而周甜也正好朝他望來。

兩人四目相對，眼中都是一亮。

「似乎，也不是沒有辦法……」

周甜說著，從空間戒指里，取出他「新師傅」鬼谷子，送給她的那個寶葫蘆。

這寶葫蘆早已和她心意相通，周甜也知道寶葫蘆的能力。

特別是想起，當初分別時，鬼谷子說的那句頗有深意的話，告訴她，這寶葫蘆的功能，還要她自己開發……

而楊天明卻是早就體驗過，用這寶葫蘆，是怎麼漂洋過海的。

他知道，想要過苦海，「交通工具」只是其一，最重要的還是季元生所說的，心智堅定！

季元生會特別告訴他這一點，一定十分重要。

可苦海之上，到底會發生什麼呢？

「可惜心月不在這，不然她知道咱們要去苦海，一定會很高興的。」楊天明苦笑著道。

「我可一點都不高興……」白七七嘟著嘴。

她還著急救師姐冷冰月呢。

而這一趟苦海之行，能不能平安回來，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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