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也沒想到,棺材里竟然是一條碗口粗細的大白蛇!
至於陰氣
楊天明苦笑,一眼就看到了,棺材四角擺著的四塊拳頭大深藍色如寶石狀的東西。
是萬年玄冰!
這東西散發出的雖然不是鬼物的陰氣,但也是陰寒之氣,和鬼物的陰氣有異曲同工之處。
好東西呀。
那位先聖讓楊天明找的稀有靈石中,就有這萬年玄冰。
萬年玄冰,遇火不化,內中靈氣十足,是修鍊陰寒工夫的好東西。
想不到在這竟然遇到了。
至於那條大白蛇
楊天明微微皺眉。
這條蛇似乎是被人給「凍」在這裡的,此刻盤在棺材中,一動不動,雙眼緊閉,看起來就像死了一樣。
但楊天明能感覺到,白蛇體內有一絲淡淡的靈力在運轉著。
它不是死了,而是冬眠。
蛇是天生靈物,最容易通靈。
有些片源的教派,甚至還以蛇為尊,拜蛇神。
這白蛇的來歷楊天明還不知道,但想來應該和一些旁門左道有關。
這裡的靈物,已經開了靈智,若是沒做過什麼傷天害命的事,是不能隨便殺死的。
該怎麼處理呢
楊天明思來想去,還是先把那四塊萬年玄冰收起來再說。
這東西陰寒之氣太重,必須要與外界隔絕才行。
楊天明隨身攜帶的破布包,看起來不起眼,但正有這種功效。
將四塊萬年玄冰包好,頓時陰寒之氣消失不見。
至於那條還在沉睡中的大白蛇
楊天明把丁海叫了過來。
丁海看到,頓時嚇了一跳:「天明,這、這麼大的蛇啊?不會成精了吧?」
楊天明笑笑,搖了搖頭:「成精還不至於,不過看樣子已經有了靈智,咱們不能輕易害命,不然對你這裡也不好。」
丁海連忙點頭:「那該怎麼辦啊?」
楊天明搖頭:「我正不知道怎麼辦,才來問你的嘍。」
「我?」丁海苦笑,「要不聯繫動物園,把這條蛇交給動物園?」
楊天明搖了搖頭:「它是有神智的靈物,把它鎖在動物園的籠子里,同樣不合適,是對靈物的褻瀆。」
丁海苦了,殺不行,抓也不行:「總不能讓我帶回家,把它供給來吧?」
突然丁海眼睛一亮:「天明,這條蛇就送給你吧,你把它帶回去,是頓了喝湯,還是拿到野外放生,都隨你。」
楊天明翻白眼,正要再說什麼,結果棺材里的大白蛇竟然動了!
眼見大白蛇動了一下,丁海頓時就「媽呀」一聲鬼叫,跑了。
楊天明看向棺材里。
這麼快就蘇醒了?看來和自己拿走了萬年玄冰有關。
白蛇有碗口粗,差不多有近三米長,雖然盤在一起,但也好大一坨。
此刻動了一下,白蛇昂起頭,朝楊天明望了過來。
楊天明沖白蛇揮了揮手:「嗨,不好意思,打擾你睡覺了。」
白蛇眼中一陣茫然,蛇頭從棺材里彈出,朝外面爬了一截,又四下望去,似乎在想著什麼。
楊天明道:「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時候被埋在棺材里的,現在這裡要蓋房子,所以把你挖了出來你應該能聽得懂我說的話吧?」
白蛇竟然真的沖楊天明點了點頭。
「很好。」
楊天明微笑,果然和書中說的一樣。
隨即繼續道:「能夠溝通就好,這裡要蓋房子了,所以以後你不能留在這裡,去哪隨便,我不會幹涉,但盡量別留在城市,城裡太危險,保證不出一天,你就會被人抓回家燉湯了。」
白蛇吐出信子,意思好像是說不怕。
楊天明笑笑:「你是不知道現在這個社會有多可怕,現在的人什麼都吃,沒有他們不敢吃的。所以啊,你還是聽我的,離開城市,進深山老林,活了這麼久不容易,生命誠可貴,且行且珍惜!」
白蛇對著楊天明又點了點頭,才完全從棺材里爬了出來。
「好了,我走了,你盡量不要被人發現。」楊天明揮著手,就離開了。
這裡沒鬼,就沒他什麼事了。
那四塊萬年玄冰,已經是意外之喜。
至於這條白蛇,是繼續修鍊,得道成仙還是被人抓去燉了湯就不是楊天明該操心的了。
結果誰知,楊天明這邊剛離開,白蛇竟然跟在他身後。
楊天明走一步,它就跟一步楊天明停下,白蛇也停下。
楊天明苦笑:「你是要跟著我?」
白蛇點點頭。
楊天明連忙搖頭:「不行不行,我現在連家都沒有,還寄宿在別人家中呢。」
之前帶回去兩個小蘿莉,一個女鬼,已經快讓杜曉蝶發飆了。
這回要是再帶回去一條蛇
楊天明連想都不敢想。
白蛇又吐了吐信子,表示它不怕。
「對了!」
楊天明想到了什麼:「好吧,我帶你去個地方,不僅留在那沒人能發現你,還有兩個夥伴陪著。」
白蛇再次點頭。
楊天明找丁海借了輛小卡車,運著大白蛇,就來到了廬州一中。
今天是周日沒有課,傍晚時分已經有些返校的學生回來了。
不過楊天明他們,來到的卻是靠近老校區的一邊。
到了地方,楊天明下車,大白蛇也從車上爬了下來。
「就是這裡了。」
楊天明輕鬆跳過圍牆,大白蛇直接從下面爬了過去,來到了老校區。
「這裡環境不錯吧,那邊還有兩個朋友呢。」楊天明指著雜草叢說。
男生宿舍樓和女生宿舍樓之間,聖賢之魂的腦袋,擺在這雜草叢中,如果不仔細看,幾乎和雜草混為一體。
而旁邊不遠,昨天楊天明剛挖回來種下的那個鬼魂,腦袋竟然也已經長了出來!
一頭披肩長發上,還頂著一小堆泥土,真的是個女鬼。
「這麼快,很好很好。」楊天明笑著,「兩位,給你們帶來個新朋友。聖賢同志,你看看呀,以後它就留在這和你們做伴了,主要是你!」
楊天明對那位不輕易開口的聖賢之魂道。大白蛇對著那聖賢之魂的腦袋吐了吐信子,但不敢上前,似乎有什麼是它畏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