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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仵作攻略 - 第302章字體大小: A+
     
      第302章 當堂

      於輝眼皮微垂,眸底情緒翻湧。

      身為肅王身邊最得用的貼身人,於輝當然知道肅王打算,很多機密事情甚至由他親手經辦,上京哪裡的消息比較重要,他也是一清二楚。

      他知道盧櫟。

      此人初入上京,就在西山江湖人的地盤搞風搞雨,還現出一手無人可比的驗屍絕技。聽到這樁離奇案件,他們的人除了吃驚以外,反應並不太大。不過一個仵作,再怎麼本領高超會剖死人,也是上不得臺面的賤籍,他們是做大事的人,豈能被這種無聊小事左右?

      可很快,盧櫟巴上了趙杼。鼎鼎大名殘暴無情的冷面『閻王』,竟然變了個人似的,把此人攏在心尖尖上,別說誰敢欺負,便是想看一眼,都特別費勁,趙杼護犢子似的護的特別緊。

      肅王欲起事,消息門路自是不少,但趙杼實力不容小覷,別處的消息他們探來不怎麼費力氣,趙杼這裏……他們插不上手。

      他們接近不了盧櫟,監視不了盧櫟,對於盧櫟的所有印象,全部來自他做的事,查的案子。

      異族使團案,壽安伯府案,武安侯府案……每一樁案子都破的精彩俐落,每一次驗屍都讓人歎為觀止。這個人擁有神秘的剖屍技巧,嫺熟精准的推案本事,機緣巧合破了很多次他們的局,是個很聰明的人。

      可于輝從來不知道,聰明的人也可以這麼囂張?

      沒有趙杼在身邊的情況下,還敢與肅王府叫板,是不是太自傲了?

      還是……故意的,想麻痹他?

      於輝想到這一層,心高高提起來,暗悔自己剛剛大意,想岔了。盧櫟不過一介布衣,跟平王那麼久,豈是不知高低之人?

      他拱拱手,不敢輕視盧櫟,「明人不說暗話,盧先生,你把我肅王府長史抓來,是想如何?」

      只是這樣一來,他在盧櫟面前就有些弱勢了。盧櫟剛剛指著他鼻子諷刺肅王府規矩,打肅王臉面,他不但沒駁回去,反倒避開說正事……

      於輝覺得臉有點疼。可誰叫他只是個管家呢?想挺腰子好像份量也不太夠?

      盧櫟噗的笑了。這笑聲特別清脆,仿佛砸在於輝心上,於輝的背又彎了幾分。

      「我說于管家,你該不是肅王的小舅子吧?我打你左臉,還捎帶上你家主子,你吭都不吭一聲,若無裙帶關係,我實在不敢相信英明睿智的肅王殿下能讓你當管家啊……」

      盧櫟聲音裏嘲笑十分明顯,於輝面色一凝,「肅王府之事,無需先生操心!」

      「嘖嘖,真無趣,說不過就生氣吼……」盧櫟懶洋洋的挖耳朵,「還不如趙杼好玩。」

      於輝心頭一跳。

      這人竟然敢直稱平王名諱!說話時也毫無敬畏之意……他迅速掃了眼四下侍衛。這些侍衛一身肅穆殺氣,顯是平王親衛,對平王忠誠可以想像,可這些侍衛沒有一人露出不滿……

      莫非盧櫟與平王日常相處就是這樣?

      於輝心思迅速轉動,平王是什麼人?是從小在皇室長大,經歷苦難冷眼,於戰場出生入死,看透世情的人。他攏在心尖尖的人,會是一般世俗之人麼?若他想要一個乖巧聽話懂禮之人,早些年不知道能養多少,可他就是寧願孤身一人,直到盧櫟出現……

      所以盧櫟性子一定是特別的!須得與平王往日見過的不一樣,才能吸引他,留住他,甚至向皇上請求賜婚,與一個男人成親過一輩子!

      那麼他現在面對的盧櫟,應該不是裝出來的……這人擅長破案,聰明,卻並不壓抑天性,單純,直率,不把皇親貴族當回事,甚至言語中透出鋒利鄙夷,這才是平王會喜歡的樣子!

      短短時間內,於輝心裏拐了三道彎,冷笑連連。也就是沒見過風雨,初出茅廬的少年敢這樣想,再過幾年,等他經歷了世情斷不敢如此!

      他腦內思考未停,心道盧櫟若真是這性子,倒不用擔心他會使什麼手段,可這並不代表事情好辦,這樣的人一拗起來,不管不顧撕破臉……王爺的大事要緊,壞了可不行。

      盧櫟諷刺完畢,漫不經心捧著茶盅喝茶,於輝心內思考應對策略,房間裏一時非常安靜。任康複眼珠子轉轉,覺得自己家氣勢弱了,索性繼續扯著嗓子喊:「于管家救命!盧櫟是想借勢壓人,草菅人命啊!」

      任康復喊的聲音特別大,同之前一樣,這幾嗓子幾乎能傳過三道門,讓所有站在外面的人聽的清清楚楚。

      他其實也是想為自家主子謀好處。

      肅王要做事,不可能瞞著他這個長史,否則秋堅怎麼死的?肅王之後打算,他也知道一二,如今平王離京,正是最好時機,肅王一旦登基,平王就是頭等需要解決的大事。之前沒機會倒也罷,現在機會來了,平王未婚妻頤指氣使草菅人命,這就是個大大的黑點,只要適時把這個黑點擴大,肅王可以利用的點,可以做的事就更多了!

      ……

      這兩個人各有心思,盧櫟端坐觀察,自能體會一二。

      有時候和聰明人打交道很麻煩,因為他們總是會想很多,這時候擺出架勢和聰明人硬碰,卻能達到想像不到的效果。這樣應對,是他和趙杼商量後共同決定的,現在一看,結果還不錯。

      盧櫟相當滿意。

      略停一停,他眼一橫臉一拉,沖著任康復冷叱,「吵什麼吵!我即敢把你抓來,自是有證據的,方才我已著人去請府尹大人,稍後即可升堂問案,到時自有你說話的時候!」

      於輝心中咯噔一聲:「盧先生這話的意思是……有證據?」

      「自然。」盧櫟一眼斜過去,「否則我費這麼大力氣做甚?」

      於輝眼皮一動,手悄悄背到身後,做了個手勢,面上表情卻沒有變,甚至還帶著微笑,「即如此,我便留下來看看,稍後先生若能證明我肅王府長史有罪便罷,若不能定罪,先生還是要與我們長史道個歉好。」

      盧櫟看了眼隱在屋角的邢左,邢左朝他比了個手勢,他便知道,這於輝通知自己人了。他們現在所在廳堂是府衙專門辟出來供人歇腳整理的地方,大門敞開,幾面窗子都很大,他沒有讓手下把裏裏外外圍起來,自然誰都可以來。于輝是肅王府管家,出門肯定不是一個人,他即通知了自己人……也就是說,這裏的事情,肅王馬上會知道。

      很好……

      盧櫟心情非常好,笑眯眯看著於輝,「說你傻你還真是傻,我是誰?幹什麼的?驗死推案緝凶,是我拿手本事,我即敢抓人,任康復就不無辜,怎麼可能會錯?」

      「是人都可能犯錯,先生還是不要太自傲的好。」於輝眼皮微垂,聲音不冷不熱。

      盧櫟燦爛一笑,如皎皎月華,「那是別人,」他指著自己,「我不會錯。」

      於輝心內冷笑,不再與盧櫟做口舌之爭。

      等待府尹升堂的時間裏,于輝反復思量著自己決定。任康復被抓,馬車穿街而過,幾乎全上京的人都看到了;盧櫟不懂禮數,一張嘴能氣死人,擺明瞭不肯放人,他連談條件的機會都沒有。他有護衛,可他不敢明搶,一來盧櫟護衛更多,他不一定能搶的過,二來事情會變的更大,而且于肅王不利。

      升堂……倒是好主意,正好看看盧櫟到底幾斤幾兩。而且他已通知肅王,隨時會將資訊報過去,一切隨肅王命令就好……

      任康復被於輝暗裏手勢壓下,也停了嘴不喊,房間裏再次安靜下來。

      ……

      肅王府。

      肅王聽到回報,有些詫異,「那盧櫟果真如此表現?」

      傳話侍衛回想片刻,點點頭:「屬下一直在旁看著,盧櫟性格非常人,于管家實沒有更好的辦法。」

      「也是辛苦他了……」肅王頓了頓,方才冷笑出聲,「你且回去看著,瞧瞧那盧櫟能翻出什麼花樣。這事百姓盡知,鬧的有點大了,如今時機關鍵,可不能出事。」

      「是!」

      ……

      府衙這邊,府尹終於來了。

      這位府尹大人姓林,身材略胖,圓圓的肚子圓圓的臉,看起來非常和藹。但府尹不好當,尤其上京城府尹,隨便一件小案都有可能牽扯到高官貴族,林大人能做到這個位置,腦子當然不像臉表現的那麼簡單。

      趙杼查過,此人做官雖油滑,卻也不是沒有原則,今日證據在手,指定任康復,應該不難。

      「威——武——」

      驚堂木一拍,差吏們水火棍齊齊敲地,端肅明正的氣氛就出來了。

      林府尹照章辦案,首先發問:「堂下何人,有何案訴,如實說來!」

      盧櫟上前一步,眉目清正,「在下盧櫟,乃御賜金牌仵作,近來跟查幽玉台死者秋堅一案,查到證據皆指向肅王府長史任康復——」

      他指了指任康復,「因證據查到,我心甚喜,又偶遇嫌疑人,便直接將其抓獲,準備回來交於衙門處理。誰知任康復不但不知罪,不受縛,還破口大駡,於眾目睽睽之下壞我名聲,肅王府管家于輝也後腳跟來,欲以勢壓人,讓我放過嫌疑人。」

      「國有律法,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何況區區一個長史?在下認為,此行不當舉,此風不可鼓!故而冒昧請大人過來,當堂審理此案!」

      盧櫟身板挺的筆直,面色凝肅一臉正氣,一席話說的擲地有聲,再加上俊秀的外表,怎能不吸引他人視線?

      百姓們本來就對剛剛大街上發生的事好奇,看到府尹大人當堂審案早就聚了過來,再看著盧櫟,聽他那一席話……很快有人說肅王府不對,「怎麼能仗勢欺人呢!」

      「欠債還錢,殺人償命,天經地義,殺人兇手憑什麼也不能放啊!」

      「對,王爺又如何,平王還是王爺呢,外面戍邊十數年,立下赫赫戰功,除了性子冷點,也不見自傲過度,對下人管控更是嚴格,人家怎麼就沒出這種事?」

      ……

      任康復聽著眼珠子差點瞪出來,這是怎麼回事!盧櫟一張嘴上來就顛倒黑白,到底是誰在仗勢欺人啊!這些愚民竟然也聽他的話!

      他心中直覺不好,立即喊冤,「我沒有殺人,求大人做主,莫聽他人胡言!」

      「到現在,你還等著肅王來救你麼?」盧櫟神色悲憫,看向林府尹,「我上京城頭頂,也是有青天的!」

      圍觀群眾其實大都是想看熱鬧的,沒誰想費腦子破深裏的局。雖然案情還未展開,但盧櫟說話就帶勁,氣勢足足,還隱隱站在普通人的角度,信任公法正義,百姓們下意識就偏向他,站在他這邊說話的越來越多了……

      人群末尾,沈萬沙穿著厚厚的衣服,把自己包成個球,問身邊的赫連羽,「這樣就夠了麼?」

      「一點點輿論引導,都可以成為燎原之勢,這樣剛剛好。」平民其實最容易被蠱惑,尤其底層人民,仇富心理永遠都有,只是不敢言。現在情況特殊,現場這麼多人,分不清話是誰說的,大家皆可隨意,只要點滴言語,就能引發議論……赫連羽握住他的手,「咱們就在這看著,萬一哪裡不對,也好補救。」

      「嗯……」沈萬沙踮著腳往裏看。往日裏他都跟著盧櫟,今日因為有鼓動言論的任務在身,不能陪著盧櫟,心裏多多少少有些擔心。

      任康復不理解現在情勢,於輝也眼神一凜,這盧櫟嘴皮子厲害,不能小視!

      林府尹驚堂木一拍,「此案本府早已知悉,先生有何證物,可當堂呈上!」

      「是。」盧櫟略拱手行禮,「當日屍檢格目,想必大人早已過目。死者秋堅被人近距離割喉至死,指甲內有碎肉及白色粉末。平王親自查過,那白色粉末乃是劇毒,無色無味,若融于酒水,只需一點便可致命,但若灑在人體外傷之上,毒性劇減,除使傷口不能儘快長好外,並不致死。」

      林府尹頜首,目光冷肅:「此事本府知曉,確實如此。」

      「先不說死者為何要帶著劇毒面見兇手,死者身上有掙扎痕跡,其指甲內碎肉,應是緊急時刻抓撓兇手所致,其內白色毒粉,必也沾在了兇手傷痕之上。當日嫌疑人並非肅王府任康復一人,其他嫌疑人胳膊上幾乎都有合理抓傷,但今晨我找到所有證據後,特意去看了另外幾個嫌疑人,他們胳膊間抓痕已痊癒,唯一沒看的,只有肅王長鳴任康復。」

      盧櫟側身,指著任康復,目光凜冽:「請大人下令,查看其胳膊上抓痕,若傷痕未愈,此人必是兇手無疑!」

      任康復眼皮一抖,「吾乃肅王府長史,有官階在身,見官能不跪,爾竟敢無理搜身麼!」

      「不過一個長史,如何不能搜身?平王趙杼至案發現場,亦能遵守規則放下架子,一切以破案,替死者伸冤為先,怎麼長史只因為替肅王辦事,就高人一等,比任何人都尊貴麼?」

      盧櫟一個眼風斜來,任康復有點牙酸,「我從未與平王殿下比身份!」

      「那你現在在做什麼?」

      沈萬沙窩在圍觀群眾裏,適時尖著嗓子喊了一句:「不就是狗仗人勢,覺得自己比平王還尊貴!」

      平王在大夏人民心中形象很特別,他們敬畏平王,覺得他血殺之氣太濃,性子太過冷僻,卻並不討厭。相反,平王戍邊多年,抵抗外族無數次,保護他們免於戰火,他們對平王是發自心底敬佩的,現在一個殺人兇手,因為肅王府長史的身份,覺得比平王還厲害,這怎麼能忍!

      盧櫟眼睛斜眯,看著任康復慢條斯理的說,「還是長史大人心虛了?不敢讓大家看?」

      群眾們立刻聲討:「心虛了絕對是心虛了!」

      「府尹大人讓他擼袖子!」

      「讓咱們看!」

      「讓咱們看!」

      「讓咱們看!」

      群眾聲勢浩大,林府尹一點也不為難,見任康復不配合,直接讓差吏們上,「扒起他的袖子!」

      任康復要躲,可惜他人單勢弱,根本躲不過……

      袖子高高擼起,幾道血肉模糊的抓痕清晰可見!

      圍觀群眾頓時譁然。

      盧櫟長歎一聲,「當日所有嫌疑人的折痕都是如此,數日過去,別人的都好了,任長史,你的為何不好?」

      圍觀群眾哄笑:「因為他是兇手嘛!」

      任康復氣的整張臉通紅:「就不准我又受了傷麼!我家的貓下崽子了看誰都咬,我被它給抓了不行麼!」

      沈萬沙眼珠子一轉,高聲喊:「深冬臘月的,誰家貓會下崽子!」

      圍觀人們哈哈大笑:「就是就是,誰家貓大冬天的下崽子!」

      「長史大人家想必溫暖如春啊,還沒到春天,貓就開始叫春過好日子,一窩窩生啦!」

      「我家貓特殊不行啊!」任康復憤憤看向人群,「我家貓誰都知道,隨便拉個人來都能證明!」

      盧櫟輕嘖幾聲,「任長史倒是機敏,但是有沒有人教過你……不要在仵作面前撒謊。」他抓住任康復手腕,指著上面抓痕,「三道痕跡邊緣清晰,明顯,沒有模糊交錯,沒有牽連,這樣傷痕表現,並非疊加。」

      任康復待要說話,盧櫟阻了他,「你想反駁原來的傷好了,這是新添的,所以才清晰?嘖嘖——」他唇角微微勾起,笑容諷刺,「那之前傷好後的白斑呢?皮膚受傷痊癒,短時間內會留有白色或淺粉淡黃斑痕,黃文興劉光啟都有,怎麼偏就你沒有?」

      盧櫟拉著任康復向眾人展示他胳膊上的傷痕,展示完後將他胳膊一甩,冷笑,「反復上藥痕跡明顯,任長史最近過的很辛苦吧!」

      群眾樂了:「打臉了吧!」

      「叫你說謊!」

      「殺人兇手!」

      ……

      任康復眼珠迅速轉動,「我有抓痕也不一定是兇手!沒別的證據我不認罪!」

      「嘖嘖,真不要臉!」

      「這都鐵證了還敢不認!」

      「瞧這盛氣淩人的樣子,怪不得大街上就敢罵人!」

      「這是看平王出征了不在上京城,欺負平王未婚妻人單勢薄呢!要是平王在,嘖嘖,一準不受這鳥氣,現在早砍了他了!」

      ……

      群眾聲音一浪比一浪高,盧櫟抬眼看了看人群,沒看到沈萬沙與赫連羽,但他知道,他的夥伴們就在外面,這樣局面,是他們幫忙的。

      所以自己怎麼能不努力!

      「你還想要證據?好。」盧櫟微微一笑,瀟灑轉身,朝堂上林府尹拱了拱手,「當日有證人證言,當日丑時三刻,曾見一人走出死者房間,此人身穿玄色兜帽衫,微胖,衣下微鼓,似帶走了死者包袱,另外,此人腰間懸有圓長形反光硬物。」

      眾人視線齊齊看向任康復。微胖,腰間有圓長形肅王府金印……又對上了!

      任康復惱怒:「證人是誰!你倒是說出來聽聽!」

      「肅靜!」林府尹猛一拍驚堂木,「本案所有卷宗本府都看過,此證言更是親自垂詢,無誤。證人情況特殊,不便上堂,但其證言為實,可為證供!」

      盧櫟拱手,「大人英明。另,死者秋堅極為聰明,早有準備,當日包袱內東西制有拓本,藏於逃跑途中,平王離京前已悉數搜到,現下承于大人。」

      任康復頓時表情驚懼:「你——」

      盧櫟一邊拍手讓護衛們將物證拿上堂,一邊冷冷看著任康復,「怎麼,任長史覺得證據還是不夠?」

      盧櫟現在表情極為冷肅,任康復不知道為什麼,有些緊張,「當、當然!」

      「很好。」盧櫟手負在背後,高聲道:「當日驗死者屍身,死者左小腿後部褲腳有破洞,上寬下窄,乃為硬物勾刮所致,而之前我請平王麾下護衛去過任長史房間,猜猜我們發現了什麼?」

      「一雙縫有機關,可以彈出刀刃的玄靴。那靴子刀尾收發處,裹有一條布料,那布料,與死者左小腿後部褲腳破洞相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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