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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仵作攻略 - 第280章字體大小: A+
     
      第280章 原因

      為什麼死者知道的秘密,你會知道?

      死者高誠是侯府下人,你龐氏是侯爺侍妾,一個在外院行走,一個深居二門內院,若是安安分分生活,怎麼會有交集?還親密到無話不談,秘密也能談說的程度?

      盧櫟與沈萬沙的話一說,杜媽媽也自發尋找到了攻擊方向,厲聲詰問道:「侯爺去世七年,姨娘可是熬不住了!」

      龐氏臉色通紅,眉眼羞憤,「我沒有!」

      「那你為何知道高誠是因得知秘密被滅口!」

      「我猜的!」

      沈萬沙樂了,扇柄一下下敲打著手心,「若猜一猜就能知道兇手,世間哪還有積年懸案?你這樣的,朝廷得給頒塊牌匾,一有案子,就使八抬大轎來接你,好讓你的慈悲心腸普濟眾生啊。」

      龐氏臉紅了又白,白了又青,轉變那叫一個好看。她訥訥不語,好像明白自己幹了蠢事,正在考慮怎麼能扳倒張氏,順便把自己從漩渦裏扯出來。

      可方才她行動太有氣勢,現在怎麼反駁好像都摘不清……

      杜媽媽盯著龐氏,眸色鄙夷:「有些人自己不乾淨,就覺得別人也不乾淨,你是那地上的泥,就以為全天下都是泥,不可能有高潔的白雲。明明是井底之蛙,竟敢自比大海鯤鵬,臉都不要了!謠言止于智者這句話,想必姨娘沒聽說過吧!」

      龐氏嘴唇咬出血,秀色雙眸裏凝起血絲,執拗又可怕,「憑你怎麼狡辯,張氏就是失了名節,全上京人都知道!」

      「你看到了?還是全上京人都看到了?」杜媽媽冷笑一聲,「眼見為實,耳聽為虛這八個字,想必姨娘也沒聽說過吧!」

      「我就是知——」

      「好了!」張氏猛的一拍桌子,「還嫌府裏不夠亂麼!」

      杜媽媽立刻跪下請罪,「老奴僭越了,求夫人責罰。」

      「你是我身邊老人了,我給你臉面,稍後事畢再罰你。」張氏揮揮手讓杜媽媽起來,目光冷漠的看著龐氏,「你這臉也丟夠了,可侯爺生前掛在心坎上的人不多,我也不狠罰你,回去閉門思過吧。」

      龐氏來後正眼也沒看過張氏,此刻自然也不肯認罰,「你這是心虛了麼!」她聲音十分尖利,「怕別人清查當年之事,所以只要這話一冒頭,就要立刻壓下去麼!」

      張氏是侯夫人,在府裏有絕對權利,她說讓龐氏回去閉門思過,自然有下人過來相請。龐氏不幹,下人們肯定動手『攙扶』,龐氏死命掙扎,連掙扎邊罵,跟潑婦撒野似的,一時半刻幾個媽媽丫鬟制不住她,整個場面非常熱鬧,非常……難看。

      盧櫟都看傻眼了,古代女子最重儀態,就是街上拍腿駡街的婦人都得注意個姿勢,頭髮可以亂,衣服裙子不能撩開,這龐氏是根本不管不顧啊,只要不被拽出去就行!

      跟她的相貌氣質真是不搭……

      龐氏不要臉,侯府要,張氏還坐在上頭看著呢!媽媽丫鬟們根本不敢太用力氣,這大夏大的,姨娘身上穿的都是薄綢紗,一不小心撕開出醜……算誰的?

      ……

      沈萬沙扇子柄抵著額頭歎氣,「我說龐氏啊,你怎麼就聽不懂人話呢?現在最重要的問題不是崔洛之死,是你怎麼知道高誠死因,還知道兇手動機的!」

      龐氏死賴著不走,在客人面前撕扯也是出醜,張氏擺擺手讓丫鬟們下去,給她機會說話。

      「我真是猜的!」龐氏咬著唇,「我知道侯爺是張氏殺的,高誠是侯爺忠僕,這麼多年過去,便是當時不知,現在應該也察覺到了……」

      沈萬沙手中扇子一甩,默默看向盧櫟,小眼神充滿無奈:我是不行了,你上吧!

      盧櫟便問龐氏:「武安侯家大業大,忠僕並非一人,你為什麼旁的人不關心,獨獨關注高誠?」

      著啊!沈萬沙拳捶掌心,兩眼放光,他怎麼就沒想到這一點!

      就算龐氏與高誠沒有醜惡關係,這話也不能上嘴唇一碰下嘴唇,隨便猜啊,一定有原因麼!

      「因為我使了銀子……」龐氏抖著唇,「他答應我一定會讓晏夫子給我兒開蒙!」

      一聽到晏夫子三個字,張氏臉色立刻變了,「你也配!」

      「怎麼就不行!」龐氏瞪著張氏,「晏夫子大才,若非遭遇意外,早已在朝堂大顯身手,只教世子一人豈不浪費?同是侯爺兒子,為什麼不能等同視之,你母子刻意阻攔我兒前程,是要霸了侯府所有家財麼!」

      沈萬沙聽不下去了,「你兒子只是庶子,照律法,分家不可能給太多東西,侯府所有家財,本就是夫人與世子的,同你無關。」

      龐氏轉頭瞪沈萬沙:「侯爺生前許過我,說所有東西都會留給我兒子!」

      「男人床上的話也能當真?」沈萬沙嗤笑一聲,「再者,若我沒記錯,你那兒子才六歲吧,好像是遺腹子?侯爺說這話時,你兒子還沒出生,你也能信?」

      「侯爺對我說過的話都會兌現!我女兒出嫁十裏紅妝,滿上京都看到了!」

      ……

      他們在那邊說話,盧櫟在一邊低聲問趙杼:崔洛死了,崔治做為唯一嫡子,年紀再小,不也得承爵麼,為什麼還只是世子?這宴夫子又是誰?

      趙杼得太嘉帝信任,接手了上京城的各種消息管道,盧櫟這個問題,他還真知道。

      崔洛去世時崔治還小,張氏代其上折明志,說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崔治年幼,需努力學心上進,不如滿十八歲再承爵,若能長成人才,自當為君分憂,若長歪了沒能力,不能為國效勞反倒拖累旁人,乾脆不要這個爵位,請皇上恩准。

      那摺子寫的謙虛謹慎深明大義,態度擺的堅韌剛強,太嘉帝看完大贊,認可其忠心,還將摺子發給宗室權貴大臣,讓他們好好學習,別不如一介婦人!

      張氏很聰明,此舉讓皇上記住了她們母子,至少崔治未滿十八歲前,別人不敢欺負她們孤兒寡母,給了崔治足夠成長時間。滿十八歲,足以擔起一個家,就算崔治不甚聰明,只要不長歪,哪怕只得一個忠厚老實的品性,送到皇上跟前,皇上也不會厭了他。

      當然,張氏也不會容許崔治長歪,她會盡所有努力讓崔治成長為出色的人。

      張氏用她所有能盡到的努力,為兒子鋪就一條陽光大道,此舐犢之情,令人動容……

      在侯府教崔治的先生,便是宴夫子。宴夫子名安,是個孤兒,自小隨隱士在山中學習,才高八斗,風儀無雙,只是身無餘財,日子過的有些清苦。

      宴安到上京展才求前途之時,正好是崔洛被封侯的那一年。崔洛遭遇危險,被路過的宴安看到,晏安救了他一命。之後晏安病重,崔洛為他請來名醫,宴安也才得以成活……一來二去,兩人便成了過命的朋友。

      宴安在上京城短短數日,就名聲高起,仰慕者眾。崔洛是崔氏族人,被封了侯,還與宴安這個名士相契,名聲自然也不不會差到哪裡去。

      可宴安運氣不太好,不知怎麼的,他頭部受傷,破相了。儘管大夫盡心醫治,還是留下一道從額頭起,劃過眉毛,落於眼角的長長疤痕。

      朝廷再渴才,也是要講究門面的,大夏有才者眾,朝廷不會非得要一個面有殘缺之人,所以這宴安的仕途路,便斷了。

      宴安心灰意冷,想收拾東西回鄉,崔洛阻了,還死命把他留在侯府,說好兄弟一輩子,有他一口吃的,就絕不叫宴安受苦!宴安感念其友情,便留了下來。

      他客居侯府,給崔洛做了幕僚。但凡侯府有事,有關朝廷,還是日常瑣碎,只要能幫上忙,宴安都會去做。當然,他地位與奴僕不不一樣,樣樣待遇都很好,而且只聽崔洛的話,崔洛不在時,張氏的話也聽,至於別人麼……他根本不會理。

      崔洛死後,宴安也沒有走,給崔治做了夫子,盡心盡力教導。

      宴安才學人品俱佳,崔治得其為師,實乃幸事。崔治今年十五,才學品性都不錯,唯一差的就是歷練,張氏很滿意。她為兒子前程操碎了心,如今寡居,唯一的指望就是崔治,所以誰在崔治身上打主意,就是戳她的心窩子……

      怪不得一提宴夫子,她根本繃不住,情緒直接上了臉。

      趙杼解釋完,盧櫟恍然大悟,明白了。

      正廳裏,龐氏進來後,張氏就用眼色趕崔治出去了,大概是不想他看到這樣場面。她想讓他歷練心性,磨練他本事,但內宅糟汙,非男子之事……

      龐氏瘋鬧,鬧到趙杼面前,趙杼做為平王,不能輕飄飄不理。古代婦人殺夫是個極大罪過,張氏又是寡居,名聲很重要,這事即提起來了,就算走場面,也得查上一查,不然被傳出去,不定會有什麼汙言。

      但這龐氏富有心機,不敬主母,眉眼過於靈活,怕也是不安分之人,需得審一審。

      ……

      時近正午,幾個人都餓了,鬧了一上午,張氏應該也累了。這事一時半刻說不清,龐氏鬧的起勁,他們看著其實並不舒服,午後會有官府的人來,趙杼想著乾脆讓差吏們先調查取證,問問口供找找線索……

      趙杼提出告辭,張氏沒攔,只是略有不捨的看著盧櫟:「常過來玩……」

      盧櫟肅聲應了:「張姨放心,我會常來看您的。」

      ……

      盧櫟幾人離開,走過垂花門,看到月亮門外六角小亭裏,崔治正在聽訓。

      崔治垂手站著,小臉繃的緊緊,一個中年男子站在他對面,穿著月白廣袖文士長袍,身姿挺拔如竹,聲音清越嚴肅:「世有齷齪者,不足以語之……憂懈怠,則思慎始而敬終,慮壅蔽,則思虛心以納下,想讒邪,則思正身以黜惡……」

      「私下議人長短,豈是君子之為!」

      崔治垂著頭,「我錯了……看到事情不對,可以想辦法糾正,私下與人說嘴謾駡無用,於自己私德亦是有損……」

      「你明白便好……」暖風拂過男子烏髮,露出豐神俊秀的一張臉,以及眉間深疤……他微歎一聲,唇角帶著溫暖笑意,「你娘很辛苦,切莫辜負了她。」

      「是……」

      盧櫟扯扯趙杼袖子:「那就是宴安?」

      趙杼看了看,頜首:「是。」

      沈萬沙擠過來,伸長脖子往亭子裏看,「哇長的真好看!不愧是名士!」就是眉宇間那道疤太可惜了。

      「比我還好看?」赫連羽拽回沈萬沙,桃花眼裏一派深情,幾乎能讓人溺死在裏面。

      沈萬沙臉有些紅,清咳兩聲,推開他去拽盧櫟袖子,「小櫟子咱們中午吃什麼呀?」

      ……

      做為王爺,趙杼去哪個酒樓吃飯都很方便,還不用排隊。沈萬沙乾脆拍板,去了上京城最有名,客人最多的酒樓。

      這頓飯吃的相當痛快,酒足飯飽後,幾人便開始商量接下來的事,商量完,趙杼叫來官府的人,交待下去。

      今日一番查看,兇手可能就在侯府之中,正好侯府離朝陽大街不算遠,範圍也符合。官府差吏們過去,頭一件事便是細細查問口供,分析死者高誠的社會關係,人脈網路,看能不能找出可疑之人。

      龐氏今日在府中大鬧,非說張氏弑夫,張氏說此前官府曾調查證明並無此事,差吏們需得給上官帶個話,查看七年前卷宗,看有無此事,好做個了結交待。

      另外本案還有三個要點。一是高誠的房門鑰匙,虎頭鎖難開,高誠聽起來又不像大意到忘記鎖門的人,所以找到鑰匙,很可能就找到了嫌疑人;二是兇器,死者身上傷痕特殊,兇器樣子不常見,不常見卻不代表難找,只要找到兇器,嫌疑人自然也就有了;三是死者房間裏丟的那個剔紅漆器。

      雖然不知道那個漆器是什麼,但別人在那樣的敏感點將它帶走,這東西一定有特殊之處。那面櫃子雖然又高又長,中間隔斷卻並不高,櫃子深處又留有紅痕,那東西一定不太大……

      盧櫟主講,沈萬沙補充,趙杼在一邊連連嚴肅點頭,差吏怕記不住,乾脆叫個下麵人拿紙筆過來,做筆記。

      ……

      問口供不會那麼快,盧櫟也有些心疼張氏,想讓她好休息,並沒有立刻再上門,他回了園子。

      沈萬沙折騰一上午也累了,有些記掛家裏不省心的爹娘,與盧櫟約好有事一定叫他,轉身回沈府。赫連羽麼,沈萬沙不讓跟,他便回了鴻臚館,把一身力氣使在攻略異族藏寶聯盟組織上。

      至於趙杼……平王很忙,又被皇上叫進宮了。

      待到夜裏,趙杼回來,腳步很輕快。

      盧櫟手中筆尖一劃,目光有些驚訝,「有什麼好事麼?」

      趙杼不說話,躥過來狠狠抱住盧櫟就啃,非常激動。

      「筆……我這筆還蘸著墨呢!」盧櫟躲不開,氣的拿筆去劃趙杼的臉。

      趙杼任他畫,但盧櫟停手後,他大臉湊上來,對著盧櫟的臉又是蹭又是親。

      盧櫟:……

      「墨水好吃麼?」

      趙杼咂咂嘴,盯著盧櫟的唇,「甜的……」

      甜個屁!那是剛剛胡薇薇調了蜜水給他喝!

      盧櫟一巴掌把趙杼臉呼一邊去,「髒死了!」

      一臉黑是要扮包公麼!包公才不會黑的這麼難看,人家膚色很均勻好麼!

      趙杼摸著盧櫟的臉,「媳婦真好看!臉黑了也漂亮!」

      漂亮毛線!盧櫟抬腳就踹。

      趙杼雙腿一夾,把盧櫟的腳夾在膝間,見他真生氣了,方才長歎一聲,緊緊抱住他,「我很高興。」

      盧櫟:……

      所以你到底在高興什麼,說出來讓我聽聽可好!

      「與壽安伯郭威關聯很深之人……有頭緒了。」趙杼抱著盧櫟歎息,很是滿足。

      這真的是好消息!盧櫟也很驚喜,「是誰?」

      「樞密院副使李昌。」趙杼緩緩開口,一點點把事情說出來。

      他從皇宮出來暗衛們就送來新消息了,這李昌與郭威明面上看似沒聯繫,但彼此府中辦事,比如添丁,壽喜,紅白喜事,走禮都很重。若真沒徠往,只是面子情,禮只往貴重走也算合理,可他們的禮不但貴重,還非常體貼,甚至面面俱到,這就不正常了。

      再查,發現兩人在別人面前不交際,但經常在相同時間出現在相同地點,這時間地點不起眼,別人沒注意他們是否會面。可這樣的事發生一次兩次是巧合,總是發生……就有意思了。

      更深的事暗衛們還在查,這只是一個疑點。

      儘管如此,趙杼也很高興了,總算有進展不是?

      盧櫟聽的也很興奮,這事有門啊!但是——「我記得樞密使是武官?」

      貪銀案主要是文官,兩邊不搭界,這李昌再有本事,能越界把握?他要真這麼本事,肯定不只是樞密副使了。

      「小機靈鬼。」趙杼捏捏盧櫟鼻子,「李昌是武官,但他與鹽鐵司度支副使是通家之好,又與中書門下參知政事相熟。」

      「哦……」

      盧櫟長歎一聲,這就難怪了。

      本朝設備中書、樞密、三司,分掌政、軍、財三大務,李昌涉軍權,鹽鐵司涉財權,中書門涉政,這是個大大的關係網啊!他們要是彼此信任,共同鬧鬼,互相掩護,還真鬧的成!

      「那你要抓人麼?」

      趙杼搖搖頭,「他們都是朝廷命官,沒有實證,不好隨意抓捕。」而且就算抓了,人也不會配合,還會打草驚蛇。

      盧櫟理解,「那就慢慢來……」

      趙杼抱著他狠親了一通,「嗯。」

      雖然事情有進展很值得高興,但未落定之前,還是有非常多的可能性……盧櫟提醒趙杼,「為防萬一,肅王那裏,也不要斷了跟蹤才好。」

      趙杼頓了下,才笑了,「謝你提醒。」

      智者千慮,尚有一失,他這消息太少,查到最後未必屬實。各方盯緊,處處不鬆……贏家才一定是他。

      「髒成這花貓樣……」趙杼打橫抱起盧櫟,朗笑出聲,「本王帶你洗臉!」

      盧櫟氣的狠捶他肩膀,這到底是誰害的!

      ……

      不知怎麼的,這夜非常熱,屋子裏待著簡直不舒服。月亮跟個銀盤似的,夜色倒極美。

      洗臉換衣服,甚至還吃了點宵夜,時間一點點爬走,盧櫟仍然一點睡意都無……別的想法也沒有。他黑著臉拍開好幾次湊過來耍流氓的趙杼。

      「怎麼了寶貝,還不想睡?」趙杼一點也不懂什麼叫適可而止,繼續覥著臉往前湊。

      盧櫟伸手抵住他的臉,「心裏裝著事,不想睡。」

      「什麼事?那種事麼?」趙杼舔他的手心,笑意邪邪,「放心,我會讓你舒服的……」

      「呸!案子!我在想案子!」盧櫟瞪趙杼,乖乖的別鬧!

      趙杼捏捏他的臉,「夜了,明天再想好不好?」

      「不好!」盧櫟拍開他的手,看著外面大大的月亮,突然有了個主意,「咱們出去好不好?」

      「去哪裡?」

      「現場。」盧櫟眼睛盛著月光,清澈明亮,「咱們往現場走一走,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

      趙杼有點不樂意,這麼美妙的夜晚,為什麼不好好享受?可他自詡是最體貼的丈夫……

      他指著自己嘴巴,「親一下。」

      盧櫟笑眯眯湊過去,非常響亮的『啵』了一聲。

      趙杼滿意了,拍拍盧櫟屁股讓他轉身,大手一撈,將他抱好,直接順著窗子往外一跳——「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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