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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仵作攻略 - 第277章字體大小: A+
     
      第277章 張氏

      盧櫟很理解沈萬沙的驚訝。

      巳時,上午九點至十一點,這個時間段是最熱鬧的時候。一般小街尚要人來人往,絡繹不絕,這上京城最繁華的街市豈能不摩肩擦踵,行人如織?

      眾目睽睽之下行兇,是兇手太大膽,還是周圍人眼睛都瞎了?

      沈萬沙頭四處轉,眼睛裏滿是疑問,「莫不是移屍?」

      「不會。」赫連羽給少爺拍拍衣服上的塵土,「這人流的血太多了。」

      「血?」沈萬沙還是不明白,看向盧櫟。

      盧櫟點點頭,「此人死因大約是傷到要害,流血過多而亡。一個人身上的血量是有限的,傷及大血管流血速度會很快,若是移屍……這些血,恐怕怕過程中就流光了。」

      沈萬沙看看死者身下那一大片暗色血漬,心說也是,可若如此——他忍不住打個了寒噤,「兇手膽子好大!」

      赫連羽將少爺半擁在懷裏,輕輕拍撫他的背,「不怕不怕,兇手不在這兒……」

      「敢於鬧市殺人,還不為旁人所知,兇手不只膽子大,還很冷靜。」趙杼看了一圈現場,修長雙眸內有鋒利銳光,「可能對地形非常熟悉,提前做了計畫。」

      對地形熟悉……沈萬沙眼睛一亮,「那就是附近的人作案了?」

      「很有可能。」盧櫟雙手束在腹前,「對環境熟悉,才能心安,才能有足夠的掌握力。」

      他睫羽微斂,緩緩分析道:「膽子大會起意殺人,冷靜做計畫方能成功在鬧市殺人,且全身而退。冷靜又有計劃,說明兇手很聰明。可聰明的人若起殺心,應該會挑選最為有利的時機地點,白天鬧市,並非上好天時地利……」

      所以,為什麼呢?

      沈萬沙小眉毛揚的高高,「會不會是突發意外?比如突然吵架什麼的,特別生氣,氣性一大,就下手了。」

      「若如此,爭執定會引來旁人,」赫連羽摸摸少爺頭,「兇手跑不了。」

      夏日陽光炙烈,屍體血腥很快招來蠅蟲,嗡嗡圍著很有些難看,氣味也是難聞。如此,就算不是沈萬沙偶然碰到,這具屍體亦會很快被發現。

      趙杼目光微凜:「若不是兇手這個時間段非常方便,就是兇手希望死者儘快被發現。」

      都說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天,靜冷暗夜做這種事才最方便。聰明人不會故意挑選不好的時機殺人,所以很可能,兇手白天最為方便,也就是說,兇手因工作或家庭束縛,夜裏不能外出。

      或者有必須這麼做的理由。不管是滿足自己得意心理,還是震懾他人,兇手必須在白天動手,讓死者死亡之事儘快爆出。

      這話說的很明白,大家略一想就能明白。趙杼挑眉看向盧櫟,目光裏帶著粲亮火光,好像得意,又好像在詢問,與你想到一處了沒?

      盧櫟莞爾,他也是這麼想的。不過他只想到兇手大概不便晚上出門,並沒有想到可能兇手希望死者儘快被發現這一點。

      「那死者也算壯年,被人威脅不會喊人麼?」沈萬沙指著巷子口,「就這一點點路,外面都是人,死者但凡喊一聲,就會有人過來,便是救不了他,也能知道誰是兇手,他為什麼不叫呢?是叫不了?啞巴?還是當時暈過去了?」

      少爺腦洞開的也不小。

      「你細看他死態——」赫連羽伸出手,指過死者雙手僵硬交握的姿勢,眼睛圓睜的神態,以及地上些許掙扎痕跡……這狀態一點也不像死前昏迷,至於是不是啞巴,這樣是看不出來的。

      「唔……那會不會被人捂了嘴?可他這麼壯,被捂了嘴也會掙扎吧……還是被喂了藥?」少爺仍然在發散思維,湊過來拉盧櫟袖子,「你能剖屍驗看他被喂了哪種迷藥,有沒有失聲效果麼?」

      這個……盧櫟面色為難,「大概不行。」沒有檢驗毒理藥理的儀器啊!

      所以這是個疑點。

      還有一個,就是兇器了。盧櫟仔細觀察過死者傷口,這個兇器樣式很奇怪,造成的傷口平滑,應該很鋒利,可往下走的傷痕卻不是直的,有些凹凸,還下方細窄上方寬大,角度突兀,一點也不平滑,亦不對稱。可惜現場沒有發現兇器痕跡,應該是被兇手帶走了。

      盧櫟著重分析此點後,大家都很感興趣,特別想見識一下什麼兇器這麼厲害,造型奇特殺傷大還特別大。能讓死者流這麼多血,除了死者壯年,身上血量本就不少外,兇器一定起了很大作用。

      ……

      幾人討論時間裏,趙杼手下護衛早已把現場保護起來,並且請了府衙的人過來。府衙差吏一到,盧櫟便把幾人討論猜測說與差吏,拿紙筆細細記下。

      重點說了探查方向。比如兇手可能住在附近,可能夜裏不方便外出,與死者可能是熟人,殺人工具很奇怪……這些地方。第一步,要先尋找死者身份,只要找出死者身份,再調查其社會關係,應該會有收穫。

      現場也要詳實記錄,至於屍體麼,馬上移送衙內停屍房,請仵作驗看。

      死者死因明顯,又考慮到古代對解剖抵觸,盧櫟認為現階段可以不必解剖,直接讓差吏們拉走了。

      上京城官吏們做事都不會特別懈怠,尤其發現屍體的人裏有平王,這案子根本不消別人提醒,不可能被耽誤。而且現階段重要工作仍然是調查取證階段,盧櫟也幫不上什麼忙……

      當然,盧櫟現在已經有一定名氣,但凡有他經手,官差們也不好瞞著查探過程,定會時不時報告就是了。

      至於方才遇險,暗衛們也送來結果。大半偷襲的黑衣人都跑了,只抓住三個,兩個咬毒自盡,他們沒來得及阻止,一個被卸了下巴,目前已移送暗牢。

      趙杼聽完直接命洪右繼續負責此事,暗裏與赫連羽通了氣,至於盧櫟沈萬沙,怕他們害怕擔心,沒讓他們知道。

      因突然遇險,盧櫟與沈萬沙身上都有幾分狼狽,尤其沈萬沙,不但身上衣服髒了,小臉上都因摔倒蹭了一道道灰,又接連受到驚嚇……趙杼便請赫連羽送其回家,幾人就此分開。

      至於盧櫟欲買禮物之事,趙杼暴力鎮壓了。

      ……

      第三日,盧櫟提前遞了名貼,到武安候拜訪。

      沈萬沙心心念念此事,也跟著來了。見他出現,趙杼上下打量一遍,目光裏充滿懷疑。少爺挺起胸鼓起臉,「我才沒那麼沒用!」

      少爺怎麼可能會被區區屍體嚇到!開玩笑,他這兩年見過的屍體比他在上京長十幾年見過的都多,早習慣了好嗎!

      赫連羽既恢復身份,自然也毫無壓力的跟來了。

      他單耳佩戴亮藍耳飾,長髮未紮起,鬆鬆以一玉扣扣在肩後,身穿暗繡銀錢,質料上乘,略緊身的勁裝,連靴子都是亮白色,纖塵不染,頂著陽光緩緩行來時,淡然又飄逸,尊貴又不失神秘民族特色,整個人像蒙了層淡淡珠輝,好看的不行。

      他摸摸沈萬沙的頭,沖他淺淺一笑,桃花眼裏滿滿都是纏綿春思,「少爺很好。」連聲音都低沉婉轉,勾的人心醉。

      沈萬沙……

      沈萬沙小臉立刻紅了。

      盧櫟:……

      瞬間覺得自己與趙杼好多餘。

      趙杼修長眼眸眯起,赫連羽這廝是在炫耀麼!是在炫耀吧一定是在炫耀!他都沒在外面讓盧櫟臉紅過!

      平王頗有些不甘心,暗裏握住盧櫟的手,還順著袖子緩緩往裏鑽。

      盧櫟甩開他的手,凶巴巴目光斜視過來:不許耍流氓!現在要辦正事!

      趙杼不甘心,繼續蠢蠢欲動。

      盧櫟危險眯眼:怎麼,不聽我的了?

      趙杼……

      趙杼乖了,順從站在一邊,神態特別像耳朵尾巴都耷拉下來的大狗。

      盧櫟:……我欺負了你了嗎!平王殿下你擺這樣姿勢出來很不合適你造嗎!嚇著別人怎麼辦!

      ……

      總之,四人抽了會兒風,緩緩走至武安候府前。候夫人張氏對來客很是看重,早早派門房看著,見客人到了,一路殷勤迎到正廳,態度異常友好。

      來前盧櫟做過功課,知道武安候府大略情況。

      武安候姓崔,名洛,祖上也是五姓七望大族,歷經時間,戰亂,族人多次分枝,崔洛這一支混的比較慘,豪門大族的底蘊全丟掉了,淪落到比小村富戶也好不到哪裡的情境。

      在這樣情況下長大,崔洛成長過程可以想像,肯定不是風度,禮儀等俱佳的豪門貴公子。可他運氣好,親爹為救先帝死了,先帝直接給崔洛封了候爵。

      崔洛時年十三,捧著家譜去上京崔家認親,求族人幫襯。崔氏族譜做不得假,便是普通族人,崔家也沒有推開不管的道理,更何況這個已經被封爵的少年候爺?

      崔家非常盡心,教崔洛四書五經六藝,教他讀史明理,背世家譜系,還幫他培養下人,擇淑女為聘……

      世家大族到底底蘊深厚會調教人,這崔洛在上京城走動時,很是有模有樣。只是他學習這些時已經十三歲,性子已養成,與自幼薰陶的人還是不一樣的。他又有些好強,總想壓過別人,顯的自己更有性格更厲害,行事就有些偏,後來見怎麼努力都不行,又破罐子破摔,乾脆放開性子,酒泄肉林,妾侍上百,五石散常備……

      最後成功把自己給作死。

      他的妻子張三娘,便是盧櫟今日拜訪對象。

      張三娘娘家雖然不比上京崔家傳承數載,卻也是名聲在外的名門望族,教養極好。當年苗紅笑在上京時,交友廣闊,可若說感情極深,無話不談的,除卻懷夫人蘭馨,就只有張三娘了。

      蘭馨對張三娘評價極高,贊她是世家女子,性格溫婉大氣,德容功言沒一樣不好的。

      盧櫟遞拜貼之時,明確點出自己與苗紅笑關係,如今受此禮遇,他便知道,這位候夫人與苗紅笑真的感情極好……

      「幾位請稍坐,主母立時便來。」小廝把盧櫟四人帶到正廳,清秀伶俐的小丫鬟上過茶,笑容甜美的福身行禮。

      待人出去,沈萬沙笑眯眯湊到盧櫟身邊低聲說:「這府裏擺設透著靈透端雅,主母品位實佳。」

      盧櫟:……

      剛剛一路只顧想心思了,一點沒也沒注意周圍環境!

      候夫人張氏很快來了。

      她穿一身雪青色萬字紋裙裝,藕色腰封,墜碧玉壓裙,素手輕提裙邊跨過門檻,鵝蛋臉,金鳳眼,烏髮雪膚,姿容秀麗,若非知道她的年紀,盧櫟一點也不相信這是個三十多近四十歲的婦人。

      她細細看過廳中人,直直走到盧櫟跟前,「你可是盧櫟?」

      可能因為寡居,張氏穿的並不鮮亮,身上飾物也不多,連笑容都有些刻意壓抑,但盧櫟還是感受到了她的熱情,面上笑容漾開,拱手深躬,「晚輩正是盧櫟,見過夫人。」

      「好……好……」張氏親自扶盧櫟起來,目有淚光,手微微顫抖,「你長的很像阿笑,我還以為……以為……」竟是十分激動。

      盧櫟任她打量,緩聲安慰,「以前不知娘親之事,近來才從懷夫人那裏聽說過您,這才冒昧求見。」

      似是想起往事,張氏目光裏滿是悲色,她長歎口氣,閉了閉眼調整,複又睜開,拍拍盧櫟肩膀,「苦了你了。」

      即是娘親故交,盧櫟不想引張氏難過,努力笑的陽光燦爛,言語輕緩關慰,「夫人言重了。」

      ……

      張氏良久才調整好情緒,帕子印印眼角,轉過身看著廳中三個年輕人,先給趙杼福身行禮,「妾失禮了。」

      誰激動時都有可能失儀,再說也是為了盧櫟,趙杼並不介意,擺擺手讓她起來。

      張氏笑吟吟看著沈萬沙,「沈少爺長大了。」

      沈萬沙笑眯眯拱手,「我與小櫟子是好朋友,他說要見您,我知您對小輩寬和,便覥著臉一塊兒來了。」

      張氏初見盧櫟,自然也希望盧櫟好,聽沈萬沙說他們是朋友,更加歡迎了,「府裏鎮日清靜,我倒是希望你們常來鬧我一鬧呢!」

      至於赫連羽,她卻是不認識了,「這位是——」

      沈萬沙抱著赫連羽胳膊介紹,「他叫赫連羽,是墨脫王子,也是小櫟子好朋友!」

      張氏昨天收到貼子就使人出去打聽了,盧櫟在上京城名頭很響,她很快知道盧櫟種種驚人事蹟。異族使團之事鬧的不小,那時張氏還未出京,對這件事也是知道的,隱約知道有個仵作功勞極大,只是那時她對盧櫟並不關注,聽到名字也沒注意,昨日一聯繫才震驚的不行。

      現在再把兩處連起一想,張氏便有瞭解讀:大約是案中結識的。

      「來來,坐下來說。」張氏招呼幾人安坐,開始與盧櫟說話。

      問盧櫟往事,以前都是住在哪裡,怎麼到上京的,苦不苦累不累,樣樣都很想知道。但她也沒有冷落其他三位客人,時不時將話頭停一停引一引,讓正廳氣氛輕鬆又圓融。

      一問一答間,張氏情緒慢慢緩和起來,盧櫟這才發現,張氏還真是不愛笑的。

      她眉宇清冷,眸底沉幽,似有抹不去的輕愁。盧櫟理解,這樣年紀成了寡婦,大約不會開心到哪裡去。但她並不沉溺悲情,很健談,目光清明透著慧光,說話有條理,屋中擺設優雅透著情調,看起來對生活也沒失了熱情,狀態還不錯……

      盧櫟心內很是安慰。

      古代女子生活不易,婦德二字將人綁的緊緊,張氏雖心存悲戚,卻仍能不生怯意,勇敢面對,真的很好。苗紅笑是個奇女子,懷夫人也心中有丘壑,知友辯人,這位候夫人定也有不俗之處。

      盧櫟心下安定,之前那些對寡居之人性格的擔憂悉數不見,問題也能問的毫無負擔,「我是仵作,想必夫人已知曉。我娘之死很是突然,我恐內有它因,這兩年一直四處問訪。懷夫人給了我很多資訊,但我娘死時,她人在遠方未有接觸,不知夫人那時可與我娘見過面?」

      想起故人,張氏再次有些失態,帕子印了印眼角,「可是蘭馨同你這麼說?」

      「那時我苦求懷夫人,她卻不過,遂……」盧櫟起身請罪,「還望夫人不要怪罪。」

      「我怪你做什麼,都是事實。」張氏讓他坐下,目光掠過旁邊坐著的三個年輕人,輕輕淺淺歎息,「我與阿笑乃至友,你莫客氣生分,喚我一聲張姨吧。」

      她這話說的很慢,目光似有所指……盧櫟隨她目光看過去,立刻明白,張氏應是在提醒他私密之話不便外傳,這三個人可信否?是否需要她請他們回避?

      盧櫟立刻回以頗有隱意的點頭動作,表示自己聽懂了,並且這三人是他極信任的朋友,無需回避,同時乖乖叫了一聲張姨,「您與蘭姨真像,她也是很快讓我改口,喚她蘭姨。」

      張氏明白了,緩緩點頭,「我們是好友麼……」這句感歎,卻是為了蘭馨。

      知道人可信,張氏便揮退了自己身邊下人。她目光越過窗外,看向庭中開的如火如荼的石榴,靜了片刻,才緩緩開口,「我那時,的確見過阿笑。」

      那是她們最後一次見面。苗紅笑同往日一樣,活潑好動,身姿灑脫,笑容比往日還要燦爛,拉著她瘋玩,她完全想不到那時阿笑正面臨巨大困難。

      「阿笑同往日一樣喜歡欺負丈夫,你父盧少軒是個極寬和,胸內有丘壑的才子,被我看到了也不生氣……那時桃花開遍山野,景致美的讓人忘了呼吸……」

      盧櫟手指微撚,「我娘那時,可有什麼特殊舉止?」

      「嗯,她腰間掛了一枚一香囊,沐浴也不摘。她說是夫君親手為她做的東西,片刻也不想離開,我笑話她,她還很得意。」張氏看了盧櫟一眼,「這算一條。」

      這算一條……那就是說,「還有?」盧櫟眼睛亮了。

      張氏點點頭,「我那時與阿笑一同住了幾日,臨走時不小心看到……她櫃底壓著一封信簽,包了金黃皮子,很厚。」

      盧櫟有些不明白,這信簽有什麼不同麼?

      趙杼與他坐的很近,見他不解,便側頭與他低聲解釋:「金黃皮子信簽,可能與皇室有關。」

      所以苗紅笑與皇室之人有來往嗎?盧櫟眼睛睜的溜圓,滿臉都是震驚。

      「我與阿笑分別之際,約好下次見面的時間地點,一般日子到來之前,我們都會通些信件,可我寫了信,石沉大海般沒有回音,阿笑的信,我更是一封也沒收到。」

      張氏繼續說話,面上表情更加悲戚,「我心中擔憂,有不好預感,按捺不住,提前到了那個地方,可等了足足十日,阿笑也沒來。」

      「阿笑是個極誠信的人,但凡說過的話,一定會做到,她一直不出現,我便知道,她大約出事了。」

      張氏聲音有些哽咽,「阿笑愛玩遊戲,各種遊戲,我們亦曾有過約定,若意外之下不能赴約,一定要留信給對方……我循著那些遊戲方法,找到了一封信,是阿笑留給我的。」

      「信中囑咐,若我看到那封信,一定是她惡事纏身,不能前來,讓我不要慌,不要怕,最重要的,一定不能動!她說她惹了大麻煩,她可以處理,就是很費事,而且保護不了身邊人,只能暫時遠離。我與她之前見過面,所以我可能會有危險,讓我死死守住此事,千萬不能開口,與任何人都不能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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