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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仵作攻略 - 第210章字體大小: A+
     
      第210章 上京

      三個月後,上京永安門,一輛檀木馬車出現在人們視野。

      駕車的馬大約是識途老馬,沒有車夫驅趕,自己溜溜達達的走著。馬車車身小巧,車頂懸纓絡,車壁雕蓮花,整車用綠檀木製成,顏色淺淡又清新,蕭瑟深秋裏特別亮眼。

      一看就是富家小姐用的。

      三個月前平王歸京,不知道怎麼的城禁突然嚴了,市井傳言外族又要鬧了,各地府兵都在上官要求上,打起十二分精神,嚴格盯著各路大門,一有可疑人物立刻制住,查明不是奸細方可放行,上京城門要求當然更嚴。

      「站住!」守城士兵出列,喝住了這輛馬車。

      不知道馬兒聽懂了士兵的話,還是車內有人吩咐,真的停住了。

      「哪兒來?何事進京?掀來簾子讓咱們看看!」

      纖纖素手掀開車簾,一個白裙女子輕靈的跳下車,走到士兵跟前,「我們打南邊來,到上京尋親,可不是壞人,差哥哥行個方便麼。」她一邊說話,一邊避著人們視線軒巧往士兵手裏塞了些碎銀。

      年輕士兵忘了躲開,臉頰迅速出現一抹薄紅。

      因為這丫鬟太漂亮了!

      梨花面,多情目,肌膚欺霜賽雪,櫻唇開闔間輕吐淡香,芳華可人。她要不下車打點,誰會猜這樣的姑娘竟然只是個丫鬟!

      她走的太近,淡淡女子馨香撲鼻,年輕士兵沒經歷過,可不就紅了臉。

      畢竟是守衛上京城的士兵,理智未失,他拒絕了,「上官要求,嚴查所有過往車輛,姑娘別讓我為難。」拒絕是拒絕了,語氣很有些婉轉,可見美女待遇還是有些不同的。

      白裙女子不高興,「我家小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從未被外男瞧一眼,怎能抛頭露面——」

      「薇薇——」一道清越的聲音從車中傳來,說清脆不清脆,說暗沉不暗沉,有種雌雄莫辯的感覺,卻相當動聽。

      白裙女子跺跺腳,瞪了士兵一眼,轉回車前,掀開車簾,扶著車上人下來了。

      下來的人頭戴冪籬,白色輕紗從頭頂一直罩到腳面。這人身上穿著寬鬆的月白衣裳,像裙子又像長袍,冪籬一罩,完全看不出身形,只讓人覺得腰背筆挺,姿態優雅,飄逸出塵,冪籬之下的臉一定美豔不可方物……

      士兵完全沒有懷疑這人性別,所以沒要求脫下冪籬讓他看一看。

      姑娘家清譽何等重要,他是辦差的,又不是強搶民女的紈絝少爺。再說上面的意思是著重注意一個男人,獨身男人,他看過畫相,怎麼也不可能是兩位姑娘。

      他轉身去檢查馬車。

      掀開車簾,首先看到一隻威風凜凜的大白狗。這狗瞳仁墨黑,視線惡狠狠,看到他就呲牙,還往前湊了湊,緊緊盯著他,防著他拿東西似的。

      士兵斜了大狗一眼,他是兵,不是賊!

      看到車內女子日常用物,士兵臉又紅了三分,清咳兩聲,放下了車簾。

      這馬車不大,一眼就能看過來,斷不可窩藏可疑人士。

      完成任務,他道聲得罪,請兩位姑娘上車。

      等進了城,盧櫟摘下冪籬,長長呼了口氣,沖胡薇薇磨牙,「我再也不想扮女人了!」

      胡薇薇微垂下頭,用水汪汪委屈的不行的眼神看他,咬著唇,聲音一波三折,「是奴婢錯了嚶嚶……」

      「別、裝、了!」盧櫟憤憤咬牙。

      「哦。」胡薇薇立刻坐正了,沖盧櫟大大方方的笑,「主子再忍忍,等咱們進城,找到錢串子,就沒這些狗屁事了。」她還邊說邊殷勤的給盧櫟倒茶,拿點心,遞手爐,「您別生氣嘛,我不就是瞧你一路不開心,哄你玩麼。」

      盧櫟深呼吸幾口,提醒自己,忍!

      與他同車的這個,名叫胡薇薇,自稱是他姐姐。因為雖然不是同一對爹娘生的,但她被苗紅笑養過一年,所以盧櫟是她弟弟,在乾爹乾娘不在的時候,她有義務照顧弟弟。

      但苗紅笑與盧少軒對她有救命之恩,又教會她很多東西,包括謀生手段,心中道義,所以還是她要以性命相報的人。她心裏早就認了這對夫妻為主,所以盧櫟也算是她的主子,她必須效忠。

      早年那段時間,她正處於人生中最迷茫的時候,對人生,世事存在懷疑,過的很不堪,轉回頭下定決心跟隨給予她信念的人時,這對夫妻已經離開。

      人生最大的痛苦,莫過於手裏抓著時,你不珍惜,等他們離開,後悔也已來不及。

      胡薇薇開始瘋狂的尋找之旅,可惜未有所獲。

      直到她無意間看到盧櫟脖子上的木牌。

      她一路小心跟著盧櫟,瞭解他的一切,看他破案,在能幫助的地方幫忙,直到三個月前的意外。

      盧櫟起初並不信任她,可這胡薇薇就是個奇葩,她可以不用改變形象,氣質就陡然轉變,丫鬟,乞丐,女王,小白花,切換無壓力。

      這一刻還是忠心丫鬟,他說要離開,她立刻帕子捂眼嚶嚶嚶哭,三言兩語,他就成了拋妻棄子的渣男,一堆熱鬧群眾圍觀譴責,輿論壓力下,他不得不認錯,甚至哄她!

      沒人的地方,他要說走,這女人直接化身暴力女王,也不知道她怎麼那麼大力氣,又從哪學的,繩子在他身上能綁出花來,又緊又結實,一個質弱女流,竟然能扛著他這個大男人在黑夜裏遊走,逼到他認錯才放下!

      這樣的事太多,胡薇薇樂此不疲,都玩出花樣了,現在只要他說散夥離開,她就能眼睛放光!

      他抗議,她還振振有詞,說這都是乾娘教她的!

      盧櫟無奈撫額,真的不理解,怎麼事情就發展到了這樣子。

      三個月前,他就不該衝動之下接受胡薇薇的幫助!免得上了賊船就下不來!

      莫非這是上天對他的懲罰……

      盧櫟挑開車簾,任窗外寒風吹拂,冰冷的氣息順著頭臉,一直寒到心底。

      三個月前,他逃跑了。

      他不敢面對那個糟糕局面,不停告訴自己冷靜下來了,其實還是做了最不冷靜的決定。

      穿越最初,對著虛弱的身體,荒涼的小院,若不是張家幫忙,他連生存都是問題。他感恩張家,抱怨馮氏,對平王,感覺卻很複雜。

      他接替前身,努力生活,一邊決定退親,一邊利用平王未婚妻身份,扯平王大旗做想做的事,並不覺得有愧。一來瀕臨絕境,他沒有別的辦法;二來不管怎麼說,前身的死亡平王有責任,馮氏的表現,劉家的表現,足以說明這一點。

      中間隔著一條命,只借用一下名聲,他一點也不覺得羞恥。

      喜歡上趙杼後,他更加討厭平王,覺得身上桎梏難挨,發誓要解決,可最終,趙杼就是平王……

      他卻不是那個盧櫟。

      搶前身的身體已經……他沒有找到爹娘,沒有查到真相,沒辦法為前身做任何事,還要搶走屬於他的丈夫……

      這事不大,可每每想起,就是會介意。

      各種案件裏,他見多了謊言,背叛,已經習慣,卻又害怕。潛意識裏會有想法,他不害怕任何人背叛,哪怕是朋友,親人。因為這些人離開,就算痛苦,總能活下去,可若是朝夕相處,全心全意愛著的人……他應該受不了。

      可再想想,他說走就走,捨棄的那麼堅決,他對趙杼的愛……究竟有多少呢?

      趙杼瞞著他身份,的確不對,可真的冷靜下來,認真回想往事,他看到了趙杼對他的在意。可是自己呢?這份關愛呵護,讓他依戀,讓他沉迷,趙杼又長的不錯,所以就……動心了?

      這段感情裏,他好像沒有任何付出,只是貪婪又霸道的享受著,遇到問題不會解決,直接不告而別,而一旦離開,就再沒有勇氣回頭……

      「平王的網也鋪的太厲害了,竟然還把你的畫相放出來,害我們走的這麼慢,不過還好,咱們總算到上京了……」胡薇薇剝完桔子,見盧櫟又在發呆,直接將桔子砸到他掌心,「又在想那個臭男人了?他把你騙那麼慘,我告訴你,你要敢傻兮兮的回頭,老娘堅決不同意!」

      「他沒那麼壞,」盧櫟看著手中的黃燦燦的桔子,眸色微暗,「倒是我,太任性了。」

      胡薇薇一路跟著盧櫟,對於發生的事不要太清楚,聞言冷笑出聲,「怎麼就不能任性了?人們長大後,好像就沒了任性的權利,連父母那裏都要注意言行,儘量不讓他們擔心,那那個最真實的自己怎麼辦?活該憋屈嗎?活該一輩子端著,顧左顧右,讓一顆心難受到死嗎?」

      她猛一拍桌子,「對於相守一生的人,為什麼要顧這顧那,思慮周全,為什麼不能理直氣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在愛人面前百分百釋放,做最真實的自己,好的讓他看到,不好的也讓他看到,他喜歡,好,咱們就好好處,不喜歡不能忍就滾蛋,咱們總能找到更好的人!」

      這女人越說越激動,最後差點站起來,「情愛之事就是要矯情!老娘要看上誰,一定任性虐的他他娘都不認識,老娘的情愛,老娘說了算!」

      盧櫟眨眨眼,「你這……」是不是太偏激?愛情是兩個人的事,要相處,要包容,你那哪像找老公,是調教仇人吧,還虐的人媽都不認識……

      「你什麼你,」胡薇薇柳眉高揚,杏眸含怒,「我問你,他是不是騙了你!」

      「……是。」

      「是不是有很多機會坦白,可都要上床了,還隻字不提?」

      「是。」

      「這樣行為,是不是故意的!」

      「是吧……」

      「他可曾對你表白言愛!」

      盧櫟一愣,這倒是真沒有。

      他對趙杼表白說喜歡時,趙杼只說過『我也是』這樣的話,記憶裏趙杼好像真的沒有對他說愛……可這個不重要,他感受得到趙杼對他的感情,絕對不是假的。

      「這些表現,就是不夠喜歡你!」

      胡薇薇話音一停,車內陡然安靜。

      半晌,盧櫟搖搖頭,「你不懂……」

      自己好像很堅強,其實是個懦弱的膽小鬼,心底滿滿都是害怕,不知道怎麼面對自己,怎麼面對趙杼,害怕的太多太多。可他不敢說出來,下意識找理由原諒自己。

      現在,在上京路上搖晃的馬車裏,他越來越佩服懷夫人。承認自己不堪不難,可將這份不堪坦白於人前,太難。

      「不懂?」胡薇薇素手托腮,水眸含愁,「我懂不懂不要緊,可是你,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嗯。」盧櫟眉睫微垂,心中輕歎。

      既然學不會如何去愛,索性不去愛了吧。反正愛情不是活著的必需品,反正他看似堅強出色,實則膽小懦弱,無情冷漠,除了破案外,什麼都不執著,何必再不明不白的折騰,傷了自己,也帶累了別人。

      以前對愛情不抱希望,也這麼過來了,以後一樣過去下去就行。

      趙杼……值得更好的人,他配不上人家。

      窗紗微晃,寒風撲面,盧櫟看著人來人往的街道,看著兩旁商鋪迎風飄搖的各種布幌子,聽著各種各樣市井百態的聲音,心突然靜下來了。

      這一次,是真的冷靜了。

      迷茫低沉的三個月,心緒起伏的三個月,哭過,罵過,也醉過,此刻真正明瞭,他的路在哪里,他想做的,是什麼事。

      等這段時間過去,情傷治癒,他想他可以微笑著再見趙杼。不談愛情,相互之間的人品是完全可信的,如果對方不嫌棄,可以做朋友,覺得做朋友尷尬,也可以是熟悉些的陌生人。

      魂魄穿越遙遠時間空間,來到大夏朝,可不是讓他來傷春悲秋,矯情的不像自己,體會亂七八糟的愛情的。

      「光點頭可不行,這三個月你簡直像變了個人,一點也不像你了。」胡薇薇非常遺憾,她的小主子那麼亮眼,那麼俊秀,結果被討厭平王害的一蹶不振,她生氣的都想綁人甩鞭子滴蠟了!

      「大概是沒有案子吧……」盧櫟笑了。他其實是越有事越精神的那種人,沒事時狀態的確不太好,就像以前病床上那些日子……

      不過自打來了大夏朝,三五不時總能碰到案子,基本一個完了就有下一個,頻繁到他差點堅信上天送他來這裏是有原因的,可這三個月,竟然一個也沒有呢!

      胡薇薇知道他有一手驗屍絕技,遠遠看到,聽到很多,也非常想近距離觀賞!幫主子遞刀,甚至親自剖開死人肚子,取下心肝脾肺腎,再好好縫回去,想想就好有趣啊!

      可惜好不容易粘上來了,三個月過去,近一百天啊,她竟一回都沒看著!

      見她比自己還失望,盧櫟差點笑出聲,速速轉移話題,「你再與我說說我父母過往吧,之前總是心不在焉……」

      「你還知道啊!」胡薇薇果然恨鐵不成剛的瞪了盧櫟一眼,開始淺淺的講說往事,「乾爹和乾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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