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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仵作攻略 - 第121章字體大小: A+
     
      第121章 宅鬥

      兩個丫鬟頭貼著地,不敢再往下說了。

      于天易神色萎靡,失了魂似的,不辯解,也不看兩個丫鬟,只嘴裏喃喃著叫珍月的名字。

      沈萬沙氣的不行,跳出來喊,「不就是看到他殺人了麼,有什麼不敢說的!幾張賣身契還能難死你們,少爺保證你們安全,快點說!」

      兩個丫鬟身子發抖,牙齒打顫,仍然沒人說話。

      盧櫟卻很理解,賣身契在別人手上,等於生殺大權握在別人手上,兩個丫鬟害怕很正常。他想了想,換了種方式問,「你們推門進去的時候,于天易和珍月是什麼姿勢,什麼表情?」

      這樣的問題就好回答多了,坐在首座的余智並沒有責怪盧櫟插嘴,反而滿意的捋須點頭,「你二人如實回答。」

      冬雪灰白的嘴唇直抖,「太太……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滿身是血。」

      如夏垂著頭不敢看人,聲音如蚊呐,「大爺靠在床柱上,手裏握著匕首沖著太太,身上也到處都是血……」

      除非在重壓下兩個丫鬟也敢串供說謊,否則這樣的口供表明,她們沒有看到于天易殺人的過程,也就是說,她們不能確定珍月是于天易殺的。

      盧櫟問沈萬沙,「你進來時,可看到了于天易殺人的動作?」

      沈萬沙回憶,他來時聽到房間裏傳出尖叫聲,急步進去後發現珍月渾身是血的躺在床上,于天易坐著,手裏鮮血流淌的匕首對著珍月的方向……

      「沒有,」他皺著眉,「但是——」

      盧櫟擺擺手阻了他的話,斷案需要證據,猜測沒有用。沈萬沙現在處於家屬的激動時刻,情感大於理智,需要冷靜。

      他看了看坐在上首的余智,余智沒說話,只用鼓勵的眼神看著他,示意他接著往下問。站在余智身後的王良則是撇著嘴朝他扮鬼臉,一臉『敢讓余爺爺丟臉你就死定了』的威脅。

      盧櫟苦笑,轉回頭遇到趙杼的眼神。

      那雙俊逸修長的眸子幽黑,深邃,如同墨染,蘊著一層層別人看不透的隱意,那麼深刻,又那麼直白。

      趙杼永遠都是支持他的,而且毫無理由。

      不知怎麼的,盧櫟的心一下子就定了。

      他之前是緊張的,生怕有什麼錯漏誤了案子,可想幫沈萬沙,就不能太過有壓力,順其自然平心靜氣或可看到更多的東西。

      他鎮靜下來,「你說你們撞門才得以進到房間……得知門被從裏面閂上了,為什麼不試試窗子?」

      兩個丫鬟眼神有些迷茫,對視了一眼,才驚醒了似的,一臉『是啊為什麼沒想到窗子』的懊悔。

      「我們……一時情急,忘了……」

      盧櫟觀察著兩人表情,「珍月回來時說不舒服想休息,當時是誰伺候的?」

      冬雪行了個禮,「是婢子。」

      「你都做了什麼?可有鋪床,倒茶,梳頭等等?」

      「只續了一壺熱水。太太說不舒服,不想看到別人,把婢子趕出去就關了門。」

      「于天易回來時,誰上前伺候的?」

      如夏行禮,「今日婢子與冬雪姐姐值班,太太回來時婢子去取繡樣了,之後一直都在,大爺回來時,奴婢二人一同上前伺候。」

      盧櫟點了點頭,問冬雪,「我來時見你跪在房間裏,你很害怕?如夏那時去了哪里?」

      冬雪灰白嘴唇顫抖,「是,婢子很害怕,婢子是太太陪房,太太去了婢子不知如何是好……」

      如夏也小心答話,「發現不妥後,冬雪姐姐在房間守著,婢子馬上去正房請老太太……」

      沈萬沙表示這點他可以做證,「于家老太太來的可快,我還沒開始揍于天易呢,老太太就顛著小腳來了。」

      杜氏猛拍桌子,「你這是什麼話!就算你是郡主府的人,也不該如此無禮!」

      沈萬沙翻著白眼,懶的搭理她。

      盧櫟問完丫鬟,又問于天易,「你說醒來時聽到尖叫,是先聽到尖叫被驚醒,還是醒後意識到有人在尖叫?」

      于天易想了想,「我先醒來,才聽到的尖叫。」

      「你說你醒來時珍月已死,渾身鮮血……於是你嚇的坐了起來?匕首是怎麼拿到手裏的?」

      于天易搖搖頭,「意識從睡夢中回來,眼前就是月兒滿身鮮血的樣子,驟然嚇了一跳,我下意識後退,卻發現退不了,我竟然正靠著床柱坐著,匕首……就在我手裏。」

      「也就是說,你睡覺時是躺著的,醒來是坐著的?」

      于天易聲音苦悶,「確是如此,我不可能坐著睡覺,睡不著的。」

      問到這裏,于天易雖仍有殺人嫌疑,嫌疑卻降了許多,沈萬沙小臉沉著,很不高興。盧櫟適時給他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小小安慰一下,才接著往下問。

      「你夫妻二人先後回來,一個身體不適,一個大中午喝多了酒,也不像心情很好的樣子,你二人午飯在何處用的?」

      「在……我母親院裏。」于天易眼神黯淡。

      杜氏差點摔了手裏的茶盅,「你這是在指責我嗎!」

      于天易聲音低苦,「若不是母親相迫,月兒也不會想不開……」

      「你這孽子!」杜氏又要撒潑。

      盧櫟趕緊阻了,揚聲道,「誰來說一說這午飯之事?」

      房間裏頓時一默,無人上前。

      盧櫟便隨便指了個人,「你來說。」

      被指著的羅氏身體明顯縮了一下,看了看面容沉肅未發一言的丈夫于天華。

      盧櫟淺笑著提醒,「記住,蒼天在上,余老先生在堂,律法之威不可侵犯,問供需得說實話。」

      羅氏咬著唇,看了一圈眾人表情……沒有人願意替她。最後沒辦法,她只得說了。

      「今日是家中固定一起吃飯的日子,大家齊聚婆母正院。因瓜哥兒病了,這兩天不能陪著婆母,婆母有些……不大高興。」

      羅氏悄悄看了眼杜氏臉色,杜氏冷哼一聲,並未反駁,顯然不欲追究羅氏冒犯。

      她不發火,羅氏便放了些心,「經前朝大劫後,於家血脈稀少,咱們家下一代更是只有瓜哥兒一個男丁,婆婆心急,免不了提起孩子的事。大哥是嫡長,雖然孩子少,也有了瓜哥兒了,可我……沒用,嫁過來三年,未能給我夫添上一男半女,婆母不高興也是正常。」

      羅氏覷著杜氏神色,「我素來……掐尖要強,性子不好,全家都知道。婆母說我,我心服,可當著全家人的面,我不想丟面子,便道世家傳承向來看嫡長房,我雖現在未有生育,可遲兩年也不打緊,實在不行自會為丈夫擇好生養的良家妾,可大哥不一樣,肩擔我于家百年名聲,須得開枝散葉,多子多福……」

      「婆母聽後便與大嫂說,瓜哥兒五歲,已經開蒙讀書,是時候生下一個了。大嫂……沒應聲,婆母便道大嫂不想辛苦也沒關係,只消不要再管著大哥,多給大房放幾個妾就好了,還把鐘姨娘叫到身邊,叮囑她好生給於家開枝散葉。鐘姨娘……紅著臉應了,說她這輩子都是大爺奴婢,只要大爺願意,她做什麼都行。」

      羅氏說到這裏,站在杜氏身側的鐘氏一下子紅了臉,攪著帕子垂著頭,一副木訥老實人害臊極了卻不知如何反應的樣子。

      杜氏斜了羅氏一眼,拍拍鐘氏的手,乾脆自己插話說了起來,「我說的有錯嗎?我只是想多要幾個孫子,全天下上了年紀都這麼想,到底哪里錯了!那珍月長著一副狐媚樣子,就知道勾著男人,若不是娶了她,要吃要喝要花,天易這樣的好苗子怎會不思進取放棄科考,反倒做起了生意!做生意是來錢,可以買別人買不著的玩意兒,享受別人享不了的富貴,可行商怎能與做官比?天易沒捐官之前什麼樣,現在什麼樣!不過一介散官,就能得如此便利,若他做大官上了朝堂,會是怎樣前程似錦!頭髮長見識短的賤胚,那誥命大妝不比黃白俗物強!」

      聽她罵珍月,于天易不忍,「娘……月兒都去了,您別再說她了……」

      「呸!自己做出的事還不准別人說不成!你一到京城就看上了她,我聽說是郡主女兒,才應下這門親,誰知她不過是個父不詳的奸生子,若不是郡主心慈,哪能順利長大!人心隔肚皮,走親戚還分個遠近親疏,郡主就算養了她,怎會像親生女兒一樣教養?若不是她進門有孕,又生了個男胎,我早做主讓你休了她了!」

      「娘……」

      「喊什麼喊!她狐媚霸夫,上不孝你娘,下不肯開枝散葉,不友愛妯娌,嫉妒不允你納妾,身嬌多病,你數數七出她犯了幾條!」杜氏氣的心口直跳。

      鐘氏趕緊端了茶過來服侍她喝了,緩緩拍撫她後背順氣,好一會兒,杜氏情緒才好轉,滿意地看著鐘氏,「嫡妻宗婦,還不如你這個通房!」接著她轉頭與于天易說,「鐘氏多好,溫柔不爭,聽話孝順,對瓜哥兒關愛知禮,從未有逾矩之舉……你怎麼就不長點心!」

      于天易看了眼鐘氏,目光漠然的回落,「月兒很好……」

      杜氏一通抱怨之後,廳內再次恢復安靜。

      盧櫟便繼續問羅氏,「後來呢?」

      羅氏攪著帕子,不情不願的接著說,「婆母只是想勸大嫂再給大哥添個孩兒,大嫂還沒說話,大哥就上前護著,說不忍大嫂再受生育之苦,這輩子只會有一個兒子瓜哥兒……婆母更氣,指著大嫂罵,讓她自己認錯,大嫂便道兒女是福,隨緣來去,不好強求,婆母氣的差點暈倒,大哥再怎麼求情都沒用,發話讓大嫂站規矩。大嫂應了,豈知剛站盞茶的時間,就腳步虛浮暈了一下,大哥心疼的不行,立刻讓人送大嫂先回來,婆母氣的話都說不出來,飯也沒吃就回了後堂……」

      羅氏說話期間,盧櫟一直注意著于家人表情,「之後呢?于天易的酒是在哪里喝的?」

      「在……我們院子。」羅氏看了眼于天華,「大哥心內苦悶,便拉著我夫飲酒,最後大哥喝的有點多,卻沒太醉,不讓我們相送,一個人回去了。」

      羅氏說話時很小心用詞,大概是擔心杜氏或丈夫不喜,可一個人的情緒在說話時很難遮掩,盧櫟清楚地看出,開始時她有些不高興,後來明顯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到了最後,反倒有些委屈。

      事都完了,她委屈什麼?

      盧櫟仔細觀察,發現羅氏眼睛有些紅腫,像是哭過,又用脂粉蓋上了。聽她的話意,她與珍月並不交好,剛剛在房間裏看到珍月死了,也是驚嚇大於哀傷。于家人裏只有于天易哭了,這羅氏根本沒一點淚模樣,再者就算她哭了,也應該頂著紅腫眼睛讓別人看她多懂事,對死者多麼思念,去補妝做什麼?而且這緊急時刻哪里有襯妝時間?

      這一懷疑起,盧櫟便多看了羅氏兩眼,很快發現她的手腕也有些紅腫。

      他立刻就問,「你的手怎麼回事?」

      羅氏眼神有些慌亂,下意識看了她的丈夫于天華一眼,「不、不小心撞到了……」

      「是麼——」盧櫟話音拉長,眼神很有壓迫力。

      于天華便站了出來,冷著臉道,「是我推了她一把,她才不小心撞到了。」

      「哦?」盧櫟挑眉,「你為何推她?」

      于天華看向羅氏的目光有些責備,「羅氏出自小門小戶,不懂規矩,牙尖嘴利時時逞強。大嫂賢淑貞善,進門有孕,生育于家嫡長孫,樣樣都做的很好,根本不該受苛責。須知婦人嫁與別人,未生育兒女本就是錯,我娘挑理,也只是一時心情不好,羅氏應該好生認個錯,忍一忍便過去了,可她卻心火叢生,出言挑撥,將我娘怒火轉嫁,最後鬧的全家人飯吃不好,上下氣氛惡劣,她若懂事點,何至於此!我說她兩句,她還拒不認錯,我不過輕輕推了她一把,她便自己跌向桌子,如此心機著實可惡!」

      盧櫟看著二人對視表情,目有微光,似乎意有所指的說,「心機太深的確不好。」

      「便是如此!」于天華好像說出了氣,嫌棄地看著羅氏,「進門三年未有身孕,我都忍了,還給你面子未有納妾,你卻不知自省,從始至終尖酸刻薄,真真一點也不給我長臉!」

      羅氏之前還算乖順,不知道于天華的話哪里惹急了她,她突然跳出來罵,「于天華你混蛋!老娘為什麼沒身孕你不知道嗎!揣著明白當糊塗有意思嗎!老娘一個人如何——」

      「好了!」杜氏突然拍桌子,陰戾視線刮過來,「這裏可是你們吵架的地方!」她語音森寒,似乎透著一股明顯的威脅之意。

      羅氏身子抖了抖,咬著嘴唇退後兩步站著,不再與于天華爭吵。

      于天華也皺著眉退後,不再說話。

      房間內又陷入長長的沉默。

      盧櫟聽出前言裏的暗潮湧動,看著這一家子,腦補著中午時的宅鬥大戲。羅氏為了討好杜氏,說的太清淡,可只要前後一分析,就知道中午這事鬧的很大。

      珍月在這樣的環境下生活,著實可憐。

      「午飯都在說生孩子的事……難道沒人注意到珍月已經懷有身孕了?」

      于天易神情寞落,「月兒……沒說,連我都沒告訴。」

      杜氏最先激動跳腳,「就是這個狐媚子最有心機!明明懷了身子卻不說,是想讓我扮惡人襯的她多可憐,還是想受些苦之後生孩子時讓我給她低頭認錯!」

      羅氏神情也不怎麼好,可因為之前丈夫壓制,她現在不敢說話。

      鐘氏安撫著杜氏,「老太太消消氣,太太許是有別的想法也說不定……」

      「什麼想法,她能有什麼想法,我兒對她這麼好,她連我兒都不說是想要怎樣!莫非這孩子不是我兒的,她心虛不成!」

      這一句話喊出來,可謂是激起千層浪,杜氏像找到什麼缺口似的,比任何時候都激動,眼神閃爍,「一定是這樣!一定是這賤胚偷人,懷胎四五月瞞不住了,畏罪自殺!」

      沈萬沙忍不住跳了出來,「你放——肆!珍月怎麼可能做那樣的事!」

      于天易立刻『撲通』一聲朝杜氏跪下,『梆梆梆』一個勁磕頭,「娘啊——娘!您是兒子親娘,月兒已經走了,她再怎麼不招您喜歡,也走了不會再回來了,求您發發慈悲,別再這麼說她了,兒子……兒子受不了……月兒她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子,怎會……怎會偷……做出那種不潔之事!」

      他神情極為激動,磕頭力氣極大,一會兒便頭破血流,額上青腫一片。

      杜氏愣住了,帕子掩面哭了出來,「我這是做了什麼孽……被一個賤胚子害的母子不和,家宅不寧……」

      「娘啊,求您放過月兒吧!」于天易仍然一個勁磕頭。

      于天華見狀也跪了下來,「娘,大嫂已去,人死燈滅,若名聲不好帶累的還是咱們家,這樣的話以後可萬萬不能說了……」

      杜氏無法,只得長歎一聲,讓兩個兒子起來。

      「你們……說的對,就這樣吧。」她的聲音無限蒼老,這個瞬間好像鬢邊白髮都多了幾根。

      說完中午的事,于家人仿佛磨盡了力氣,全部都神情萎靡,氣力不在的樣子。

      盧櫟便問一旁的冬雪如夏兩個丫鬟,「太太有孕,你們竟都不知道?」

      兩人對視一眼,神情複雜的點了點頭,冬雪道,「太太小日子不准,有時兩個月才來一次,婢子記得上個月太太來過紅,只是有些少,便沒在意……」

      如夏也連連點頭附和,「太太平日身子還好,只因女兒病吃著藥,近幾月並沒請大夫。」

      也就是說,於家所有人,包括珍月的貼身丫鬟都不知道珍月有了身孕。

      這對於一個生活在大宅門裏,隨時隨地身邊有人服侍的人來說並不容易。珍月是怎麼瞞過這麼多人的?抑或是……她在於家有幫手?

      時間已晚,證據不足,嫌疑人不明確,沒有具體方向的問供要持續一段時間,不能一下子就能得出結果。見於家人皆面有疲憊,再問下去可能也不會帶來正面的資訊線索,盧櫟便過去與余智小聲商量了一會兒,之後轉身道此案疑點重重,一時難有結果,大家先各自散了,明日官府會派捕快過府偵察取證,請于家人配合。

      又因珍月之死徵象明顯,死因明確,屍檢格目清晰,盧櫟認為暫時沒有解剖的必要,便與余智收集了死者身邊證據,讓于家人將珍月屍體移出收斂,以備後面治喪。

      余智覺得很可惜,他很想親眼看一看盧櫟的剖屍絕技的。

      命令一條一條往下傳,房間裏很快清空,盧櫟卻叫住冬雪沒讓她離開。他要驗看現場,而冬雪是最後一個見過案發現場沒有血跡時樣子的人。

      外面梆子敲了兩聲,已是二更天,房間內燃著燭火,跳躍的火焰在窗上映出拉長的人影,將剛剛死過人,還飄著血腥味的房間渲染的更加恐怖。

      因之前房間裏人太多,盧櫟觀察總被打斷,所以離開之前,他想再仔細看一看這房間。

      一邊看,他一邊問冬雪,「床上被褥是否是你見過的?桌上茶點可有變化,比如茶水可有變多變少?房間內有沒有什麼東西是被挪動過位置的?這窗子,窗子……之前就是閂好的麼?」

      做為丫鬟,冬雪記憶力很好,一一回答了盧櫟的問題,連窗子都知道,是關嚴,並在裏面閂上的。

      「太太當時心情不好,不想被人打擾,親自關了門窗,婢子親耳聽到落閂的聲音。」

      臥房有兩道窗,一道小門通著正廳,正廳對著可以進出的門,正廳西側有相連的三個房間,每個房間都有兩道窗子,進出唯一的地方就是正廳的門,盧櫟帶著冬雪往側裏走,發現所有的窗子都從裏面閂著。

      于天易過來時,珍月活的好好的好,兩人進了房間後,門再次落閂,也就是說,這個時候,所有門窗都是閂好的,直到冬雪如夏撞門進來。

      於是這是個密室啊!如果兇手不是于天易,兇手是怎麼進出殺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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