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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仵作攻略 - 第116章字體大小: A+
     
      第116章 賣身

      然而這並不是唯一的壞消息。

      元連將關山事件告知,瞟了一眼趙杼臉色,深呼吸一口,破罐子破摔的接著說下面的消息,「溫年也死了。」

      溫年,成都府尹,青樓連環兇殺案時置身事外,手下推官孫正陽和仵作景星聯手貪銀,證據資料查下來跟他一點關係也沒有,在府民前豎立的形象也還不錯。

      可身為上官,這麼大的貪銀案竟不知道,官場上下上行下效渾濁成那個樣子也不知道,趙杼一點都不信。

      所以他插了手,不著痕跡的影響成都官場,走正常程式由吏部發文換了新府尹,準備等新舊府尹交接完畢,溫年返京時,悄悄用手段將其制服問供。

      這麼做其因有二,若溫年真的是個笨蛋,與貪銀案無關,這樣問話只是讓他有點難受,後續不會有不良影響;若溫年與貪銀案有關,能撇這麼乾淨必然不是小嘍羅,沒任何證據抓捕不但會打草驚蛇,還會令人狗急跳牆。淡化時間,在別人警戒心降低的時候下手最為合適。

      可他竟然死了。

      關山在牢裏,有吐口危險,上封過來處理算是正常,可溫年……他只派了人跟蹤,這些人身手本事皆非一般,不可能被察覺,為什麼也死了?

      事情一件接一件,趙杼反而淡定了,指尖輕敲著桌面,「怎麼死的?」

      「新舊府尹交接完成後,溫年定了離開成都府的日子,咱們的人只是例行跟蹤報告其行跡,並沒有離的太近,準備等他離開蜀地後行動,可他還沒出城,就死在了自己家裏,完全沒有任何預兆,咱們的人也嚇了一跳……」元連說著手下傳過來的消息,「頭被砍了去,只剩軀體……」

      想想就反胃,現場一定很血腥。

      趙杼擔心的是另一件事,「頭被帶走了?」

      「是的。」

      「可能確定是溫年?」

      「回王爺,確定。」元連對這個倒是十分自信,「咱們的人去看了,確是溫年無疑。」

      溫年之死意外可能性大,下麵的人接命令行事並未日夜貼身跟蹤,可以原諒,但是關山……

      趙杼下令,「溫年之死,暗查。關山之死……你下去領三十軍棍。」

      元連來時就知道要受罰,沒被送回邊關就好,立刻單膝跪地,「謝王爺開恩!屬下必儘快查明真相!」

      趙杼點了點頭,「去罷。」

      ……

      上京。

      西郊雅園。

      一個長著八字鬍,膚色微黑的胖子正在發脾氣,「你說溫年死了?」

      「回三爺,確是……死了。」一個瘦高,氣質頗有些書生氣的中年男人小心回著話。

      「是你做的?」三爺眯眼,目光毒辣陰鷙。

      「三爺沒吩咐,屬下不敢,屬下只下令讓關山死了。」

      「關山……」三爺將摔碎的鋒利瓷片一一踢入魚塘,看著魚兒們四處躲避,沒來得及躲的劃的身上都是血痕,唇角邪邪勾起,「是那個跟在柏明濤身邊的文書?我聽說按察使在西邊,你做的可小心?」

      「三爺放心,就是買通獄卒聊天時說句別人聽不出來的暗語,關山明白就自盡了,不會有任何人察覺。就算獄卒被逮住,也不知道裏面是怎麼回事。」

      見一條魚渾身光滑沒半道口子,炫耀似的連連躍出水面,三爺突然抓起一旁網兜迅速將其撈出甩在青石上。魚兒痛苦拍打掙扎半晌未能回到水裏,漸漸安靜,三爺才滿意了,拍拍手,「長宇啊,近來我們財路受挫,人好像也不只死了一個,有個瘋子專門找我們的人殺?」

      名長宇的中年男人額角滴著汗,「三爺好記性,因為按察使巡察,我們的財路確受了些許影響;不過瘋子殺的人都是小貨色,死的人裏面,溫年是最重要的一個。」

      「旁的事放下,把這個瘋子給我找出來!他今日能找到溫年殺了,它日或可也能找到別人,別以為死的都小角色就不重要!」

      長宇趕緊低頭伏首,語態恭謹,「三爺說的是,屬下馬上去辦。」

      「好好辦,」三爺仰頭看天色,慢條斯理的說,「眼看這天兒就要熱起來了,姨夫壽辰將至,咱們這兒一團糟,你叫我拿什麼臉過去?」

      「是……」

      ……

      這一切盧櫟都不知道,他正沈萬沙一起快快樂樂的啟程。

      沈萬沙裝了所有他在興元搜羅到的,別處沒有的金色布料,把玩物件,圍棋葉子牌,以及滿滿一車的吃食;盧櫟拎上他兩口驗屍箱子,些許衣衫,外帶一堆買來的書,兩人邊吃邊賞景邊聊,玩的不亦樂乎。

      他們此次去京兆府走的是陸路。興元離京兆府雖有點遠,但官道順暢,沈萬沙的馬車寬大又舒適,趕起路來並沒受什麼罪。再加上吃食足夠,天氣適宜,景致還很好,這一路心情保持的很不錯,只除了趙杼。

      沈萬沙一直賴在車上與盧櫟膩在一塊,雖然他很懂玩,一樣接一樣並不無聊,可趙杼根本沒機會與盧櫟獨處,別說試用那些他瞧不上技巧了,就連自己想的法子都沒辦法用!

      好在暗衛們比較有眼力勁,知道時不時製造個什麼事引開沈萬沙注意,讓盧櫟落單,才沒讓他更難受。

      ……

      如此行了一路,四月底,他們終於到了京兆府的地界。

      時值中午,一行人到了處熱鬧集市。這裏離城門距離已不太遠,兩個時辰內一定能到,沈萬沙便讓車停下,找到一家看起來還算乾淨的飯鋪子吃飯。

      京兆府是個大地方,前朝時曾為都城,如今還未到城門,只是郊外一方小縣,已經熱鬧成這個樣子,沈萬沙認為內城相當值得期待。

      今日這裏應該是個集市,兩輛車並排能行的街道上,到處都是人。

      不同的城市有不同的民俗,不同的性格,光是看著,就有很多耳目一新的東西。盧櫟坐在靠窗的位置,饒有興趣的看著外面。在馬車上坐了一路,雖然並不無聊,四下無人時比見到很多人的情況多,人是群居動物,有時總要處在人群裏,才覺得自在。

      沈萬沙點了一堆小二推薦的據說是本地特色的招牌菜,上菜後趙杼眉梢微皺,移動了幾盤菜的位置。

      盧櫟喜歡吃辣,雖然清淡的也不拒絕,但有喜歡吃的菜時會吃的多一點。

      相遇這麼久,有他看著陪著,盧櫟只是從皮包骨的病瘦程度,變成現在略長了些肉的清瘦,趙杼很不滿意。

      盧櫟與沈萬沙正伸著脖子往外看呢,根本沒注意這邊。趙杼不滿的敲了敲桌子,「吃飯。」

      「哦這麼快來啦!」沈萬沙拿起筷子就夾了一塊清燉羊肉,「唔好次!」

      盧櫟接過趙杼遞過來的筷子,伸向辣子雞,邊吃邊叮囑沈萬沙,「天氣熱了,羊肉不要多吃,上火。」

      沈萬沙唔唔的含糊答應。

      趙杼給盧櫟夾了一筷子拌三絲,很想提醒他辣的也該少吃,可見盧櫟吃的開心……他閉了嘴。

      幾人正痛快吃著,突然聽到外面吵鬧,而且聲音很大。

      沈萬沙最愛看熱鬧,「怎麼了怎麼了?」筷子一放就朝窗外看去。

      盧櫟也有些好奇,同往外看。

      熱鬧地點正好在街對面,他們視線極佳。

      靠著牆的角落,有一方薄席,席上一張白布,覆著什麼,看樣子像個人形,席子旁邊,跪著個渾身素縞的姑娘。

      那姑娘未施脂粉,未戴首飾,黑亮的頭髮編成一條長長的辮子垂在胸前,籠煙眉,梨花面,含情目,櫻桃口,相貌不是一般的美!美人如今頭上插著草標,雙目含淚,貝齒咬唇,真真是我見猶憐。

      盧櫟看清姑娘身邊牌子上的字,愣住了,「賣身葬父?」真的有這種事?

      這樣長相的姑娘要賣身葬父生意肯定是不差的,而且非常符合狗血邏輯的,被一個衣著富貴,後脖領插著把扇子,手裏拎著籠黃雀,左臉還長著顆痣,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紈絝少爺給纏住了。

      那少爺掏出個銀袋子丟進姑娘懷裏,接下來摸住姑娘手就要帶人走。

      「小美人兒,你要賣十兩,爺給你五十兩,來跟爺走吧!」

      姑娘必然嚶嚶嚶的不願意,慘白著臉推拒,「求公子好心,放過小女子……」

      「呦,這話怎麼說的,你不是要賣嗎,」紈絝少爺很不高興,「爺收你進門,從此吃香喝辣穿金戴銀,連你這短命的爹,爺也給你找個風水寶地葬了,怎麼,這是嫌少怎的?」

      「公子誤會了,非是嫌少。公子富貴俊逸,高高在上,小女子無才無貌,無品無德,不讀書不知禮,唯有針線尚可,不敢高攀伺候公子……」

      紈絝被誇了笑的更誇張,「爺說你行就行!來吧……只要好好伺候爺,什麼都給你!」

      沈萬沙憤憤,「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

      盧櫟卻笑了,「怎麼,你想去救這位姑娘?」

      沈萬沙抱著胳膊眉頭緊皺,表情頗有些為難,「我吧,畢生願望就是做個紈絝,所以那個品味不怎麼好的公子哥角色才是我的,我比較想去換他,買那個姑娘,沖過去救人……與我想法不合。我娘也早揪著我耳朵告誡過,遇上這檔子事不能管,可要真不管,那姑娘不是倒大黴了……」

      盧櫟笑的嘴都閉不上,悄悄看向一邊的趙杼,想看看他的意見。不想一轉過頭,趙杼正盯著他在看……盧櫟有些不自在,「你看我做什麼?」

      趙杼臉色非常黑,「你想去救那個女的?」

      眼睛直直地朝那女人看,還笑的那麼開心,是看上那女人了麼!

      趙杼目光簡直殺氣十足。

      盧櫟噗的笑出聲,「你也想去救那位姑娘?」怎麼一個兩個都這樣傻!

      趙杼沒正面回答,只表情很莊嚴肅穆的命令,「總之不許你去救!」

      這霸道總裁一樣的臺詞……盧櫟突然心領神會,「你看上她了?」因為看上了,所以她是他的,所有人,包括朋友都不能碰!

      趙杼一口水差點噴出來,「怎麼可能!」盧櫟這小腦瓜整天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哦……」盧櫟放心了,因為他也突然想起來,趙杼是喜歡男人的,就算想救女人,肯定也不是出於喜歡。

      不過有些事還是要提醒一下的……

      「你若去救會壞了人家的事。」

      「那女人故意的。」

      二人同時開口,話雖然說的不一樣,但意思卻是十成十相似。

      盧櫟驚訝地看著趙杼,「你看出來了?」

      趙杼也放了心,原來少年笑容燦爛只是因為認為這是一出好戲。這樣很好,多長點心眼,省得以後被騙。

      他非常高冷的頜首,「我見的多了。」這種人到處都有,看到記得要離遠一點!

      盧櫟卻扇子掩唇輕笑,眼角微挑,話音意味深長,「原來趙大哥經驗豐富啊……」

      這是吃醋麼?這一定是吃醋吧!

      吃醋就代表少年開始對他有意思了!

      趙杼墨黑雙眸內情緒波動,似波濤翻湧。他清咳兩聲,眼梢微垂,擋住諸多思緒。他想得瑟,想笑話盧櫟,卻完全不知道說什麼好,最後發現自己最想說的竟然是:你放心,本王只想與你有經驗……

      長成這麼多年,從沒有一次,趙杼如此震驚。他竟然……想調戲盧櫟!他從沒對任何人起過調戲的欲望,因為不等他想,別人就會主動送上門,甚至連衣服都脫光,讓他覺得噁心,可他竟然想對盧櫟……說軍中漢子才會說的葷話!

      趙杼受到了深深打擊。

      他覺得自己好像哪里不對……

      沈萬沙雖然顧自糾結,耳朵也下意識聽到了盧櫟與趙杼說的話,反應過來後忽的轉過頭,拽住盧櫟袖子,「你剛剛說什麼?若去救就是壞了那姑娘的事?」

      盧櫟見趙杼沉默,以為他不好意思,正好沈萬沙來問,他便放過趙杼,指著街對面那姑娘問沈萬沙,「你覺得她可憐?」

      「是啊,死了爹,沒辦法要賣身才能把爹葬了,卻遇人不淑,等來這麼一個紈絝,太可憐了。」沈萬沙很發愁。

      「你且細細聽她的話。」

      沈萬沙不解,可見盧櫟露出推敲案情時才會有的神秘笑容,狐疑的按下心緒,仔細聽。

      「求公子放過小女子……」

      「小女子家中有祖訓,絕不為人妾……」

      「求公子可憐……」

      那姑娘哭的梨花帶雨,手腕都被紈絝攥紅了,越看越可憐。沈萬沙心裏著急,他什麼都看不出來!

      「你看她只是求那紈絝放過她,卻沒有向旁邊人求救……」盧櫟緩緩呷著茶,提醒沈萬沙。

      沈萬沙四外去看。

      因為這樣的事,旁邊看熱鬧的已經圍了一圈,男人,婦人,背著擔子的,挎著籃子的,抄著手的,大家指指點點,甚至掩唇相笑,其中有些人明顯家境不錯。

      沈萬沙有些氣憤,「這些人怎麼這樣!」這麼多人,一個起側隱之心的都沒有麼!

      盧櫟沒說話,任他自己想。

      沈萬沙皺著眉頭,盯著紈絝看了一會兒,「是不是因為那紈絝家裏極有權?這裏的人雖然有不那麼窮的,可遇到強權還是不敢動的。」

      盧櫟搖了搖頭,「人皆有良知,不管在哪里,不管環境如何惡劣,總有那良心未泯的好人,願意出手打抱不平。只要這姑娘求一聲救,我想會有人出來幫她。」

      「她為什麼不求救?」沈萬沙也很好奇這個問題,哭的眼睛都紅了,手腕都腫了,也沒求救,「這麼硬氣?」

      「非是硬氣,而是結果她預料到,並且不想拒絕。」

      「哭成這樣了,是不想拒絕?」沈萬沙覺得盧櫟說的不對。

      盧櫟眉眼彎彎嘴角笑容勾的很大,「有個詞叫欲拒還迎。」

      見沈萬沙不解,盧櫟也不賣關子,索性放開了解釋,「大夏百姓普遍淳樸,這位姑娘相貌端麗,如果真是爹死了無錢可葬,她扮扮可憐,從左鄰右舍也能借到些銀錢葬爹,就算不是本地人,也有好心人願意幫忙操持,只要她去求;如果有些心氣,還可去繡坊做工,你別看我,我知道,你們富貴人家要求高,普通針錢活入不了眼,可總有那些要求不太高的,她自己說了針線尚可,去繡坊定有活路;當然,她若想為奴,也可去專門的人市,嘴甜點表現好點,找個好主家;可她都沒有,簡單粗暴的把父親屍體搬上大街,演這麼一出……」

      「願、願者上鉤?」沈萬沙明白過來了,有些結巴。

      「聰明。」盧櫟誇了誇沈萬沙,「當然,我也不排除有別人真心實際想賣身葬父這麼做過,但這位姑娘,一定不是。」

      他繼續指著那姑娘與沈萬沙解說,「你看她雖然推拒著紈絝,可是不是每個動作都與紈絝有微妙的身體接觸?接觸之後她便臉微紅,眼睛眨啊眨的害羞閃躲,這是不是會勾著紈絝不放手?」

      「她哭的可憐,的確讓你這樣的圍觀之人心生側隱,可近距離面對著那張梨花面,你確定紈絝不會心疼,下意識放輕動作?她未向旁人求救,未言詞果決的拒絕紈絝,只說不願為妾……少爺,你還看不出來?」

      沈萬沙都傻了,「怎麼……怎麼可能是這樣!」

      盧櫟繼續說,「席子上躺著的姑娘的爹,腳掌寬,腳趾粗大,骨節有些許變形,明顯是常年在田裏勞作的農人,有這樣的特徵,家裏一定不富裕,或者說,很窮。可你看那姑娘,雖然穿的素,可一雙手細膩有光,未施脂粉的臉上也沒有任何瑕疵,明顯有好生保養,甚至素縞之下裏衣交領的布料……」

      「松江三棱布!」說到布料沈萬沙眼睛就利了,之前他沒注意,光顧看著姑娘可憐了,現在仔細一看,雖然只露出一道邊,他也能認出那布料!可那姑娘能用得起松江三棱布做裏衣,還用得著搞什麼賣身葬父……

      被她給騙了!沈萬沙鼓著小臉,非常生氣。

      「百姓的眼光也是雪亮的,沒准挺多人看出來了,等著這好戲演完呢。」盧櫟聲音揶揄。

      「既然看出來了,為何不提醒那紈絝!」沈萬沙捶桌。

      「你情我願的買賣,說了沒人會高興,自己沒准還得惹一身腥……」

      二人淺淺聊著,那邊已經有了結果,那姑娘大聲說了句『我答應你』,讓紈絝鬆手後,先是朝四外鞠了個躬,說知道有好人想救她,可她一屆弱女子不想連累大家。之後又垂著頭咬著唇很是倔強的與紈絝說,爹娘不准她做妾,她答應紈絝是違了祖訓,得回去跪祠堂。且她家世代良民,祖上還出過官,縱使要做妾,也不能隨便就跟人進了府,請紈絝三日後抬著花轎迎她,如果紈絝不答應,她就撞死在這牆上!

      真是十分貞烈……

      沈萬沙心內情很複雜。如果不是盧櫟提醒,他定要贊這姑娘品性,可如今卻覺得,好假,這就叫想當婊子又要立牌坊吧……

      「懂了吧。」盧櫟話裏都是深意。

      沈萬沙垂了頭,覺得十分沒意思。飯吃完,他也沒心情去逛個街買點東西,直接讓車夫快點,終於在黃昏時分,進了京兆府的城門。

      已經到了目的地,沈萬沙心急的坐不住,可珍月夫家情況不明……他便與盧櫟商量,盧櫟趙杼去訂好的客棧安頓,他一個人找上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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