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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仵作攻略 - 第42章字體大小: A+
     
      第42章 和解

      整夜睡不安穩,盧櫟一早爬起來就去了趙杼房間,趙杼仍然不在,桌上放著的便條和昨晚一樣,折的整整齊齊未被打開看過。

      盧櫟失望的抿了抿嘴,退出房間關了門。

      天才剛亮,隔壁沈萬沙還沒起床,盧櫟決定一個人去齋房吃飯,順便給沈萬沙帶早飯回來。最近太忙,一直都是沈萬沙和趙杼在照顧他,偶爾能盡點力時,他也想回報,只是他沒去鑽研過門路,早飯大概不會太華麗了……

      沒想到去齋房吃飯的途中,遇到了孟謙。

      孟謙把盧櫟拉到一個略偏僻的角落,看了看四下無人,才略清了清喉嚨,低聲與盧櫟拱手道謝,「孟謙在此謝過盧公子。」

      這謝意來的突然,盧櫟一臉驚訝,「謝我?」

      孟謙憋了憋,臉有些紅,「都說家醜不可外揚……我家裏那點事,盧公子大概皆已知悉。」

      「如果你說的是你繼母……」

      「咳咳,正是,」孟謙神情稍稍有些狼狽,「我父親娶的繼室不是什麼好人,偏我父親耳根軟,被人哄的暈頭轉象。丫鬟石榴是我特意從那繼室家鄉尋來的,知道一些內情……各中內情不便言說,總之我不容那繼室繼續在我孟家做威做福,我父耳根軟,我須得找到足夠的證據才能扳倒她,石榴對我來說很重要。此關鍵時候不能出差錯,若非你驗骨力證此案與我主僕三人無關,我們怕是頂不住王仵作壓力,消息洩露,那繼室抓此把柄見機使計更是不妙……」

      「公子受我一禮。」孟謙說著說著揖手要拜,盧櫟趕緊攔了,「我沒有打探傳揚他人隱私的興趣,孟公子不必如此。只是人心隔肚皮,公子用人時須擦亮眼睛,別為瑣事而累。」

      孟謙笑了,「石榴脾性稍有些急躁,但其心思稟性我全部知曉,不過還是多謝提醒,我會注意。」

      二人寒暄兩句,孟謙有些猶豫地開口,「其實關於此案,我還知道一點……」

      盧櫟面色肅然,「孟公子但請直言。」

      「因為石榴對我很重要,就算我與余石去給家母做法事時,也不能過於放心,她被隔壁五個登徒子調戲過。」孟謙目光微垂,謹慎開口,「那夜我有些心神不寧,余石便替我回去確認石榴安全,石榴沒事,隔壁卻很熱鬧,像是在喝酒。余石知道我也討厭他們,便想過去看看有沒有什麼空子可鑽,給他們個教訓。」

      「余石去後發現西牆根有人,好像在觀察五人動靜,又像在等什麼……余石不欲惹麻煩,悄悄轉回來了。」孟謙湊近,小聲與盧櫟耳語,「那個戒法武僧好像也不是兇手,余石出來時看到他進了黃夫人的院子……」

      盧櫟聽完恍然大悟,「所以你不好與黃大人去說……」

      孟謙笑容有些許尷尬,「你若去與黃大人說,我沒意見,反正是事實,不去說當然更好。我與你說,一是信你,二是我覺得你很厲害,肯定可以抽絲剝繭找出兇手。」

      「多謝誇獎……」盧櫟暗示不會亂打小報告後,問起了余石,「他怎麼沒跟著你?」

      「我讓他去提飯了,我到這就為堵你。」孟謙有些不好意思,「昨日沒見到你,沈公子說你早上可能會由此經過,所以……」

      盧櫟擺擺手表示他不在意,「余石可有說那夜在五人院裏見到的是誰?」

      「他說天太黑沒看清,但那人個子不高,有點瘦。」

      盧櫟思忖片刻,「我知道了,孟公子有事便請去忙吧。」

      孟謙與他拱手道別,「日後若有機會,孟謙必謝公子此恩。」

      盧櫟莞爾,「真沒什麼,孟公子言重了。」

      兩人相對行過禮,分兩頭離開,盧櫟心裏想著剛聽到的消息,經過拐角時沒注意,差點迎頭撞上對面的人。

      「弘……然?」那個和沈萬沙一前一後發現屍體的年輕僧人,好像叫這個名字?

      「阿彌陀佛……正是小僧。對不住,走太快了沒看到施主……」弘然雙掌合十,朝盧櫟行了個禮,胳膊裏抱著掃帚,一腦門都是汗,呼吸急促臉色微紅,神情很有些窘迫羞臊,因急急收住身體,腳下印子都有些深,顯是在趕時間。

      盧櫟想起前事,不由笑了,「小師傅又起晚了?」

      弘然撓了撓後腦勺,「真是……冬日天寒,沒忍住,師叔說都訓過我好幾次了……」滿面都是悔意。

      「我記得你正輪值打掃前殿?」盧櫟把道路讓開,「再不去可要來不及了……」

      弘然急急和盧櫟道謝,小跑著離開了。

      盧櫟搖頭笑著,轉過身繼續往齋堂走。

      在齋堂吃飯時盧櫟遇到了張勇,想著正好不用自己麻煩了,將最新得到的案件線索說與張勇聽,請他轉述黃縣令,之後提著飯盒回了院子。

      他仍然先去趙杼房間看了看,人還沒回來。他歎著氣,去沈萬沙房裏把人喊起來吃早飯,與他說昨天經歷,還將摘星給的那朵純金茶花給他。

      沈萬沙的審美果然與他有很大差別,看清楚金色茶花的一瞬間,沈萬沙眼底瞬間有火花迸發,掩不住的欣賞讚美滿溢開來,「好漂亮!」

      盧櫟托看著下巴看他,眼底全是不懂,「喜歡?」

      「喜歡!」沈萬沙連連點頭,「很喜歡!」

      「喜歡就行了……」

      盧櫟又歎了口氣,隨著沈萬沙洗漱吃早飯,將墓地遭遇一一說了。

      沈萬沙聽的一愣一愣的,拳砸掌心十分後悔,「好刺激!為什麼不帶我!」

      「你走的太快,沒來得及叫住你。」盧櫟喝了口水潤唇。

      「說起來摘星怎麼跑的……我都不知道!」沈萬沙皺眉,「不過這人好壞,竟然想殺了你和趙大哥!就算他送了這麼漂亮的山茶花,咱們也不能原諒他!」

      盧櫟:……

      想到趙杼沈萬沙眉頭皺的更深,「從昨天起我就沒見過趙大哥……你們同生共死一次感情該更好才對,為何你回來好像生氣了,趙大哥又一直不出現……你們吵架了?」最後一句他問的有些小心翼翼。

      「真是……什麼都瞞不住。」盧櫟有些憂鬱的把昨日最後一段講述一遍,皺著眉問,「你說他是不是生氣了?大老爺們長個胎記怎麼了,值得那麼氣,還把我撂在荒郊野地?」

      他有些煩惱地揉了揉頭髮,「我知道我也有錯,昨晚就想認錯了,可他不知道跑去哪生氣了,怎麼都不見人。」

      夜裏光線太暗,盧櫟不太確定胎記模樣,只說是喉頭偏下,一個拇指大小的暗色胎記。沈萬沙沒注意過趙杼喉間胎記,光聽描述感覺不出哪里不對,順著表現分析,也只能得出趙大哥很在意這個胎記的結論。

      不過他覺得這沒什麼不好理解的,「就像我愛穿金光閃閃的衣服,別人覺得不好太招搖,但我很喜歡,你讓我穿那些素色衣服,我就覺得很委屈。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偏執好惡,可能趙大哥就是不喜歡別人提及他的胎記,你看他平日那麼高傲,肯定經不起異樣眼光嘛。」

      他給盧櫟出主意,「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再氣這會兒也應該能消了。不如這樣,等他出現,你先說點別的分散他的注意力,再明裏暗裏好好哄一哄捧一捧,最後認個錯道個歉。嘴巴甜點,姿態低點,笑容燦爛點,應該就沒事了……」

      沈萬沙給盧櫟提供了各種各樣的哄人思路,兩人說了好久的話,看著時間不早,才去停屍房幹活。

      盧櫟繼續驗骨,沈萬沙幫他寫驗骨條狀。

      一直忙過了午,沈萬沙藉口腰酸背疼出去轉一轉,盧櫟繼續埋頭驗骨。

      等手裏的一副屍骨擺好驗完,盧櫟直起身子捶著腰準備也鬆口氣時,看到了靠門框站著的趙杼。

      不知道這人什麼來的,又在那裏站了多久。

      盧櫟非常驚喜的跑過來,「你去哪了?我找了你好久!」

      趙杼在外面遛一晚上心底的氣已經散了不少,回來看到桌上的字條,氣全消了。

      這胎記長的不是幾天,是自打出生就陪著他,他為此經受了什麼只有他自己清楚,也早已習慣面前戰戰兢兢的各樣人物表現,根本不應再在意,昨夜是他失態了。

      他不答,盧櫟想著沈萬沙的話,也不追問,「你餓不餓?」

      趙杼搖了搖頭。

      「那就好……」盧櫟綻出燦爛笑容,露出小虎牙,努力讓自己表情自然活潑,找著話題,「那什麼,我突然想起來,昨天我們一起去古墓時,好像有座山的形狀很眼熟,就是山頂有一圈雪的那個,你記不記得?」

      趙杼墨眸深邃,微微點頭。

      「總感覺在哪里見過似的,可山陽縣我明明是第一次來,哈哈,哈哈……」盧櫟沒頭沒腦地說話,說完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滿臉後悔。

      他這小心翼翼做小伏低的模樣順利取悅了趙杼,討好太明顯了!

      趙杼唇角勾了勾,「那是灌縣的山,你住灌縣,應該見過。」

      他這麼一提醒,盧櫟眼睛倏的睜圓,「還真是!」想想那山的模樣,不就是離劉家不遠的那座,「是不是我遇到你的那座!」

      他臉上的驚訝看不出假裝的痕跡,趙杼排除他故意提起話題引自己懷念感謝的可能性,「嗯。」

      「沒想到兩個縣離的這麼近啊……」盧櫟腦子裏現出路線圖,「那當時我們過來,其實是繞著山群底下走的……」

      他沉在話題裏一會兒,沒聽到回音,抬頭一看趙杼面色嚴肅,心說壞菜了。

      他忘了要哄人了!

      可是他真不會哄人,趙杼這模樣也不像是吃哄這一套的……

      為難了半晌,盧櫟手握拳,決定不如坦率些實話實說,「那個……胎記什麼的,誰都可能會長,長在姑娘臉上的確有點可惜,但胎記只是皮膚的異常表現形式,與本人是沒有關係的。姑娘臉上長了胎記可能影響美貌,卻影響不了心性品質,你是男人,怕什麼美醜?」

      「你不會因為有它變的不好看人品差,也不會因為沒有它變得人見人愛花見花開,你就是你,有沒有胎記都是你,這東西一點也不重要,根本不需要在意!」他漸漸理直氣壯,直直看著趙杼的眼睛,「我昨天只是第一次看到有些好奇摸了摸,你要覺得被冒犯不高興,我同你道歉,是我錯了,對不住,你打我兩下罵我兩句都沒什麼,可為這麼個東西氣到離家出走半天不見人就不對了,這附近這麼亂,出了事可怎麼好!」

      陽光打在少年臉上,少年玉脂般的肌膚似透著光,清澈雙眸裏的嚴肅認真幾乎滿溢出來。

      趙杼眼梢微垂,聲音略沉,「你覺得這個……東西,不是回事?」

      「當然!」盧櫟的回答擲地有聲,不過是個胎記,算什麼大事!

      「它的存在不會影響我半分?」

      「必須的!」你要受影響就是你小氣,沒肚量,不像個男人!

      「你不……害怕?」

      盧櫟臉上露出匪夷所思的奇怪表情,「為什麼要害怕?」小小的胎記而已,古人沒見識到如此地步了麼?

      趙杼靜靜地看著盧櫟,沒有說話。

      這個少年……

      得喜歡自己到什麼程度,愛烏及烏到人人提之色變的閻王印都能忽略不怕了?

      這雙黑白分明的眼睛裏只有自己的影子,清澈,澄淨,沒有勉強,沒有掩飾,滿滿都是擔心。不管做了怎樣艱難的心理建設,他是真的不怕了。

      這樣一份純粹熱烈全然發自心底的感情……趙杼覺得很難得。

      雖然少年偶爾有些豪放粘人不太檢點,但喜歡一個人太深時確是身不由己的……

      他決定對盧櫟稍稍寬容些。

      他真是個大度的王爺。

      趙杼意味深長的看了盧櫟一眼,越過他走進房間。

      盧櫟感覺氣氛瞬間變的輕快,趙杼身上那股想弄死人的不詳氣息消失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他還是很高興,湊過來小心確認,「你不生氣了是不是?」

      趙杼輕嗤一聲,「我怎會為這點小事生氣?」

      騙鬼去吧!明明生過氣,氣消了就不認真的好嗎!

      盧櫟心內翻了個白眼,臉上掛著燦爛笑容繼續哄趙杼,急切之下還握住了趙杼的手,「你不氣真是太好了!」

      趙杼冷冰冰推開他的手,「矜持一點。」

      盧櫟看著自己僵在半空中的手,愣住。他是個男人,要什麼矜持!

      不過趙杼不生氣就好。盧櫟發現與趙杼聊案子對思路很有幫助,經常會有意外收穫,既然和好了就來幹正事吧,拉趙杼坐下,「我同你講,今早我在去齋房的路上遇到了孟謙,他與我說……」

      說完他托著下巴想,「線索不全指向不明,黃縣令那裏的口供問詢也沒出結果,滿寺裏都是知尚,兇手到底是誰呢……」

      「黃縣令的口供收集有結果了。」趙杼老神在在地托著茶盞說了一句話,「樣樣都符合的,是一個叫戒嗔的老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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