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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純白皇冠 - 第130章字體大小: A+
     
    第一三零章 光暈

    陸雲開從睡夢中自然而然醒來的時候,窗外的天色已經變成了黯藍的黑色。

    佔據一整面牆的落地窗視野開闊,除了遠遠近近的房子之外,還讓他看見了倫敦的夜空,有星子聚成排,匯成列,擁擁攘攘地簇在一起,閃爍著銀色的光焰。

    看上去還不錯,至少比灰濛蒙的白天來得漂亮。 陸雲開想著,擁著被子從床上坐了起來。

    他環視著周圍雖然有點陌生,但絕對比自己在美國那邊的住所更親切的屋子一會,就嗅到了飯菜的香味——並不是那種油膩的感覺,而是豐滿中帶著一點清甜,蔬果的清香和肉的飽足混在一起的感覺!

    陸雲開一開始以為是自己飢餓之下產生的錯覺,但很快,他發現這並不是自己的錯覺,那種香味正從門縫中傳來,像一把小勾子從空氣中潛入了他的胃部,正一勾一勾的勾著他向香味的方向尋覓過去!

    陸雲開走下了床。

    他覺得有點冷,就隨便從衣櫃裡拿了件江興的外套披在身上,打開房間的門往樓下走去。

    香味更濃烈了。

    燈光被鳥巢似的水晶燈罩束縛著如螺旋一般旋轉灑射,陸雲開在樓梯走到一半的時候,就看見敞開式廚房中,面對著鍋台,背對著他的江興。

    香味就是從那一處傳來的。

    但之前被香味勾著下來的陸雲開現在反而不急了。

    他兩隻手撐在扶手上,靠著扶手看廚房裡的人,油然就升起一種“百看不厭”、“希望時間定格在這一時刻”、“不對還是希望時間只維持在兩個人相處的時刻”……

    他靜悄悄地從樓梯上走到了廚房內,趁著江興正勺了一小勺湯嚐嚐鹹淡的機會從後面環著對方的腰貼上去,膩笑道:“這個時候我真不知道是先吃你還是先吃東西——”

    江興在陸雲開接近的時候就有所感覺,但突然被人從後抱住,他還是稍微吃了一驚,將手頭的碗和湯勺都挪開了之後,才側頭對陸雲開笑道: “搶詞了。”

    對方臉側得正好,陸雲開湊上去親吻對方的唇角。

    柔韌的觸覺一下子就在齒間綻開,雖然從頭到尾就只和一個人親吻過,但每每這個時候,陸雲開還是忍不住將對方的感覺和自己的品嚐過的其他東西相比較:比如說Q彈的果凍? 好像沒有這樣的飽滿;那再比如說飽滿的類似葡萄這樣的水果? 可是又絕對沒有這種讓人形容不錯的,但留戀難返的——

    陸雲開的口腔突然被侵入了。

    正和他親吻的人輕輕捏了一下他的下顎,不管是心理上還是生理上,他都心甘情願的張開嘴巴。

    舌頭穿越過牙齒的阻攔,與它的同類糾纏在一起。

    他們之間的碰觸更為的親密。

    不管是鼻尖與臉頰的相觸,還是嘴唇與牙齒的對撞,這樣時不時而生的輕輕的力量都讓陸雲開有點兒想要發笑。

    可是更多地,因為距離親密而交纏在一起的呼吸,因為舌頭糾纏而越來越乾渴的喉嚨,又讓一小撮火苗自陸雲開身體裡點起。

    他的雙手不自覺的攀上江興的肩膀,讓兩個人貼得更近。

    他開始更加主動的親吻對方,吮吸對方的舌尖,吞嚥對方的唾液,再挑逗似地,讓自己的舌頭擦過對方的牙齒與上顎……一直到兩個人都有點呼吸不過來了,他們才彼此分開。

    江興有點兒喘氣。

    不是因為剛才的親吻,而是因為自己正抱著的人。

    爐火上的湯發出咕嚕嚕的聲音提示自己已經燒開,江興的目光在湯和陸雲開之間轉悠了一圈,他有點兒拿不定主意。

    這個時候就輪到陸雲開了!

    他看都沒有看,伸手胡亂在灶台上摸索了一下,就把爐子給關了,他湊近江興耳邊說:“我們先來一場,回頭再吃飯,反正我不餓……”

    “你的胃不餓,身體餓。”江興淡定說,然後他直接打橫抱起了陸雲開,往樓上走去。

    這走向就好比過山車來了個三百六十度的大拐彎,陸雲開一下子都有點被甩懵了。

    三層的別墅畢竟長時間裡只住江興一個人,所以單層的面積不算大,短短時間裡,江興已經抱著陸雲開走上了樓梯。

    這個時候陸雲開才回過神來。

    他幾乎忍不住驚嘆起來,還有點笑得止不住:“……哇!等等,畫風為什麼差了這麼多!雖然我確實有點飢渴——不過我不信你不想要!”

    “你這個問題簡直是在問一個男人到底選擇禽獸還是選擇禽獸不如。”江興笑道。

    “這個時候的話,我傾向於——”

    他們進了房間,燈沒有開,黑暗之中兩個人雙雙倒在雙人大床上。

    他們上下交疊著。

    透過玻璃窗外射入的月光,江興看見了陸雲開閃爍著光芒的眼睛。

    他湊上去,親吻對方的眼瞼上的光:“……承認自己是一個男人。”

    陸雲開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自己也發現了,每一次和江興見面,他總是一直在笑……也許是因為開心,所以臉上的笑容就永遠、永遠都克制不住。

    考驗一個男人本領的時刻到了! 這個時候他很想馬上進入正題,但還有一個問題:“等等!”

    他推了推江興:“我還沒洗澡。”他順便補充,“是拍完戲之後還沒洗,灰頭土臉的就來見你了。”

    正要下嘴的江興頓了一下。

    他看著陸雲開,陸雲開看著他。

    一分鐘後,他們一起穿著衣服站在了浴室之中。

    白霧和*一樣交疊著升騰,充斥在這個開放式的浴室之中。

    兩個人的外套都脫掉了,蓬頭上的水很快打濕陸雲開身上僅有的T恤,白色T恤吸足了水後濕噠噠的黏在身體上,將陸雲開上半身的身材勾勒得纖毫畢現,連胸膛上的兩點都清清楚楚,

    陸雲開的頭髮也被打濕了。水珠順著粘成一縷縷的發梢打在肩膀和鎖骨上,在上面濺出小小的水花,視線再往下看,陸雲開身上的T恤已經在水的浸潤下變成了半透明,人體的肉色就從這一層薄薄的布料之下隱約透出。

    花灑的範圍就只能容納一個人站在水簾之中,正對著花灑的陸雲開已經全身濕透,而站在幾步之外的江興還從頭到尾都幹乾爽爽。

    水線不停歇地從半空中落到臉上,不止身體被水幕所包裹,連眼前都像是蒙了一層水霧似的含糊。

    有過在大雨天不撐傘行走的人都知道,濕衣服黏在身上難受的感覺就像是罩了一層緊扣著皮膚的盔甲,一般是冷的,就算這時候是熱的,也不叫人喜歡。

    陸雲開扯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朝幾步之外的江興伸出手。

    對方在邀請自己。

    江興很自然地辨別出陸雲開的意思。

    他本來打算直接上前的——至少在陸雲開穿著衣服進入蓬頭底下之前是這樣打算的——但他現在有了一個更好的主意。

    他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撥通了陸雲開的號碼。

    另一部手機的鈴聲在浴室內響起,陸雲開茫然了一瞬,才略有點費力的從表層被打濕的牛仔褲中掏出了自己的手機。

    他接通了這個來自幾步之外的人——來自江興——的電話。

    江興側頭對著手機說話。

    他的聲音壓得很低,以至於雖然兩個人就在一個空間之內,陸雲開也要通過手機的聽筒才能聽見江興所說的話。

    像耳語一樣。

    像對方正用手壓著他的腦袋,用嘴唇壓著他的耳郭竊竊私語。

    可這樣的碰觸實際上並不存在。

    聲音的力量就在此刻凸顯出來了。那些字句就化為飽含著魔力的言語,通過耳道,轉過耳蝸,一個一個,沉甸甸地砸在胸口上。

    先是這樣的感覺讓陸雲開身體發熱,緊接著,意識到江興在電話裡說了什麼的陸雲開捏著電話的手抖了一下,真的因為對方的話語而面紅耳赤。

    陸雲開定了一下神。

    說完了話的江興已經掛掉電話,他也拿掉貼在耳邊的手機,隨手擱在浴室的金屬架子上邊。

    他看著江興。

    還是只有幾步的距離,只要他抬腿跨出去,不用兩三步,他們就在一起了。

    但是……

    陸雲開很短暫的猶豫了一下。

    尷尬和羞恥,期待和興致勃勃,兩種並不相似但又有所牽涉的感情在他腦海裡劈裡啪啦地打了起來,在它們分出勝負之前,在陸雲開的理智做出決定之前,他的本能已經先一步給了自己和江興一個答案。

    他抬手拉起自己的T恤的下擺,向上直接脫了衣服。

    皮膚直接暴露在空氣之中,哪怕水溫足夠,在另外一個人的視線之下,陸雲開身上也忍不住冒出了一層疙瘩。

    這只是肉眼可見的,而肉眼不可見的,還有更難以啟齒的反應——

    在上半身的束縛脫去之後,他的身體好像突然回味蘇醒起和江興在一起,對方的手碰觸到自己的皮膚,甚至對方入侵自己身體的感覺。

    他並不知道自己臉上的紅暈已經漫到了脖子上。

    他在脫掉上衣之後,雙手落在褲頭。

    照例是一點點的猶豫。

    猶豫之後,他已經打開紐扣,拉下拉鍊,將自己的牛仔褲脫了下去。

    厚實的牛仔布一旦脫離皮膚,剛才被阻隔的熱水就如同積蓄已久的洪流似地紛紛滾下,陸雲開打了一個寒噤,感覺上半身的緊繃隨著衣服的減少已經直接遞延到了下半身——還不光只是皮膚上。

    男人的欲望相較于女人,總有不可遮掩的地方。

    也許正是因為如此,男人在欲望方面總比女人表現得更加直白。

    反正衣服已經脫得只剩下一塊三角布,什麼都遮不了了,陸雲開這個時候反而沒有了之前的輕微猶豫,開始顯得特別坦坦蕩蕩,直接就把最後的布料給順手脫了。

    再沒有什麼東西阻隔在人體的皮膚上。

    他赤裸地站在水流之中,任由熱水洗滌自己的皮膚。

    他覺得自己在這個時候像是擺在展臺上的展示品,從裡到外,從上到下,都要被人觀賞咂摸,看是不是符合買主的期待。

    而現在的我——

    符合對方的期待嗎?

    陸雲開這樣想著。

    他發現自己有輕微的緊張,他忍不住舔了一下嘴唇,然後在水流中露出自己從沒有再別人別處露出的,充滿了邀請與魅惑的笑容。

    他沖江興張開雙臂。

    不知道什麼時候,浴室的上空被白霧給籠罩了。淺色的木頭吊頂在白霧中若隱若現,明亮的鏡子也被蒙上了一層細密的水珠,只能約略照出一些輪廓。

    水流淅瀝瀝地流淌,似有若無的呻吟在霧氣中時隱時現,忽然一隻手從霧氣中穿出來,用力按在了隔出浴室和臥室的透明玻璃上!

    呻吟在同時間變大了,白霧仿佛被一雙無形的手抓住撥開,露出了霧氣中的兩個人。

    陸雲開正跪在地上,他的肩背、胸膛、甚至手臂都佈滿了吻痕,他的臉上還有一些白濁的液體,他隨著來自背後的衝撞而輕微的搖晃著自己的腦袋。

    太過強烈的欲望從兩個人交合的地方襲來,他感覺著自己的肉體緊緊束縛著對方的陰莖,那個勃大、讓人血脈僨張的東西正在他的體內進進出出,身體好像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入侵,對方沖進來的時候,他就不由自主的放鬆;而對方退出去的時候,他又不由自主地收緊。

    他想說什麼,但在腦海裡努力拼湊醞釀好了的話音從喉嚨中出來之後,每每都會化作支離破碎,連他自己都聽不懂的呻吟。

    他覺得自己像是在欲望的大海裡沉浮。

    他坐著一艘小船,或者乾脆就是一個衝浪板上,隨時一個浪頭,就能將他徹底打翻。

    可他還在堅持著,為了什麼?也許不是他在堅持著,而是他背後的人——進入他身體的人——在他身體裡點火,將他身體攪得一團亂的人——

    “……舒服嗎?”

    江興湊在陸雲開耳邊說話。

    他的聲音很平穩,語氣一直慢條斯理地,從開始到現在都沒有太多的變化。

    他的一隻手按住陸雲開的肩膀,每一次都將無意識想要向前逃離的人按回原地,每一次也都順勢將自己狠狠嵌入對方體內。

    太過親密的姿勢讓他能夠輕易掌握陸雲開的每一個反應。

    在他手掌下的身體隨著他的每一個動作而顫動,那像是抗拒,又像是迎合。

    他低下頭將自己的親吻落在對方的肩膀上。

    每一下,就是一個淺淺的紅印。

    “嗚……哈,輕點,輕——”

    陸雲開在一團渾噩之中,終於找回了一點自己的聲音,他沙啞著嗓子仿佛哀求一樣說:

    “太……用力了……哈……慢一點……哈……”

    “放鬆。”

    江興在對方耳邊說話。他的聲音很輕柔和緩,陸雲開的身體也隨著他的聲音而慢慢放鬆——他總能輕易地讓對方放鬆下來,不管在什麼樣的狀態下——然後就用更為強勢的姿態,狠狠地打開對方的身體!

    陸雲開整個身體都抖了一下。

    他這時候側著臉看江興。

    他的目光有一點兒渙散,目光仿佛控訴似地看著他,然後有一點水光從眼角滑落。

    江興湊上前吻去了對方的眼淚,順便將對方臉上的白濁也一一舔去,哺味到對方口中。

    兩個人交合處的熱度讓他整個人都仿佛要燃燒起來了。

    但越激烈,越讓人冷靜;越冷靜,越感覺得到欲望的強烈。

    他抱著對方,衝撞著,覺得自己的欲望積蓄得好像下一秒鐘就要炸開來一樣。

    所以他用盡全身力氣衝撞,看著對方因為自己的動作而神思恍惚——這樣似乎要燃燒起來的欲望好像只有完全掌握住對方的時候才能夠緩解,他感覺到自己被不斷的撩撥,又被不斷地安撫。

    他熱衷於看陸雲開在自己的衝擊之下所露出的每一個忍耐不了的表情與哀求,又迷戀著將它們都一一安撫。

    再親密不過。

    再愉快不過。

    對方的肉體緊密地環繞著他,每一個凸起都對應著凹陷,每一個皺褶都對應著溝壑,對方完全適應自己,對方完全屬於自己,光只是這樣的念頭,就讓人無法自拔。

    他不間斷地在對方耳邊說話,讓對方叫自己的名字,他的手按著陸雲開的手,撫摸著他的欲望。

    他掰著陸雲開的下巴,讓陸雲開看見鏡子裡交合的兩個人——

    陸雲開睜大了眼睛。

    鏡子被胡亂的用手掌擦過,一道道痕跡橫陳在上面,將一整面的鏡子切割成無數小塊,也同樣分割著倒映在鏡子中的人。

    他看著自己像野獸一樣趴在地上,全身上下都沒有一點遮蔽的東西,他看見自己皮膚的顏色已經變紅,從這樣的角度他甚至能看清楚另外一個人在自己體內進出的東西。

    他稍微冷靜了一點,儘管欲望還是控制著他的身體,但這一點的冷靜還是暫時的,獨立出來組織他的思維和語言。

    他聽見了自己含混的抱怨,還有身後人低低的笑聲。

    有時候他的肉體比他的心和腦更快妥協。

    但這個時候,他的心和腦比他的肉體更快妥協。

    他咕噥著說:“我就只讓你這樣……”

    “讓我怎麼樣?”江興故意問。

    陸雲開笑起來,他的腦袋後仰,露出毫無設防的脖頸,他開口說話,聲帶的震動引起喉嚨輕微的顫抖,他說:“讓你……把我按在地上……像操女人一樣操……”

    回應他的,是江興落在他脖子上的親吻和更為溫柔且兇狠的衝撞。

    那一點獨立出來的理智又被拉回了身軀,更多的熱度氣勢洶洶地將陸雲開整個人吞沒,熱水還在流淌,浴缸也被注滿了,江興抱著陸雲開退後兩步,一切跌入了滿滿的熱水之中,水流包裹著他們,他們在水中接吻,做愛,在欲望中一次又一次的一同攀上高峰,直到兩個人都將身體裡最後一絲力氣也榨幹為止。

    再親密不過。

    再愉快不過。

    許久,事情結束之後,兩個人都沒有力氣下樓吃飯,索性相擁著先睡了一覺,然後再起來把晚飯當宵夜吃了。

    不過這樣的不規律不健康也就第一天晚上一次,再之後,他們的作息就規律得多了,白天總是乾正事,正事之外的事情,只放到晚上九點以後。

    自由自在的三五天之後,陸雲開還沒有乘飛機飛回美國,江興就接到了《異星危機》提前開拍的消息!

    新的開拍時間正好卡在陸雲開回去工作的那一天。

    江興在把這個消息告訴陸雲開的時候,親眼看著對方神情嚴肅地掏出手機,撥了好幾個號碼和大概許多個負責人協商過後,又點開航空網站登錄賬號,把自己的機票給直接改簽了後一天。

    江興:“……也不用這樣?”

    陸雲開:“不,需要的,好久沒看你演戲了,怪想的。說起演戲,我突然想到——”

    江興:“別說。”

    陸雲開:“為什麼?”

    江興:“感覺你說了我就控制不住了。”

    陸雲開噗一下笑出聲來:“你就嘴炮,我沒見你哪一次控制不住自己的——說起演戲,我就想到了,也許我們以後可以試試那種角色扮演,不知道做的時候會不會更帶感——”

    江興用手遮著臉。

    陸雲開等了一會,奇怪地湊過去:“怎麼了?”

    話音還沒有落下,他身上一重,已經被江興給撲倒在了沙發上!

    他“哇”地驚呼了一聲,控制不住自己地露出了一個大笑臉,一抬手正好抱住了江興!

    江興居高臨下地看著陸雲開。

    他說:“控制不住了。”

    陸雲開說:“不用控制。”

    兩個人一起笑起來。

    江興收起撐著沙發的手,讓兩個人交疊著胸膛貼著胸膛,他湊到陸雲開的耳邊,聲音低低的,聽起來有著最敏感的肌膚被粗糙的手指滑過的戰栗感。

    陸雲開輕微的抖了一下,就听見江興在自己耳邊說:“下一次我們可以試試……你想扮演什麼樣的角色?”

    暖風吹起窗簾,草木與光的味道從敞開的窗戶鋪灑入屋內。

    一室光輝。

    又一天的到來,又一部片子的開機。

    當再一次站在片場之中鏡頭之前的時候,江興像之前的無數次那樣,全部精神和注意力都投入到了演出上面。

    第一天的演出,大多數的戲份並不算艱難,但也有感情特別激烈特別不好演的——比如江興現在正反復重拍的一個畫面。

    這個畫面是讓江興從大橋上跳下去——實際上只是再一個一米多高的高台往下跳然後落在軟墊上,大橋會通過後期技術合成——目前已經重拍了上十多次,不管怎麼跳下,坐在導演椅上的導演要么說感情不對,要么說跳的姿勢不對,或許是因為導演本身冷冰冰的態度,連一整個劇組的其他成員都沒怎麼交談聯絡,都只默默地做著自己的事情。

    這樣安靜的氣氛也不知道持續了多久,終於被一個剛剛來到片場的人給稍微打破了。

    他說:“怎麼了,怎麼這麼安靜?”

    被他詢問的人片場人員抬頭一看,看清楚了對方的面孔,連忙小聲說:“斯托先生,導演正在裡頭拍攝一個場景,已經重複拍攝了好多次。”

    “哦,重複了一百次嗎?”克萊蒂問。

    那個工作人員打了個磕絆,然後說:“這個沒有,大概就十七八次吧……”

    “也不是很多?”克萊蒂,“我是說,按照比爾以前的習慣來講?”

    “確實不是很多。”工作人員承認,然後他說,“可能導演今天心情不好,所以整個劇組都低氣壓吧……”

    克萊蒂聳聳肩膀表示自己明白了,他繼續往前,目光理所當然的在第一時刻落到了場中的江興身上。

    拍攝中的江興正一次一次地以各種姿勢向下跳並落在軟墊上。

    每一次他剛剛跳下去落地,導演就說卡;他剛剛從墊子上下來,就有編劇上前和他說戲;然後他再次站到高台上,再次往下跳去——旋即,又是新一輪的重複。

    克萊蒂不知不覺中越走越近,他正欣賞著江興臉上的表情,突然感覺到有一道來自旁邊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

    這樣的感覺如此強烈,讓他完全沒有辦法忽視。

    他轉過頭去,正好和對方的目光對上了。

    那是一個坐在不遠處折疊凳上的人。

    他穿著很簡單的夾克與牛仔褲,或許正是因為這樣不做修飾的衣服,反而更突顯出他那近乎凌厲的美貌。

    他並沒有太多的表情,就那麼掃了克萊蒂一眼,然後就轉回自己的目光,一直抱著雙臂平靜地看片場中重複拍攝的江興。

    “那個——”克萊蒂低聲自語。

    旁邊的人聽見了他的話,湊上來說:“那是活躍在美國那邊的明星。”

    克萊蒂沒有轉頭,他的目光還停留在陸雲開身上,他若有所思,同時漫不經心地回復和自己說話的人:“我知道,我看過他的影片……嗯,非常傳神,演得很棒。”

    就是……

    他為什麼會在這裡?

    他和江興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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