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妃還沒有出月子,就聽見這事,將大皇子叫來一頓罵。
大皇子如今靠著妻家,自然不敢說什麽。
他為了躲煩,直接將妾室和兒子都交給妻子了。
他還說了:“這孩子出生我也不知道,但是既然已經是生了,我也不能掐死,你是嫡母,你看著辦吧。”
說完就走了,半分不管自己親子的,性命。
大皇子妃如何能看著辦。
她想要將那妾室沒生過這孩子,現在生了,她也不知道如何。
一旁的奶娘到是說道:“這孩子也不是全是無用,年夜那日娘娘要帶著皇孫入宮,不如就帶著這孩子。讓孩子見見皇爺爺,也是他的福分。”
大皇子妃聞言,心思一動。
她原先想著讓兒子稱病不去,但是奶嬤嬤一說,她覺得這樣更好。
如此,這孩子就留下來了。
只是那個妾室,大皇子妃到底年輕,心還是不夠狠,沒有要了那妾室的命。只是讓人禁著,說是過了年夜就將孩子還給她。
晚間,大皇子妃抱著妾室的孩子入宮,兒子讓她送出了皇子府。
想著,若是事成了,就將孩子抱回來,若是事不成,好歹也能留著孩子一條命。
宮內今日好不熱鬧。
幾位成了親的皇子,都帶了皇子妃。
大皇子帶了皇孫來,昌平帝看了幾眼,就讓人退下了。
不見多少喜愛
大皇子還有些期待,但是看著昌平帝的樣子,這些僅剩下的期待也都煙消雲散了。
陳畫屏今日盛裝,看著元池的時候,兩人目光一對,又同時錯開。
趙妃依舊坐到昌平帝的身邊,皇后不在,她在后宮算得上有實無名的六宮之主。
宮內隱隱有著傳言,皇上現在不廢後早晚也會廢後,如今只是看著過年,所以耽擱了,等著年一過,這後位遲早會落在趙妃手裡。
除夕家宴,除了昌平帝兒子女兒,還有這皇親國戚。
二皇子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失去了鬥志,大概是成親之後變了性子,也不是那麽愛在朝堂上出彩了。
二皇子妃和他耳語,他眼中也全是二皇子妃。
三公主和陳畫屏坐在一起。
兩人挨著。
年前的時候,三公主追著探花郎,誰知道那探花郎無論如何也不搭理她,三公主自覺無趣,就又不追了。
三公主說道:“二姐姐,你看,我們二皇兄如今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
陳畫屏轉頭看她,她又說:“前些日子二皇嫂和靜妃娘娘生氣,二皇兄二話不說,就帶著二皇嫂出宮。”
她感歎道:“倒是沒有想過,二皇兄也能變成這樣的人。”
陳畫屏倒是沒有聽說過這件事情,但是看著二人相處,覺得三妹說的大抵是真的。
陳畫屏道:“大概是喜歡二皇嫂吧,不都說成了親,人就會變的。”
三公主聞言,眼裡有些向往。
陳畫屏不自覺的看向父皇那裡,元池這個時候應該帶人去了崔**裡。
崔正今日進宮之時,他專用的馬車就壞了。
他換了輛馬車,馬又說受了驚。
他面色陰沉說道:“怎麽就這麽巧。”
一旁的毀了面容的書生左言山道:“都督不如不如派人到宮裡瞧瞧,怕不是出了什麽事情。”
第113章
左言山話音剛落, 就聽都督府門口傳來腳步聲。
崔正穿著是當日元池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穿的那身黑底金絲蟒服,身上佩刀。
元池帶著人進門, 看見崔正這身,眼底的覬覦半分沒有掩藏。
元池道:“都督這是要去哪裡?”
元池話音剛落, 身邊進來一群穿著甲胄的士兵。
崔正眯著眼睛看著眼前這幕。
知道今日這事離不開元池。
左言山上前一步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元池原先躲著左言山走, 今非昔比, 她正視的看著左言山, 左言山因為毀了容,一開始就對元池心懷敵意。
畢竟哪個面容受損的人看見一個長相出眾的不會多心,而且左言山本來就是小心眼的人。
元池紅唇輕起, 說道:“怎麽,左大人看不出來嗎, 這當然是抄家殺人。”
崔正臉色難看。
他從前防著的就是養鷹被鷹啄了眼, 如今千防萬防,依舊讓人鑽了空子。
他道:“這可是都督府。”
元池覺得這話說的莫名其妙, 她來這,自然提前知道這裡是都督府。
她說道:“崔都督難道怕我走錯了地方?”
元池一揮手,崔正身邊就圍了數名穿著甲胄的人。
崔正看著這些人,有些面容熟悉, 有些面容陌生。
甚至身上都有著肅殺之氣,這是殺過人的。
整個京城, 手裡人命最多的就是監察院的人。
崔正在監察院待了數十年,自然知道什麽人手裡是染過人命的。
只是元池手裡這些染過人命的,和監察院裡染過人命的人還是不同。
他眼睛抬起, 不慌不忙, 問元池:“你從哪裡找來的人, 究竟哪個皇子有這般大的能力?”
前後種種,如今崔正串聯起來,就能知曉大概了。
元池根本就不是自己一手提拔上來的人,怕是早早的就是別人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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