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畫屏說:“她想要納表姐為側妃。”
“三皇子還是真的敢想。”
元池的腿不動就不怎麽疼,所以只能這麽坐著。
她心裡想著三皇子應該是惹怒了趙家小姐, 但是想不到為什麽倒霉的是自己, 元池面色複雜, 總覺得自己幫人背了黑鍋。
趙家小姐是公主的家人, 元池不能埋怨,元池就把這筆帳算在了三皇子身上。
“表姐不答應,他就想讓我幫著他說話, 他說如此一來,我們兄妹的感情肯定會更加親近。”
“要不我去找個大夫?”陳畫屏看著她的表情問道。
元池說:“真的不用。”她連忙又將話題帶回到三皇子的身上:“公主不必管他, 反正趙家小姐也不會答應。”
兩個人說了幾句話, 陳畫屏就讓她早早休息。
陳畫屏擔心她久久不上藥,腿上會發炎, 傷口破損。
元池看著陳畫屏的背影,又用手碰了碰自己的大腿。
她疼得“嘶”的一聲,隨後不敢亂動。
元池就按著這個動作坐著,想這這幾日發生的事情。
公主握了她的手。
公主為她出頭。
元池摸了摸自己上身, 裹胸布雖然裹得緊,但是到底還是和男子有區別的。
元池覺得男子應該是硬邦邦的, 不像是她這樣摸起來軟乎乎的。
她歎了口氣,不知道該不該和公主說,她覺得應該要說的, 但是害怕說了之後公主會生氣。
元池最後想著想著開始困頓, 她打起精神簡單的洗漱, 然後給自己上了藥。
上完了藥,再也忍不住困頓,睡了過去。
早上醒來的時候繼續趕路,趙平大概是出了氣,也知道那是表妹的人,若是過分了表妹可能會心疼,就沒有繼續讓元池騎馬。
元池也早早的進了陳畫屏的馬車裡,說什麽也不露面,就連午膳也在馬車裡面用的。
元池吃完了午膳,和陳畫屏說道:“還有三日到衢州,衢州過後就是岐郡了,公主想好怎麽說了嗎?”
陳畫屏搖頭,她說:“不如到了衢州再商議,這幾日我在想想。”
她們雖然要送棺木,但是二老的屍身容易腐敗,送棺的人已經先一步走了,她們隻用隨後再到,所以路上不用如此著急。
到了衢州地界,幾人又修整了一番,眾人換了馬,又買了些糧食。
這些事底下人做的,趙平和陳畫屏無事可乾,就出去看看。
陳畫屏一直想要看看衢州水運,但是不知道位置。
元池買通了人,讓這人帶路,如今運河修繕已經差不多都修完了。
因為到了季節,運河兩岸已經有人做起了生意。
河道之上,也有南來北往的商船。
陳畫屏問一旁賣餅子的小販“老伯,你覺得今年年景如何?”
三皇子今日非要跟著過來,主要是為了趙平,但是趙平一路上壓根不搭理他,於是就只能自己給自己找話。
他說道:“這幾年水運都不算好,稅收減少,今年即便不是旱年,想必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三皇子話音剛落,就聽見賣餡餅的老伯說道:“怎麽能夠這麽說,今年河道修繕的好,當今聖上還給我們免了稅,怎麽比不上從前?”
老伯說完,繼續賣著自己的燒餅。
大概是看著幾個人是一道的,因為陳修玦的話,老伯對於其它的幾個年輕人也不待見。
說道:“你們快走,別耽誤我做生意。”
趙平嗤笑一聲,不是對著老伯,而是對著陳修玦。
陳修玦自覺到做錯了事情,一時間沒有什麽臉再說話。
陳畫屏看著元池,元池點頭,然後拿出了一兩銀子,又說道:“老伯,買幾個餅子。”
餅子素餡三個銅錢一個,肉餡五個銅錢。
元池的銀子太多,老伯抬頭,倒是不趕她們了,不過還是說道:“這錢我們找不開,小公子不妨去換些銅板。”
“不用找了,我們還想問老伯一些東西,我們是外地的,頭一次看見水運之景,心中好奇,請老伯解答。”
元池說完,陳畫屏也說道:“正是如此。”
老伯看了看身前小公子手裡的銀子,然後才說道:“不知道你們想要問什麽。”
老伯收了銀子,又給幾個人拿了餡餅。
元池問道:“今年水量可是夠?”
老伯說道:“夠了,夠了,前兩年乾旱,行船都走不了,但是今年修了水道,開了閘門,加上下了好幾場雨,如今你看,這行船和原先都沒有什麽差別。”
“朝廷派來監工的人回去了嗎?”
這回是陳畫屏問的,老伯聽到這些人,臉上都是笑意。
這些人剛來的時候,他們以為和原先的官員沒有什麽區別,都是讓大家做徭役的。
但是之後朝廷一系列旨意下達之後,大家態度又變成了將信將疑,最後看著這些人確實是說的和做的一樣,他們才相信朝廷這次確實是和以往不同,真心實意的想要百姓好。
即能幫助水運,又能減免賦稅,哪個老百姓不高興?
老伯想到這裡,笑呵呵的說道:“沒有呢,但是想必也是這兩天了,幾位若是想去看看,也能看見他們,屈大人是好官,想必也不會覺得唐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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