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母妃是靜妃,外祖家也是文臣,出身雖然比不上嫡子,但是到底也是比大皇兄強了不少。二皇子覺得只要自己不在八月出宮建府前犯什麽大錯,出了府之後,父皇怎麽也會對他比對大皇兄好。
也正是因此,二皇子連學堂都不敢隨便請假了,生怕在父皇那裡留下什麽不好印象。
現在聽見父皇讓自己好好休息,二皇子才放下了心。想來父皇也是知道他是因為身子實在是不舒服,才不去學堂的。
但是還沒有等著松一口氣,二皇子就因為元池的下一句話,重新將這口氣提了起來。
元池跪在地上,叩頭說道:“殿下恕罪,奴才怕皇上怪罪於您,所以說了殿下的好話。說殿下即便是不能來學堂,但是在寢宮也沒有落下功課,皇上聽了之後說,說要讓奴才將您的功課後日送到禦前。”
元池說完,二皇子覺得一口氣堵在胸口,看著元池怒聲說道:“你怎麽話那麽多?”
元池面對二皇子的質問,都要急哭了,皺著一張小臉說道:“奴才只是想要殿下在皇上面前出頭,不被別人比下去。”
她雖然慌亂,但是眼裡還是有著真心。
要是有外人在,看見元池這副樣子,肯定覺得是個衷心的奴才,但是二皇子根本不覺得,他隻覺得元池給他沒事找事。
二皇子忽略了她臉上急得要哭了的表情,想要上手。
元池閉了閉眼,然後等待疼痛的降臨,心裡還盤算著靜妃到底能不能及時來,二皇子打她是巴掌還是拳頭,又或者是踹一腳,這幾樣到底是哪個疼?
結果疼痛還沒有到來,元池就聽見了
“煊兒,住手。”
元池聽見這聲,才算將心放在肚子裡。靜妃來的真是時候,要是再遲一些,她就可以挨揍了。
“母妃都說了,讓你這段時間消停一點,你這是幹什麽?”
靜妃上前,她找了個位置坐下,然後將目光放在兒子身前的小太監身上。
這個小太監她不陌生,這是一直跟在兒子身邊的。聽清芳說也算是機靈,靜妃不知道這個小太監是怎麽讓兒子不高興了。
她問兒子道:“你這是怎麽了?”
陳修煊氣不平的說道:“這個奴才給兒子找麻煩。”
“什麽麻煩?”一個太監給皇子找麻煩,靜妃有些疑惑的看向元池。
元池簡單了解釋了一邊,靜妃知道兒子這是為什麽生氣了,她道:“不過是功課,你擔心什麽?你的學識不差,要是給你父皇看了,你父皇定會誇讚你。”
靜妃對兒子是有信心的,陳修煊有些心煩,但是看著靜妃,也說不出來什麽。
靜妃倒是覺得這是出頭的好機會,但是看著兒子面色發白的樣子,也不好出言多說什麽,只能讓這個小太監先下去。
聽見靜妃的話,元池立馬就下去了。
下去了之後元池松了口氣,這一關是過了。
她這個時候叫靜妃,就是讓靜妃來幫她轉移二皇子的注意力的。
元池也知道二皇子今年出宮建府,只要靜妃不想讓兒子被皇后抓到什麽把柄,二皇子的宮內就不能再死人。
靜妃不來,她可能還會有事情。但是靜妃來了,無論如何,小命是保住了。最好的結果就是二皇子明日將這件事情忘了,要是這樣的話,元池覺得她可以給家裡人燒柱高香了。
陳畫屏和元池分開了之後,就回到自己宮裡了。因為無事可做,也不能再去學堂,於是隨便找了幾本書看。
她看的時候,有些漫不經心。彩月在一旁欲言又止。
最後只能隨便找個話題將彩雲支走,然後說道:“公主,你是不是想見元池公公?”
陳畫屏看著彩月,有些驚訝,腦子沒有轉過來,直接問道:“你怎麽知道?”
說完她一噎,大概是自己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回答的那麽快。
彩月聽見公主的回答,心裡咯噔一聲,然後硬著頭皮說道:“殿下,您是公主,要是找元池公公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
雖然她覺得公主不應該注意一個太監的,但是看著公主心不在焉的樣子,彩月還是有些心疼她們公主,於是沒有忍住提了這個建議。
陳畫屏確實是想找元池,只不過她不知道彩月的心思,彩月誤會她了。陳畫屏沒有那麽多心思,她只是想知道,想知道自己該怎麽辦?
她不想和所有的公主一樣任人擺布,但是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做。
莫名的,陳畫屏覺得那個小太監能給她答案。
彩月的話,讓她想到自己,確實可以隨便見一個小太監。
只不過她是公主,說出來的話,怎麽可以隨便更改。
陳畫屏糾結了半天,最後想到自己只是說了不插手她的事情,但是卻沒有說過再也不見她的。
所以,她是能見她的吧,這樣也不算是出爾反爾。大不了以後她不干涉她的事情,見一面,也不算干涉。
她只是想見她,問問她自己到底要怎麽做,問完之後,她就再也不見對方,也不打擾她了。
陳畫屏最終說服了自己,抬手將彩月喚到自己身前。說了什麽,隨後又讓彩月離開。
元池因為惹了二皇子,一下午都沒有出門,小夏子找人替了元池的活計,隨後又讓她在屋裡好好歇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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