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玄幻奇幻 都市言情 武俠仙俠 軍事歷史 網游競技 科幻靈異 二次元 收藏夾
  • 放肆文學 » 科幻靈異 » 撞邪» 第53章 雙鏡(一)
  • 熱門作品最新上架全本小說閱讀紀錄

    撞邪 - 第53章 雙鏡(一)字體大小: A+
     
    盛君殊看著她的表情好像定格了。

     空氣也凝滯了。

     衡南的臉逐漸漲紅,她都已經——看他這表情,十有八.九了。

     她的手掌緊緊勒著他的領帶,心裡湧動的是一股恨,像血液裡隱藏著無數刀片,將她切得體無完膚。

     至於嗎?理智有些迷惑。

     但馬上,這股印刻在骨子裡的恨像點著的汽油桶一樣瞬間爆成烈火。不喜歡她,都可以做到這種程度嗎?讓他喜歡又會是什麽樣子呢……

     好恨他……想殺了他。

     在這之前,她先掐死染指他的人。

     盛君殊定定的看著她:“是不是快要生理期了。”

     想拿生理期做托詞?

     衡南冷冷地看著他:“還早著呢。”

     “你生理期是什麽時候?”

     衡南想不起來,卡殼半天。盛君殊開始自己拿手機翻備忘錄,在日歷上一算,離生理期剛好還有五天。

     生理期前後七天……

     這個他有所耳聞。

     血氣方剛的年輕人,有欲.望很正常。誰不是從青春期過來的?只是有定力好壞之分,他沒有這種困擾,不代表別人沒有。

     盛君殊覺得事情有點麻煩,但他不能讓師妹看出來。

     這麽難以啟齒的問題,她沒有找別人,隻給他講了。

     盛君殊看一眼師妹,她緋紅的的臉就藏在白色的毛絨領子背後,下巴上血管可見,眼角通紅,不安的呼吸拂動白色毛毛,顯得異常脆弱。

     她現在心理一定很矛盾,很怕。他必須得幫她解決,而且要證明這不是問題。

     衡南的眼淚吧嗒吧嗒掉下來,低落地爬下去的時候,就讓他嚴厲地喝止:“幹什麽?”

     盛君殊淡道:“喝點水休息一下。”

     然後他去了浴室。

     衡南捧著水杯坐在床邊,熱氣化成白霧向上冒,凝結在她睫毛上,懵然。

     這算是什麽反應?又去洗澡了?每次……之前都要洗個澡。

     強迫症嗎?還是在做心理建設。

     她喝了一口水。情緒稍稍安定一些,至少他沒有拒絕。

     但不到十分鍾,盛君殊又出來了,襯衣袖子挽到臂彎,甩了甩水,看起來只是洗了個手:“外套脫了。”

     包裹在毛絨絨裡的衡南扭頭看他。

     盛君殊也看著她:“你想一會兒熱死嗎?”

     他蹲下拉開抽屜。

     衡南開始半信半疑地脫外套,盛君殊從抽屜裡拿出來一盒酒精棉球,盒子上面放了一個更小的,是她熟悉的金屬圓盒。

     盛君殊脊背挺直地坐在了沙發,把兩個盒子擱在茶幾上:“過來。”

     衡南走過去。目光落在沙發上,酒店的沙發,一個人躺下都嫌窄,更顯出他腿長的得天獨厚。

     “來坐師兄腿上。”

     “……”衡南驚恐地退了半步,這是不是有點進展太快了……

     這麽看,盛君殊好像真的是無辜的。

     她不該亂試的。

     盛君殊坐姿板正,神色端莊,布料平展的西褲,中間是道挺拔的熨縫。除了他袖子稍顯隨意地挽著,簡直凜然不可侵犯。

     這種情況下,衡南倒好奇地想看看他到底幹什麽。

     於是她頭一次坐在盛君殊腿上。

     其實是半扎馬步。陽炎體很熱,其實也不是很熱……但如果整個坐進他懷裡,感覺像被岩漿環繞的孤島,讓她有一種唯恐失控的恐懼感。

     盛君殊伸臂,環過她拿桌上的盒子,下頜蹭過她發頂,她不安地動了一下,呼吸急促。他沒注意到,仔仔細細地用酒精棉球擦拭手指。

     他的指骨比尋常人稍長,指節分明,皮膚薄而透明,走向乾淨的青色的血管微凸,一端壓在金屬表盤下,另一端舒展地蔓延,消弭至指骨。

     這樣一雙勁瘦修長的手,脫離了少年的單薄,優雅得像藝術品,又藏匿著漫不經心的侵略性。

     衡南看著他的手發呆,直到他將十根手指全都擦拭過一遍,然後擰開小圓盒子的蓋子,她隱約意識到什麽,倒吸了一口氣:“你這……幹什麽?”

     盛君殊稍稍一托就將她攤平在膝上,衡南的背墊著他的膝蓋,頭向下仰,滿眼都是炫目的頂燈,她的心猛跳,恐懼,緊張和尖銳的刺激使她劇烈掙扎起來,就像甩上秤的魚,臉孔迅速漲紅:“我不要……”

     盛君殊的心也狂跳起來,他坐立難安,甚至想立刻站起來,但準備這麽半天怎麽能功虧一簣。他狠狠心,蹙眉拿胳膊肘輕輕夾住她:“別動。”

     頭髮散落在沙發上,她的眼睛被他一手松松蓋住。鼻端是彌散的酒精味,潔淨得幾乎禁欲,這味道卻一直安撫也引誘著她:“放松。”

     ……

     三十分鍾後。

     盛君殊立在陽台看海,襯衣有些褶皺。遊輪客房,陽台就是甲板。船身一盞白色的探照燈,照著水面茫茫。

     潮汐陣陣,安靜而舒緩,海風將汗意全部拂去。這裡應當是個抽煙靜心的好地方。盛君殊看向隔壁,幾間之外果然有閃爍的星點。

     海風蕩起他的發絲,他不抽煙,靜靜站一會兒就好。

     手垂在身側,指尖相碰。他有點散神。

     觸感似乎仍然殘留,他並不反感,而是……

     原理和做起來是兩回事,這個道理他第一次丹境失敗時就懂了。

     所以他緊張,初始時他要通過師妹的眼睛來判斷自己的輕重,可是她一看他就哭,不得已他只能把她的眼睛擋起來。

     他自己摸索前行。

     慢慢找到訣竅,打準了一口井,他背後的冷汗停止。

     然後他沉浸其中,牽拉絲縷,撥動琴弦,有不同的聲線反應,他舉一反三習慣了,竟不受控制演變成變成好奇的探尋。煙花在他指尖盛放的瞬間,成就感達到頂峰。

     甚至他知道下一口井在哪裡,但衡南哭得太厲害,他沒忍心。

     盛君殊讓風一吹,灼熱冷卻成冰。

     他從來沒想過讓衡南受一絲委屈。

     尤其在這一世力量懸殊的情況下,他更不能不敬師妹。但在剛才那場遊戲中,他分明從幫忙玩成了自己的主場。他把這理解為一種傲慢,甚至……褻玩。

     越想越頭疼,他乾脆關門退回房間。

     衡南抱膝坐在沙發一角。

     她特別喜歡蜷縮起來,小小的,抱成一枚堅硬的青果。

     她睫毛還掛著小小的水滴。

     被眼淚洗過的眼睛裡卻寫著挑釁,這種挑釁讓人想起某種獸,背後布滿尖銳的倒刺,都讓人翻過來露出腹部還不肯輸,非要扎人一下。

     盛君殊順著她的目光看,桌子上擺著揉成一團的手帕,盛君殊神色稍凝。

     兵荒馬亂結束,他抽了幾張紙巾,衡南打掉,紅著眼睛仰著下巴:“我只要你口袋裡那個。”

     口袋裡……

     行。他掏出來給她。

     她果然也沒客氣。

     現在,衡南眼底帶著報復的笑:“怎麽辦,再買一條吧。或者我幫你洗一下?”

     盛君殊掃了眼她手上纏的繃帶,一個手能洗才怪:“別胡鬧。”

     他撿起手帕,頓了一下,揣回口袋,單手拎起外套,又看一眼表:“幾點了?快睡覺。”

     衡南怔了怔,扭頭,脖子通紅。

     盛君殊自己用香皂洗了一遍,水珠從他手背滾落。

     她說得對,確實他可以再買一條。

     但沒必要啊。

     當初是開發商送的禮盒,他平時又不用。

     一條下來也不是筆小數目,夠買好幾個眼影盤了。

     盛君殊眼睫微動,利落地展開兩角抖一抖,從櫃子裡取了個木頭衣架掛起來,仰頭看了看。

     她喜歡這個,那以後給她用好了。

     衡南安分地睡了,側躺著,被子起伏出一個輪廓。盛君殊關燈之前想到什麽,輕手輕腳地拿起她枕邊的手機,點亮。

     衡南密碼他見過手勢,很快解鎖,雖然這樣不好,但是……

     他必須得排除一下讓她有反常舉動的人。

     掃一眼對話列表,跟黎沅聊天,搞得那麽緊張?

     進去的時候往外推,出去的時候的往裡縮?

     這是什麽矛盾的舞蹈動作?

     退出來,衡南“南南”的這個號碼頭像是一片白,加的人寥寥無幾,對應的是,她現實中幾乎沒有朋友。

     在幾個的對話中,他看見了自己的頭像,一片樹林,但是備注卻是個“。”

     翻了翻其他人,都沒有修改備注。

     只有他有,但他是個句號?

     “……”

     這樣有點隱患。雖然她現在列表裡沒幾個人,但以後萬一加了更多的人,列表更長,假設遇險,她沒法從右邊的字母表裡第一時間準確地找到他。

     所以盛君殊把句號置頂了。

     然後把定位和“附近的人”“陌生人私信”功能全部關閉。

     做完這一切,他熄燈躺下,冥思苦想句號的含義。

     又被打斷。衡南轉過來摟著他的脖子,頭髮散了他一臉。

     盛君殊忽然聞到一股香味,起先他以為是洗發液的味道,但他把頭髮撩起來聞,好像不是。

     陽台滲入的月光切割黑暗,一半落在脆弱的脖頸上。

     衡南自己有股很軟的香味。

     鬱百合在碼頭接人。

     她穿著紅色的長及腳踝的鴨絨羽絨服,搓著手跺著靴子,翹首以盼。衡南跟著盛君殊出來,就讓她拿一件羽絨服裹住:“清河沒有秋天的,一下子就冬天了。”

     一個月功夫,氣溫已經接近零度。

     她笑眯眯摸摸衡南的臉:“太太玩得好不好?”

     衡南戴著羽絨服帽子,“嘶”了一聲,縮了下脖子躲到盛君殊的另一邊。

     三人走在一起,鬱百合講家裡的情況風平浪靜,她平時就澆澆花,上上網,過得無趣。小區眾籌挖一個水塘,鬱百合替盛君殊投了一票反對。

     盛君殊翻了翻手裡堆成山的信息,一大半來自蔣勝的催促,“子烈過去了?”

     肖子烈坐高鐵回清河,比他們早一天,已經回派出所報道,接的是個本地高校裡的案子。

     “那個啊,我知道。一個寢室裡其他人都去實習啦面試啦,剩下一個小姑娘在寢室裡,死了兩天都沒人發現。她室友有一天回來取東西,推門半天推不開,還以為是門口有東西擋住了。”她做了個推的手勢,“猛地一推,歐呦!屍體讓她搞得血漿四濺,又是蒼蠅又是蟲,當時那個小孩就昏過去,到現在還在做心理疏導。”

     衡南聽得脖子後面冒寒氣,將盛君殊挽得更緊。

     “然後那個寢室也沒處理,打掃一下就給下一屆住,你說這學校也是缺德。新的小姑娘住進去,半夜老是聽見有人唱歌,說話,晚上有個影子走來走去……”

     後半截的發展,和每個高校傳播的神秘故事異曲同工,盛君殊聽來,或許確有此事,但多有誇張之處。

     本來事情也沒鬧這麽大。

     但是搬進來的四個女生一致要求換寢,學校調不出空寢室,回絕,學生錄了段帶詭異聲音的小視頻,把事情添油加醋編了帖子。

     清河師大是個知名度比較高的學校,帖子立馬被在社交平台被自媒體瘋狂轉載,引起社會恐慌,甚至有大量的校外人員往學校裡闖,想到西北女生寢探訪鬧鬼寢室。

     因此,上面給的壓力很大,只有先請天師看看情況,再想辦法發篇聲明,把謠言逐一攻破。

     十一月的天空有點灰,乾冷。清河師大校區內新栽了成排的柳,路上的學生包裹得嚴嚴實實,哈著冷氣快走。

     學生公寓部煙霧繚繞。

     臨時搬來的幾把小板凳上坐著西北女生樓的樓長,輔導員,還有沉默著抽煙的公寓部的校領導。

     盛君殊攜衡南進房間的時候,鬧鬼寢室代表的女生還在揮舞著胳膊舌戰群儒。

     “學校要是真的問心無愧,就使勁刪我們的帖啊。現在社會上已經有很多人關注這件事了,我們在爭取自己的權益,至於學校有沒有包庇校園暴力,隱瞞學生死亡信息,這個只有你們自己知道,我們不負責解釋。”

     她說完就走了。

     年輕的輔導員趕緊追了出去,不一會兒,大約是沒談攏,又走回來:“咱們還是先去寢室樓看看吧。”

     “好好。”樓長、領導也一起站起來,幾個人一起往西北寢走。

     樓是三年前新建的,不存在什麽歷史問題。六層,中規中矩的長條寢室樓,這會兒是上課時間,沒什麽人,樓梯間是乳白色瓷鋪蓋,打掃得很乾淨。

     出事的那間寢室在六樓走廊盡頭,“603”的牌號上還掛著一把傘骨壞了的黑長柄傘。旁邊就是走廊窗,窗外松樹枝繁葉茂擋著光,掩得房間有點昏暗。

     寢室裡的四個人已經搬住出去了,門虛掩著。

     進去之前,衡南突然想起鬱百合那個鬼故事,拉了拉盛君殊衣角:“這寢室裡真死過人嗎?”


    上一頁 ←    → 下一頁

    龍王殿大唐貞觀第一紈 都市極品仙帝蛇王纏身:老婆,生個蛋我跟天庭搶紅包
    重生之賊行天下萬古第一神次元手機網遊之末日劍仙系統之鄉土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