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十一道選擇題（4）

　　谷鬱歡是不抽煙的， 但如果此刻手裡面有煙的話，她不介意嘗試一下。

　　……人快要被逼瘋的時候，總要做點什麼緩解一下內心成倍增長的負面情緒。

　　三個人都下了車，Tony倚靠在車門上， 勤勤懇懇的陸仁嘉任勞任怨的收拾車內的不知名的綠色液體。幸好這液體沒有腐蝕性， 好像除了味道比較刺激外， 沒什麼別的問題。

　　陸仁嘉終於清理乾淨了：「上車吧！」

　　谷鬱歡從後備箱找出麻布口袋，還找到了一個鋼質旅行箱，將裝有亡靈書的箱子用麻布口袋繞幾圈，然後丟進鋼質旅行箱中。

　　谷鬱歡：「如果聽到什麼動靜，停車弄到下面處理， 不要再讓司機受到任何驚嚇OK？」

　　Tony：「人家都聽你的~」

　　Tony會不會真的聽她的，車上的人都知道……他是明擺著嘴上說一套， 做的是另一套。

　　谷鬱歡這回自從上車之後， 就一句話沒有跟Tony說， 不管Tony說什麼，她都不搭腔。這樣過了兩個小時， Tony的臉就陰沉得能滴出水來了，一雙眼睛看誰都陰測測的， 叫人心裡發毛。

　　陸仁嘉打了個寒顫，小心翼翼的說：「Tony老師，要不你跟我說說話吧？我很樂意跟你聊天。」

　　Tony一腳踢在前坐的靠背上。

　　「你是真GAY吧？」

　　陸仁嘉腦袋一縮， 正莫名其妙呢！就聽Tony繼續說：「這裡有位漂亮的軟妹子我不跟她聊天， 跟你一個糙漢聊什麼聊？是你的性向有問題， 還是我的腦子有毛病？」

　　陸仁嘉：「……聽起來好像是我有腦子有毛病！」

　　陸仁嘉心說我再搭腔我是個棒槌，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Tony懶洋洋的掃他一眼：「你可以繼續在心裡罵我是狗……」

　　陸仁嘉從後視鏡裡面看到Tony老師帶笑的眼睛，打了個寒顫，深覺這雙眼比剛剛那個五根手指五隻眼的怪東西要可怕多了，弄得他腿有點軟，踩油門都有點無力。

　　「到了！」

　　陸仁嘉一踩刹車，急刹車把箱子甩了出去。

　　陸仁嘉聽到『嘰咕』一聲，怯怯的問兩人：「這裡面？」

　　谷鬱歡將箱子擰下車，感受了一下箱子的重量跟陸仁嘉說：「一直有東西從亡靈書裡面鑽出來，現在箱子應該是已經裝滿了。」

　　陸仁嘉：……啊？

　　因為到的時間很巧，谷鬱歡三人有幸能欣賞到尼羅河的日落，不過這興致被箱子裡的東西擾得差不多沒了，因為這玩意兒實在是太吵了，不停的撞擊箱子。

　　「噢！我的天呀！」

　　一條眼鏡蛇從遠處劃著S形到達三人面前，在離三人大約三四米的距離的時候，眼鏡蛇就停了下來——它足足有兩個男人的腰那麼粗，長度最少有四米。在埃及眼鏡蛇中，也絕對是王者中的王者了。

　　埃及眼鏡蛇是有劇毒的，它們經常襲擊人類，在埃及當地造成了不少的死亡事件。

　　在古埃及，蛇也是亦正亦邪的形象。一方面古埃及人極為崇拜蛇，在埃及神話中，下埃及的守護神是眼鏡蛇女神瓦吉特。另一方面，蛇在成為埃及保護神的同時，又是創世之神、太陽神「拉」的敵人。

　　古埃及政體是一種典型的神權政治，法老們一定自稱得到神聖動物或神靈的護佑，以象徵權力的神聖性。很多法老採取了蛇這一符號，有許多統治性的神祗也是以蛇為形。

　　在古埃及，眼鏡蛇本身就可以看做是王位的標記。

　　這條巨大的眼鏡蛇額頭上有一枚蛇形的石頭，這就是谷鬱歡三人要找的東西了。三人看到這麼大的蛇不是不緊張的，谷鬱歡強迫自己保持鎮定，她其實挺怕蛇的。

　　眼鏡蛇說話了。

　　「歡迎來到神聖眼鏡蛇之家，你們也是來取神聖眼鏡蛇的生命之符的嗎？瞧我這記性，所有人來到這裡都是為了它，不然還能是為了什麼呢？神聖眼鏡蛇是靠符咒給予的永生不滅，你們要拿走符咒，就是要神聖眼鏡蛇的命……嘶嘶，那麼，神聖眼鏡蛇該怎麼對付你們呢？」

　　「不要緊張，剛剛只是個玩笑而已。偉大的女神瓦吉特讓我駐守在此處，讓我給予每一位到達這裡的齷齪的人類考驗，神聖眼鏡蛇將遵從女神的吩咐給予你們兩個考驗。如果你們成功通過考驗，我會將蛇符交給你們並且為你們指明正確的道路，如果你們失敗，將會被神聖眼鏡蛇吞入腹中……注意，失敗指的是任何一道題失敗……只要有任何一道題失敗，命運就不會寬恕你們的小失誤。」

　　谷鬱歡小聲問Tony：「對付它，你有把握嗎？」

　　Tony老師張開手給她看手心裡的小剪刀，與大蛇比起來它是多麼的渺小……谷鬱歡忍不住笑了：「夾起尾巴，不要激怒它。」

　　眼鏡蛇：「你們在這裡乖乖等著，千萬不要亂走。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這裡了，我可不希望回來的時候你們已經已經去地下王國了，那該多麼的無趣~噢，我去去就來……對了，無知的混蛋，把那該死的箱子放下來，不要再搖晃它了。」

　　說完，眼鏡蛇就走了。

　　Tony老師狠狠的踢了一腳箱子，完了將箱子交給陸仁嘉：「使勁搖，我不喊停不要停。」

　　陸仁嘉：「……」對男同志也不能這樣……如寒風般淩冽。

　　Tony老師騷噠噠的對谷鬱歡說：「小心肝，人家有把你的每一句話都放在心上的啦~剛剛那條蛇嘰嘰歪歪，人家都沒有懟它呢~」

　　谷鬱歡：「放不放在心上不重要，重要的是把我的話放在這裡！」

　　谷鬱歡指了指腦子。

　　「這是個好東西，希望你也有。」

　　Tony完全沒有被打擊到，曖昧的對她笑了笑：「歡歡是單身對吧？」

　　谷鬱歡：「抱歉你猜錯了，我有男朋友。」

　　Tony：「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歡歡你要誠實一點。」

　　谷鬱歡正要說話，就聽到眼鏡蛇歡快的聲音。

　　「我回來了！」

　　眼鏡蛇慢悠悠的爬過來，忽然目光一變，張大了嘴發出一聲尖嘯。人的嘴一般只能張大到30度，蛇可以張大到130度，這看起來就有點駭人了。

　　「你們在做什麼？！」

　　眼鏡蛇的尾巴呼嘯著甩過來，陸仁嘉嚇得甩掉了箱子，那大蛇的尾巴勾住箱子，將它小心翼翼的放置在一邊，一副就怕顛簸到箱子內的東西的樣子。

　　「開始！」

　　大蛇不高興了，大概是在對他們的不聽話表示憤怒，剛剛還是一副『有人陪我玩好開心』的親切模樣，現在卻露出了它冷血動物真正的面目。大蛇盤了起來，蛇信子時不時的被它吐出來，毫不掩飾想要吃掉他們的迫切……用這種方式，恐嚇他們。

　　「第一個測驗，是測驗你們是否足夠『幸運』。偉大的女神瓦吉特如果眷顧你們的話，你們會成功的通過這一關。這裡有個布袋，我在裡面放入了一黑一白兩顆棋子，你們三個人都有且只有一次機會，可以依次從裡面取出一顆棋子。如果有任意一個人取出的是白色的棋子，你們就可以通過這一關！怎麼樣，神聖眼鏡蛇對你們足夠寬容了罷？」

　　陸仁嘉：「瓦吉特是？」

　　谷鬱歡：「蛇神，下埃及的象徵及守護神。」

　　陸仁嘉點了點頭，諂媚的對大蛇說：「偉大的神聖眼鏡蛇啊！我們能檢查一下布袋嗎？」

　　眼鏡蛇的長尾甩在陸仁嘉面前，甩了漫天的黃沙。巨大的蛇嘴張開，蛇信子在陸仁嘉的臉頰上留下一道水痕。

　　「偉大的女神瓦吉特作證！你這個齷齪的人類竟然敢質疑遊戲的公平性，嘶嘶~」

　　眼鏡蛇要張嘴吃掉陸仁嘉，谷鬱歡抽出了刀……

　　眼鏡蛇卻很快平息了下來：「感謝女神的命令吧！你將延遲死亡的時間，不要再做無謂的事情……聽著，你們可以自由的選擇順序，畢竟神聖眼鏡蛇是那麼的寬容。神聖眼鏡蛇的脾氣可不好，惹怒了它它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誰先來？」

　　谷鬱歡收起了刀：「我最後吧！」

　　主要真是比幸運值的話有她沒她沒兩樣。

　　第一個抽棋子的Tony老師，大蛇用尾巴搖了搖布袋，讓Tony老師伸出手去取裡面的棋子。不幸的是開局不佳，Tony取出的是黑色的棋子。

　　Tony攤手無奈的輕扯嘴角：「好傷心，要歡歡抱抱才能好起來~」

　　那眼鏡蛇冷冰冰的說：「下一個」

　　陸仁嘉的心理壓力就有點大了，他乾笑兩聲：「哈哈，我從小運氣就不錯，希望能抽到白子。如果不行，不是還有谷小姐嗎？」

　　谷鬱歡……你們對我的倒楣一無所知。

　　谷鬱歡對這話沒法答，只是淡淡的說：「你抽吧！」

　　誰也不知道她一提起『幸運值』三個字就心虛又腿軟……

　　陸仁嘉不像是Tony老師一樣，上手就抽，只聽他嘴裡喃喃的從玉皇大帝如來佛祖觀世音王母娘娘彌勒佛一直數到土地公，最後以一句「上帝保佑」為結束語……可謂是中西合璧，漫天神佛求了個整整齊齊。

　　大蛇滿是興味的看著他。

　　抽棋子的時候，谷鬱歡一直盯著大蛇，可以說是沒有放過它的任何一個細微的動作。

　　「是黑子……」

　　陸仁嘉喪氣極了。

　　谷鬱歡跟Tony對視一眼，Tony微不可查的對她點了點頭，突然開口：「偉大的神聖眼鏡蛇，你說這個袋子裡面有一黑一白兩顆棋子，但我們沒有親眼見你將這兩顆棋子放進去，這是不公平的。我們要求檢查布袋裡面的棋子，否則拒不接受」

　　大蛇狡詐的笑了，怪聲怪氣說：「哈，你們是有這個權利的，但是你們自動放棄了。遊戲開始之前，你們可以對布袋裡的棋子進行檢查。遊戲一旦開始，任何人……包括我在內，除非是抽取棋子，都不能打開布袋，抽取棋子也不能往布袋中看……否則視為作弊。作弊的人類既骯髒又齷蹉，靈魂應該去地底王國受刑，不應該存活在人世。」

　　MD，被涮了。

　　一黑一白兩顆棋子，裡面如果真的是一黑一白的話，每個人抽取到白色棋子的幾率是50%。如果取下蛇形符石，大蛇會死去，它親口說過符石是它的生命之源。那麼以『幸運』來決定自己的生死是不是太過草率了，也有遊戲規則是既定的它無法改變的種可能，但大蛇也未免太愜意了，連半點擔憂也無。

　　有沒有一種可能，袋子裡面其實裝著兩顆黑色棋子。

　　玩家這方獲勝的幾率為0 。

　　谷鬱歡上前一步。

　　「神聖眼鏡蛇閣下，現在輪到我抽取棋子了，我希望能稍稍改變一下規則」

　　大蛇：「真可惜，規則是不能……」

　　「你並沒有說規則不能改變！」

　　谷鬱歡打斷了它的話，定定的看著它：「並且，你親口說過『偉大的女神瓦吉特如果眷顧你們的話，你們會成功的通過這一關』，我盼望著偉大的女神瓦吉特能眷顧我。但如果這個遊戲本身就是不公平的，那你就是在褻瀆偉大的女神瓦吉特。但是這怎麼可能呢？神聖的眼鏡蛇閣下絕不會褻瀆神靈。看在我們都信奉偉大的瓦吉特的份上，請你稍微幫我一點小忙吧！……如果神聖的眼鏡蛇不肯這麼做，是否說明心虛了？」

　　谷鬱歡也沒有把握這些話能擠兌得大蛇真的願意改變規則，她已經做好了要正面承受大蛇怒火的準備。

　　最後，大蛇說：「你要改變什麼規則？」

　　神靈的崇高啊……

　　谷鬱歡：「我喜歡黑棋，黑色是我的幸運色。如果我抽到黑子，就讓我們通關怎麼樣？」

　　大蛇的尾巴狠狠甩了幾下，甩得谷鬱歡的鞋面是全是黃沙，才不情不願的說：「就按你說的辦。」

　　谷鬱歡摸出了黑子。

　　這並不讓三人感到意外，眼鏡蛇的把戲又不高明。它所倚仗的不過是隱藏部分遊戲規則，恐嚇他們，以達到明目張膽的作弊而已。

　　眼鏡蛇暴躁、易怒，不知道是將人類視作螻蟻所以非常輕視，還是因為本身性格如此，總之它的意圖幾乎是不加掩飾的。

　　它強大，有毒，但是有弱點，弱點非常的明顯，也必須遵照遊戲的規則。

　　說實話，谷鬱歡就樂得跟這種東西打交道。

　　眼鏡蛇去準備第二關了。

　　這一次介紹遊戲規則的時候，眼鏡蛇明顯有些煩躁。

　　「第二關測試裡面心智是否堅定，我有一面鏡子，當人類站在鏡子面前的時候，鏡子裡會出現這個人的心中摯愛。鏡子會問你『你愛他嗎？』，你要是回答『愛他』，那就不能過關。如果不回答或者回答別的，只有你們中任何一個人能做到這一點，你們就贏了。嘶嘶，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人能過這一關~」

　　眼鏡蛇盯著谷鬱歡：「……詭計多端的人類，你先來。」

　　眼鏡蛇將尾巴卷著的鏡子立在黃沙中，靠著一顆樹放得穩穩當當。

　　谷鬱歡：「神聖的眼鏡蛇閣下，你確定已經將全部規則說完了嗎？」

　　「不要再說無謂的話了！你們可以選擇放棄挑戰，或者與我打一架，用武力征服我，」眼鏡蛇語帶嘲諷的說。

　　逼迫大約是沒用的，他們也不知道拿什麼去逼迫它！打是打不贏的，一直等下去是不行的，因為他們時間很寶貴，總共只有十天時間來完成任務，眼鏡蛇的時間未必寶貴。

　　總是要試一試才知道這東西到底是怎麼回事的。

　　谷鬱歡站到了鏡子前面，鏡子裡慢慢起了漣漪，繼而出現了清晰的畫面。

　　西門康坐在一輛老爺車的後座，穿著件雙排扣立領風衣，戴著一頂禮帽。車子停下來，他拿著一根紳士手杖下車，後面似乎有人在叫他，他忽然回過頭輕輕一笑。

　　「你愛他嗎？」

　　鏡子問……

　　Tony：「嘁，也不怎麼樣嘛……」

　　谷鬱歡的眼睛裡進入了紫色的霧氣，一圈一圈的在她眼睛裡旋轉。

　　「愛他愛他特別愛他~嚶嚶嚶~笑得我幻肢都硬了。」

　　Tony：「……」

　　陸仁嘉：「……」

　　畫面消失之後，谷鬱歡才戀戀不捨的將自己的目光從鏡子上扯下來，她眼中的異常也消失了。

　　谷鬱歡忽然問眼鏡蛇：「這畫面上顯示的是他現在在做什麼嗎？」

　　「偉大的眼鏡蛇從不無償的回答卑微的人類的問題。」

　　谷鬱歡失敗了。

　　眼鏡蛇得意得對陸仁嘉招手：「你上來！」

　　谷鬱歡的神情有些恍惚，她強打起精神來看陸仁嘉的情況，但腦子裡全是亂的。

　　陸仁嘉站到鏡子前面的時候，眼睛都不敢睜開。像是做著什麼無比艱難的決定，他捏著拳頭睜開了一隻眼睛。

　　畫面裡出現了一口棺材，像是拉近鏡頭一樣，鏡頭進入了棺材內。

　　一個死了一段時間沒有進行火化而裝入棺材中埋入土裡的屍體絕對不會好看，哪怕她生前是個絕世大美女，現在也就是具腐屍。要不是在副本中經過了這麼就的歷練，谷鬱歡也是不敢盯著看的，怕會有作嘔之類的生理反應。幸而她已經被副本折磨得承受度大大提高，即使目不轉睛的觀察這具腐屍，也不會產生什麼生理反應。更何況這只是畫面，沒有味道，刺激性就更小了。

　　這具屍體腐爛得已經可以看到大部分的骨頭，骨架小巧，頭髮是銀灰色的，大概是生前染的。

　　這是一個姑娘。

　　眼鏡蛇危險的看著陸仁嘉，這隻大蛇看來也是極懂得人類的，他也知道人類都是視覺動物，見到顏值巔峰的愛人，與見到成為腐屍的愛人，那誘惑是完全不一樣的。

　　眼鏡蛇覺得棘手了。

　　「你愛她嗎？」

　　陸仁嘉眼裡的紫色霧氣遍佈了整個眼眶，他溫柔又堅定的說：「我愛她。」

　　眼鏡蛇的蛇信子吐了老長……顯然很興奮，它都沒有想到面對一具腐屍眼前這個人類居然能含情脈脈的說出一個『愛』字。果然愛情是這個世界上最毒的藥，還是人心甘情願知道有毒也要吞下去的藥。

　　沒有人怪陸仁嘉，世界上有兩樣東西是藏不住的，一樣是咳嗽，一樣是愛情。對這樣一具腐屍也能目露癡迷的，他對已經死去的人的愛絕不是假的。這也讓谷鬱歡頭疼，他們好像面對的是必敗的結局。

　　這也就是說，又被這條蛇耍了。

　　要不要打破鏡子？！還是有別的辦法？

　　Tony：「嗤……這對比！」

　　這是嘲笑谷鬱歡色令智昏，谷鬱歡根本不理他，給他做了個手勢，讓他配合。

　　Tony無聲的給她倆字——「不用！」

　　Tony站在了鏡子面前，鏡子裡面的什麼都沒有出現……一分鐘……五分鐘……十分鐘，鏡子裡終於有了變化，以一種十分勉強的極不清晰的畫質顯示出了一個骨灰盒。

　　「你愛她嗎？」

　　紫色霧氣進入了Tony眼中，一圈一圈的打著旋。

　　眼鏡蛇不罵卑微的人類了，幾乎是屏住了呼吸……

　　Tony打了個哈欠，冷淡的說：「不愛！」

　　大蛇：「……」

　　大蛇已經快窒息了。

　　Tony：「符石拿來！」

　　大蛇：「這不可能，不管是親情愛情友情，人類至少是該有一點感情的，只要有感情……不可能不被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