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初弦:“……”腦子有問題,真他媽晦氣。
江玄陵:“你想死麽?”
“不,不想,即便以前想,現在也不想了。明覺,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你的孩子們視如己出的。”小魔君動情地道。
李明覺:“謝謝,不過……不過我好累,眼皮好重,師尊,別白費力氣了,我能感覺得到,我的靈力徹底散盡了,不過,我不後悔,此生能遇師尊,足矣。”
“明覺!明覺!”林景言見他如此,當即上前一步道,“明覺!你一定要堅持住啊!你不能有事!”
“李明覺,你不許死!你要是敢死,我就把這孩子也摔死!”顧初弦紅著眼眶道,“你不許死!聽見沒有!”
小魔君愣了愣,望著李明覺孱弱的樣子,震怒道:“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你不能死,我不許你死!江玄陵,你快救他,救救他啊!”
“你們不要怪師尊了,他已經盡力了。”
李明覺虛弱無力,眼皮子沉重極了,勉強撐著說道,“待我閉眼後,你們一定要照顧好我的孩子……師兄們,的確是我勾引的師尊,不怪他……”
江玄陵:“明覺,你……”
“好了,你別說了!只要你不死,你說什麽,我通通都依你!”顧初弦抱著孩子,連聲音都顫抖起來,“李明覺,我不許你就這麽死了!”
“我好累,我……我實在堅持不住了。”
這句話說完,李明覺抬起的手臂就重重垂落下來了,頭一歪就倒在了被褥裡。
“師娘!!!”林景言抱著孩子跪地痛哭,“明覺,師娘,師娘!”
“師娘……”顧初弦再也堅持不住,抱著孩子跪倒在地,哭得泣不成聲,“師娘…”
小魔君哭著破口大罵起來,罵江玄陵枉為人師,道德敗壞,罵他害死了自己的徒弟之類雲雲。
江玄陵實在忍不住了:“你們哭什麽?明覺只是累了,睡著了而已。”
三人:“!!!”
目光齊刷刷地望向了床榻,便見李明覺的胸膛上下起伏,還從鼻子裡發出了輕微的呼嚕聲。
三個人非常尷尬,氣氛死一樣的沉寂。
林景言抱著孩子,羞紅著臉道:“孩子的襪子掉地上了,掉哪兒去了?我怎麽找不到了?”
“我剛掉了孩子的肚兜,你們看見了沒?”顧初弦假模假樣地跪在地上找。
“我剛才也掉東西了,是……是孩子的一根頭髮。”小魔君咬牙切齒道。
三個人抱著孩子在地上做秀地尋了一圈,之後才起了身。
林景言抱著哭泣不止的孩子,同江玄陵道:“師尊,這孩子一直哭,是不是餓了?”
江玄陵也沒怎麽帶過孩子,他也不太懂,估計是餓了。
可關鍵是,小徒弟沒有奶水啊,原本養一個都費勁,這下可好,生了三個出來,更不知道拿什麽喂養了。
“師尊,我這就去鎮子上請幾個奶娘過來,務必把孩子喂得白白胖胖的!”林景言提議道。
江玄陵之前在行床笫之歡,不止一次地試過,小徒弟的胸膛那可謂是一馬平川,壓根就沒有女人的那玩意兒。
即便後來豐盈了許多,但不管他怎麽吸,怎麽吮,怎麽又啃又咬,甚至還上手捏,就是不出任何奶水。
想來這會兒沒奶水,以後也不會有了。即便有奶水,就以小徒弟的身子骨,喂一個孩子都很勉強,別說喂三個了。
手心手背都是肉,索性一個都不喂,出去尋些奶娘回來也好。
便也沒什麽不好答應的。
顧初弦小心翼翼地抱著孩子,見孩子餓得吮著自己的手指,心疼得要命,便道:“要去就趕緊去,多尋幾個奶娘來,否則孩子不夠吃的。”
“師兄,你不同我一道兒去嗎?”林景言抬頭,猶豫著道:“再說了,我禦劍也只能帶一個人,多帶一個,便飛不動了。”
顧初弦想留下抱孩子,但也知曉林景言說的是實情,望著孩子餓到吮自己手指的可憐樣子,咬了咬牙,索性把孩子交給江玄陵,同林景言一道連夜下山尋奶娘了。
這深更半夜的,如何好尋,一直折騰到天都亮了,二人才勉強帶回來兩個奶娘來。
這兩個奶娘也才生產過,自家的孩子喂飽之後,還有些盈余,又得了好大一堆金珠子,當即就答應下來,只是要求每天都得回家數次,否則喂飽了別人家的孩子,反而把自家的孩子餓出個好歹來。
這自然沒什麽問題,禦劍飛行不過一柱香的時間,便能山上山下往返了。
兩個奶娘穿得還挺周整,收拾得乾乾淨淨,原是在門外守著,得了應允才敢推門進去。
屋裡彌漫著一股子淡淡的血腥味,三個孩子躺在一張吊起來的搖籃裡,隔著一道紅紗帳,隱約可以瞧見一道纖瘦的身影。
透過紗帳,伸出一隻白皙纖細的手來,輕輕搖晃著竹籃。
“這小娘子的身影怎生這般高大?怪不得頭一胎就能生下三個孩子。”
其中一個奶娘壓低聲兒道,“我長這麽大,只聽說過生雙生子的,還從未聽說過,有人能一胎生三個孩子的。”
“誰說不是呢?那倆公子尋來時,我就嚇了一跳。我只聽說過兔子一窩三四隻的,還沒聽說過人能一胎生三個。”另一個奶娘接口道。
二人略顯局促地站在屋裡,隔著紗帳輕喚:“小娘子,咱們就兩個人,有三個孩子呢。要不這樣,你喂一個,剩下兩個交給我們。你好歹也是個女人,總不可能一點奶水都沒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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