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個人都看不住,幹什麽吃的?”燕黎冷著臉道,“留你下來也是個禍害,殺害孕妻,不配為人,該死!”
語罷,一抬掌就把弑屍老鬼活劈了,眼前立馬湧起一陣濃鬱的血霧。
李明覺道:“你殺他做甚?我還沒問完!”
“還有何可問的?顧二跑了,身負重傷必定跑不遠,我們一行人人數眾多,兵分幾路在附近搜尋,還怕尋不出蛛絲馬跡來?”燕黎理直氣壯道,“萬裡追蹤拿來,我再放點血,這次要是尋不到顧二,我腦袋割下來給你當球踢!”
有了燕黎的無私奉獻,萬裡追蹤沉寂了許久,竟然又跟打了雞血似的亂竄,這回不同往常,李明覺甚至隱隱察覺到,萬裡追蹤極其的興奮。
燕黎眉頭一蹙,忽道:“不好,我父君就在附近!這萬裡追蹤認主,離我父君越近就越亢奮!難不成他比我們早一步尋到了顧二?”
李明覺認為極有可能,心尖猛然一顫,下一刻燕黎又道:“他就是個死性不改的老畜牲,若是遇見身負重傷,楚楚可憐的顧二,勢必會把持不住的!”
第一百二十三:顧師兄從了得了
待眾人追過去時,果見附近有無數魔人把守。
李明覺生怕他可憐的顧二師兄,在人事不知的情況下,就強行被老魔君給折辱了。
一見那麽魔人就忍不住牙齒咬緊,暗暗擔憂顧二師兄的安危。
燕黎比他們還生氣,因為即將老牛吃嫩草的老畜生不是別人,正是他那死鬼老爹。
燕黎對所有同他死鬼老爹有過密切關系的人,都深惡痛絕,不管對方是自願還是被迫的。
在他眼裡只要被他老爹睡過的人,都是賤人。除了他可憐的老母親。
沈寄雪跟了他們一路,從最開始的稀裡糊塗,但現在的同仇敵愾,破口大罵道:“那老東西年輕的時候就風流,我早就跟師妹說過,那種賤人想得到她時,都能跪下來給她洗腳,一旦得到了,就會棄之如敝履,相看兩厭!偏偏師妹怎麽都不肯信,為了那麽一個臭男人,把自己的命都搭上了!”
頓了頓,他話鋒一轉,對燕黎道:“燕燕莫怕,從前舅舅不知道你在魔界過得是什麽樣的苦日子,現如今知道了,必定不會再讓你受苦。以後你就跟在舅舅的身邊,舅舅一定把你當親兒子照顧!”
燕黎道:“我何時承認過你是我舅舅?我娘從未向我提起過你,可見在我娘心裡,你這個師兄可有可無,既然如此,你也算不得我舅舅,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瞧瞧,這就是燕小魔君,六親不認到連舅舅都不認了。
李明覺將二人攔住,壓低聲兒道:“那老魔君又不傻,咱們這麽招搖地闖進去,他得了風聲,萬一把顧二師兄帶走了,那怎麽辦?”
燕黎聽了,搖頭道:“以我對他的了解,他如果知曉我們氣勢洶洶地打上門來,如果他能打得過,他絕對不會逃,還會把顧二衣裳脫個乾淨,當眾表演活春宮給我們看。如果他打不過,他也不會逃,他會裝作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在裡頭等我們。”
“等我們做什麽?”李明覺問道。
“不做什麽,就是想證明一下,無論遇見什麽事,身為魔君絕對不能逃跑。”
燕黎就這麽輕而易舉地將老魔君給賣了,順道還想了個法子,將看守洞府的魔人迷暈,之後眾人便悄無聲息地潛了進去。
這洞府昏暗極了,裡面略有些濡濕,李明覺一馬當先闖了進去,入目便是一方巨石,離得老遠就能看見老魔君蹲在地上,捧著顧二師兄的腳,無比憐愛道:“你莫要再掙扎了,當心傷到了自個。趁著本座對你尚有幾分耐心,還不趕緊從了本座?若再冥頑不靈,本座可要對你不客氣了。”
李明覺一聽這話,心道,老魔君縱橫風月界多年,什麽樣的美人沒見過?再難搞到手的,也能被他巧取豪奪弄到手,沒曾想待顧二師兄居然還挺溫和有禮的。
難不成當真是動了幾分真情?
要不是老魔君是個爛黃瓜,李明覺都想同顧初弦說上一句:“要不然,師兄你就從了他吧?”
當然,也不會有人給他這個機會了。
老魔君察覺到有人進來,立馬一躍而起,一手扣緊顧初弦的喉嚨,將他往後一擒,見幾人自外湧了進來。
先是微微一愣,隨即冷笑道:“想不到你們居然這麽快就找來了!看來本座的好兒子沒少費力氣!”
“哼,我早同你恩斷義絕,誰是你兒子?”燕黎攏起折扇,冷冷道:“這麽大把年紀了,還偏愛老牛吃嫩草!江宗師都來了,還不趕緊將人放了?”
老魔君不語,余光瞥向沈寄雪,驚疑道:“想不到連你也來了,怎麽,這麽多年都未曾出山,現如今也要與魔界為敵?”
沈寄雪道:“我自是為了外甥而來,以前你是我師妹的夫君,外甥的親爹,我不好殺了你,可你膽敢讓燕燕受委屈,我必定不能饒你!”
老魔君聽罷哈哈大笑,好像聽見了什麽極有意思的笑話。
想他一輩子風流,臨到老了,就燕黎一個兒子,以前寵幸過的女子不計其數,可無論他想什麽法子,就是弄不大對方的肚子。
其實,他本可以同燕黎的生母相敬如賓的,畢竟是他的發妻,又為他育有一子,怎可能連半分感情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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