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言怒極,又要左右去尋板凳,準備砸死沈寄雪這個糟心玩意兒,整個世界才能徹底清靜下來。
江玄陵眉頭狠蹙,眸色攏上了一層凌然的殺意,一字一頓道:“你找死!”
轟隆— —
凌厲的劍氣竟將房頂都削了下來,大地都跟著顫動起來。沈寄雪見江玄陵動怒了,也知與其為敵並不理智。
保不齊以後他也得恭恭敬敬地喚江玄陵一句師尊,遂趕緊斂眸叫停:“好了,好了,在下認輸了。”
“你認什麽輸?是個男人就打!”江玄陵的眉頭蹙得緊緊的,還從來沒遇見過這種人,見其將法器都收了起來,又不願趁人之危,當即就不悅道:“本座再問你一遍,到底是誰帶走了本座的徒兒?”
“好說,好說。雖然拍賣所是有行規,不得隨意泄露客人的信息,但看在燕燕同你們相熟的份上,告知你們也無妨。”
沈寄雪話鋒一轉,忽然又道:“只是對方修為奇高,背後又有強大的門派撐腰,說起來也巧了,在修真界也算鼎鼎有名的門派。不知道江宗師可聽說過弑屍老鬼?”
此話一出,在場幾人面面相覷起來。
所謂弑屍老鬼,光看字面意思,就讓人忍不住脊梁骨發寒。
李明覺當初看文時,都是衝著江玄陵的雲霄飛車去的,誰會在意什麽亂七八糟的配角,但這個弑屍老鬼,他還挺有印象的。
一般來說,能讓李明覺有印象的角色,要麽就是絕色美人,要麽就死得極慘的絕色美人。
但這個弑屍老鬼恰好是個例外。此人不是鬼,相反他還是個玄門修士。據說年輕那會兒也是個正兒八經的修真者,後來為了入魂宗,開始不擇手段起來。
入宗第一式,就是要求他誅殺世間最愛的人,以此證道。
當時煞屍老鬼有一孕中發妻,眼看著就要生產了,可為了能入魂宗,就狠下心來,連夜殺妻證道,這才得以拜入魂宗。
之後修煉魂宗邪術,將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不僅如此,當初殺妻證道之後,為了彌補對發妻的愧疚之情,遂將其妻的骨灰混血吞入腹中。
之後越來越癲狂,常常以殺人為樂,還弑生人血肉,在修真界惡名昭彰,玩死的爐鼎更是不計其數。
而他所在的魂宗,這麽多年也無人尋到過蹤跡。魂宗之人來無影去無蹤,行跡詭異難尋。而且睚眥必報。
因此,修真界甚少有人敢去招惹魂宗。
李明覺當初是怎知道這個弑屍老鬼的,說起來也比較狗血。
因為原文裡的清冷師尊被座下孽徒們囚禁,又常常逃跑,那些孽徒們就威脅他,再敢逃跑,就把他脫個乾淨,連夜丟去給弑屍老鬼玩弄。
原文順道就介紹了一番弑屍老鬼,著實把李明覺惡心得不行。
此刻一聽沈寄雪說,顧二師兄落在了弑屍老鬼的手裡,心立馬就涼了半截。
暗道顧二師兄生得那般貌美,恐怕難逃此劫了。
只要一想到顧二師兄那般俊美的少年,居然要毀在一個半截入土的老東西手裡,李明覺氣就不打一處來,怒聲罵道:“倘若顧師兄有半分閃失,我砸了你這拍賣所!”
沈寄雪的臉色立馬沉了下來,剛要開口,一旁的燕黎便道:“對於此事,我不做評價,但我有一個疑問,擄走顧二林三的那撥黑衣人,同弑屍老鬼不是一路人?”
沈寄雪搖頭道:“這我就不知道了,即便同為魂宗的人,宗內也有不少分歧,我此前就遇見過,前腳魂宗的人賣了個爐鼎給我,後腳又來了個魂宗的人,高價將爐鼎買走。”
燕黎:“他們圖什麽?有錢撐得慌?”
“也許吧,有錢誰不掙,管他是什麽來頭,一手交錢,一手交貨,誰也不欠誰的。”
雖然得知了顧初弦的下落,但眾人並未感到高興,反而越發擔憂起來。
尤其還不知煞屍老鬼的去向,這麽出去找,無異於大海撈針。
萬裡追蹤偶爾狀若瘋狗,偶爾又不動如雞,李明覺都懷疑這玩意兒是不是太久沒用,都壞了。
想了想,李明覺又道:“能不能想個辦法,將弑屍老鬼引出來,來一招引蛇出洞,然後我們再甕中捉鱉?”
燕黎:“好主意,可問題是怎麽樣才能把他引出來?他平生有什麽特別的喜好?”
沈寄雪聽罷略一思忖才道:“若說喜好,那還真有,據說這廝偏愛男女莫辨的長相,上回他來時,還買了個爐鼎走,那爐鼎生得也並非如何絕美,只不過作女子打扮……這次他來,一眼就瞧中了你們說的那位顧公子,還誇他是個小美人,從我這買了兩套鮫綃,還都是女裙……”
第一百二十一:明覺男扮女裝
“啥?女裙?為什麽買女裙?該不會是腦子有什麽大病罷?”
李明覺吃驚地道。
心裡暗想,怪不得弑屍老鬼在修真界那麽惡名昭彰,居然還有給少年穿女裙的癖好。
腦海中竟然該死的,浮現出了顧二師兄穿女裙的模樣。
他人生得明豔,性子又傲得很,必定要那種極豔的顏色才配得上。若是再矯揉造作地款擺腰肢,不知道該是何種風情。
李明覺想到此處,下意識地詢問:“該不會買的紅裙子給顧二師兄穿罷?”
“你怎麽知道?”沈寄雪笑道:“你仿佛很懂其中的風月,連裙子是什麽顏色都知道。難不成,你也穿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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