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話說回來,不過就是摸個手,應該也沒什麽吧。摸個手又不會懷孕。
搞不懂顧二師兄的反應為何如此之大。
待李明覺再抬眸時,眼前早就打得昏天黑地,也是這會兒他才知道,原來師尊竟然可以這麽厲害。
竟隱隱佔了上風,師尊竟然有如此深厚修為,怪不得自己打不過他,情有可原。
看來以後反攻的道路任重道遠了。
李明覺如此想來,便見那老魔君捂住胸膛倒退幾步,面色一沉,冷笑道:“江玄陵,你幾次三番與魔界為難,今夜又打傷吾兒,此仇必報!”
江玄陵單手束在背後,腳踏虛空,冷笑道:“你幾次三番糾纏本座徒兒,罪責當誅!本座不殺你,無非不想因你一人,而引起兩界紛爭,絕非怕你!管好你的兒子,倘若再讓本座發現,他來糾纏本座的弟子,可就沒有今夜這麽簡單了!”
老魔君氣得面色鐵青,打也是當真打不過,怒上心頭,落了句“來日必報”,而後化作一團黑煙,人就消失在了原地。
“師尊,為何要放他走?那老畜牲都說了,此仇來日必報,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啊,師尊!”顧初弦上前一步,怒道:“一日不誅殺畜生,我心一日難安!”
林景言反而沒如他一般質問師尊,反而湊了過去,扯著師尊的衣袖,滿臉擔憂道:“師尊,您老人家受傷了沒有?”
江玄陵搖頭:“無妨,你們可有受傷?”
見二人搖頭,他又偏頭喚道:“明覺,你過來。”
李明覺方才有點湊不上去,顧師兄站在師尊左邊,林師兄站在師尊右邊,將師尊團團圍住。
該說的話,全被兩個師兄說了,自己還說個屁。冷不丁被師尊一提名字,李明覺探頭探腦地問:“怎麽了,師尊?”
“你過來。”
“哦。”李明覺這才慢吞吞地湊了過去,抬眸道,“師尊,您老人家……”
也沒什麽可問的,方才師尊已經說了無事,多此一舉做什麽。
想了想,李明覺歪著頭,問他:“師尊,您老人家餓不餓,弟子去尋點東西給師尊吃。”
顧初弦聽罷,神情古怪道:“李明覺,你是不是傻?師尊辟谷多年,無須食人間之物,你不問師尊有沒有受傷,反而關心起師尊的肚子來了,你是何居心?”
話音未落,便聽江玄陵道:“原本不餓,你一說,本座倒真有幾分餓。”
抬眸見天色快亮了,不顧其他兩個弟子的神情,又道:“走吧,入了鎮子後,再尋客棧稍作休整。”
李明覺不知道師尊是真餓還是假餓,或者只是為了替他解圍,反正不管怎麽樣都好。
最起碼師尊心裡開始有自己了。心裡一喜,忙抬腿就跟了上去。一扯師尊的衣袖,笑嘻嘻地喊:“師尊,師尊,你慢一點,等等弟子啊,師尊!”
顧初弦與林景言互相對視一眼。
“你有沒有覺得師尊跟以前不一樣了?”
林景言問:“哪裡不一樣?”
“師尊好似,好似比從前溫和了不少,”顧初弦蹙眉道,“師尊以前,即便關心弟子,也很少這般明目張膽的,你說,是不是李明覺給師尊灌了什麽迷魂湯了,否則師尊怎麽突然對他這麽好?”
林景言苦笑道:“你好像很驚奇,從上回下山遊歷之後,師尊待明覺就很不一樣了。可能是明覺年紀小,師尊才格外偏寵了一些吧。”
第七十章 師尊居然吃醋了!
天明之後,師徒四人入了一個鎮子。
一路上都風餐露宿的,李明覺的嘴裡除了師尊的氣味之外,其余半點葷腥都沒沾上,都快淡出個鳥毛了。
趁著兩個師兄沒跟上來,李明覺壓低聲兒,同師尊說他嘴裡都淡出個鳥毛的事。
哪知江玄陵腳下一頓,猛然轉頭看他,用那種極其難以置信的眼神望著他,臉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染上了一層可疑的緋紅。
不僅臉紅了,連雪衫虛掩的脖頸也紅了起來,精致的喉結微微一顫,薄唇微微抿成一條直線來。
用那種極其複雜的目光盯著他,很久之後,江玄陵才壓低聲兒問:“你說什麽?本座沒聽清。”
李明覺不疑有他,隻當師尊是有些熱,遂又湊過去幾分,稍微提了個音道:“師尊,弟子說,弟子的嘴裡沒味了,都淡出個鳥毛了!”
“什麽……”
“鳥毛,鳥毛師尊知道吧?就鳥身上的毛!鳥的毛!”
李明覺偏頭瞥他,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師尊的眼神頗為複雜,暗暗想著,師尊難道連鳥毛是什麽東西都不懂麽?
當即撲棱著手,作出一副要飛的模樣,又道:“鳥,鳥知道吧?飛的鳥,弟子嘴裡淡出了鳥毛了!沒滋味了,太久沒沾葷腥了!”
江玄陵從未聽說過,嘴裡能淡出鳥毛的,下意識以為,小徒弟是在暗示他什麽。當即臉色越發紅潤起來,右手攥拳抵著唇輕咳了一聲,道了句“胡鬧”。
李明覺更奇怪了,不知道師尊突然臉紅個什麽勁兒,自己也沒說錯什麽啊,當即就撇了撇嘴,覺得自己跟師尊之間,肯定有一個人的腦子被狗給啃了。
見師尊抬步走了,趕緊亦步亦趨跟了過去。
入了鎮子之後,顧初弦的神色更不好了,距離通州越近,越是心煩意亂。一路上精神都萎靡得很,任憑林景言怎麽安撫,都毫無卵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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