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完他又覺得好失禮,說了句對不起。
蔣書律:“他就是。”
唐約:“那你的親媽媽呢,我之前看你和蔣夫人相處就覺得好奇怪。”
唐約記憶裡的媽媽很溫柔,就算笑著,也不會是蔣夫人那種不達眼底,轉頭還有點厭惡的姿態。
蔣書律也顯得太恭敬了。
那次唐約回去後還和柳汐潮描述了自己的感受。
——有點像三哥你最近看的電視劇裡的皇后和他小孩。
柳汐潮噢了一聲:“那畢竟不是親生的啦,抱養的,皇后親生小孩早死了。”
現在唐約問:“可大家都說只有你一個繼承人啊,你不會是被抓進來代替之前的那個人的吧?”
蔣書律都不知道該誇他聰明還是別的。
但唐約咬嘴唇的樣子又太可愛了,蔣書律問:“我可以親你一下嗎?”
唐約思路全被打斷,啊了一聲,覺得自己耳朵都燙了。
“為什麽要問啊,我們現、現在不是在談戀愛嗎,哥、哥你想幹什麽我都、都可以的。”
這簡直是明示了。
蔣書律:“小約想要我嗎?”
他問得好直接,唐約舔了舔嘴唇,覺得這種事時刻很難撒謊,畢竟自己的手都摸了進去。
剛才如果不是蔣書律拿掉唐約的手,他可以能早就坐上去了。
就像、像那天一樣。
唐約:“想。”
蔣書律:“可我想和你說說話。”
唐約:“做的時候也可以說的。”
蔣書律:“你確定?”
雖然燈光不亮,但唐約都不好意思去看蔣書律的眼神。
心想:好吧,這個確實很難確定。
到那個時候根本顧不上別的了吧!
蔣書律:“看來小約不想知道我以前的事呢。”
唐約:“我當然想!”
他抿了抿嘴:“以前我就覺得書律哥很辛苦了。”
蔣書律:“所以要送我的東西都讓柳汐潮送給我 ?”
唐約啊了一聲:“你都知道嗎?”
蔣書律:“柳汐潮對我從來沒什麽好臉色的,怎麽可能送我東西。”
唐約又有點不高興了:“為什麽三哥這樣對你啊?”
蔣書律:“因為我是小叔的侄子,他覺得我們是一類人。”
唐約哼哼兩聲:“可是書律哥是被迫回去的。”
他又有點好奇,“那書律哥你小時候過得好嗎?”
他們面對面躺著,窗外的天光昏暗,室內的燈光朧朧,呼吸交纏,好像什麽都可以毫無隔閡地說出來。
蔣書律:“也不算很好。”
唐約攥住他的手:“以後會好的。”
他又問:“你說結束後要帶我見一個人,是你的親生媽媽嗎?”
唐約剛說完,蔣書律放在床邊的手機就響了。
來電顯示是[爺爺-蔣鳴勳]。
本來在被窩裡的蔣書律要繼續和唐約說從前,周末要過壽的老人親自打電話給蔣書律,希望蔣書律帶女伴前往。
咬重音的女伴,似乎是知道了什麽。
蔣書律也沒起身接電話,就抱著唐約,聽那邊的聲音。
蔣書律的神情看上去特別冷淡,回答的也都是嗯。
唐約問蔣書律:“是工作的事嗎?”
蔣書律垂眼看著手機的消息。
蔣鳴勳已經打了很多電話。
老爺子最近身體不好,也不知道是不是年紀到了,又念起了親情,想到了以前差點被他打斷腿的蔣赫,大半夜讓蔣赫來看他,等人走了,又一直給蔣書律打電話。
蔣書律:“當然不是,催我回去準備他壽宴的事宜,還有就是……”
唐約趴在蔣書律的胸口,眨了眨眼。
蔣書律低頭,額頭撞了撞唐約的額頭:“結婚的事。”
他穿著薄絨的睡衣,比起唐約看上去就毛茸茸的款式,看上去有點正經。
可是脖子有個牙印,還是剛才唐約咬的,因為剛才蔣書律準備下床接電話的時候在唐約的鎖骨咬了一口。
太幼稚了,唐約決定咬回來。
所以蔣書律就坐在床上接了電話,懷裡還抱了他想正大光明公開的結婚對象。
唐約拉住蔣書律另一隻手,直接把人拽到了床上,被子擠走所有的光線,給了蔣書律一種深重的安全感。
其實給他安全感的是唐約。
說出去都沒人信的程度,蔣書律只要看見唐約,總有一種自己可以落地的篤定感。
像粉絲盤點的舞台,很多次蔣書律上台的第一眼都是給唐約的。
可惜唐約沒有回應。
這成了最近被粉絲佐證的暗戀的鐵證,卻不知道盛大舞台下,不可觸摸互不知曉的雙向暗戀都有種身不由己的悲哀。
唐約:“不高興就不要看手機。”
“不過我也理解,你不接或者關機,總可以讓別人來打擾你,真是討厭。”
他再次抱住蔣書律,揉著對方的頭。
一下一下,從頭頂到後頸再到脊背,最後膽大包天地去摸蔣書律的屁股。
被人攥住手,又揉進懷裡。
唐約:“我給你講個睡前故事。”
蔣書律:“是小咩說的自己都會講到睡著的故事嗎?”
唐約:“我就睡著了一次,還是因為交完曲子太放松了嘛。”
To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