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空傳媒的老板蔣赫就是蔣書律的小叔, 兩個人的商業也是掛鉤的。
節目組還給了唐約和蔣書律一個消音分屏。
一個坐在銀杏樹下,一個站在廟前青柏前, 愣是看出了兩個世界的感覺。
近景裡發呆的唐約看上去格外落寞, 蔣書律在打電話,神情和剛才跟唐眠說話的大相徑庭。
完美詮釋了什麽叫兩副面孔。
「截圖了,真好看。」
「他們有話不能在直播面前說可以直播結束後說的吧!」
「你們懂什麽什麽愛在心口難開!這麽看還是有幾分虐戀的感覺的。」
「剛才姚黎心說下去坐纜車誒, 這種荒郊野嶺居然還有纜車?」
「好歹是個景點,入鏡的遊客看上去都不像是會追星的。」
「蔣書律好嚴肅啊,真恐怖,以前有人說他是豪門長孫我還覺得沒那氣勢, 現在看, 是我格局小了。」
「我突然覺得be也不錯, 有人分析蔣家不可能讓蔣書律跟男的結婚,唐約這個性格也不太適合這種老派豪門吧?」
「唐約自己還是私生子呢,孤立無援的那種,嗚我覺得更玄了。」
唐約都不知道自己發了多久的呆。
蔣書律過來的時候看他身上都掛著銀杏葉,給人一種寂寞亙古的感覺。
直播間分屏還沒關,在觀眾眼裡像是蔣書律從畫面這頭走到那頭,有種要脫離自己固有環境的孤勇。
「節目組是不是找了拍電影的來運鏡啊?」
「這種畫面我感覺哪裡看過,直播居然也能這麽搞?」
「感覺這個節目在搞一些很新的東西。」
「蔣書律的表情就很深情,他只要面對唐約就……好不一樣!」
蔣書律:“在想什麽,小咩站在那裡等你很久了。”
唐約這才回神,蔣書律伸手拿走他衣服上的銀杏葉,看上去特別體貼。
唐約猛地站了起來,蔣書律的手一空,於是抬眼看著唐約。
直播間的觀眾還是聽不到聲音。
蔣書律知道收音設備現在是關的,他衝門檻那邊渾身上下不知道掛了幾條紅布條的唐眠揮了揮手,一邊拉住唐約的手。
“我有點事要問你。”
唐約嚇了一跳,看了眼周圍的鏡頭,嘴唇都顫抖了。
隔了一會才問:“這裡?”
“在這裡問我?”
他又摸了摸自己的麥。
蔣書律:“昨天你的那句話是什麽意思?”
「說什麽啊!!讓我聽聽!」
「構圖好美。」
唐約想逃,但蔣書律沒松手。
這個角度很新鮮,唐約印象裡自己就沒這麽看過對方。
有點居高臨下,還需要蔣書律抬眼,對視好像都會產生焦灼感。
蔣書律:“為什麽沒有資格?”
觀眾聽不到不代表周圍的工作人員聽不到,他們已經很有職業素養地保持沉默了。
鏡頭切換的語言好像都足夠讓人感受到唐約此刻的緊張。
但他的手被蔣書律攥地很緊,緊得在畫面裡給人一種至死不渝的錯覺。
好像蔣書律已經錯失過一次,這次再松開,就徹底成了遺憾。
唐約:“就是字面意思。”
蔣書律:“真的?”
他又盯著唐約看,直播間的觀眾頓時有種瓜田蹦躂的感覺。
有的已經讀出唇語了,在彈幕上竄下跳。
「沒——有——資——格!什麽意思啊!我也要知道。」
「靠!在我們不知道的時候已經拉扯一夜了嗎?這倆人真的沒點東西?」
「我已經看了一夜Away的物料了,實在看不出當年有什麽,唐約一開始就很避嫌啊。」
「他們之前認識?」
「哪有啊,看唐約的資料和蔣書律的放在一起明顯就是天差地別。」
「套一下熱梗就是真少爺和私生子……雖然不是一家的。」
唐約實在不能再和蔣書律對視了。
手上皮膚的觸感幾乎燒得他頭昏腦漲,他很怕自己大庭廣眾把這個拉手變成擁抱。
唐約有太多恨不得。
但他此刻沒回答。
只是沉默地僵持著。
一陣風吹來,銀杏紛紛落下,枝葉撲簌簌裡蔣書律松開了手。
他轉身走向門外的唐眠。
唐約抿著嘴,看了眼鏡頭外的工作人員,這群人都眼觀鼻鼻觀心,表現出了專業的水準。
外面的唐眠問蔣書律:“我爸爸怎麽沒和叔叔一起出來?”
蔣書律:“他在想事情。”
「終於聽到聲音了!也聽不出蔣書律是不是生氣了。」
「氣氛突然有點尷尬。」
唐眠晃了晃身上的紅色心願條:“姚叔叔說這些他都買下來了,可以掛到門口的樹上,蔣叔叔要寫點什麽嗎?”
小家夥披紅掛紅,看上去非常喜慶。
還從兜裡掏出記號筆遞給蔣書律,指了指那邊跟姚黎心寫心願條的姚宣雨:“他們都掛了好幾條了。”
「從沒見過一次性買這麽多的。」
「不愧是姚黎心。」
蔣書律也有點無語,但沒表現出來,他牽起唐眠的手:“那你要寫點什麽?”
隔了一會蔣書律才反應過來唐眠幾歲,問:“都會寫嗎?”
唐眠大聲說:“我爸爸說我很像媽媽,所以是天才!”
To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