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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斂財人生[綜] - 1470 江湖有你(42)三合一字體大小: A+
     

    江湖有你{42}

    江南的秋天,落了雨是格外冷的。

    夜裡落了雨,被褥便覺得不是那麼暖和了。幸而恆兒不是一個練功勤奮的孩子,晚上該睡覺的時候他從來沒有說一整晚一整晚練功的經歷。於是,早就能獨自一個人睡覺的恆兒,破天荒的要跟他爹一個被窩,兩床被子橫著蓋。他不太懂這個邏輯,但四爺的邏輯在線的:孩子的火氣旺,摟著睡跟摟著個火爐似的,不冷呀。

    恆兒是不知道他爹的意思的,只說:「我一個人可以。」

    但我一個人不可以。

    於是,四爺一臉的不容拒絕,好像在說,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乖,「晚上蹬了被子怎麼辦?」

    恆兒:「……」我早就不蹬被子了。

    他想這麼說,而他爹則一臉『你都睡著了你怎麼知道你不蹬被子,別不識好歹』。

    好吧!只得妥協。

    可也因為跟爹爹摟著睡,怪難為情的。所恆兒覺得要是給別人知道了,都得以為自己是個離不開爹媽的奶娃娃,因此,跟誰也不說,那誰也不知道四爺晚上只蓋一床被子是冷著的。

    其實四爺還想要個火盆的,但到底是沒好意思說。人家完顏康都沒說冷!

    完顏康人家不冷,人家兒子晚上是整晚練功,越冷人家練的越是勤奮。因為溫度低便不得不運轉內力驅寒,這對練內功是有益的。於是,兩床被子就騰出一床來,一人蓋著兩床被子怎麼會冷?再加上人家完顏康本身的武功也還是不錯的。好歹也是跟著丘處機學過道家內功的,不至於稍微降溫,被窩裡就捂不熱呀。

    因此上,人人都說,這江南秋雨還頗為凍人。但就是沒人提弄個火盆的事。

    這正事還沒辦,江南也就只到了個臨安,原計劃是從臨安再往南走一走,南宋的精華雖然在這一片,但南邊的南邊呢?他是想看看究竟發展到什麼程度了。可如今呢,真就打了退堂鼓了。

    秋雨已經很冷了,這若是再遲一些,落上一場雪的話?那……這江南的冬天,他更是有些受不了這種濕冷的。

    要不趕緊辦完事咱就先撤?

    破天荒的,他催促起此事來。龍兒還以為新宋那邊有什麼大事是爹爹放不下的,便趕緊道:「這事我去辦。」

    「我去辦。」楊過趕緊接過話來:「表姐還是留下吧,要是再遇強敵……再者說了,我是男人,我出門比你方便。」

    完顏康也這麼說:「叫這小子去辦吧。」正好表現表現,「龍兒陪著咱們轉轉,臨安的風景是早有耳聞,卻也一直無緣一見。難得的出來一趟,怎麼也得出去轉轉。」

    龍兒看楊過像是看孩子,有些不確定,問說:「你行嗎?」

    楊過都急眼:「……我怎麼不行呀?我不去辦,你怎麼知道行不行?」我又不是你弟弟,別說不是親弟弟,便是連表弟也不是。咱們認真說起來,半點血緣關係都沒有的好嗎?怎麼老覺得我小呢?

    行行行!你不小還不行嗎?

    正吃飯呢,醬鴨散發著誘人的香氣。龍兒把兩個鴨腿,給了爹爹一個,給了姑父一個。剩下的兩個鴨翅,給了恆兒一個,給了過兒一個。多少有些安撫的意思。

    楊過氣呼呼的把鴨翅又給龍兒夾過去:「我一男人……你吃吧!」

    完顏康看著碗中的腿:你個屁大點的小子,還男人。那你是叫我這腿還吃不吃?

    四爺乾脆放下筷子,喊小二:「鴨子再上一隻!」

    楊過:「……」大概說了不討喜了話了吧。默默的又把鴨翅夾起來,低頭悶悶的吃上了。

    江南的美食那便是一天吃八頓,一頓換一樣吃食,也是嘗不完的。

    這一點公孫止感觸最深。尤其是住在像是賈家這樣的人家,廚子據說是御膳房出來的,是宮裡的貴妃娘娘特意賞給她娘家兄弟的。

    打從進過一次宮裡,給那位貴妃診了一次脈之後,他就被養在賈家。那位娘娘病體沉重沒錯,但還真不到真要命的時候。甚至是三五個月之內,都沒事。因此,他不急。只說是回來要斟酌斟酌用藥,於是就先出來了。他不是沒法子,只是吧,不這麼做,不為難兩下,只怕宮裡也不信自己這個『江湖郎中』。

    住到了賈家,別的先不說。吃穿用度無一不是最精緻的。便是絕情谷生活也算得上是安逸,但絕對比不上人家的。穿的雖好,但這人離了群,便有些脫節。如今流行綉上這個花紋,可絕情谷里哪裡知道這些。況且,用了那麼多年,始終都是那麼一個廚子。有肉有菜有稻米便算是好吃食,一年四季,顛來倒去的,就那幾種點心,因為廚子只會那麼幾種。論起享受,哪裡比得上這些富貴人家?

    何況,這位賈家小爺,也是個知情識趣之人。這才來了幾天,美貌婢女便放了三五個。晚上溫香軟玉,何等的逍遙快活。

    晚飯一道紅燒老鵝著實不錯,外面是雨打芭蕉,裡面竹炭溫酒,暖意融融。一頓飽飯,三兩好酒,最是愜意時候。

    美人兒不能時時相伴,每日里也得有那麼三兩個時辰,是在書房裡『琢磨』藥方的。

    今兒也是如此,好茶早已泡好,便是硯台里的墨,也還留著美人香。他將書房門緊閉,不許任何人打攪。然後伸了懶腰,打了個哈欠。躺在榻上,將裘皮蓋在身上,飯後小睡一會,晚上才能夜戰三五美人。

    迷迷糊糊的,正覺得今兒的熏香味甚好。便覺得有些不對,總感覺有一雙眼睛似有似無的盯著他,他激靈一下子醒了,心道:難道是那惡婦追來了。

    他蹭的一下子坐起來,便聽到一聲帶著幾分戲謔的聲音:「公孫谷主醒了?」

    公孫止順著聲音看過去,卻見幾排書架的後面,閃出一個少年來。這個少年十四五歲的樣子,偏他是見過的。要是沒記錯,就是碰到那麼一行人的時候,見過這個少年。他當時手持長劍,若不是綠萼擋在了那惡婦的身前,這少年當時便就殺了裘千尺。

    見是他,公孫止就先鬆了一口氣。當時那些人沒為難自己,現在也不會為難自己。

    他起身,笑的像是久別的老友重逢:「原來是少俠您吶。當日得見少俠風采,當真是欽佩萬分。」

    「在下對公孫谷主,那也是欽佩的很吶。」楊過抱著劍,靠著身後的書架,閑閑的站著。

    公孫止笑容一僵,如果自己的誇讚純屬客套的話,這位少年的客套就好像帶著那麼幾分諷刺的意味。說的他都不知道該怎麼往下接話了。尷尬的乾笑了兩聲,便道:「不知道少俠夜裡來訪,所謂何事?」

    楊過『哦』了一聲,「我這人喜歡到處閑逛,逛著逛著,就遇上公孫谷主了。」說著,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問說:「對了,尊夫人呢?尊夫人武功高強,我瞧那樣子呀,倒像是鐵掌幫的來路,還真有幾分好奇……」

    公孫止對楊過的話一個字都不信。

    什麼叫做到處閑逛,恰好遇上了。真當這官宦之家是那麼好進的!

    不用問,他就是特意找來的。

    還有,特意問起裘千尺是個什麼意思?是要找裘千尺尋仇嗎?有這種可能。當時那瘋婆子一上去就要殺人,可惜碰上了硬茬子。當時那一行人有兩個年歲長的,許是不會幹出牽連無辜的事。但這少年……這少年正是慕少艾的時候,而那個坐在車轅上的丫頭也確實長的殊色不凡,這少年為了討美人歡心……若真是做出找后賬的事,也還真就未必不能。

    這麼一想,冷汗就下來了。

    他的武功,跟這個小少年,還真未必有可比之處。當年他娶了裘千尺,一則是當年的裘千尺當真是貌美,二則,也是想學武功。婚後,他也確實是跟她柔情蜜意,這樣一個美人,便是被她打罵也是心甘情願。

    原以為如此能感化她,卻不想這女人冷心冷情,武功倒是肯傳授,但是鐵掌功這樣的神功是不肯輕易相授的。本來自從綠萼出生之後,她就有些鬆動,可偏偏的,那時候她的哥哥裘千仞恰好出事了。打從那之後,她的性情變的比之前更加不可理喻。全部的心思都在復仇上!更是明言,那樣的武功是不會教給自己的。原因是沒有她哥哥撐腰,萬一自己學會了,到那時,以自己喜歡沾花惹草的性子,遲早會飛出她的手掌心。所以,歇了那門心思吧。

    因此這些年過去了,時光也算是荒廢了。絕情谷唯一的依仗便是du,情花和斷腸草。也因著這個,他的時間大部分是在研究du物,醫du向來是不分家的,所以,他如今也才敢接下皇宮裡面這個差事。

    沒多少武功修為的他,遇上這麼一個已經步入一流高手行列的少年,他能有什麼底氣。

    這會子頭上的汗都下來了,馬上道:「少俠有所不知,我家那婦人,真真是一惡婦。早想休棄,可他武功高強,又霸佔了我的絕情谷,我為了躲她,便是有家也不能回,更是得寄人籬下隱姓埋名……少俠要找她,我給少俠將絕情谷的位置畫下來,少俠只管找去!」

    倒是交代的夠利索。

    「果真是絕情絕義呀。」楊過搖搖頭,「你就不念著夫妻一場……」

    「哪裡是夫妻,我都是被迫的。」公孫止說的不知道有多可憐,「那是少俠不知道她的惡行。當年穀中有一婢女,聰穎好學,人長的也清麗不俗。我見她資質頗好,便想傳授她些針灸之術,只是被我那婆娘抓住了,非說我們在行那苟且之事,便把那婢女扔進了萬蛇坑,那麼如花似玉的一個鮮活姑娘,生生被那麼折磨死了。你說,我怎麼能跟這樣的人過下去。少俠要尋仇,只管找她去……」

    「你倒是會借刀殺人!」楊過一口挑破這傢伙的打算,說了這麼多,不過是當自己真是仗劍而行不知江湖險惡的莽撞小子,不僅要調開自己,還要借自己的手除掉他生平的大敵。美得你!

    公孫止一點沒有被捅破的尷尬,一看對方不入套,臉上比之前更真誠:「看來少俠不是為了裘千尺來的……不知……」

    楊過乾脆坐到書桌后,把劍橫放在桌上,看著他問道:「現在才知道,公孫谷主原來是一位神醫。」

    公孫止面色一苦:這可是戳到要命的地方了。自己的身份要是給捅破了,自己只怕連這賈家也出不去,除非下手du死這一府的人。可自己的行動是受限的,活動區域也僅限於這個小院。外面有一隊人馬把手,吃喝用的,根本就不用自己這個院子里的一星半點。想算計也不是那麼容易能算計成功的。便是枕邊的女人,問問她們,心也是向著主家的。

    更何況,流落江湖更得糟,時時都得提防著裘千尺,擔驚受怕的日子自己當真是過不了的。

    他不想,也不敢被人捅破了身份。

    於是,馬上謙卑了下來:「在少俠這樣的真人面前,在下怎好故弄玄虛。那貴妃原也不是什麼要緊的病症……許是求子心切,用了相衝的丹藥,像是中了丹du……」

    這倒是跟龍兒那邊收到的消息差不多。想來這老小子沒敢在這事上撒謊。

    習武之人,多少是懂一些醫理的。其實中du倒是好解決,要命的是這種丹du,解也是能解,因著它是一天一天,長年累月之下才深入骨髓的,所以,解起來也最是緩慢。便是解了,之後身體也較之常人羸弱。

    楊過心裡便明白:「看來公孫谷主這以後要飛黃騰達了。」

    公孫止連連擺手,之前確實是那麼想的。這個貴妃,十年二十年,只怕也都離不開自己的。只要用藥這麼一天兩天的給吊著。

    楊過卻笑了一聲:「你要是真要是靠著這個一位貴妃,想飛黃騰達,這也想的未免太簡單了些。貴妃正值妙齡,又為官家誕下唯一的一條皇家血脈……這個時候,若是香消玉殞,官家必是痛徹心扉,百般不舍。可這人若是活著,一年兩年,三年五年,病體沉痾的,便是一般的男人,也難對妻子情感如一,你能指望一個九五之尊,對這樣一個貴妃始終榮寵?」

    公孫止心裡咯噔一下,這倒也真是。他從沒有朝堂這根弦,想法也簡單。如今被這麼一提,好像還真是如此。

    那邊楊過的話卻又格外的刺耳:「就拿閣下來說吧,尊夫人活著,便是當年也是美貌佳人,夫妻二人也曾柔情蜜意,可在閣下心裡,至今記著的,還是那一個個貌美的婢女,為何?」

    因為活人比不過死人!

    公孫止心裡認可這話,心道:大不了以後找個更大的靠山便是了。

    他才這麼一笑,楊過就笑:「想找靠山,藉助外戚,可不是高明的主意。」

    公孫止便是沒有權謀這跟弦,也聽出幾分不一樣的意思了。這少年似乎是帶著幾分提點的意思。

    他便試探著問:「不知少俠有何指教?」

    楊過這才給了一個孺子可教的眼神:「既然知道得寵的貴妃都求子不能,你就沒想到點別的?」

    公孫止一愣,而後眼裡閃過一絲什麼:「少俠是說那位官家?」女人不能有孕,若不是女人的問題,必是男人的問題。這位賈貴妃得寵不是假的,那是真真得寵的很。

    他的心跳的很快:「這以後無子嗣……」

    「官家便是先帝的皇侄,還是嗣侄。」楊過又提了一句。

    公孫止愕然的瞪大眼睛:「少俠是榮王的人。」

    楊過輕笑一聲:「看來公孫谷主對朝堂之事,當真是半點也不懂。我怎麼會是榮王的人呢?告訴你也無妨,我姓楊。」

    姓楊?

    「楊太后……」公孫止露出異樣的容色來:「您是楊太後娘家的後輩……」那就難怪了。

    他的耳朵也不是白長的,也聽說了一些八卦事。知道自打史彌遠死了,楊太后的話只要涉及到前朝,就不大好使了。楊家雖是尊榮無雙,但權力卻也遠不如從前了。

    楊過輕笑,沒有否認公孫止的猜測。其實,他也正是希望對方往哪個方向猜的。見他果然順著這個思路往下想了,便道:「你替我辦事,楊家和太后自然是你的後盾。雖然面上不顯,甚至不跟你往來交際,但這將來若是太后成事,你自然是首功一件。便是太後娘娘不能成事,你也有後路可退。」

    公孫止便明白了幾分:「楊公子是想叫我暗中投榮王?」

    「不是榮王!」楊過低聲道:「榮王跟官家兄弟情分極深,幼年又是受苦苦難的,這樣的情分可不是輕易能撼動的。但別人就不一樣了!若是別的人知道官家的身體狀況……」

    誰不動心呢

    公孫止倒吸一口冷氣:楊太后這是要挑撥親骨肉爭鬥,她從中間獲利呀。

    這麼想下去,那這官家不育,貴妃中了丹du,究竟跟楊太後有沒有關係,這真都是說不清楚的事。況且,這樣的人家,人家的子侄竟然還習武,武功還不弱。自己這條小命,當真就在人家攥著呢。

    可正像是這位楊公子所言,便是太后不能成事,於自己也沒多大的損失呀。反正不是太后贏,便是榮王贏,不管誰輸誰贏,都少不了自己的榮華富貴。

    自家祖上本就是唐時高官,只是為了避禍才隱居。往常接觸的也多是江湖人物,覺得有一身高深的武功便能無敵於天下。覺得守住家業不缺銀錢便是好日子。可真過上了官宦人家的日子,才知道以前的想法是多愚蠢。

    他也想恢復祖上的榮光,位極人臣。

    這麼一想,便馬上道:「請公子明示!」

    楊過便招了他過來,低聲數語,然後問說:「可明白了?」

    公孫止不停的點頭:「明白!明白!真明白了。」

    楊過揮筆在紙上寫下一個方子遞給公孫止,這種方子懂醫藥的都能看的明白。公孫止越是看越是覺得高明,這等配伍,怎麼想到的。他點著其中一味藥材,正想請教一二,結果一抬頭,卻早已經不見那位楊公子的身影了。

    他是怎麼走的?幾時走的,他一點也不知道。

    對這樣的人,他心裡是懼怕的。這是裘千尺跟他心裡種下的陰影!

    好半天心才平穩下來,坐過去馬上將這方子重新謄抄了一份,然後取下燈罩,將原件放在燈燭上引燃,直接化為灰燼為止,這才徹底的放鬆下來。

    這一夜,他沒回卧房,書房的燈也亮了一夜。

    第二天,天蒙蒙亮,他便開門一臉激動的朝出走,便走還邊喊:「想出來想出來了,有這方子,娘娘之危必解……」

    只說眼前的危局能解開,卻沒說治癒。

    看著外面徹底亂了,楊過才從書房裡趁機出去了。一晚上都躲在房樑上的暗影里,當真是遭罪的很。

    龍兒一早起來就等著了,直到早飯都上桌了,楊過才回來了。

    她急忙問:「不順利?」竟然去了一夜。

    「順利!」楊過蹦到龍兒跟前:「那就是個又蠢又慫的貨……」

    說著話,完顏康就陪著四爺上了飯桌,他說兒子:「小點聲,多大點事,瞧你那輕狂樣兒。」

    兜頭一盆冷水,楊過悶悶的應了一聲,坐在飯桌上每個人都安心吃自己的,連問的人都沒有。楊過覺得昨晚自己表現的還算是不錯,無奈無人捧場。於是挨著恆兒,一會子一戳他,一會子捅一下他,恆兒配合的問兩聲,楊過恨不能放下筷子,將昨晚的情景演繹上一遍,「我一想,叫咱們自己去找榮王府的人露消息,到底是落了下乘……當時就靈機一動……」

    這點小把戲,完顏康聽的都臉紅:「行了行了!也就是你碰上的是公孫止,換個朝廷老油子,你早露餡了。想那楊太后能聯合權臣說換了太子便能換太子,手段何等了得,真當是跟你們過家家似的。」他真覺得這個兒子呀,好像還是有些像他祖父的。沒那麼蠢的過分吧,但也沒精明到哪裡去。許是在外面浪著,還能混的開。當然了,要是太平盛世里當一個不迷戀朝堂留戀權勢的王爺,好像也還行。這麼一想,心裡才略微好受一些。

    楊過被親爹懟了,抓著筷子跟桌上的菜有仇似的。悶悶的問說:「今兒打算去哪玩呀?」

    還玩個p!

    當然是大事要緊了。

    四爺心道:那事哪裡算是大事!本就不是為了見榮王府的人的。那榮王府擺出來當個幌子就行了。

    龍兒和恆兒之前的謀算都不算是錯的,因為他們也不知道榮王府未來的情形。

    可事實上,若是榮王府有別的子嗣也還罷了,成年的子嗣或是即將成年的子嗣,這也好呀。可偏就南宋皇室就是這麼悲催,迄今榮王府上只有一個兒子,年歲也還小,這也還是榮王的小妾生的。據說,榮王妃是個厲害人物,當年那小妾懷孕之時,這榮王妃給灌了打胎葯。偏胎兒沒打下來,生下來是個男孩,可卻體弱,如今已四五歲的年紀了,尚且不會走路不會說話。

    其實四爺如今也不是很確定的,究竟如今這位榮王的兒子是不是歷史上智力有點低的宋度宗趙禥,他也不好說。要說是吧,出生的時間線有點問題。可若說不是吧,光從聽來的消息,便不難判斷出,這孩子跟那宋度宗高度的相似。一樣是小妾生的,一樣是生下來就有點弱智。

    至於說叫人透消息給榮王府,那除了榮王以外,榮王府還有誰?不外是榮王妃而已。

    叫自己跟那樣一個女人打交道?

    還為了這樣的陰司之事?那還不如泛舟湖上,清閑兩日呢。

    消息透過去,不外是叫人生出一些不一樣的野心罷了,攪亂一池水就行。

    其實,便是什麼也不做,南宋也已經是岌岌可危了。這叫他不由的想起歷史上大清,到了後來,可不是皇宮三代無嬰啼嗎?

    皇阿瑪在世的時候,皇子有多少?到了那位雍正的時候,皇子又有幾個?等到了乾隆呢?生的倒是不少,可死也一樣不少。再往後,皇室已然是廢了。

    就猶如如今的南宋皇室,哥倆至今就養下這一個腦子有毛病的男丁,據說為了保住這唯一的男丁,連宮裡都插手了。那倒霉孩子這才能在榮王府順利的活下來。

    而這選皇帝也真是如同兒戲,真就把帝位給了那麼一個腦子有毛病的孩子。這樣的國家,豈有不亡的道理?

    這是正史上的,如今卻只能當做參考。四爺不否認孩子們朝這個方向想的想法和作為,這是再給他們機會練手。也是怕出現歷史之外的萬一,有備無患嘛!

    吃完飯,他起身的時候就說:「準備吧,今兒去一個地方。」

    去哪裡?

    楊過看完顏康:「不等榮王府的人嗎?」

    完顏康也不知道要去哪裡,只瞪了一眼兒子:「最近頂著你那麼一張臉,少在臨安露面。」

    楊過剛要反駁,後來想起什麼似的又湊到龍兒身邊:「姐姐,我爹不叫我頂著這麼一張臉,你給我易容唄。」

    龍兒直接推開他:「找阿丑去。」

    「不要!」楊過繼續追:「阿丑的手藝不好。」

    阿丑一把攔了:「表少爺,奴婢的手藝最好了,還是我來吧。」

    楊過狠狠的瞪了阿丑一眼,然後又細看,阿丑摸了摸臉:「怎麼了?哪裡不幹凈?」

    楊過一臉嫌棄:「丑!醜死了!還沒以前順眼。」說著,不等阿丑惱了,就自己先跑了。

    阿丑氣的跺腳,但到底也只聳了聳鼻子,回頭跟她家姑娘說:「表少爺還是急著往姑娘身邊湊。」

    龍兒知道她想說什麼,只道:「小屁孩!」

    阿丑偷偷的替表少爺嘆了一口氣,低聲問說:「那姑娘喜歡什麼樣的男子?以姑娘的容貌,我都不知道誰能配得上姑娘……」

    龍兒一愣,隨即又搖頭:「喜歡了就知道了。不喜歡那還是沒遇見。」

    「那要是遇不見呢?」阿丑低聲問說。

    龍兒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遇不見便是緣分不到。緣分到了自然就來了,這世上也沒真把誰落下。凡是落下的,都是不想找的!」

    阿丑就不好再問了,難道要再問一句『要是緣分始終不到呢?』,她心想:姑娘這麼好,緣分總會來的。

    一行人,也只一輛馬車。

    上了車,龍兒才問:「爹爹,到底去哪?」

    「出城往東,三十里。」四爺這麼說著,就閉上了眼睛,一句話也不說了。

    龍兒看了恆兒一眼,恆兒也攤手,也不知道這到底是要去見誰。

    出城往東,三十里的地方,是一處背山面水的村子。湖泊不大,但十幾條溪水在村裡交錯環繞而過,最後匯入小湖。村裡莊戶不多,三三兩兩,散落而居。湖上小船三五,不時的有人撒網。一群小兒,在溪水邊嘻嘻,這個摸了泥鰍,那個捉了黃鱔,叫人瞧了,心情不由的好上兩分。

    完顏康倒是注意到了,聽那些小孩呼喚的時候,這個喊『楊五』,那個喊『楊九』,更有喊十三郎的。這些孩子也不是都和睦的,有那爭執起來相互推搡的,也都是三個一群五個一夥,不難判斷,這應該是聚族而居的。

    這個族,是楊家!

    當然,此楊家,非自家這個楊家。

    難道真是楊太后的娘家那個楊家?

    這邊正想著呢,就聽到一個大些的孩子大著膽子過來問:「敢問客從何處來?要找誰家?」

    「煩請小哥替我們通傳一聲,就說有遠客求見楊老先生。」四爺這麼說。

    那邊楊過就馬上遞過一個銀錠子過去。

    誰知那孩子看見銀子只瞥了一眼,卻不伸手拿,而起拱手道:「客請稍後。」

    完顏康不由的『咦』了一聲,鄉野之地,倒也真是難得。

    龍兒低聲問:「爹爹是想找楊太后?」

    這楊老先生便是太后的哥哥吧。

    本來楊過之前也只是假借一下楊家,誰知道真就找過來。

    楊過自己都不明白了:「師父……您這是……」

    完顏康一巴掌拍過去:「好好看著。」其實他也很想知道,這到底是為了什麼的。

    那孩子去的很快,回來的也很快,跟四爺道:「貴客請!」

    由那孩子帶路,往前走過兩座石頭橋,便倒了一處靠水的竹林邊上。竹林邊幾把竹椅,一個帶著斗笠的白髮老翁正在垂釣,聽到人來了,才抬頭看了一眼,重新又低下頭:「老夫也不問你們從哪裡來的,不管求什麼事,到老夫這裡也無用的。朝堂之事老夫早已經不管不問了。如今坐在這裡的,就是一老朽。若是貴客有閑情,一杯清茶,稍作歇息之後,便請自便吧。」

    四爺順勢坐過去,給邊上閑置的魚竿上掛餌,然後甩了魚竿,也靜靜的坐下垂釣:「老先生寄情于山水,便是真就放下了?」

    這楊老先生一愣:「楊家位極人臣,富貴已極,老夫有何放不下的?」

    「楊家富貴的僥倖,老先生不會以為世人真不得而知。」四爺嘆了一聲,「還是楊老先生以為,太后真能將楊家當娘家?」

    楊老先生手一抖,霍然轉過頭來:「貴客知道什麼?」

    四爺轉臉看他:「難道老先生以為,這紙里有包的住火的?」

    楊老先生一嘆,起身道:「請隨老夫裡面說話。」

    四爺朝完顏康看了一眼:「你帶著孩子在外面轉轉也好,這裡風景不錯。」

    完顏康應了一聲,躬身等人進去之後,他才看龍兒:「你可知道什麼隱情?」

    龍兒倒是想起娘說過的一件趣事,她當時年歲不大,也只當故事聽了。聽過之後早就忘了,卻沒想到事情還能用上。這會子,見周圍沒人,這才低聲道:「姑父知道,這寧宗的原配皇後為韓皇后,韓皇后死後,才冊立的楊皇後為皇后。」

    這個完顏康當然知道,這韓皇后當年娘家勢大,這是旁枝末節,先不提。這楊皇后也確實不是原配。

    龍兒這才道:「聽娘說過,這楊皇后當年是因為貌美被帶進宮,而後受寵的。只是她究竟是個什麼出身,誰也說不清楚,只知道是會稽人。問她姓什麼,家裡如何,她壓根就不知道。但她知道當年會稽有個名人叫楊次山,便言說她是楊次山的妹妹……後來的事,姑父想來已經知道了。」

    是!據說當年冊立皇后,是在這位楊氏和一位曹美人中選擇的,但曹美人性情柔順,可楊氏卻涉獵史書,知古今,性格機警,又擅權謀,從而寧宗選她冊立為繼后。

    若她是楊次山的妹妹,那這涉獵史書,知古今便不出奇。可若是連姓什麼都不記得的女子,能到後來的涉獵史書,知曉古今,這中間付出過多少努力,當真是不敢想象。

    龍兒也感嘆,難怪當年娘說,這才是自強不息勵志的典範。還說,從古至今,哪怕女人的舞台有限,可細細數一數,凡是能在史書上留下名字的女人,細究起來,都不是等閑之輩。

    她收回思緒,便道:「我怎麼沒想到呢?楊家因為楊太后而發跡,可也因為楊太后……給楊氏家族埋下了禍根……」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見。今天周末,孩子在家,所以更新的晚了。166閱讀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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