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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斂財人生[綜] - 1091 悠悠歲月(108)三合一字體大小: A+
     

    悠悠歲月(108)

    史可趕緊掛了電話,回頭就說高潔媽:「你這人怎麼這樣啊?人家那姑娘是知道清寧的人品,才肯二話不說把半個月的生活費都直接借出去了。你現在想想,要是沒那一百塊錢,你是不是得更糟心。」

    誰都知道,有了錢,這姑娘肯定是回縣城去了,找個叫什麼韓超的小混混去了。

    可要是沒這錢,這姑娘有誠心想走,那得怎麼走呢?一路做順風車。

    坐火車汽車,可比搭順風車安全多了。@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你說一小姑娘,白白凈凈的,孤身一人,坐一長途貨車,敢往下想嗎?

    怎麼想怎麼害怕啊。

    高潔媽這才起身,踉蹌著出門。

    她倒是走了,老太太卻鬧開了,「攔住攔住,不許找咱們家格格去……」

    史可任命的去勸老太太,「不是去找格格的,人家找她的對象去了……」

    林雨桐扔了電話輕哼一聲,又是同情,又是生氣。

    這都什麼人啊。

    倒是清寧那邊,宿舍的就開始問了:「給錯了嗎?」

    不能說給錯了!

    誰不是好心?!

    清寧就把事情說了,「……她估計是找她男朋友去了……」

    袁園就說:「肯定的,要是眼看著自家親媽把男朋友推下樓,說什麼都得回去看一眼的。」

    但基本上是不能理解為什麼小小年紀就愛的這麼瘋狂。

    周亞男就說:「這有什麼啊?高中那會子我們班就有一對啊。男生沒考上,他是純學渣嘛,考不上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但他不是跟他同桌談嗎?那姑娘學的挺好的,我們班前五呢。高考完了,她考上我們省的師範大學了。也是一本院校嘛。結果去上學了,上了半學期,回來退學了。就是不去,說是想男朋友想的不行。死活都不去上了。別說父母了,就是大學那邊的老師同學都勸呢,說畢業了就能在一個了啥的。結果人家也就是只聽聽,大概沒過心,只說是一刻都不想跟男朋友分開。反正我是理解不了那種一刻都不能分開是啥感覺的。不過人家倒是修成正果了,過年的時候兩人結婚了。我還去參加婚禮了。隨了五十塊錢的份子。以後過的好不好的就不知道了,不過當時看著兩人挺好的。我們那男同學在婚禮上說了,感謝對方的堅持吧啦吧啦的,可女同學的父母都哭成啥了。九頭牛拉不回來。有些人感動的不行,我當是覺得也感動……還想著,我是不是也能找一個叫我想跟他一刻也不分開的人……」

    清寧往被子里縮了縮,這個說法其實挺嚇人的。

    啥叫一刻也不分開?

    哪怕兩個人在一起,彼此也該是獨立的。

    一刻也不分開?這種感覺真沒有。

    王曉就說:「我將來要找的話,不說一定要找個比我強的吧,但至少能聽懂人話的。不能說我說啥他都跟聽天書似的,這肯定是不行。」她也舉例子,就說她高中同學,「……上了大學,他男朋友是初中的同學,初中畢業不上了,去上了個技校,學修車呢。對她可好了。上高中的時候啥都給她買,為了她吃口熱的,買個吃的都裹在衣服里貼著肚子放,給我們感動的不行不行的。上學期她上大學了,每周她男朋友都坐十幾個小時火車去看她,然後陪她兩天再坐車回去。就不說花的錢了,就只說花的時間,真不是一般人陪的起的。可過年去我家拜年的時候她就跟我說呢,說她現在可糾結了。一方面是他對她真的可好了。可另一方面呢,她覺得兩人說不到一塊。請同宿舍的一起吃飯,大家說點話題啥的,他全程都聽不懂。說是一說話就是社會上那種油腔滑調的。她自己都不愛聽,更何況是她那些同學。她現在覺得兩人特別不合適,想拒絕吧,可都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又覺得吧,對她這種好法,她以後保准找不到第二個比這個人對她更好的人了。可要她就這麼認了,又特別不甘心,都覺得當初的那點心動,全都變味了。」

    於是話題又開始跳躍到,到底是找一個愛自己的人呢,還是找一個自己愛的人。

    袁園就說:「雙方的感情付出等量,是不可能的。總有一個人愛的深,一個人愛的淺吧。從兩人的交往很容易看出來……」

    李嵐又說:「這話不對。兩個人都傾其所有,毫無保留,怎麼能衡量多寡呢。這種事也不是多寡能衡量的來的。」

    楊寧靜不愛說話,這時候也忍不住接話道:「說到底,還是得兩人對願意。一個願意付出,一個毫無壓力的接受,別人看著不忿,但人家心甘情願。付出的那個甘之如飴,別人能說啥。要是我,我得找個對我好的。如此,愛情和婚姻的保質期才可能更長一些。畢竟對於女人,不管是離婚和分手,大多數都處於弱勢的一方。」

    清寧翻身:原來大家都想的這麼多了。

    愛情,成了卧床會必談的一個話題。

    周末跟嚴格通話的時候,清寧跟他說了:「小心她跑去找你借錢。她家裡得急瘋了。」說高潔的事。

    嚴格就說:「這校門等閑她進不來。見不上的。」又說,「下周我回去一趟……」

    回去看看奶奶,另外也有些事需要自己出面辦。

    跟徐強商量的那個活兒,不好乾。徐強說想弄個駕校。這些執照他就辦不了。還有車,都買新車,從哪弄錢去?

    他得回去找表哥去,再叫表哥牽線,找他表姐。

    光是車這一項,要是辦成了省個百來萬不成問題的。

    另外還得爭取一些政策上的傾斜,他人生地不熟的,連個門都摸不著。這回得帶著清寧和徐強,把這些關係給介紹給他們才行。

    清寧說了一聲知道了,於是等季川約她周末出去轉轉,看看給網吧買點裝飾物。清寧就挺煩的:「咱們合同上是說了的。錢我出,活你干,怎麼經營你來……」

    如果按照合同上來說,她已經白乾了很懂了好嗎?真挺忙的。

    所以覺得略煩。

    掛了電話,方興和石山嗤嗤的笑:撞牆上了吧?!

    那姑娘油鹽不進,不是那麼好追的,那個牆角也不是那麼好撬的。

    方興出主意說:「這樣的姑娘,你得有那水磨工夫,跟她慢慢的磨。想快刀斬亂麻……哥們!你憑啥啊?你長的俊,可長的好了多了去了。人家也漂亮是不是?你家有錢,但人家缺錢嗎?所以,你這個優點不突出啊。唯一剩下的就是才子的光環,可你的專業跟人家她爸一比,你好意思說嗎?現在說說,你到底哪裡值得人家看上了?還著急的約人家,變著法的留住人家姑娘。你聽出來嗎?她煩了!再不改變策略……季總,你要完!」

    去去去!

    知道啥啊?

    我倒是想跟她水磨著磨呢,可也得有那機會啊。一月一報賬,一月見一面?

    牆角還輪得到自己挖嗎?@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不過這倆說的也對,是得改變改變策略了。

    周五下午,清寧就從圖書館借了書,然後騎著自行車回家。

    到家的時候清遠也才放學,正從書包里拿作業呢。自家老媽就從廚房出來,洗手準備盯弟弟作業。

    她就說:「媽,做個酸辣魚吧。我看著他做作業。」

    清遠已經差不多跟上新學校新老師的節奏了,學的並不吃力。小測驗了兩回,一次第五,一次第三。還算可以。

    重點班嘛,考到這份上就算是尖子生了。

    回來這作業九成九是可以獨立完成的。

    當然了,尖子生跟學神是有差距的。有時候自己用笨辦法算半天才有的結果,然後人家學神輕輕一點,三兩步就能算完。

    清遠已經特別適應這個差距了。

    而且遇上比自己強的人,他總能保持一顆平常心。

    類似於嫉妒這一類的情緒,他覺得都跟他絕緣了。常被打擊,打擊打擊就習慣了。然後習慣了這世上確實有很多非人類的人類存在。

    正給清遠講題呢,手機響了一聲。

    是嚴格發來的簡訊,告訴自己他會坐幾點的車,幾點到。然後是行程安排:先回家,然後明天差不多幾點過來找她。

    清寧回復了一個知道了,就把手機扔邊上,對探頭探腦的清遠吼了一聲:看什麼看,認真做題。

    說著就順手翻了他放在一邊的課本,然後一拎起來,裡面就飄出粉紅的東西來。

    撿起來一看,小巧的粉紅色的帶著香味的信封上,稚嫩的筆跡寫著:金清遠親啟。

    「喲!」清寧拿在手裡掂了掂,「這是什麼啊?」

    清遠臉不紅心不跳:「哦!是放錯了吧。」然後一把搶過來,塞書包里了。

    小屁孩呢,都有小姑娘喜歡了。

    現在的孩子怎麼這麼早熟呢。

    她蹦跳到廚房,跟她媽分享這個新發現去了。

    清遠齜牙咧嘴,老姐的嘴怎麼這麼快啊。

    收個小情書怎麼了?從小學四年級就收到這種紙條的好嗎?現在才發現?得對我多不關心啊。

    以前還常收到巧克力奶糖什麼的,這麼一封信,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我這麼帥,沒人喜歡才不正常呢。

    清寧在廚房幫她媽擇菜,笑話完清遠,又說高潔:「……高潔肯定是看見她媽把韓超推下樓的,要不然不會這麼著……」

    林雨桐還以為是意外墜樓,沒想到是推下來的。

    這人可真恨啊。

    這事就不該這麼辦,既然兩人心心念念的,你就該倆孩子叫到一塊好好說說。哪怕是哄著,也得把孩子哄的跟著你心甘情願的回來。孩子又不是拴著繩子的狗,綁緊了它跑不了。只要暫時給分開了,時間比啥東西都無情。要是三五年之後,孩子上了大學了,還是對韓超念念不忘,那韓超也確實有進步值得見了世面的孩子看上,到時候再說吧。再親密的關係,三五年不見,都會生疏的吧。這是必然的事。

    非得鬧的那麼極端,瞧著吧!這孩子以後過的好不好的,都得恨她媽。

    清寧就想起什麼似的:「我得給我姐打個電話說一聲,別高潔再去找她去。」之前韓超和高潔可都找過清平的,這事誰摻和高潔的媽都得恨誰。

    清平接了電話,聽清寧一說就愣住了,「這是說她來找韓超來了?」

    可韓超那腿可能留下後遺症,他哥把他接到市裡還是省城去看病了。跟韓超好的那些小混混,專門到班裡打聽過高潔。還是從他們嘴裡聽說的。

    要是來了,兩人未必能碰到面。

    清寧就說:「那你小心點。要是找你你得小心應付,她媽特別厲害,別到時候吃虧……」

    清平應了。

    高潔倒是沒找到家裡,還是找到學校了。

    她肯定是沒找到韓超,然後跑來找自己,「你不是認識那徐強嗎?找他問問,求你了。」@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高潔瘦了一圈,眼睛紅彤彤的,嘴唇乾裂。

    清平把她請到路邊的小店裡,要了一碗面,兩籠小籠包,再要了一瓶水,「你先吃著,我去給你打電話。」

    高潔從家裡出來為了省路費,一口水都沒捨得。

    三天沒吃沒喝的,撐到這裡了。

    如今見了吃的,狼吞虎咽的,連連點頭。

    清寧出來直接給徐強打了電話。正是午飯的時間,徐強在宿舍。

    事兒一聽,他就皺眉,「這麼著,你去找你們老師去。把她塞給你們老師,怎麼聯繫她家裡是你們老師的事……至於韓超,你就跟她說,韓超來京城瞧病了……在哪個醫院現在還沒打聽到……」

    這是要先把人哄回去吧。

    她這麼想。

    徐強卻說:「韓超真在京城。他哥說他弟弟的腿還得治。治好多少算多少,塌窟窿累債的,該治還得治。」

    清平回去就一五一十的說了,「……你們倆跑到兩岔了。要不,你先找咱們老師去,然後等你媽來接你……」

    「你有錢嗎?借我一百,我自己回去。」高潔特別堅持。

    「我沒那麼多。」清平是真沒那麼多,「咱們還一星期的伙食費就十塊錢。我這還有六塊,你能幹嘛。而且我們家,我爸我媽我弟弟都在的,想留你都不成。沒事,找老師吧。只要能快速的回京城,怎麼著都行的是吧。」

    老師倒是沒把孩子往外推,給留學校的辦公室了。

    然後晚上高潔的家長就到了,先去韓超家,見大門鎖著,問了鄰居就知道,人家看病去了,不在家。具體在哪,沒人知道。

    沒人知道,那自家閨女就打聽不著。身上沒錢,能找的就是同學。

    他們不知道閨女的同學都住哪兒,但老師知道。

    直接找了老師,就找到孩子了。

    一肚子的氣,可一見自家閨女成了那樣,就是再大的脾氣也發不出來。

    當媽的想摸摸孩子的臉,被孩子厭惡的躲開了。

    老師啥也不問,啥也不說,利索的把人交接了,就算是交差了。

    臨走了,高潔又找清平:「把徐強的聯繫方式給我……」

    清平不樂意,寫電話號碼的時候故意把後面的四位打亂了寫的,然後遞過去。

    找不著,就該死心了吧。

    「我是真怕她跑到學校堵我。」徐強這麼說,清平把錯的電話號碼給了,然後就給他打了電話。今兒跟嚴格和清寧出來,他就跟兩人這麼說。

    保不準真會來。

    清寧都有點不敢想象:那麼嬌氣的一個姑娘,哪裡來的那麼大的勇氣。自己拿那麼點錢,就敢一個人做火車到處的跑。

    愛情真能給人那麼大的勇氣嗎?

    她看嚴格,嚴格這會子正跟徐強說正事:「……這表姐不是我的親表姐,是我表哥的表姐,這中間隔著人的。我表哥那邊無所謂,但是跟這位姐姐打交道,咱得心裡有數。人家不在乎咱那點錢,但咱們的意思得到。」

    徐強是這麼想的,「要真是能把那些車當安置退伍軍人的名義給弄出來,這裡面我拿出三成給她,兩成給你。」

    嚴格就說:「兩成給她就行。」

    「你可別說你不要啊。」徐強黑了臉,「這點規矩我還是懂的。不說人情你搭進去了多少。就是省下來的錢,一百萬打不住。這些佔一半的股份一點問題都沒有。」

    「那這麼著,一共給四成。給那姐姐三層,以後車輛報廢啥的,還能從她那裡拿到便宜的二手車。給她多一成。我這裡只要一成,掛在清寧名下……」他看清寧,「行嗎?」

    清寧愣了一下,「掛吧。錢我給你打卡上。」

    徐強嘴角動動,「這一成給的少了……」金叔可說了,拿出一半來。嚴格怎麼著也得兩成。

    這駕校的手續麻煩的很,這都得他去辦的。

    光是政策上的傾斜,省出來的錢都比一成多。

    不過現在掛在清寧的名下,他就沒堅持。這誰多誰少的,其實進的都是一個門。

    約的地方是大院對面的飯館,進進出出的人,哪怕是便裝,也都偷著一股子英挺。

    嚴格走在裡面毫不違和,去了包間,裡面坐著個一身軍裝的小夥子。

    「表哥。」嚴格進去就喊了一聲。

    史雲峰抬起頭,放下手裡的手機:「你小子……」剛要說什麼,瞧見後面跟這人,就伸手跟徐強和清寧握手,「聽嚴格說起過你們,快坐。不是外人。」

    嚴格示意二人坐了,跟史雲峰問起家裡:「姥姥姥爺還好?聽我媽說去了北戴河了,這回是見不上了。」

    史雲峰點了點嚴格:「沒良心的說的就是你!」

    哥倆說著話,史雲峰又不時的跟清寧和徐強搭搭話,誰也沒冷落。

    嚴格就說起正事:「……這事您覺得行嗎?」

    正說著呢,門就被推開了。

    人還沒進來,香水的味兒就進來了。

    打扮的特別精緻,但是一說話吧,就覺得跟她的打扮特別違和。

    「……有事電話里說事不就完了,非得整這一出。吃飯在哪吃不是吃。非得來這鬼地方。」她進來關門,又從門裡朝外偷看一眼,這才關了門,「光是捯飭這一身,花了我老長的時間……」

    然後大大咧咧的往椅子上一坐,腿分來了。這也就是穿著長裙,要是短裙非得走光。看來並不常穿裙子。

    嚴格利索的給倒了茶遞過去:「南南姐,辛苦辛苦!」

    「喲!小格格啊。」她十分豪邁的笑,「有幾年沒見了吧。」她又上下打量,然後十分不屑的撇嘴,「又找虐去了吧。」

    史雲峰就接話:「姐,還有客人呢。又胡說。」

    怎麼胡說了?

    去了那地方,把人訓的都成一根筋了。

    但到底沒說,看徐強,誇說:「這小夥子精神。」然後朝清寧招手,「坐姐邊上。」

    清寧坐過去,她順手就塞了一瓶香水過去,「人家送的,我在車上□□試了一下,你瞧弄我這一身。你拿去用吧。這香味適合小姑娘……」

    一見面就送東西,這該接受還是不接受啊?

    嚴格就說:「拿著吧。姐喜歡你才送你的。」

    「噯!對嘍!」喬南就說:「看見你就覺得合眼緣。要是看的起我,就收下,以後見面叫一聲姐……」

    「姐!」清寧趕緊收下。

    這人的路子不好摸出來。

    喬南就笑:「乖!」

    然後就看嚴格:「你說的事,你表哥跟我說了。我這一份,我不要。但要你們幫我辦一件事。」

    嚴格也收了臉上的笑:「姐,不管這事成不成,用得到我的地方,您就說話。」

    「幫我安置一個人。」她突然顯得有些焦躁,「我的這一份,你們給這個人也行。只要把這個人給安置妥當了,以後有什麼難處,給我打電話就行。」

    史雲峰就嘆氣:「姐!你這是何苦?!」

    「閉嘴!」喬南變了臉色,不許他再說。

    然後才對嚴格道:「也是一個退役的老兵,叫成海。行嗎?」

    嚴格沒有半點猶豫:「行!」然後看史雲峰,「人在哪呢?」

    史雲峰看喬南,喬南摸出一根煙來,直接出去了,「你們繼續說,需要什麼給我打電話就行。不用客氣。」

    不準備再坐回來了。

    史雲峰朝徐強和清寧看了一眼:「都不是外人,說說也沒事。我姐說的這個成海,是特種大隊的,後來推薦上了軍校,畢業那年回家探親,火車上碰上個耍流氓的,他下手重了一些,那時候在火車上,救治的也晚了一些,然後倒霉催的,人雖然救活了,但是成了重度殘廢,一條胳膊給廢了。他回來直接被開除軍|籍了。而救的那個姑娘吧,就是我姐……當初為了開除他的事,我姐跟我舅差點鬧翻了……這家店,就是他跟一個戰友開的。那個戰友背後的人是我姐……我姐說,看見那個人,現在在這裡算這塊兒八毛的,心裡不得勁。」

    嚴格和徐強就明白了。

    徐強就說:「那咱們太需要這個人了。南姐的歸南姐的,成海大哥這樣的人,咱的用處大著呢。哪裡會虧待了他。」

    史雲峰就朝嚴格挑眉:你這小子還挺會找人,找的這個小夥子,很會來事啊。

    吃了頓飯,當天並沒有找成海。

    請人也不是那麼個請法,要是知道是喬南託人的,估計這人也不會答應。

    總的來說說,今兒是意外的順利。

    吃了飯,嚴格連回家看一眼的時間都沒有,得趕火車了。

    徐強就不送了,得給人家兩人一個單獨的時間和空間。

    清寧送嚴格去火車站。

    要上車了,嚴格才從兜里掏出一物件來,「拿去玩吧。」

    清寧把盒子打開,眼睛就一亮,是個用彈殼做的飛機模型。

    嚴格一看她那表情就知道,她喜歡。

    他就說:「我們老師跟空|軍學院那邊的一教授關係特別好,我正託人給你找航空材料……回頭你自己在家做……」做一架真正意義上的飛機模型。

    清寧這才笑了,「成!算你有心。」

    嚴格從另一邊兜里又掏出一盒子來,「給清遠帶回去……」

    「喔噢!」清遠驚喜的能蹦起來,「這是一坦克!嚴格哥回來了嗎?怎麼不來家裡?能做火箭的模型嗎?我還想要那個……」

    清寧拿著她的飛機往樓上走,「爸呢?」她問拿著坦克端詳的清遠。

    清遠撇嘴,「你同學來找爸了。」那就是個愛炫耀的討厭鬼。

    本來嘛,找老爸請教問題就請教問題,見自己在一邊,還用一種『愛看熱鬧的小屁孩』的眼神看自己。什麼人啊!

    正想問哪個同學,就見季川從上面下來,「你回來了?」

    清寧皺眉:「你有事啊?」

    季川愣了一下,感覺到她的不愉快,就解釋了一句:「有點問題想請教叔叔。」

    清寧扭身又往下走:「你跟我來。」

    清遠就看見兩人前後腳出門,然後上樓跑書房,做他爸邊上:「我姐好像不高興了。」說完又補充:「我不喜歡他。」這個人太傲氣!

    孩子!你那是偏見。

    這個年齡段,那個孩子的能力是有傲氣的資本的。

    他摸了摸兒子的頭,「你那屬於刻板偏見。」

    啥事刻板偏見了,就是不喜歡這個人,他做啥你都瞅著不順眼。

    那不是他的問題,那也不是你的問題。是你們之間的氣場有問題。

    「趕明他來了,你自己就回房,不見就是了。」四爺是這麼跟兒子說的。

    清遠賊兮兮的,「他不安好心,怕是要追我姐。」

    所以你更不喜歡他了?

    四爺就說:「你積點德,省的將來娶媳婦,人家姑娘的哥哥弟弟的也不待見你。」

    「爸!」清遠臉紅了,「說正事呢。」

    啥正事?

    「啥正事非得上我家來。」清寧手指在兩人之間點了點,「你是你,我是我。我們之間的關係是合作者。上次叫來我家吃飯,不是因為咱們熟。而是因為方興和石山饞肉了。請他們去外面吃,他們肯定覺得叫我破費。趁著他們在你們家,叫過來是給他們改善伙食的。我這麼說,你能明白嗎?」

    季川又笑:「那我這麼做,你明白嗎?」

    「什麼?」清寧愣了一下,沒明白他的意思。

    「我是說,我這麼做的意思,你明白了嗎?」他往前走了兩步,湊近清寧,「傻姑娘,我在追你,感覺不出來嗎?」

    「追我?」還是我爸?

    季川哭笑不得的看清寧:「傻姑娘,沒人追過你嗎?」怎麼連是不是在追你都看不出來呢?你那小男朋友到底是打哪來的?是男朋友嗎?

    清寧更懵了:「這追姑娘都開始流行追到家裡了?」那沒被打斷一個個的狗腿,簡直太幸運了。

    「你不喜歡我追到家裡嗎?」季川擺擺手,「那我就不往家裡追了。」

    啥意思呢?

    因為人家在學校開始追了。

    吃飯的時候人家能準點追過來,給添一道菜。

    晚上回宿舍的時候,宿管阿姨就在擴音器里喊:「312的金清寧在嗎?樓下有人找。」

    剛開始不知道啊,下去一看是季川,把零食吃食給清寧一塞,就走了。連著三晚上之後,清寧就裝死,不下去了。然後宿管阿姨第二天一早準備清寧塞手裡,還批評她:「以後叫你你好歹應一聲,就是不方便取放在這裡,我也好歹知道你本人是知道這事了對不對?」

    對對對!您說的都對。

    這麼追了一個月,不管啥東西,清寧都沒回絕。

    他覺得差不多了吧,結果到了一個月一對賬的時候,一直沒出過問題的賬目,清寧非說賬目有問題,然後賬目上把自己花費的那點錢全給補回來了。連幾毛錢都計算的特別清楚。

    「以後別代我買了。有些東西你買了我也不一定喜歡,反倒增加我不必要的開支。」清寧這麼說,然後起身離開了。

    季川拿著手裡的賬本真被氣笑了。

    袁園說:「季川學長人不錯啊。長的也帥,看花錢那樣,家裡的家境也挺好的。他到底是哪裡不讓你滿意了。我瞧著挺好啊!」

    王曉撇嘴:「哪裡不錯了。我就受不了這樣的,太自以為是了。憑啥他啥好就得看上他了。我們清寧哪裡差了,對吧?又為什麼非得看上他。」

    「話也不能那麼說。」周亞男就說,「人家也不是就自命不凡,就是喜歡一姑娘,然後人家認真的追了,很用心了。差不多行了,別抻著了。」

    「什麼跟什麼就抻著了?」李嵐懟了一句,「哦!他條件好,他用心追了,這就是施捨了。不答應就是罪過了?喜歡不喜歡一個人,不是拿這個衡量的吧。說什麼抻著,什麼叫抻著。好像清寧是故意吊人家一樣。說話怎麼那麼難聽呢?」

    「行了行了!」楊寧靜就打圓場,「人家談個戀愛,咱們吵個什麼勁啊。」說完又說清寧,「你要是喜歡呢,就跟人家說喜歡。要是不喜歡呢,就說不喜歡。你看人家花了那麼多的錢了,不能這麼稀里糊塗的收人家東西……」

    清寧都被氣笑了:「我哪裡收他東西了?都作價給還回去了。你們只看見我收東西,我還錢你們是沒見的吧。我還覺得浪費錢了。那些東西哪個是我特別喜歡非買不可的?」而且,本來很和諧的宿舍關係,都沒紅過臉的,為這個吵起來了。有意思嗎?

    正說著呢,電話響了,周亞男接了電話,朝清寧看了一眼就把話筒往邊上一扔:「找你的。」

    一個個的吃了槍葯,閑的蛋疼了。為這個嗆嗆兩聲還惱了。

    清寧沒好氣的接電話,恰好是季川打來了,她一下子就炸了,「你有完沒完,你很困擾我知道嗎?要是再這樣,咱們沒有合作的必要了。我要撤資!」

    直接給把電話掛了。

    宿舍里一下子就靜下來了。

    周亞男戳了戳清寧的胳膊:「剛才我態度不好,別生氣了啊。」

    袁園就說:「我是當朋友的,純屬建議一下。」她斜眼看周亞男,「你呢?抻著這話真不好聽。怎麼聽著是給季川打抱不平呢。」

    楊嵐趕緊道:「行了,別挑事啊。就是說閑話,哪那麼多的事?」

    清寧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垂著眼瞼說了一聲沒關係,就拉帘子上床了。

    今晚的宿舍沒了往日的氣氛,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叫人呆著渾身都透著一股子不舒服。

    季川看著被清寧掛了的電話,沉默了良久才重重的放下電話。

    方興探出頭來:「怎麼鬧成這樣了?」

    撤資!

    這可不光是拒絕了季川,還是狠狠的打了季川的臉了。

    這關乎到男人的尊嚴……

    作者有話要說:二更會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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