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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斂財人生[綜] - 969 重返大清(74)三合一字體大小: A+
     

    重返大清(74)

    「幹什麼?」這娘們瘋了!

    十爺蹭一下跳起來,抬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水,跟自家這福晉直跳腳,「大晚上的你不睡覺這是幹嘛呢?爺們累了一天了,你能不能體諒體諒!」這又是抽什麼風呢?想了想趕緊舉起雙手,「行行行!我怕了你了還不行!別跟著八嫂學著作了。我不是八哥,學不了他那套口是心非。什麼我心裡你最美啊……啊呸!我說這些你信嗎?真要叫我說這個,我跟你說,博爾濟吉特氏,你最好給我來的乾脆的,捅我一刀跟叫我說那些違心的話比起來,我還是願意挨一刀。」

    挨一刀?

    我看你就是個挨千刀的。

    十福晉不跟他在這裡絮叨,只上手擰了他的耳朵往桌子跟前拽,「你過來,你過來瞅瞅,然後再跟我說,你留著這畫像是個什麼意思?」

    疼疼疼!

    這個敗家娘們,要不是怕掙扎開了不小心傷了她,能這麼由著她這麼揪著。到了跟前瞅了那畫像一眼,奇怪的問了一聲,「這畫像怎麼著你了又?」說著,又看了畫像一眼,「還別說,這還真是個小白臉。」他嘿嘿怪笑幾聲,「你說九哥叫查這個人是個什麼意思?難不成九嫂真跟人家跑了。」

    十福晉像是看二傻子似得看著他,「這畫像是九爺給的?」

    那可不?

    十爺白了她一眼,「怎麼的了?爺們在外面的事情也得跟你交代了?」

    十福晉看他像是看二傻子,「你瞎了?真認不出來那畫像上的人是誰?」

    你才瞎了!

    「你知道那是誰?」十爺扭了扭身子,叫耳朵擺脫那份拉扯,斜著眼瞧她,「怎麼?我也認識?」

    十福晉將畫像舉起來,用手擋住那半個月亮頭,然後再問十爺,「你再看看,這張臉像誰?」

    十爺左看看右看看,還別說,這人長的吧,「怎麼瞧著跟四嫂有些像呢。這是承恩侯府的人吧?」

    傻子!

    承恩侯府哪有這樣長相的?那些跟皇后可都不是一個肚子里出來的,就是相像,也有限的很。

    十福晉白了對方一眼,「這就是四嫂!」傻子!

    十爺一臉的不正經一下子給收起來了,拿著畫像左瞧右瞧,「這要是四嫂,九哥幹嘛還叫查?」

    跟你一樣白痴唄。長了一雙招子就是為了出氣用的吧。這麼一打眼就能看明白的事愣是誰都沒瞧出來。

    十爺後知後覺的想到了這一點,不過他扭臉繼續瞪自家福晉,「你說你是不是缺心眼,就算這是皇后的畫像又怎麼的了?你至於對爺下狠手嗎?你瞧叫你給潑的,這要是茶杯砸在腦門上,還得了。」

    這麼的扔了半輩子了,準頭早練好了。幾十年過去了,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的,啥時候失手過。

    她不回答這個白痴問題,只斜眼看他,「這幅畫真的只是為了找人,不是別的什麼?」

    別的什麼?

    瞧著自家福晉似笑非笑的臉,眼裡還帶著幾分曖昧之色,十爺驀然變了臉色,「你他娘的是真敢想。還說爺齷齪,我看就你的腦子最齷齪。」

    皇后那豈是隨便什麼人都能褻瀆的?

    給他們借十個膽子也不敢拿皇后開這樣的玩笑。

    況且爺都多大歲數了,半輩子都沒有龍陽之好,半道上就添了新毛病了?

    這不是瞎說八道嗎?

    本來心裡還因為這幅畫畫的是皇后而有點心驚,這會子想想自家福晉那齷齪又骯髒的思想,心裡更怕了。這要是叫老四知道了,還偏偏給想偏了,那完蛋了,自己跟老九真得搭進去。

    十爺指著十福晉,手指頭都氣的直發顫,「你說你這張破嘴,咋就跟那爛口袋似得,不管是啥東西,說漏你就漏。爺這條命遲早得搭在你這張破嘴上。」

    說著話,手裡卻沒閑著。卷巴卷巴把那張畫給捲起來了。

    十福晉白眼一翻,那誰知道你們幹嘛用皇后的臉畫了一張男身的畫呢。怪的著我嗎?怕他揪住一點不對的地方就沒完沒了的嘚吧,她先發制人,「九爺到底什麼意思?這可怎麼查?」

    是呢!到底是個啥意思呢?

    十爺被十福晉帶著跳過了那個話題,眉頭卻緊跟著皺起來了,「九哥說九嫂為了生意下江南了,難不成皇后也跑了?」

    皇后跑了這種想法本身就很不靠譜,別忘了那邊還有四個小崽子,能離了親媽了?再說了,就老四那性子,能叫自家老婆去?就算有要緊的事,那也是他沖在頭裡的,沒道理叫皇后這麼千里迢迢的……這邊這麼想著,但心裡又不得不去考慮另一個問題,就是萬一真有什麼大事呢?真要是老四打發皇后辦密實去了呢?

    那可不行,得趕緊得給九哥去信。別一頭給撞上去。

    這麼一想,也顧不得跟福晉掐了,將畫像往咯吱窩裡一夾,急急忙忙就往書房而去。

    十福晉哼笑一聲,往床上一躺,然後胳膊腿伸開,四仰八叉的,覺得一個人霸佔一張床的感覺真爽。

    十爺在書房裡是奮筆疾書,剛寫好書信,準備叫人的時候,門就被推開了,下面的人來報,「園子里來人了!悄悄來的。」

    十爺嚇的不輕,趕緊將人請進來。

    來的竟然是蘇培盛,「十爺安。」

    你這奴才都來了,我還安個屁啊。

    十爺乾巴巴的笑了兩聲,「萬歲爺召見?」

    「那倒是沒有。」蘇培盛說著就往書桌上一瞧,就笑,「萬歲爺聽說您得了一副好畫,這不,巴巴的打發奴才來,想借過去觀賞觀賞。您看?」

    我看啥啊我看!皇上要的東西誰敢不給?

    他直接拿起來塞過去,「正想著明兒給萬歲爺送過去呢。」果然什麼事都瞞不住老四。

    蘇培盛接過畫,往墨跡還沒幹的信紙上瞅了一眼就收回視線,在九爺以為這封信也保不住的時候,這奴才一笑,十分恭敬的道:「那老奴就告退了。」

    十爺前腳叫人出去送蘇培盛,後腳就又打發人,「從後門出去,趕緊將信給九爺送去。」夜裡不宵禁就是好,這進進出出的,都不用盤查了。

    不用盤查就真不知道有哪些人進出嗎?

    要是這樣,十四爺這九門提督也甭幹了。

    先是老九出城了,緊跟著又送信給老十。然後蘇培盛從園子里回來了,這邊還沒出城呢,老十的人就急著要出城。

    這是有事啊!

    好奇心會害死人的道理,十四爺太懂了。在值房合衣躺著,閉著眼聽消息。

    心說這是鬧什麼呢?煩不煩啊!老九不就在城外嗎?怎麼還一趟一趟的送信呢。

    他們這些兄弟沒有旨意是不能出京的,因此他壓根就沒想過老九不在城外。

    他打發人跟著,半夜了人來回來回稟,說是那送信的出了城沒二里,就碰上了九爺府取信的兩個人。一個人拿了信趕緊送去了,一個人陪著十爺府的信差在城外的酒館喝酒呢。

    十四爺猛的就睜開眼睛。這老十果然不靠譜,用的人也十分不靠譜。哪有送信的不見正主半路上就把信給了人呢。萬一這要不是老九府上的人呢?萬一這信落到別人的手裡呢?再萬一這信里有別的什麼不能叫別人知道的事呢。這不是擎等著把把柄往別人手裡送呢嗎?

    不行!

    這事得給老十提個醒去。@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結果還沒出門呢,園子里有人來了,捎了萬歲爺的話,「……守好門戶就行,別的事別多管……」

    得!十四心裡明白了,老十給老九的那封信被老四的人從中間給截胡了。就連自己知道這事人家也知道了,這不,叫人給自己傳話來了,意思就一個,那就是別多管閑事。

    嚇的老十四心肝都亂顫了,這是有大事啊。

    所以京城的人就奇怪了,這好好的,九門怎麼猛的加強了戒備了?

    為此十三爺還專門找十四了,說老十四這是怎麼了?發現什麼不對了?

    十四心說,難道老四連十三也瞞著?這得多大的事啊?!於是只打哈哈,敷衍了一把把人給送走了。

    十三已經好幾年沒被人這麼明顯的敷衍過了,所以一時之間有些反應不過來。心說難道萬歲爺吩咐的?可是為什麼呢?

    萬歲爺這些年可從來沒有瞞著自己的時候吧。難道是自己什麼地方做的不對?做的不好?沒能體察聖意?

    於是越發的肅著一張臉,辦事的時候效率越發高了。

    這一變,那處處都會跟著變。別人還罷了,消息滯后,還沒反應過來這變化呢。可這些兄弟們不一樣啊,稍有風吹草動那跟敏感的神經就綳直了。不說是奔走著相互隱晦的打聽消息,其實也差不多。

    這事誰清楚?老八看了看走在前面,腿腳不甚利索的老七,這事肯定老七比誰都明白。可老七如今差不多是能不說話就不說話,比之先帝在的時候還沉默訥言。知道的秘密多了,就不敢輕易說話了,言多必失嘛。心裡特別理解老七的老八,心裡有點憂鬱。感覺就是那種悶悶的難受,很想問問皇后,是不是男人也有更年期,要不這點事不至於就經不住吧。不就是老九有事告訴了老十沒告訴自己嗎?多大點事!心裡難受啥,是不是?

    蘇培盛將畫像和那封信盛給四爺,將這次事件引起的一連串連鎖反應也一併都說了。

    四爺只瞧了瞧那副畫,至於信連看都沒看,交代蘇培盛,「收好。等老九回來給他。」私人信件嘛,他沒拆開看的意思。

    蘇培盛將信就收起來,放在架子上的一處格子里。

    「老十知道了?」四爺又問了一聲。

    蘇培盛搖頭,「十爺不知道。只當是信給九爺送過去了。」

    十爺當然是不會瞎想,畢竟蘇培盛瞧見信了,要是想要當時就要走了,犯得著半路上給截胡嗎?因此送信的人回來他一句都沒多問,直接就給打發了。

    他壓根就沒想到,蘇培盛是不想叫他節外生枝。你想啊,這信要是不叫送,十爺心裡不得跟揣了貓兒似得,沒個消停的時候。以他跟九爺的關係,越是不叫送他越是得想方設法的,哪怕是冒天下之大不韙,也敢往出送的。要是那樣,倒不如叫他送,為的不過是安他的心罷了。

    要麼說奴才像主子呢。這跟著主子身邊天長日久耳融目染的,做事的手法上都是有章可循的。

    蘇培盛跟了四爺幾十年,早就練達的很了。

    這會子見四爺又在給皇后寫信,就慢慢的退出去,九福晉的事萬歲爺當然知道,不光萬歲爺知道,連他都知道。可這裡面牽扯的事大了,不敢叫人知道。至於說為什麼不攔著九爺,這就不是他這個奴才能知道的了。

    出了門,見高勿庸在門口守著,他下巴往起一揚,就朝後走去。

    高勿庸彎著腰賠笑賠的跟三孫子似得,直到這位朝後面去不見了人影才敢直起腰,心裡罵了一句,臉上卻不敢表現出來。他是瞧出來了,自己要替代蘇培盛,只怕還遠著呢。萬歲爺對那老東西的信任,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熬吧!慢慢就熬出來了。

    熬是什麼?熬是放在火上慢燉。

    九爺就覺得他的心正在經歷著這麼一場能被稱為『煎熬』的苦難歷程。

    一會子覺得福晉不至於那樣,一會子又覺著保不齊,畢竟這女人要是心裡都被情愛佔滿了,那腦子是不怎麼好使。

    只要想到一點點可能,九爺心裡那真是殺人的心都有。這麼顛來倒去的都琢磨這事,慢慢的就開始自我懷疑了。心說,我難道就真這麼不好,叫她寧肯找外面那些油頭粉面的小白臉湊活?又想著,爺就是再不濟,也不至於比不上那些人吧。

    想想福晉那女人,眼睛是瘸了還是心給鬼迷住了。

    這麼著一路走,等到了杭州地頭,要下船了,都沒等到老十的回復。

    心說,這奸|夫是誰啊,這麼不好查?老十齣手竟是查不出來來歷?真是見鬼了。

    如今千里迢迢的也不好再催促,心說也不用催了。把人逮住一通亂棍揍下來,就不信他不交代他是誰。

    周通是地頭蛇,深知這裡面的事,安排的極為妥當。轎子一直接到船上的船艙門口,壓根就沒叫九爺露面。不說這事丟人,就只九爺沒有奉旨就離京,就知道不能叫九爺在杭州城露面。

    人進了轎子,直接抬著下船就走。

    有那認識周通的,見周通高頭大馬的,後面跟著一頂小轎,還開玩笑的道:「周爺,您這是金屋藏嬌啊?從哪踅摸的美人?」

    周通跟人打哈哈,一路卻不曾停留,直接帶著九爺進了自家在西湖邊上的一處別院,「這地方是小的偷偷置辦下的,為的也不過談事的時候方便。來過的人沒幾個,小的交代下去了,沒有人的准許,不許任何人靠近。」

    希望安排的妥當,能將功贖罪吧。

    他指了指西面,「往西走一里路,就是福晉住的客棧……」要想知道對方的消息,也方便的很。

    九爺打發周通下去,卻看老狗子,黑著臉道:「打發人盯著,看看到底是不是周通說的那樣……」

    九爺在杭州其實是有自己的生意的,也有用得著的自己人。這時候偷偷調派,一點問題都沒有。

    可打發的人盯了兩天,都沒見到那個所謂的『四郎』。

    「福晉這幾天滿城的轉,好像是在找什麼鋪面。」老狗子低聲道,「之前福晉不是說過,要在杭州設一個什麼分店,替廠里專門處理南邊的事務。還託過爺,您大概給忘了……」

    他說這些就是暗示九爺,福晉未必真就有這事那事的,可能就是正事呢。

    九爺皺眉,「只問你是不是有四郎這個人。」

    老狗子心裡一跳,到底不敢瞞著,只低著頭微微點了點,「客棧里是這麼說的,說是院子租給了一對夫妻,男的叫什麼還是打探不出來,女眷就更不知道了。只有洒掃的聽過女眷叫男子做四郎。」這麼一說,見九爺的臉馬上變了,就趕緊又道,「爺您冷靜點,福晉畢竟一個人在外,一個女人,到底不方便,這個四郎說不得就是找來支應門面的。有個男人,出門辦事到底不一樣。」

    這麼說,好像是有那麼一點道理的。

    九爺咬牙切齒,「那什麼狗屁四郎呢?」

    說的就是啊,「前兩天出門,就再沒見回來。好像從杭州消失了一般。」

    「那福晉呢?」就沒急著去找?

    老狗子搖頭,「福晉那邊,真沒什麼異樣。」所以才懷疑那人就是福晉為了出門方便叫人扮的。

    沒哭著鬧著找人,該覺得安慰嗎?

    九爺的表情有些奇怪,老狗子低聲問道:「要去接福晉過來嗎?」

    那爺我不得憋屈死。

    「查,挖地三尺也得把這個四郎我爺找出來。」九爺心裡憋著這一口氣。以自己對那婆娘的了解,沒抓住她的痛腳,是被想從她嘴裡聽到真話的。他輕哼一聲,「就不信他還能鑽到老鼠洞里去?」

    老鼠洞里倒是沒去,說起來這裡可比老鼠洞要好多了。

    林雨桐一身道姑的打扮,正一腳踏進莫家的大門。

    前幾天從客棧出來消失,杭州就出了一個醫術了得的道姑。這道姑很是治好了幾個人的疑難雜症,這消息迅速的就傳到了莫文龍的府邸。

    按理說以如今的信息傳播途徑,又沒有報紙電視,更沒有網路,它是傳播不了那麼快的。但架不住林雨桐選的人和地方極好。一個是杭州將軍的嫡子,常年卧床,雙腿無法站立,一劑葯下去,人扶著能在院子里轉圈圈了。這人怎麼著也跟莫文龍在同一個圈子裡。這位杭州將軍喜得當天就大宴賓客,杭州的官場就那麼大,莫文龍也在道賀的人里,該知道的都知道的挺詳細。原本以為有這麼一個成功的例子,莫文龍怎麼著也得請自己去他府上瞧瞧的,能瞧好自然是好,要是瞧不好,那也不妨礙什麼不是。結果等了一天,沒等到這位請人的信。唯一的收穫就是遠遠的看見了莫文龍是哪一位。

    說起來兩人還真有一面之緣,那天晚上去溪客居的時候,她自己先上了花船,緊跟著她的有個中年文士,林雨桐當時還注意到,迎客的人給了載他過去的船夫一個荷包作為打賞,而他跟那個三娘也尤其熟悉,一瞧就知道是熟客的人。

    林雨桐是沒想到他就是莫文龍,想到他出入的地方,她又給幾艘花船上的人瞧好了病。有花船上的船娘的,這些人常年跟水打交道,個個身上都有寒症。又都是女人,一遇到那幾天,個個都跟受了酷刑一樣,男人是很難理解這種痛苦的。又有幾個當紅的姑娘,身上這樣那樣的毛病,不論什麼身份的都給瞧好了。

    誰也沒想到,這邊才罷手,那邊莫家就有動靜了,打發人到處找她的消息,拿著重金上門求醫。

    這就十分有意思了。

    這邊治好了官員嫡子的病症,你那邊沒消息。可這邊治好的以現在的標準看,就是一些上不得檯面的人,可沒想到他倒是求上門來了。

    林雨桐本來不過是想利用莫文龍喜歡到這樣的地方來,將更多的消息叫他知道罷了。誰知道會有如此意外的收穫。

    不細想也不會覺得怎樣,可想的多了,難免叫人覺得這主張求醫之人心裡的傾向。這人對於官家心裡是鄙夷的。可能覺得給官家的看診的大夫也就那樣的,不過是些趨炎附勢之輩,不求也罷。對於那些『上不得檯面的人』,她心裡是同情的。甚至不能說是同情,她很可能將她跟這些人看成是一樣的人,有幾分感同身受的意思。

    而這個人,絕對不可能是莫文龍。

    想到莫文龍後院的事,林雨桐對著白姨娘的興趣倒是濃了兩分。

    畢竟以鄭甲的本事,竟然沒查出來這白姨娘到底是莫文龍從什麼地方找來的。

    心裡一邊想著,一邊往裡面走。身後跟著的不是鄭甲也不是王甲,而是王甲調來的一個年紀不大的丫頭,剛好扮作林雨桐的弟子寸步不離的跟著。這丫頭別的都罷了,只功夫相當了得,以林雨桐的看,竟是跟王甲也不分上下,因此一路走來,非常的放心。

    從側門進來,一進入二門,就有個二十來歲一身素色衣裙的婦人迎過來,「仙姑駕臨,蓬蓽生輝!」

    一副女主人的樣子。

    林雨桐點點頭,透著幾分矜持,「不知道怎麼稱呼?」

    這女人面色微微僵硬了一瞬,神色就平和了下來。她身邊的丫頭臉上露出幾分不高興來,「這是我們白姨娘,主持府里的中饋。」

    林雨桐臉上的笑意收斂了起來,只微微點頭,「莫夫人在哪,前面帶路吧。」

    那小丫頭手叉到腰裡,就要發作。

    那白姨娘一個冷眼過去,這小丫頭就嘟著嘴縮回一邊去了。

    林雨桐只作不見,往前走了兩步等著白姨娘。

    這會子這女人跟剛才見面時已經瞧不出來有什麼不一樣的,走在林雨桐前面半個身位,一路往前領著,好像是知道林雨桐瞧不上她姨娘的身份,也不多言語,只做好領路的差事。

    一進正院,只打眼一瞧,就知道這白姨娘應該確實是有兩下的。伺候的一個個規矩的很,這可不是一朝一夕養成的。進了正堂,林雨桐一愣,正堂里坐著的可不正是莫文龍。

    她打了一個稽首禮,「莫大人有禮了。」

    「仙姑乃方外之人,不需多禮。」莫文龍抬手,請林雨桐落座。這才看向白姨娘,「你安排午飯,我帶仙姑進去即可。」

    白姨娘嗔了一眼,「仙姑到底是女人,您這樣,太失禮了。」

    莫文龍皺眉,「那你在外間伺候吧。」

    竟是不叫白姨娘去內室看莫夫人。

    這就很有意思了。

    林雨桐一副不摻和人家家務事的樣子,只等著主人家安排。

    莫文龍沒等白姨娘說話,就請林雨桐往裡間去。@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一進裡間,林雨桐就感覺到了,這裡一點也不像是病人的房間,收拾的極為妥當。不管陳設還是布置,都透著一股子素雅的味道。就連鼻尖也有一股子極為清淡的香味,跟著素雅的布置,真可謂是相得益彰。

    只不過……林雨桐瞧了莫文龍一眼,只不過不知道這位莫大人知不知道,她夫人房裡的熏香味道,跟他那位白姨娘身上的事同一種。不叫人到裡面有什麼用,這位白姨娘的蹤影簡直無所不在。

    帳幔撩開,床上躺著一個面色蒼白的婦人,嘴唇泛著青色。

    莫文龍走到床前,坐在床側,握著那隻白的絲毫不見血色手,「夫人……」

    林雨桐就瞧見那隻手掙扎了一下,不知道是沒有掙扎開而放棄了,還是本身沒有力氣掙扎了,只由著對方就那麼握著。她的視線落在握在一起的手上,唯一注意到的就是那手上的金戒指和從袖子里滑出來的半截金鐲子。

    這金戒指和金鐲子都是極為厚重的光面戒指,要樣子沒樣子,唯一的好處就是沉,就是重,還有就是俗氣!跟這房間的素雅壓根就不搭。

    可能是因為自己的眼神太專註,那邊的莫夫人私有所覺,猛的睜開眼睛朝林雨桐看過來,開口的聲音有些沙啞,「你是……他請來給我瞧病的?」

    林雨桐不知道這個他(她)指代的是誰。

    要是說莫文龍,當著人家的面說他是不是有些不合適,何況這個人還是她的丈夫。因此,林雨桐覺得,她說的這個她,其實是指外面的女人。

    不是他,應該是她才對。

    林雨桐笑笑,「我是來瞧病的,不管誰請來的,有什麼差別。」

    莫夫人自嘲的一笑,「那你看,我這病能好嗎?」

    「好不了了。」林雨桐直言道,「病不在身而在心。所以我說,您這病好不了了。」

    莫文龍皺眉看向林雨桐,「請仙姑名言。」

    「呵!」莫夫人冷笑了一聲,又閉上眼睛,似乎不想跟莫文龍說話一樣。

    莫文龍對此卻沒表現出任何不滿,反而追問林雨桐,「請問仙姑的話何解?」

    何解?

    林雨桐搖搖頭,只道:「我能把脈了嗎?」

    莫文龍瞧了瞧躺在床上的莫夫人,到底讓出了位置。只是看著林雨桐的眼神沉了沉。

    林雨桐坐過去,沒急著診脈,只欣賞的看莫夫人手上的戒指和鐲子,「……一看就是老物件了,這有些人帶著金飾,那是越帶越光亮。都說這樣的人是有福氣的人,夫人可不就是這樣的人。」

    莫夫人的眼睛一下子就又睜開了,臉上的神色也緩和起來,「嗯!這東西是我十三歲的時候表哥送我的。」

    這個表哥,說的應該就是莫文龍了。

    莫文龍臉上一紅,有幾分訕訕的,「那時候不懂事……跟你說了不要帶了,這些年給你買的好物也不少,從不見你怎麼愛。就這樣的東西卻又捨不得丟下……平白叫人笑話……」

    莫夫人眼裡的光一下子暗淡了,眼睛又閉上了,再不言語。

    林雨桐打發莫文龍出去,「……不要留人了,我要退了夫人的衣衫給瞧瞧……」

    莫文龍愣了一下,對下人擺擺手,臨出門前只道:「那就拜託了。」

    瞧著毫不猶豫走出去的背影,林雨桐收回視線,「……男人就是那樣,永遠都不知道女人喜歡的是什麼……就跟這金鐲子似得,比這貴重的多的是,可誰在乎,要緊的不過是一份真心罷了。」

    莫夫人這才睜開眼,嘴角又翹起來,「那是他中了秀才之後,給我打的,這可是他給人家抄書,給人家店裡題字寫對聯賺回來的。」隨即,眼裡帶著幾分嘲諷,「可惜了……」

    可惜時間無情,那麼好的年歲就這麼眨眼過去了。

    可惜人比時間還無情,那麼好的人就在這時間裡走丟了。

    「那夫人還留戀什麼?」林雨桐一邊號脈一邊道:「夫人有兒有女,回老家只管過含飴弄孫的日子去。」

    莫夫人手掌一翻,拽住林雨桐正在給她號脈的手,「你有辦法送我回老家?」

    林雨桐奇怪的看莫夫人,「夫人要回去,誰還能攔著不成。做子女的侍奉在床前,本就是理所當然的事……」

    莫夫人連呼吸都急促起來,「我已經有五年沒見到孩子的面了。女兒還罷了,嫁人了,萬事不能由著自己。可是兒子……想的我心口疼啊。」

    「這有何難?」林雨桐笑道,「只管跟莫大人說去……」

    「不可!」莫夫人緊緊的拽著林雨桐,「不可!」她頭抬起來,吃力的朝門口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後狠狠的喘了兩口,驀地往枕頭上重重的一落,「仙姑不用將我的話當真,我是睡迷障了,胡說八道呢。」

    林雨桐餘光早開間門帘無風動了一下。

    她眼睛一眯,莫夫人這是怕了!這府里有叫她畏懼的人。

    這個人不是莫文龍,莫夫人對莫文龍只有失望,卻沒有害怕。

    難道是那位白姨娘?

    剛才明明說到她兒子,也明明說到她老家,明明也不是這麼一副態度的。

    除非有人用老家的兒子威脅她!

    要真是這樣……那此人確實該死。

    而這次自己也算是沒白來,至少知道了莫夫人比自己想想的知道的還多。@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瞧著莫夫人越攥越緊的手,林雨桐起身,「夫人的病有些麻煩,只怕我得在府上叨擾兩日了。」

    莫夫人猛地睜開眼睛,手緊緊的攥住被子,直直的盯著林雨桐。

    林雨桐笑了笑,就抬步往外走,眼角的餘光瞥見莫夫人的手一松,眉頭都舒展了。

    從裡間出去,莫文龍沒在大堂,只有白姨娘在廳里指揮著換花瓶里的插花,「就擺水仙就行,別的不要再往裡放了,有這幾株盡夠了……」

    說著,見林雨桐出來,又忙叫人拿紙筆,「能開方子了吧。仙姑的醫術我是知道的,一劑湯藥下去,夫人的病保證會有起色的。」不等林雨桐說話,她又道,「您這邊完了,還得麻煩您去一趟後院,陳姨娘剛才來了一趟,請了老爺過去,說是三少爺今兒有些發熱,吃了的都吐了,瞧著有些不好。您說著孩子小,這得多遭罪,還請仙姑大發慈悲,過去給瞧瞧……」

    林雨桐心道:這是暗示自己,剛才在廳里的除了她還有陳姨娘吧。

    因著是孩子病了,不管是真假,林雨桐都沒理由耽擱。方子也不寫了,抬步就走,白姨娘趕緊指了個小丫頭過去帶路。

    作者有話要說:跟在林雨桐身邊的小道姑,也就是那個安排進來的小粘桿,找到空子跟林雨桐道:「九爺來了,四處找四郎呢……」

    林雨桐:「……」幹嘛?捉|奸啊?!

    裹什麼亂?!

    正要跟小粘桿說話,就聽那邊腳步匆匆,一個女聲問道:「管家這是去哪?」

    那管家氣喘吁吁的道:「找老爺,京城裡來貴人了,趕緊的……」

    林雨桐眼睛一眯,難道是知道老九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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